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心涼這番話,其實就是給了石小暖一個臺階下。
果不其然,在聽了薄心涼的話之後石小暖認真的想了想,說:
“我還是等著他來吧,有什麼事情等孩子生出來再說好了。”
嗯,她只是爲了孩子好而已,絕對不是想斜陽了,就是這樣的。
“你開心就好啊,呵呵呵呵呵?!?
薄心涼的一大串冷笑,讓石小暖有一種雞皮疙瘩都泛起來的感覺。
“那個心涼啊,你的寶寶怎麼樣了?最近發育的好麼?”石小暖現在處於沒話找話的狀態。
“好得很吶!就是前段時間,他媽媽被一個傻妞氣的半死,所以她也就跟著鬱悶了一段時間,除此之外都挺好的,簡直不能再好了!”
薄心涼的餘怒未消,說話有種夾槍帶棒的感覺。
可石小暖去好像沒有聽出來一樣,繼續在那裡裝傻充愣。
“我也覺得我的孩子發育的很好啊,妊娠反應並不嚴重,沒事的時候就會踢我兩下。”石小暖摸著自己已經高高隆起的肚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除了一個人待在異國他鄉,有些寂寞之外,我還真的過的蠻不錯的?!?
石小暖說的是真心話,還好她有肚子裡的這個寶寶陪伴。
只有真正孕育了自己的孩子,纔會知道母親這個稱呼有多偉大。
“這次的事情處理完了,就趕快回來吧!沒事別在外面浪了,有什麼矛盾,咱就不能關上門來處理,還跑到異國他鄉去了,你丟不丟人???”薄心涼開始隔著電話數落石小暖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你就別像個老媽子一樣了,總是讓人覺得麻煩,我現在好嫌棄你的。”
薄心涼:“……”
她突然好想拿小皮鞭抽這個死丫頭一頓,怎麼辦?。?
“心涼,該吃飯了,別打電話時間太長,對寶寶不好?!?
凌顥初說著,直接就把手機從薄心涼的手裡拿出來了,看到上面石小暖的來電顯示,凌顥初不輕不重的皺了皺眉。
“你現在的任務就是把自己好好藏起來,別讓斜陽這麼輕鬆的就找到你,除此之外,你什麼都不需要操心了?!?
凌顥初說完,乾淨利落的掛斷了電話。
薄心涼:“……”
她都這麼久沒有見過石小暖了,還沒來得及好好敘舊呢,這男人怎麼就把電話給掛了?
“你把手機給我。”薄心涼擡手要去爭搶手機。
“沒事別總聊電話,電腦qq微博微信也不要玩了,對身體不好。”凌顥初親了親薄心涼的額頭,“你乖一點,吃飯去?!?
“好吧?!北⌒臎鲆矝]有繼續強求了。
根據經驗來判斷,凌顥初每次拿走她的手機,並且切斷了她和外界的聯繫,都會有事情發生,而且一般都是爲了她好。
即便是這次石小暖離家出走的事情也是一樣。
於是,薄心涼就在明知道有問題的情況下,成功的錯過了蘇允諾的一連串電話。
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薄心涼看著窗外依舊明朗的天色,忽然有些百無聊賴。
正好凌顥初在工作,她還是去了解一些事情的好,省的每天在這裡無所事事。
隨手拿了一盤水果,薄心涼敲響了凌廣林的書房門,“爸,是我?!?
“進?!币琅f是言簡意賅的一個字,和薄心涼第一次進來的時候一樣。
“我來給爸送一些水果,就是不知道爸喜歡吃什麼樣的?”薄心涼巧笑嫣然。
“水果不重要,只要是能吃的就可以了,重點是你今天想要和我說什麼?”
吶吶吶,和聰明人說話,果然是省心省力,根本就不需要委婉的互相試探。
“我只是想來打聽一下,爸和花姐的過去是什麼樣的?”
“花姐?”凌廣林皺眉,“那是誰?”
這麼豔俗的名字,擁有這個名字的人,肯定也是一個非常俗氣的人,他纔不會和這樣的人打交道。
差點忘了,在凌廣林的眼裡,花姐不是花姐,是邵寒雪,是遠在天邊的初戀,是不可觸碰的舊愛。
“花姐就是爸之前的戀人啊,姓邵的那個?!?
聞言,凌廣林的脊背有些僵直。
“小孩子家家的,沒事提這些事情做什麼?你也不怕帶壞你肚子裡的孩子?這胎教就不正!”
凌廣林儘量擺出一副長者的樣子,可是薄心涼聽了之後,卻是很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笑的眉眼彎彎。
“爸,咱能不鬧了嗎?你知道我不是八卦的人,我今天來問這些事情,的的確確是有需要,花姐現在的精神狀態不怎麼好,我想幫她,也想幫助我自己,更想要幫助我的丈夫,爸現在是要阻攔我了嗎?”
他不是要阻攔,他只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罷了。
那段過去對他來說,是能不提就不提的。
“一定要說嗎?你確定不是因爲你的八卦,所以趁機來詢問我?”
“……當然不是了!”薄心涼義正言辭的說。
雖然她必須要承認,她的的確確是對這段過去很感興趣,有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怎麼能不好好利用一下?
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凌廣林的聲音有些壓抑。
“我們兩個人是同學,原本我比她大兩歲,可是她很優秀,成功的跳了兩級,來到了我的班裡,和成績最優秀的我當上了同桌,那個時候大家都很年輕,俊男美女坐在一起,擦出愛情的火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的確很理所當然,薄心涼可以想象的到,那個時候的他們肯定是人人豔羨的一對。
“後來我把她追到手了,同學們管她叫女神,都叫我是神騎士?!?
冷不丁的,凌廣林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
正在喝水的薄心涼,差點就把一口水給噴了出來。
花姐是女神,他是神騎士……
這句話好有內涵,原來當初的學生就這麼污了。
“當初你們一定很恩愛吧?你們的戀情持續了多久?”薄心涼把剛剛那個話題掀了過去。
“一直持續到我們從學校畢業,我想要帶她去見家長,甚至想要帶她去結婚,阻力就從這個時候出現了?!?
凌廣林想起了什麼,呼吸有些不穩當了。
他站起身,去書架後面尋找了些什麼,不一會,薄心涼就聞到了一種淡淡的香氣。
這是一種很熟悉的味道,她當初被綁架的時候,在花姐哪裡,也曾經聞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