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上司太欺人
“她不會跟你回去。之前,你幫了我的人情,我可以用別的東西還你,你開個價。”
巫啓成收回手,微瞇著眼眸,性感的嘴角微挑,綻出一個迷人而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
“你這個建議似乎挺吸引人,不過,你要用什麼來贖回她?說來聽聽,看能否打動我?”
南風易的眼眸暗了幾分,他當然看得出來,巫啓成這樣說根本是無心跟他談判了。
“我不知道,到底她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裡,不過,你也是聰明人,應該明白勉強沒幸福這個道理。你並不愛她,你要對付的是隻是我而已。我們男人間的事,我們自已解決,何必爲難一個小女人?你有什麼不滿的話,儘管發(fā)泄在我身,別爲難她。”
巫啓成定定地看了他一眼,半晌後,再次牽動薄脣,似笑非笑。
“真是讓人感動呀,難怪她會對你死心塌地。你說得對,我是看你不順眼,由始至終我要對付的人都是你,她只是你的替罪羊而已,所以,我絕對不會放她走,我要你眼睜睜看著,你最愛的女人,爲了替你贖罪而過著痛苦的生活。”
“混賬!”聽到這裡,再也按捺不住的南風易,衝上去揍他一拳。
沒料到他會突然出手,一個不留神,巫啓成肩膀中了他結實的一拳,他也火了,穩(wěn)了穩(wěn)身形,踏步向前,憤怒的拳頭朝他攻擊而去。
“你們別打了。”
見他們打起來,曲靜書大喊著讓他們停手,但他們卻彷彿沒聽見似的,反而開始下一輪的攻擊。
突然,一陣刺目的鎂光燈亮起,刺目的光芒令失去理智扭打在一起的兩人呆了呆,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正有記者拿著相機對著他們猛拍照。
對望了眼,兩人有默契地同時朝記者所在的方向飛掠過去,要去搶記者的相記。不過,那記者一見他們停下手,就抱著相機撒腿就跑。
“別跑!”
“你是哪間報附刊的記者?”
然而,不論他們在身後說些什麼,記者一概少理,拼命地向前跑,接著鑽進早就停在一旁候命的車裡。
“可惡!”眼睜睜看著載著記者的車揚長而去,兩人除了乾瞪眼外也別無他法。
“這下好了,明天的娛樂頭條一定是我們?nèi)肆恕!蔽讍櫝衫浜叩馈?
瞅了他一眼,南風易沒說話,只是轉(zhuǎn)過身,走回曲靜書身邊,牽起她的手,就要帶她離開。
“南先生,你要帶走我才娶進門的老婆之前,是否要先徵求我的意見呢?”巫啓成一手攔著他們的去路。
“無論你說什麼都沒用,今天我一定要帶她走。”南風易斬釘截鐵地道。
“是嗎。”巫啓成微挑了下眉,表情酷酷地說,“這樣吧,你跟我說什麼都沒用,要走要留還是要看她本人的意願吧,曲靜書你就說說,你是跟他走呢,還是留下來跟我回去?”
聞言,南風易也轉(zhuǎn)過頭,看向曲靜書,靜待她的選擇。
“我——”她猶豫的視線在他們之間徘徊著。
“我這個人不喜歡勉強別人做不願意的事,如果你今天非要跟他走的話,我也不留你,還會送你們一份很好的禮物,我相信,他看了後,一定會很興奮,比以前更愛你的。”
聽著巫啓成意有所指的話,曲靜書心中不由咯噔一下,臉色發(fā)白,
全身如墮冰窟,雙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一直注意著她的南風易立即發(fā)現(xiàn)她的異樣,他預感到她不會跟自已走了,不由得氣急敗壞地問她。
“告訴我,他用什麼威脅你?你說呀,就算你犯了什麼錯,我都不會因此離棄你,我會跟你一起面對。”
聞言,她驀地睜大眼睛看著他,彷彿覺得血液重新在身體裡流動,冰冷僵硬的四肢也漸漸在回暖。
“你說真的?無論我做過什麼事,你都不會嫌棄我?”
南風易堅定地點點頭,“相信我,相信我們的愛情。”
她迷惘的眼神變得動容,深深地凝視著他,“我跟你走。”
一陣掌聲唐突地響起,打斷了他們之間甜蜜的氛圍。
“真是催人淚下的一幕,你們?nèi)绱饲樯睿屛疫@個壞人都有些演不下去了。”巫啓成的薄脣一抿,揚起一個殘忍的微笑。
“不過,衝動是魔鬼呀,在做出任何決定之前,你是否先弄清楚,她做過什麼事情嗎?”
南風易心中一跳,他知道這是一個機會,讓他弄清楚,到底她在害怕什麼,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道。
“廢話少說,有屁就放。”
“我可以跟他說實話吧?”
巫啓成望向她,她的臉色一白,嘴脣動了動,卻始終說不出一絲聲音,心底彷彿有種聲音不讓她開口。
或者,她想要賭一回,到底他是否如口中所說的,無論她犯了什麼錯,他都會對她不離不棄。
見她默然,巫啓成黑沉的眸色中盪漾過一縷玩味。
“還記得,之前我說過的話吧?”
迎上他意有所指的話,她堅定地點了點頭,耳邊響起了她來見南風易之前,巫啓成對她所說的那番話。
半小時前,在她接到南風易約她見面的電話時,巫啓成就站在她身邊。
“我們來賭一回,如何?如果他明知道那件事後,對你的愛依舊的話,那我就放你自由,否則,你就要心甘情願地留在我身邊。”
他不但沒有阻止她去見南風易,反而如此對她說。
她明白,他拋出這個誘餌並不是真心要放她自由,他不過是想看到南風易痛苦的樣子,看到她死心罷了,可得到自由的願望實在太過誘人,令她不顧一切,於是,她答應了他的打賭。
揚了揚眉,巫啓成掏出手機,遞到南風易面前。
“在你看裡面的視頻前,我要事先聲明,我從來沒有勉強過她,那可是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發(fā)生的。”
聽著他的話,南風易有種不詳?shù)念A感,拿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了下。
深呼吸了口氣,他點開了那條片子。
從他打開視頻開始,她就一直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他臉上的表情,不敢置信,錯愕,震怒等神色一一掠過他臉上。
見狀,她頓覺胸口窒了窒,口中全是苦味。
忽然間,她很想掉頭就走,她不想再留在這裡,她無法承受他鄙視的目光,然而雙腳卻被人施了定身術似的,無法移動半步。
看到一半,南風易已經(jīng)無法再看下去,用力握著手機,臉上佈滿即將爆發(fā)的怒火,下一秒他狠狠地將手機摔個粉碎。
他燃燒著怒火的眼眸緊盯著她,嘴脣緊抿成一條線,露出冷厲的線條。
“當時你是被迫的,還是被他下了藥?”
她低垂下眼睛,不吭一聲。
“這是你跟我在一起之前的事?”他又問。
她依舊沉默著,彷彿不說話就可以將發(fā)生的一切抹掉,然而巫啓成卻並不允許她繼續(xù)當駝鳥,而替她回答。
“我也是當事人之一,關於你剛纔兩個問題,就由我來回答吧。第一,正如我之前所說的,那是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發(fā)生的,不過我承認,當時,我們是喝了點酒,但未至於到酒後亂姓的地步。第二,這事是發(fā)生在你跟前妻去了英國之後,回香港之前的事。”
南風易踏步上前,伸手用力地抓著她的肩膀,神情怒然卻低啞著聲音,咬牙道。
“你以爲我跟嚴詩儀一起了,所以就跟他一起來報復我,是不是這樣?”
被他抓痛了,但她卻沒有叫出聲,仿借**的痛楚來減輕內(nèi)心的痛苦,擡眸定定地望著他。
“剛纔,你說無論我犯了什麼錯,你都會原諒我,這句話現(xiàn)在還有效嗎?”
對上她閃著期盼亮光的眼眸,他反射性地鬆開了抓著她的手,沒有回話,但他的動作卻已經(jīng)表明了他的心思。
“不會,對吧。”她苦笑著,替他說出答案,“其實,我真是傻,前車可監(jiān)呀,都已經(jīng)有活生生的例子了,居然還天真地以爲會有奇蹟發(fā)生。”
還記得多年前那豔兆門事件,一對天作之合的銀幕夫婦,事發(fā)時,那男的表現(xiàn)得多大方,包容一切,簡直是全世界好男人,好老公的典範,事後,當所有人以爲他們守得雲(yún)開見月明瞭,那對往日的金童玉女,卻以令人譁然的方式分手了。
關於他們分手的理由,當事人不肯明說真正的理由,於是世人諸多猜測,曾經(jīng)她也猜測著各種理由,現(xiàn)在身歷其境,她突然明瞭。
或者,他們會分開與愛或不愛無關,而是有些事情發(fā)生了,就是發(fā)生了,無論你再如何粉飾太平,信誓旦旦說不在乎,但那件事卻已經(jīng)在兩人內(nèi)心埋下了一根刺。
“我們分手吧。”她冷靜地對南風易說,然後,再瞧了瞧在一旁看戲的巫啓成,“你贏了。”
說罷,她不再理會其他兩人,轉(zhuǎn)身就走回酒店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