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博欲哭無淚。
那些人也不好好吃飯,站起來指責自己。
陌生的城市啊。
太欺負人了。
我做錯了什么?
那些食客圍著他,義憤填膺,
“吃!吃!吃!
小女孩抬著頭,淚眼朦朧,
“叔叔,給我爸爸吃最辣的吧,我想讓他悔過!”
羅博,“。。。。。”
經理愛撫著她的頭,“那種會吃死人的。”
“但是,我怕他不知悔改。”
經理想了想,抱著凈瓶,悄悄的對她說,“我這有一種蟲子,吃了之后就會聽主人的話,不然的話就會腹痛如絞,孩子,這樣懲罰他怎么樣?”
“嗯。”
凈瓶點頭,“叔叔,你說的不是童話嘛?”
經理放下她,順便瞪了眼羅博,走到自己的辦公室。
打開保險柜,里面放著的不是一疊疊的錢,而是一個個的器皿。
他仔細確認。
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器皿,又鎖上保險箱,還仔細確認下是不是鎖好,之后,才離開。
一個小碗,很精致,比孟婆粗曠的海碗好看多了。
里面就是一碗羊湯,還有些許的“胡椒粉”
經理把那條蟲子烘干,然后,磨成粉,放在羊湯里面,端了出去。
這種最簡單的蟲子老板多的是,但是也叮囑他不要輕易拿出來,不過是比普通蜈蚣長一些,頭頂的紅色更加鮮艷一些,而且都是死的。
老板說這些寶貝,讓人喝了會腹痛難忍,但是也教給經理解除的方法。
他用這對付過幾個吃霸王餐的小混混,效果很顯著。
至于保險箱里面其他的東西,老板交代過,“不許碰”
為什么不能碰,
會沒命。
老板很神秘,說出的話也很神秘,但是從見識過這種蜈蚣的威力,他,毫不懷疑老板的話。
自己只是個打工的。
沒必要好奇。
也許,這也是老板放心的把店子交給他的緣故。
一碗湯?
羅博可不認為經理會那么好,
“爸爸,你喝了吧,這樣我們就能走了,叔叔說這神奇的湯會讓你改過自新,以后不聽話,就會變成匹諾曹。”
幾人都心知肚明,
這可不僅僅是鼻子變長的湯。
羅博決定再掙扎一下。
“要不,我還是吃辣椒吧。”
那些顧客也不滿意了,一個勁的反對。
“爸爸,你是不是怕,你要是怕,那我喝了算了。”
凈瓶眼淚又掉了下來,準備去端碗。
經理趕緊攔著她,“讓你爸爸喝。”
羅博差點氣死。
他端起碗,一口氣喝掉。
兩人站在飯店外面,旁邊還有經理。
他疑惑的看著羅博。
他,怎么沒有任何痛感?
過期了?失效了?
還是自己操作不對?
羅博看著路上的車水馬龍。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經理以為他知道自己用蟲蠱害他,“我只是為了懲罰一個不稱職的父親。”
凈瓶用胖乎乎的手牽著他,“我這是為你好!”
經理也附和道。“對,為你好。”
“你知道個屁。”
經理指著他,“怎么這么粗魯。”
說完可憐的看看小女孩,攤上這種父親真是。。。
凈瓶不笑了,眼神變得和馬路上的砂石一樣粗糲。
“本來我是要殺你的,但是,你是個好人,那就算了吧,只要告訴我你老板在哪?”
經理以為她要批評自己的父親,半天才反應過來,她是對著自己在說話。
他突然覺得這兩個人是瘋子,自己的善意好像用錯了地方。
失落的準備回去。
“你用的是最普通的‘血蜈蠱’,死不了人,但是會讓人疼痛,是不是。”
經理就像被寒風吹遍了全身,打了個冷顫,“你。。。你怎么知道?”
“你們老板在哪?”
“你。。。。”
羅博抽著煙,他覺得霓虹燈遠處的清晰,近處的反而朦朧,“你最好回答她,這小菩薩比我厲害多了。”
“我還不是為了幫你,不知好歹。”
凈瓶對著羅博的腦袋打了一巴掌,羅博差點栽倒在地上。
“你。。。”
經理警惕的開始后退,
突然感覺后面有人戳自己的腰,
他扭頭,
凈瓶扭著頭對著他笑,天真無邪。
回頭,
凈瓶扭著頭對著他在笑。
他雙腿開始顫抖,又感覺有人抱著他的雙腿。
低下頭。
兩個凈瓶抬著頭,對著他笑。
天真可愛!
他眼睛一黑,倒了下去。
羅博按著他的人中,唉聲嘆氣,“不知道孟姐姐怎么領養了你?”
“告訴你,你第一次說這句話的時候,吃了辣椒,吃了蟲子,還不記性,這是第二次,如果還有第三次,別管我辣手摧花,小孩也是有尊嚴的。”
“咳咳。。。。那個,我錯了。”
羅博怕了,真的怕了。
“就是因為我說你是領。。。”
羅博看著她寒冷的眼神,
“就是那句話,你生那么大的氣,這么說,你早就知道這店的老板是個蠱師?”
“是啊。”
“那直接問不就可以了,這點事就折磨我,你于心何忍。“
”我開心。”
“當我沒說。”
經理醒過來,問了半天也只是確定老板是個蠱師,有價值的消息不多。
凈瓶蹦蹦跳跳的上去把所有的蠱盅都拿了下來,經理也不敢說什么。
羅博看著經理驚恐的表情,安撫著,解釋自己事變戲法的,而自己有四胞胎。
經理還在思考他的話是否真實的時候,
穿著紅色小棉襖的凈瓶,突然變成五個,一排站在經理面前,笑著。。。
經理眼前又是一黑。
羅博捏著拳頭,告訴自己忍著。
然后,把經理抱進飯店,愧疚的低著頭離開。
含著棒棒糖的小孩,蹦蹦跳跳的走在馬路中央,來來往往的車輛從她身體里穿過。
“咳咳,下面我們干嘛?”
“你一個大男人,居然問我?這么沒有主見,我媽怎么會喜歡你?”
“你。。。”
凈瓶學著交警指揮交通,胖手忽上忽下,“這個飯店的老板死了,在奈何橋,我媽懷疑事陳北玄殺的,我來調查下,他養的蠱能認路,跟著就知道死在哪了,說不定是陳北玄的老巢。”
“哦哦,孟姐姐真厲害。”
“你喊我媽什么”
“孟姐姐!”
凈瓶寒光一現,“你給我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