“好好看電影。”凌顥初把薄心涼的的身子擺正,“專心一點。”
凌顥初帶薄心涼來看的,是她之前曾經提及過的,動漫電影。
這部動漫對于薄心涼來說,是全然陌生的,她之前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她幾乎可以確定,這是凌顥初自己拍攝的。
“這是你自己拍的嗎?”薄心涼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出了口。
“除了我,誰還會拍出這種東西來?”凌顥初笑了,“你難道不覺得,這樣的一部作品,簡直就是動漫史上的里程碑嗎?”
“我還沒看呢,哪有你這么自夸的?”
薄心涼無奈了,凌顥初是真的挺不要臉的。
“那就好好看吧,不要總是用言語和行動來引誘我,這里是公共場合,身邊還有孩子在,注意一點影響。”
凌顥初說的一本正經,薄心涼就有一種風中凌亂的感覺。
明明她剛剛想要坐在椅子上,這個男人就一定要把她抱在懷里,結果她現(xiàn)在乖乖坐下了,凌顥初反而有怨言了,這是什么世道?
無奈的搖了搖頭,薄心涼把注意力全部都放在眼前的電影上,電影開篇就是主題曲,簡單介紹了制作人員,緊接著就是正文內容。
隨著影片內容一點一點推進,薄心涼是徹底被這部電影吸引了,渾身上下熱血沸騰,眼睛晶晶亮亮的,唇瓣不自覺向上挑起一個弧度,美得驚心。
果然,只有這個才能讓薄心涼真的開心起來。
其實影片很短,畫質雖好,卻也不是那么盡如人意,內容也沒什么不落俗套的地方,可薄心涼就是看得興奮不已。
這就是她的武俠夢。
她沒有辦法想象,凌顥初怎么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完成了這樣一部影片,在他從未涉及的領域。
電影講述的是一個浪蕩江湖的俠客,和他心愛的舞姬恩恩怨怨,糾纏不休的故事,畢竟影片很短,雖然是以江湖為背景,可到底離不開情愛二字。
俠客的愛人是一個舞姬,過去不干凈,性格也不討喜,即使影片再短,也能看出兩個人愛的很苦,薄心涼看著,眼眶忽然就紅了。
到了最后,舞姬很狗血的為了俠客死了,氣息淹淹的倒在血泊里,唇瓣上下翕動,只說了一句:“我愛你。”
“我愛你。”
凌顥初在這是突然湊到薄心涼的耳邊,極盡繾綣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匿名影片里死的是個女人,表白的也是一個女人,可是現(xiàn)在凌顥初突然的一句告白,恰到好處的和影片里的臺詞重疊在一起,聽的薄心涼眼眶泛紅,心尖卻是一陣暖。
指頭忽然碰上了什么涼涼的東西,薄心涼低頭,忽然就在昏暗的影院里,看見了一個散發(fā)著璀璨光芒的戒指。
“你這是什么意思?”薄心涼不解的問。
“求婚。”凌顥初親吻著薄心涼的臉頰,“心涼,嫁給我好不好?”
“當然好了。”薄心涼回答的很快,“我們不是已經訂過婚了嗎?為什么還要送戒指給我?”
“那次是你不自愿的,和現(xiàn)在不一樣。”凌顥初親了親薄心涼的唇角,“繼續(xù)看電影,別出聲。”
原來電影還在繼續(xù)啊,她還以為到了舞姬死掉,就結束了呢。
電影的最后,是俠客抱著舞姬的尸體,目光渙散,神情恍惚,口中不停的重復著他和舞姬的點點滴滴。
“我愛你啊,從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
“你一定不知道,你失足摔倒在舞臺上的場面對我而言有多震撼,我浪蕩了一輩子,居然在一個摔倒的舞姬身上找到了歸宿。”
“我花了多少心思,才能讓你也愛上我,除了你,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讓我在乎的事情,我是刀,你就是幫我掩去鋒芒的刀鞘,我怎么能沒有你呢?”
“你是我的愛情,是我的命啊!”
是我的命啊。
薄心涼能夠明顯的分辨出來,最后的這段話,不是哪一個配音演員說的,而是出自凌顥初只口。
電影到這里戛然而止,只有那個舞姬的歸宿,沒有那個俠客的結局,似乎有些缺憾,但卻又感覺很完美,好矛盾的感覺。
擦了擦眼角,薄心涼不知道,她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多愁善感了,居然看的動漫電影都會有落淚的沖動,還是說她被身旁的男人保護的太好了?
“還算喜歡嗎?”凌顥初問。
“還行吧。”薄心涼表現(xiàn)的很勉強,“如果里面的那個俠客,和你長得不是那么相似,我興許還會更高興。”
薄心涼是在故意用話語緩解現(xiàn)在的氣氛,畢竟今天是過生日,還是開心一些的好,看這么傷感的電影實在是不合適。
可凌顥初卻沒有因為薄心涼的這句話而產生什么情緒波動,一九目光深沉的看著她,瞳孔里流淌的情緒有些意味不明。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地方是哪里嗎?”
“酒吧。”
那天她剛剛好被薄嬌蕊拉到酒吧里,親眼目睹了凌塵遠和薄嬌蕊的私情,然后才湊巧碰到凌顥初。
這么說起來,她能夠得到這個男人,還是多虧了薄嬌蕊的幫助,這還真一報還一報,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厲害。
可凌顥初卻否定了她的說法。
“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是在你們學校的公演,你是領舞。”
“可我那次根本就沒有上臺啊。”
那件事情的具體細節(jié),薄心涼記不太清楚了,她只記得薄嬌蕊為了把她拉下去,在她的鞋子里放了不少碎玻璃片。
“我是在后臺看見你的,當時你腳傷得很嚴重,連站都站不起來,還是我?guī)е慊氐降男菹⑹摇!绷桀棾跽f到這里,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你這丫頭,是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了嗎?”
好像是有人把她送回去的,依稀還能記得那個人長得很帥,可是她那個時候疼的厲害,又不習慣在陌生人面前示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隱忍上面了,哪里還顧得上看帥哥?
想到這里,薄心涼忽然擺正了凌顥初的臉,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來,最后還是皺了皺眉。
“我記得那個帥哥長得很青蔥水嫩的,怎么現(xiàn)在變成這樣了?”言辭之間都是滿滿的可惜。
“聽你話里的意思,似乎很是嫌棄我現(xiàn)在的長相,嗯?”最后一個語調微微上揚,凌顥初臉上帶著笑。
“沒有沒有,我都快愛死你了!”薄心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著情話,“我就是喜歡你這種類型的,其他款式的都弱爆了。”
“你現(xiàn)在改口的速度真是越來越快了,我是應該夸獎你嗎?”凌顥初皮笑肉不笑。
“那不是重點!”薄心涼一臉正色的說,“你還沒有說完,你把我送到了休息室,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