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母親的陪伴下,凌仲筱簡直就是一個小魔怪,連他哥哥都降服不了她,真不知道在這段時間里,顧冰帶孩子的情況是怎樣的?
一想到那個孩子,薄心涼心上的某一處柔軟忽然就被觸碰到了,目光就這么變得悠遠綿長。
“是我的錯,才會讓你和孩子分開這么久,不過我們回去之后,最起碼還能趕上寶寶的滿月酒,這件事情,我事絕對不會交由別人來操辦的,我們兩個親自來處理怎么樣?”凌顥初拉著薄心涼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一下。
“就當是我們對孩子的補償了,畢竟也沒有誰家的父母,會像我們這樣不盡責。”薄心涼的語氣里有掩飾不住的愧疚。
當初在凌伯赫的成長中,薄心涼和凌顥初就處于極度不負責任的狀態,兩人誰都沒有好好照顧孩子,就這么把一個小孩,放養長大了。
還好還好,凌伯赫從來都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責怪過他們,他是那么乖巧的一個孩子。
“我已經開始迫不及待了。”薄心涼靠在凌顥初的懷里,閉上了眼睛。
凌顥初此刻能夠做出的承諾,就是盡快把事情解決好,而在他口中的那個盡快……
好像是挺快的。
第二天薄心涼在上網的時候,就被各種視頻給刷屏了。
之前有牽扯到凌顥初內幕交易的有關人員,無論是企業老總還是政界官員,全部都站出來澄清了這個消息的不實,并且嚴厲的批評了在網上造謠的人,也就是……
凌廣和。
雖然沒有點名,可是從字里行間還是可以判斷的出,他們所共同批判的那個人,就是此刻已經到了選舉最后一輪的凌廣和。
“我怎么有一種,他這次選舉會功虧一簣的感覺?”薄心涼回頭看向了凌顥初,眉頭皺起。
“差不多了。”凌顥初依舊看著手中的文件,只不過是騰出一只手,揉了揉薄心涼的發頂。
凌廣和一定想象不到,他之前之所以會走到選舉這么關鍵的時刻,都是因為凌顥初在暗處打點了許多。
想要把凌廣和從上位者的身份拉下來,對于連軍隊都可以操控的凌顥初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可是不爬到高處,摔下來的時候,又怎么會覺得痛呢?
只有真正走向神壇的人,在跌入塵土的時候,才會痛的撕心裂肺。
凌廣和對于這次選舉的看重,就連薄心涼都能夠感覺到。
想想自己之前的報復手段,薄心涼覺得,她好像和凌顥初差了不止一個段級。
可是意外總是會在事情進展到非常順利的時候,毫無征兆的發生。
就比如,凌塵遠此刻的突然不見。
哦不對,他不是不見了,他是被綁架了。
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綁架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可笑?
可是當他真正發生的時候,薄心涼確實一點想笑的心思也沒有。
“不是說叫他好好躲在家里面的嗎?在凌顥初的勢力范圍里面,怎么會有將人強行綁架這種事情發生?”薄心涼皺眉詢問陳德。
“塵遠少爺堅持要出來看望少夫人,我實在是攔不住,所以就只能隨他去了,可萬萬沒想到,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凌塵遠現在就是在悄悄躲藏,出門的行蹤路線都是不定的,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提前設想過今天要出門,凌廣和卻就這么把人帶走了。
凌廣和才是那個早有預謀的人,在凌顥初將事情都處理干凈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在籌劃著,將這個背叛者抓回身邊了。
想到凌廣和那個陰森森的變態笑容,薄心涼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凌塵遠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凌廣和他會不會……”薄心涼猶豫了一下,還是咬牙問了一句,“他會不會死?”
“很有可能。”
聽到凌顥初給出了肯定的答案,薄心涼突然就有一種站立不穩的感覺。
雖然她自己也曾動手殺過人,可她報復的都是和她有著血海深仇的人,凌塵遠……
他只是一個大男孩而已,他不該落得這樣的結局。
“我會把他救出來的,你要相信我。”凌顥初吻了吻薄心涼的額頭,帶著安撫的意味。
“我知道了,我相信你。”
八個字,莫名的就有些沉重。
凌顥初和薄心涼此刻有些焦躁的在尋找凌塵遠的蹤跡,而凌塵遠那邊的境況,比所有人預料的都要好很多。
凌廣和這次把凌塵遠帶回來,并不單純的是為了報復,他還想要利用這個兒子,起碼在目前的情況下來看,凌凌顥初對凌塵遠還是有些許信任的。
“我們才是親生的父子!現在我們是同一條戰線上的人,你必須要幫助我,你明白嗎?”
“明白。”凌塵遠回答的干凈利落,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嗤!”蜷縮在角落里的蘇允諾,毫不留情的嗤笑出聲,“真是個沒骨氣的家伙,跪在地上求人家幫助你的時候,也沒見你答應的這么干凈利落。”
“啪!”
凌廣和重重的給了蘇允諾一個耳光,目光陰冷。
“你現在連替我解決生理需求的資格都沒有了,你以為你還能有資格說話嗎?我沒有弄死你,不過是因為我善良而已,你還真的以為你能夠蹬鼻子上臉了?”
“哈哈!”蘇允諾像是聽到了什么巨大的笑話一樣,“你善良?像你這種人面獸心的畜生,早就該死了,現在你還活在世上,我又哪能舍得去死呢?不管怎么說,我總是要拖著你給我陪葬的!”
凌廣和被蘇允諾的這一番話氣的呼吸都變得不再平穩,拉住蘇允諾的頭發就要扯著她的頭往樓梯上撞。
而蘇允諾卻是不躲不閃不避,似乎是對這樣的狀況已經習以為常了,仔細看看不難發現,她渾身上下都是傷痕,連一塊完好的肌膚都難找到。
“爸!”凌塵遠終于是開口阻止了這場暴行,“她無非就是一個心里不正常的女人罷了,現在也只能過過嘴癮,你又何苦為難她?還不如去想一想,你今后的政治生涯該怎么維系。”
凌廣和落選已經是注定的事情了,而凌顥初究竟還有沒有后手,他們誰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已經變成了敵暗我明。
而且……
凌廣和自己做了多少虧心事,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他實在是沒法不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