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么一個只有性似的糊弄之詞,足夠讓凌廣林方寸大亂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
“其實我想要的很簡單啊,我只想要一個可以接近顥初的機會罷了。”安云清不緊不慢地提出了她的要求。
“顥初已經結婚了,他有他的妻子,有他的生活,你為什么一定要去破壞?我是不會答應的!”凌廣林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已經結婚了又怎么樣?伯父還不是已經結婚了,外面卻還有一個兒子?”安云清的語氣譏諷,“我想要的只不過是一個機會而已,不是給不給,我是伯父的事情,至于我知道些什么,要不要跟伯父說,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伯父可要考慮好。”
紅果果的威脅,凌廣林活了大半輩子,還沒被人這么威脅過。
而且剛剛安云清所說的,他在外面還有一個兒子,是不是信口雌黃還不一定,如果他真的有個孩子,為什么邵寒雪當初什么都沒跟他說,現在還要一個路人來轉告?
“想要威脅我,也該拿出一些能夠威脅我的證據來,就這么空口白牙的跟我討要東西,我多怕你這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閃了舌頭。”
驚慌和不安,都是一瞬間的事情,現在凌廣林已經把情緒都整理好了,再不會露出破綻來。
“想要證據很簡單啊,只要伯父肯定我一根頭發,我一定還你一哥DNA報告,怎么樣?”
安云清的底氣十足,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語氣懶散的厲害。
“你只有一天的時間,明天你要是不能給我,我想看的東西,你將為你撥通今天這個電話而感到后悔。”凌廣林說完,直接就把電話掛斷了。
聽著耳邊的嘟嘟聲,安云清氣的氣不打一處來,只能狠狠地把電話給掛斷了。
“有你求著我的時候!”安云清發狠的說。
——
最近薄心涼感覺有些心神不寧的,吃飯的時候會咬到舌頭,喝水的時候會摔碎杯子,有的時候走路都會撞到頭,看的凌顥初膽戰心驚的。
“還好不是摔到了肚子。”薄心涼同樣驚魂未定。
“你怎么了?”凌顥初皺眉,將薄心涼抱在懷里“以后還是我抱著你吧,你走個路都能讓我膽戰心驚,實在是太不安全了。”
“我……”薄心涼為自己辯解的話還沒有說完,凌顥初的手機忽然就響了起來。
“站在那里,不許動,有什么事情等我打完電話再說,想去什么地方等我打完電話,抱你去。”
薄心涼:“……”
她怎么突然這么想笑呢?這男人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點?
俗話說,好了傷疤忘了疼,薄心涼現在就忘記了,剛才她險些摔倒的時候,自己也把自己嚇了一跳。
不知道電話那邊的人對凌顥初說了些什么,薄心涼只發現,在那個電話結束之后,凌顥初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
“怎么了?”薄心涼小心翼翼的問。
“公司最近多了一個新的高層管理,是爸親自任命的。”凌顥初說這話的時候,眉頭一直緊緊皺在一起。
“怎么了?不就是一個高層管理么?你是看不慣他?那就想個辦法把他辭掉好了。”
雖然那個人是凌廣林親自任命的,收拾起來會有些不好處理。
“我想這個高層,不是我看不慣她,而是你會看不慣她。”凌顥初看著薄心涼的眼神有些復雜。
“該不會是你的允諾妹妹吧?”薄心涼不以為然的說,“就算是她也沒關系的,她對我造不成任何威脅,我還沒那么小家子氣。”
“是安云清。”
“……”
蘇允諾對于薄心涼來說,惡心著惡心著,就惡心習慣了,再加上那個女人現在過的也很凄慘,薄心涼也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所以不管她怎么蹦噠,薄心涼都不會再在乎了。
可安云清不一樣。
薄心涼知道,蘇允諾之前對她說的那些話,全部都是由凌顥初示意的,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凌顥初是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她的。
所以安云清,的的確確就是害死他母親的真正兇手!
現在這個兇手,沒有遭受法律的制裁,沒有承受他們的報復,為了肚子里的孩子,薄心涼把所有的事情都往后推了一步,反而給了安云清一個喘息的機會,現在都爬到高層去了!
“是L集團的高層,還是凌氏公司的高層啊。”薄心涼比自己想象中要來的淡定,起碼她還可以,語氣平穩地詢問凌顥初。
“L集團。”
“砰!”
薄心涼把手旁的水杯重重的扔在的地上,碎片四散飛濺,薄心涼眼底的光芒冷到有些嚇人。
凌顥初見狀,連忙將薄心涼抱著懷里,想要安撫她的情緒。
可是薄心涼卻好不猶豫的把他推開了。
“L集團是你為了我建造的,那是我們愛情的象征,她算是個什么東西?她憑什么進去?”薄心涼扶著桌子,呼吸有些不穩,“我要你把她辭退,我要你馬上把她趕出去,你快點打電話,快點去打電話!”
“我這邊水喝干凈,我就去。”凌顥初端了一杯溫熱的水在薄心涼面前。
一把搶過水杯,薄心涼用最快的速度把水喝干了,“你可以去打電話了嗎?”
“你的情緒平復了嗎?”凌顥初反問。
薄心涼:“……好多了。”
雖然凌顥初的方法有些突兀,可卻是好用的,薄心涼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有些懊惱剛剛突然爆發的情緒。
“可能是懷孕的原因吧,最近情緒的起伏有些大,稍微聽到一個消息,就激動地想要炸毛了。”薄心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現在還需要我去打電話嗎?”
如果在平復情緒之后,薄心涼還是堅持她的想法,那么不管這件事情有多難,凌顥初都一定會去完成。
“不用了,就這么著吧。”薄心涼無奈的搖了搖頭,“開除了又能怎么樣呢?她能夠說動爸爸,就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籌碼攥在手里,開除什么的,全部都是治標不治本。”
看到薄心涼終于不再激動了,凌顥初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正打算將薄心涼抱在懷里的時候,薄心涼突然抬起頭,一字一句的說:
“我不需要你開除她,我只需要你把我也安排進公司里,職位不需要高,死死壓住安云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