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時候蕭烈突然問蕭鐵:“這附近哪里的風景比較好,哪里好玩有意思。”
蕭鐵報了幾個地點,問他想要做什么?蕭烈呵呵一笑,說,“難得來到南邊的城市,想帶著你嫂子帶四處走走。”
蕭鐵想到昨天顧彥和說的話,對清衡也是萬般的心疼,點點頭說:“應(yīng)該的。”
“我和顧彥和說,我們一家五口一起出去玩好了,他說你要忙工作,你那是什么金貴的工作啊,一天假都不能請的么?”
蕭鐵尷尬一笑,顧彥和可從沒有就此來問過她的意見。
按照他的邏輯,是希望她快點把手上的活快快結(jié)束,好跟他回去修他那棟房子吧。
“嫂子呢?”
“在房里。”
“我去找她。”
蕭鐵走到客房前,敲了門之后才進去,清衡正在收拾衣服。見到她之后說:“蕭烈說既然來了,就到處去玩一下。我被他說動了。今天晚上就不會來住了,明天回來。”蕭鐵也幫忙收拾,囑咐入夜會涼,需要帶上厚衣服以防萬一。然后她無意間看到清衡箱底里有屬于孩子的衣物,她趕忙拿其他衣服蓋上了。
“小鐵,你在想什么?”
“啊,沒有。”
清衡走到她身邊,握住了她的手:“小鐵,這些年我們家發(fā)生了什么,顧彥和做了什么,他和其他女人是否有來往,這些問題,你有任何想要了解的,請都不要有所顧忌,特別是阻礙你的顧彥和關(guān)系發(fā)展的,更是不要覺得問不出口而退縮,你們兩個因為誤會而分開了太多年了,好不容易現(xiàn)在好了,別在輕易回到過去。”
“嗯。我知道了。你說的對,我有疑問,會去找答案。不會逃避了,我有五桐了,只能更勇敢不能輕易退縮。”蕭鐵回答,她又想起了什么:“你的行李箱里沒有防水的外套,怕會下雨,還是備一件比較好,我去拿我的給你。”
她匆匆上樓。
經(jīng)過門廊的時候看到蕭烈和顧彥和并肩站著。
“小鐵說什么時候回去?”
蕭鐵一怔,停了腳步。她沒有近前,而是靠到了門邊。看不到他們的表情,只有聲音清晰傳來。
“再待兩個月,等她手頭的事情處理完,我們就一起回去。”
“我不明白,現(xiàn)在就回去,和兩個月后回去有什么差別。小鐵在這里多耗一天,家里的人就多操心一分。”
“我不想逼她太緊了,以前我不懂考慮她的想法,總是自己就做決定,讓她如同驚弓之鳥,只會離我越來越遠。現(xiàn)在,我既然懂得了她的害怕,想再多給她點時間,她只是要兩個月而已,我們四年都等了,還差這兩個月嗎。”
“爸爸想她,想見五桐,外孫子都四歲了,什么樣子都沒有見過,我拍了照片給他發(fā)過去,聽媽媽說,我爸看著照片偷偷掉淚。”
顧彥和沉默,一會之后他回答:“我理解。我會努力,讓她盡早感到安心。”
她沒有再繼續(xù)聽下去,也不敢再聽下去,快步離開。
照常下班,回家之后卻發(fā)現(xiàn)和平時不一樣,她知道蕭烈和清衡今天不會回家住,但連鬧哄哄的五桐居然也不在。
“五桐?”
“蕭烈清衡帶他出去玩了,今天晚上他們仨就在外面住了。我同意了。”
“五桐這小子,玩心真是重……”大家都在時候,家里熱熱鬧鬧的,現(xiàn)在突然安靜她倒有些不適應(yīng)。
她立刻拿出手機給蕭烈打了電話:“你們現(xiàn)在在哪里?”
“在酒店的自助餐廳吃晚飯。你和顧彥和呢?”
“我剛回家,等會兒再看。”
“換五桐和你說兩句……”電話轉(zhuǎn)交給了另外的人:“媽媽!”
“聽舅舅、舅媽的話,別吃撐了。”
母子兩個聊了好一會而掛上,然后發(fā)現(xiàn)顧彥和此刻的表情,有些興致勃勃的。有些反常,但她也說不上所以然來。
“今天我們?nèi)ネB烦燥堅趺礃樱酝觑堖€可以去海邊,看海,散步。”她提出建議。
“今天不想出去,我們還是在家里吃吧。”
突然醒悟過來,這是屬于他們兩個人是時間。
他上來環(huán)抱住她。抱了好長一會,她覺得實在是別扭。掙開他的懷抱走到冰箱前翻找:“有西紅柿,雞蛋,雞胸肉、玉米……這個可以燉湯,再做個清炒西蘭花和西紅柿雞蛋怎么樣?我只會做簡單的菜。”
“都可以。”
簡單吃過晚飯之后,顧彥和檢查了門窗是否鎖好。然后放棄了新聞,而早早霸占了浴室,輪到蕭鐵時,他正坐在床上玩平板電腦。今天他看起來特別閑。
她吹頭發(fā)的時候,顧彥和敲了敲門,然后把門拉了一條縫隙。
“你要用洗手間嗎?”她關(guān)掉了吹風機正準備退出去。他接過來重新打開,替她吹起了頭發(fā)。
“你用的是什么洗發(fā)水。”他握著她的頭發(fā)一點點吹干。
“呃?”她沒料到他問這個問題,翻了翻架子,然后報了洗發(fā)水的牌子的名字。
“不是,其實,這香氣,應(yīng)該和洗發(fā)水無關(guān)。”因為吹風機轟轟的聲響,所以她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
“你說什么?”
“我想,我聞到的這香氣應(yīng)該不是任何一種人工香料,是你身上獨有的,而只有我能夠聞得到。”
“你說的是香妃吧。”她覺得他的笑話太冷了。
今天這是怎么了,太多的不同尋常,比如說,連一貫自恃冷靜的顧彥和居然也說這種毫無邏輯根據(jù)的傻話。
等他關(guān)掉了吹風機,她轉(zhuǎn)過身正想問他:“你今天……”
話沒有說完,他就湊了上來。先是輕輕碰觸她的唇,然后漸漸加深,結(jié)果一發(fā)不可收拾,他攻略城池,追逐上來不準她逃避,她只好配合。
她不知道將手放在哪里比較好,傻傻地撐在他的胸前。因為他穿的是松松垮垮的浴衣,她一緊張,手下一使勁,竟將他的衣服給扒了去……手感還不錯。
明顯覺得顧彥和肌肉突然一緊,他輕輕一咳嗽,略有深意的笑了。
“對不起……”她稀里糊涂的道歉。
“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沒有。”她立刻走出這逼仄的令人渾身發(fā)熱的浴室。
顧彥和立刻尾隨而來。
她莫名地感到心慌起來,今天的顧彥和,好像在策劃這什么——他果然一把抓住了她。霎時間覺得心驚肉跳。顧彥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丟她到床山上,她還沒有來得及翻身,他的身體已然壓了下來。他像是忍耐了很久而在今天突然爆發(fā)。
他鉗制住她,緩緩靠近,帶著好像的表情看著她,然后用鼻子磨蹭她的,一下又一下。蕭鐵被他弄得有些煩,不知哪里來的惡作劇的心里,她抬頭追上去,然后咬了一下他的下唇。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在此之前,他總是攻擊主動的一方,而她,更多的是忍耐和接受。
雖然也是稍微一觸就逃開,但足矣鼓舞人心。
這個動作像是點火,把本來就裝滿火藥般的顧彥和徹底點燃。眼底的渴望明明白白。
這回蕭鐵是有點害怕了。
“喂,顧彥和,顧彥和……”她的語氣有些告饒的的意味,還想掙扎勸說,就被堵住了嘴巴,他沒有再給她機會逃走及反對。
細細碎碎的吻像雨點一樣落了下來,從眉間到鼻子到嘴唇,他一路溫柔中又帶著逼人的強勢。輕吻她的眉眼和嘴唇,讓她意亂情迷。當他追逐她的舌尖,逼她和自己糾纏。直到他們都透不過氣來。
這并非是他們的第一次,但對于蕭鐵來說卻是全新的體驗。
蕭鐵心里暗叫,怎么辦,現(xiàn)在是不是要撈起枕頭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