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盡量不怎么想你。”薄心涼有些啼笑皆非,這孩子,怎么越看越可愛呢?
“好了,伯赫去學(xué)校了,我們也該去公司了。”凌顥初不能不熱的看了薄心涼一眼,率先起身離開了。
“一起去嗎?”薄心涼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語氣有幾分小心翼翼的味道,“我們……難道不應(yīng)該分開走嗎?”
“你是在用什么樣的身份,來質(zhì)疑我的決定?”
吶吶吶,又是這種不冷不熱的嘲諷語氣,薄心涼覺得現(xiàn)在的凌顥初簡直是別扭的要死了,一點(diǎn)都不可愛了,哪像他家寶寶,辣么萌啊辣么萌!
坐在車上,薄心涼側(cè)頭看向凌顥初,猶豫了半天,還是說了一句,“凌顥初,就算我們過些日子要分開了,我希望你不要再把伯赫送到國外去了,他還那么小,不能沒有親生父母的陪伴,你……”
“不過是一晚上而已,你就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親生兒子對待了嗎?居然會(huì)事事替他著想。”凌顥初看著薄心涼,漆黑的瞳孔里冰冷一片,“那我照顧了你這么久,怎么就不見你多為我著想一些呢?”
“我……”薄心涼想要解釋,卻只吐出了一個(gè)字,然后就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她還有什么好解釋的呢?事情到了這個(gè)地步,想必對于凌顥初來說,什么解釋都沒有必要了吧?
看著薄心涼的反應(yīng),凌顥初不帶任何感情色彩地勾了勾唇角。
“果然在你心里,親人比情人要重要很多,只要是為了那些被你放在親人位置的人,你隨時(shí)隨地可以毫不猶豫的放棄我。”
這話說的,未免太心酸了點(diǎn),薄心涼聽著,心里有些泛酸,纖長的睫毛上下顫抖了幾下,遮擋住了泛紅的眼眶。
“凌顥初,前天你告訴我,你沒有交新的女朋友對不對?”
凌顥初說,叫她只要相信他一個(gè)人的話就可以了,她現(xiàn)在想要試試看,她可不可以完全信任身邊的這個(gè)男人。
“是。”凌顥初言簡意賅的回答。
聽到肯定的答復(fù),薄心涼其實(shí)很想問一句,那你和蘇允諾的那些新聞?dòng)质鞘裁匆馑迹?
可是這些話問出來,未免又帶了幾分不信任的意思,薄心涼想了想,還是把這些話咽回去了。
“既然你身邊的有女朋友了,那么我現(xiàn)在就是你的女朋友,不對,是未婚妻,你不能拒絕,不然我就走了。”
薄心涼說話是忐忑的不行,生怕凌顥初會(huì)毫不留情的拒絕她,像前些日子一樣,一句接一句的嘲諷就蹦了出來,將她打擊的體無完膚。
可是出乎預(yù)料的,凌顥初只是皺了皺眉,然后說了一句,“難道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處理薄心涼,還有誰能是凌顥初身邊的女人?
這句話里包含的意思,薄心涼你是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眼睛眨了眨,臉上就泛出一個(gè)大大的笑容。
這算是,和好了嗎?
薄心涼想問,卻又不敢說出口,生怕自己是在自作多情。
果不其然的,在薄心涼的笑容剛剛綻放出來的時(shí)候,凌顥初就不冷不熱的開口了。
“最起碼在允諾回國之前,還是這樣的。”
原來她現(xiàn)在還是凌顥初的女朋友,完全是因?yàn)椋K允諾出國了而已。她是替代品,還是擋箭牌啊?
凌顥初這個(gè)男人,絕情起來果然不一般,說話都能像刀子一樣,一下又一下的,切割著你鮮血淋漓的傷口。
“我知道了,以后這種有失分寸的話,我不會(huì)再說了。”
薄心涼說完,閉上眼睛不說話了,秀麗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纖長的睫毛不停顫抖,垂在身側(cè)的時(shí)候也緊緊攥成了拳頭。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凌顥初看了薄心涼一眼,自己也閉上眼睛靠在了車坐上。
只是雖然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心里卻并不是那么的好受,他還會(huì)心疼。
在到達(dá)L集團(tuán)的時(shí)候,薄心涼快速睜開眼睛,連一句話都沒有和凌顥初說,推開車門就跳了下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個(gè)丫頭!”凌顥初無奈的搖了搖頭,直到看著薄心涼平安無事地進(jìn)了公司,這才掉頭離開。
剛剛進(jìn)入公司里,薄心涼就感受到了這個(gè)世界濃濃的惡意。
從上到下每一個(gè)員工,全部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她,明擺著就是在看一個(gè)棄婦,有同情,有憐憫,更多的,卻還是鄙夷。
瞧,這世界上哪有灰姑娘的故事,王子青睞的,從來都是和他門當(dāng)戶對的貴族公主,那些企圖變成天鵝的丑小鴨,不過是嘩眾取寵罷了。
“心涼,跟我來!”
關(guān)鍵時(shí)候,還是石小暖突然出現(xiàn),直接把薄心涼拉走了,避免她和那些長舌婦再扯上什么關(guān)系。
“昨天就著急給我打電話了,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嗎?”薄心涼靠在墻角,目光有些懶散。
“就是有關(guān)斜陽啊,我……我想要分手了!”石小暖語不驚人死不休。
“為什么?怎么突然有了這樣的念頭?你們不是很好的嗎?”
“你覺得我們的感情很好嗎?可我不這樣認(rèn)為。”石小暖兩手托腮,耷拉著眼瞼,“我覺得他好像沒有想要跟我好好在一起的意思,我們不可以拉手,不可以約會(huì),不可以同時(shí)出現(xiàn)在除了公司以外的其他地方,我覺得我就像是一只過街老鼠,見不得光似得。”
石小暖笑了,笑容里滿滿的都是苦澀。
“可是他不允許我見光,自己卻和劉貞打得火熱,緋聞一波接一波的鬧出來,最后還都要我給他善后。而且最近我覺得,他好像有和我分手的意思了。”
因?yàn)楦杏X斜陽想要和她分手了,所以她就要率先把分手這句話說出來,這還真像是石小暖的作風(fēng)。
“那就分手吧,只要你愿意就好,我沒有意見。”
“啊?”
石小暖愣了,她還以為薄心涼會(huì)勸她,會(huì)給她建議呢,結(jié)果就是這么簡單粗暴的一句話啊?
“啊什么?我是你想要分手嗎?我順著你的話說下去了,你怎么還不情愿?”薄心涼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石小暖的額頭,“明明就舍不得,還說什么要分手的話,這么要強(qiáng)給誰看?”
“可是我委屈。”石小暖扁了扁嘴,把委屈兩個(gè)字寫在了臉上。
“我知道你委屈,可是事情不是這么處理的。”薄心涼有些頭痛地敲了敲腦袋,“緋聞那些事情,不是斜陽可以控制的,甚至不是公司可以控制的,你不能把這些全都扣在斜陽一個(gè)人的身上,用這種理由跟他分手,你覺得斜陽就不委屈了嗎?”
“那我該怎么辦啊?難道要放任不管嗎?”
一想到劉貞,那朵綠茶口味的白蓮花,石小暖就恨得牙癢癢。
這世界上怎么總有女人,就喜歡搶別人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