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函那盛氣凌人的樣子,倒是活脫脫的像及了一只刺猬,滿身都是刺。
可是刺猬又能怎么樣?
拔掉了刺,就什么都不是了。
所以,在陸函起身朝著門外走去的時候,崔總一把抓住了陸函的手腕,陸函手中握住的那只手機,就那么的毫無征兆的砸落在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四分五裂開來,陸函的雙目緊緊的鎖住崔總,話語生冷:“崔總,請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們之間雖然有差別,但是你也要明白一點,陸氏不是你得罪的起的。”這是在警告,眼前的人,不是江慕年,沒有給她滿身的傷痛,就算是江慕年,她也是言語回擊了過去。
怎么可能會任由眼前的人欺負她,對她動機不純?
崔總冷呵一聲:“話雖如此,可是你敢么,若是陸氏不景氣的話,你又何須拉下面子親自過來見我?”話音剛剛落下,陸函就已經(jīng)被崔總抵在了門上,他的手,禁錮住了陸函的腰身,讓陸函動彈不得,溫熱的氣息,在陸函的耳邊緩緩的流轉(zhuǎn)著。
惡心,陸函緊緊的咬住了下唇,揚起了手,準備回擊過去,但是卻被崔總緊緊的給扣住了,崔總在笑,臉上的笑容卻是那般的猙獰,“我一直以為,女人就該是站在男人的背后,不需要有太過多的能力,不如這樣,江慕年不要你,我要你怎么樣,你想要的案子和合同,我都給你,怎么樣?”
崔總說對了,現(xiàn)在陸氏的確是不景氣,不然陸函也不可能四處在找合同,找合作,以來壯大陸氏,但是她還沒有無能到需要出賣自己身體的地步,崔總說的話,實在是可笑之極。
陸函嘲諷出聲:“敬你一聲崔總,是因為要合作,可是現(xiàn)在,合作案也是做不了了,崔明,你可別把自己給毀進了監(jiān)獄里。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有些醉了,我可以既往不咎。”
這是陸函在給崔明的最后一次機會,若他還是不珍惜的話,那么陸函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是么,可是我偏偏不想呢。”
崔明語氣戲謔,然后趁著陸函不備,就那么的把手覆在了陸函的肩膀上,輕而一拉,陸函的衣服就已經(jīng)被崔明給拉了下來,露出雪白如玉的肌膚,陸函慌了,但語氣不容忽視:“崔明,你別逼我叫人。”
“你叫啊,到時候丟面子的人,可是你,不是我。”崔明膽子大,也有膽子大的資本,若是沒點資本的話,怎么可能會對陸函動手動腳?除非,他是不想活了。眼前大好的機會在,試問,他怎么可能會丟掉?
他是說過,對于陸函突他是不屑,可是酒勁上來的時候,只是想著宣泄心中的感覺了,更主要的,還是一個這么漂亮的大美人在眼前,試問,崔明怎么可能會放過?哪怕是一只破鞋,至少陸函也是美得不可方物。
陸函抿住了唇,當初即便是有江慕年給她撐腰,可是那些負面新聞還是影響的很深,若是再出聲,的確是讓人看了笑話,但是不出聲的話,陸函怎么可能會委屈了自己?
所以,想都不用想,陸函是不會答應(yīng)的。
“你想要怎么樣。”
“你認為呢?”崔明忽然湊近,薄唇在陸函的香肩上,有意無意的擦過,流露出了欲求不滿的眸光。
陸函只覺得背后冒起了一絲涼,還不等她說話,崔明就已經(jīng)把手轉(zhuǎn)覆在了陸函胸前的曲線上,陸函心一抖,知道,崔明這是來真的了,她喉嚨梗了梗,“別在這個地方,你定個地點,我回去拿個東西,就來赴約。”
這是緩兵之計。
崔明也深知陸函的心思,不肯放手:“萬一我答應(yīng)了,你走掉了怎么辦?”
“不會。你現(xiàn)在不是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嗎,你給的條件,我在考慮,覺得可還行,容我回去把文件都給弄出來,晚上你定個時間,在這里,會被人聽到,而且,也不方便。”最后一句話,陸函說的那般的小聲。
落在崔明的眼里面,就顯得陸函十分的嬌羞,可是陸函卻是深刻的明白,她這是在難以啟齒。
可沒辦法,她還不想失身于崔明。
“好,晚上九點,我在金銘酒店等你,這是房卡。”崔明松開陸函的時候,還不忘在陸函的胸~前惡意的使壞,陸函惱了,指甲緊緊的扣住了掌心,可卻不能推開,她不能確保崔明接下來的動作。
若是真的做了,她的確是無力反抗。
陸函“嗯”了一聲。
而后,陸函快步的走出了飯店,她開著車,在大街上面盲目著,這個約,不能赴,可是不赴的話,崔明這個人,恐怕會更加的糾纏。陸函慌了,她是不想的,找小陳,不不不,小陳又能有幾個勢力,而且驕傲如她,她也不可能朝著小陳低頭。
若是低頭了,那意味著什么,就意味著她直接跟江慕年低頭了。
好不容易才脫離了江慕年,這一次,她也要活的好好的,不能再讓江慕年那個小人,再次的逍遙起來。
陸函把車停靠在了一邊,點燃了一支煙,從不知道,一個女人,也可以把抽煙的動作,演繹的如此美麗,直到三支煙完畢,陸函這才撥通了一個電話,“念一,晚上九點的時候你去金銘酒店那里,給我取件東西,我稍后會把房卡給你。等會我有個合作方要見,所以不能去了,就要麻煩你一趟了。”
“那好,我就先掛了。”
掛斷了電話,陸函緊緊的攥住了自己的手機,指尖發(fā)白。
崔明,你不是想要我妥協(xié)嗎?
想要我妥協(xié),根本就不可能。
……
梁月華沒等到慕深離開公司的那天,是因為,美國洛杉磯醫(yī)院打來電話,告知,寧震天因為突發(fā)性腦溢血,被傭人送進了醫(yī)院,現(xiàn)在正在搶救。這個消息,對于梁月華來說,十分的具有打擊性。
她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臉色有些發(fā)白。
蘇暖看出了梁月華的端倪,眉心輕然一皺:“怎么了?”
“沒事。”梁月華擺了擺手,又說:“只是覺得消息不太實際罷了,我現(xiàn)在要回洛杉磯一趟,你不用送我,我自己走就行了。”梁月華緩和著自己的情緒,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平靜一些。
這話,蘇暖是不相信的,她又問:“小姨,是不是美國那邊出了什么事情?”
“沒有,是江家人,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現(xiàn)在回去處理,寧誠和慕深,也不要告訴他們了,慕深忙,寧誠在也陪同著上官沐,知道這樣的事情,該糟心了。”梁月華扯出了一抹笑容,殊不知,十分的難看。
蘇暖沉思了幾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江家人,的確是可惡,這個理由,還說的過去。
但實際上,不是,梁月華并不想讓慕深和寧誠擔心,慕深事情還沒處理完,寧誠在那邊也才剛剛的開始,若是告知了,他們的生活一定會被打亂,倒不如不告訴。
“那我送你去機場。”蘇暖站起了身,想要扶住梁月華,但卻被梁月華給拒絕了,梁月華拉住蘇暖的手,勸慰道:“你就好好的留在熙園,我一個人過去就好,你的這份心意,小姨是知道的。但是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要好好的顧及孩子,知道嗎?”
第一胎還好,可蘇暖這是第二胎,先前還那樣,所以要彌足的小心。
“小姨……”
蘇暖的話,被梁月華給打斷。
梁月華的聲音,沉了沉:“你想要小姨生氣嗎?好了,你就好好的聽話待在這里,我不和你說那么多了,先去機場。”說完,梁月華就轉(zhuǎn)了身,梁月華擔心蘇暖會追上來,步子有些急。
蘇暖的確是想追,可是追不上,卻只能嘆了嘆氣。
有時候,梁月華的態(tài)度,也是執(zhí)拗。
執(zhí)拗的人,不好。
梁月華很快的到了機場,購買了最快前往洛杉磯的機票,只望別出事的才好。
老了,身體上的病癥也就隨之而來了,他們現(xiàn)在走到了這一個地步,還有很多事情都還沒有守到圓滿,所以,不能出事。在這種關(guān)頭面前,隱忍已久的梁月華,最終還是忍受不住自己心中那悲涼的傷痛趕,姍姍的落下淚來。
都怪她執(zhí)著,不然的話,事情就不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了啊。
她悔不當初。
……
陸函把房卡給了梁念一,晚上九點,梁念一如約的去到了金銘酒店。
也是因為陸函交待過,日化產(chǎn)業(yè)的崔總不喜遲到,而且這是一份重要的合同。
梁念一用房卡打開了門,她推門走進,房間里面一片漆黑,她皺了皺眉頭,沒人?
就在她準備把房卡插入槽中也取電的時候,門突的一關(guān),她被人突的一下伸手抱住,她慌亂的叫出了聲,崔明聽到了聲音,覺得不對,開了房間的燈,就看到了梁念一,他冷然的勾起了唇角。
還真是太過于相信陸函了,不過,既然把人給送來了,怎么可能會不好好的享用呢?
而梁念一呢,見是崔明,這才舒了一口氣,想崔明也是把她誤會成了別人,也不想弄僵了兩公司之間的關(guān)系,便出口主動解開了這個僵局:“崔總,我來取文件。”
崔明的笑意深了,文件?
看來,梁念一還真的是不知情,梁念一雖然不比陸函,可身材凹凸有致,也算是一個中等的美女,“你先到哪里坐一會,我助理還沒來,我還以為是小函,剛才的事情,我很抱歉。”
崔明聊表歉意。
“沒關(guān)系。”梁念一笑了笑,但是心中卻是暗暗的驚訝。
如此親昵的稱呼,還有這,陸函跟崔明之間的關(guān)系是那般?
雖好奇,梁念一也沒有細想的意思,她還沒有聯(lián)想到,這是陸函故意的順水推舟,而崔明呢,他也不急,陸函既然已經(jīng)把人給送過來了,那么必定不會好好的給他享用梁念一這么的簡單,如果是的話,那么梁念一該知情,但是梁念一不知情。
如此一來,崔明倒是有點好奇陸函的做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