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陳濤紅著眼瘋狂的大吼著,舉起槍一把拖過劉豪的身子,舉槍朝外面打。
外面站著一個扎著辮子的男子,這個男子留著一頭長發,后面扎了一個辮子,滿臉殘酷的笑容,一邊掃射一邊還在哈哈大笑,后邊還站著四個男子,統一舉著***。
他手里揣著一把***,身穿黑色的夾克衫,黑褲子,嘴里還叼著一根煙,他就是吳磊的第三個金剛,鬼佬。
“砰砰砰”陳濤舉起槍就射,子彈直接射中了鬼佬的手臂,鬼佬只是皺了皺眉頭,眼睛都沒眨一下,他完全不躲閃的就這么換起了子彈。
“看老子不打死你”鬼佬又掛上了殘忍嗜血的笑容。
“砰砰砰”鬼佬又開始掃射起來。
陳濤手里的畢竟只是手槍,沒法和***的火力比,一下就被打中了肩膀,還有很多子彈直接打到了前面劉豪身體上。
“濤哥”劉偉一把將陳濤的身子拉了進來,陳濤死死的托著劉豪的身子,一起躲到了里面。
陳濤往里面看了眼,已經躺滿了一地的人,只剩下了劉偉一個,盡管此刻他也是滿身的傷,衣服都被鮮血浸透了。
“砰”里面傳來一聲槍響,煞從車間里面走了出來,兩只手上都拿著手槍,一臉的冷漠,后面已經躺滿了尸體,全部都是眉心中彈。
陳濤深深的呼了口氣,眼眶紅了,他看了眼那四個小弟的尸體,還有滿身是彈孔和鮮血的劉豪,深深的低下了頭。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敵人用他的弱點和浮躁將他引入了圈套,間接的害死了這么些兄弟。
劉偉蹲在劉豪尸體面前,小心的替他擦掉了臉上的血跡,將他的頭發理了理順,然后點上一根煙抽了起來。
“哥哥,你先下去等著弟弟,弟弟很快就會來陪你”劉偉淡淡的笑著抽了口煙。
“你還記得么,小時候我們兩在村子里打架,每次都會被人打的鼻青臉腫,那時候你總是趴在我身上深怕打到我,每次我受欺負,你總是第一個站出來保護我,你曾經告訴我,你會保護我一輩子,不讓任何人傷害我,可是沒想到你的一輩子卻是如此短暫,不過你放心,我很快也會來陪你,不然你一個人在下面打架都沒人跟你做伴”劉偉說著呵呵笑了起來,可是眼淚卻緩緩的隨著眼角滑落而下。
“你說你,我早跟你說盡快找個伴,你就是不聽,怎么著也得給咱老劉家留個后不是,現在倒好,連個后都沒留著就這么沒了,也不知道你下去會不會被老頭子揍,哥,我真的很懷念我們小時候,無憂無慮的生活,我們一起抓魚,一起偷隔壁村的西瓜,一起在野外玩耍,可是,都回不去了,我一直都很想問你一個問題”
劉偉說著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流,他繼續抽著煙道:“小時候,那盆紅燒魚頭到底是不是你做的?還是是媽做的,你騙我說你做的?為什么到今天你都沒有再給我燒過一次吃,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懷念那個味道”
劉偉將抽剩的半只煙夾在了劉豪的指縫之間:“可惜,我再也吃不到了”
他緩緩的站起來,拿出手槍開始一枚一枚的往里面裝子彈。
“兄弟們,今天是我的疏忽造成了這個局面,你們放心,今天我就是死也要給你們報仇”陳濤紅著眼滿臉的憤怒和哀傷。
劉偉看著陳濤淡淡的笑了笑:“濤哥,你沒有害大家,在我們心里你永遠是我們的大哥,從我和劉豪選擇這條路起,就知道這一天遲早都會來,不過就是早點和晚點罷了,濤哥,我們只信你一個,也只服你一個,這是我們命中注定的,怪不得別人,你不用自責,你一定要活著離開,這樣才可以為我們報仇!”
“砰砰砰”外面又是一陣掃射。
“哈哈哈,陳濤,滾出來,不然老子就進來了”鬼佬舉著***猖狂的大笑著。
陳濤深呼了口氣,看了眼煞和劉偉:“我們已經被困在這里面了,外面的人是吳磊的金剛鬼佬,還有四個人手持***,只要我們一冒頭就會被打成塞子,而且還不知道暗中有沒有人埋伏,現在不是我想走不走的問題了,而是我們能不能活著離開的問題了,信號也給屏蔽了,打不了電話,我們只有一拼了”
陳濤說著給了煞和劉偉一人一根煙,大家把煙都給點上了,看的出來大家的表情的都很嚴肅,現在只有三個人,可是外面根本不知道有多少埋伏,還有鬼佬幾個人的***。
煞也表情凝重的抽著煙,如果只有他一個人,他或許可以脫身,可是現在有陳濤還有劉偉兩人,想要安全把他們帶離,顯然他也沒有這個把握。
對于煞這樣民間逆天的人來說,面對火力強大的武器和埋伏,在包圍的狀態下也沒有任何絕對的把握。
更何況他現在手里就只有一把手槍,如果說裝備齊全的話說不定他還能有余地。
“抽完這根煙,哥幾個就并肩作戰吧,是死是活聽天由命”陳濤說道。
“濤哥,我劉偉的命從跟著你一天起早就是你的了”劉偉淡淡的笑道。
“或許沒這么糟糕,除非是把這廠房一次炸掉,不然他們想沖進來干掉我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托的越久對他們越不利,只要我們不出去,他們外面的人一定會進來”煞說道。
“還是不行,他們全是***,只有火力密集的掃射,那足以讓這些設備爆炸,這些設備里面可都是加了機油的,而且搞不好他們還有什么重武器”陳濤道。
“不會的,重型武器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就算吳磊本事再大,想要得到一些非常危險和殺傷力強大的重武器也是很難的,比如說重型機槍,***,和C4**這些。我猜測他們手上有鬼佬用的那***,或者可能有一些手**,只要他們沒有一次性摧毀這廠房的武器和**,我們就有希望”煞鎮定的說道。
陳濤思考著煞的話,開始環顧起整個車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