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炮爺,您老快回去”陳濤無奈的朝炮爺說道。
“呵呵,濤子,你放心,我在這沒人敢動你”炮爺一臉牛逼的說道。
“炮爺,您還是快走吧,這群家伙可是來真的”陳濤內(nèi)心是崩潰的。
“不要怕,就這群貨色,炮爺可不把他們當(dāng)人看”炮爺牛逼的擺了擺手就朝前走去。
陳濤剛想上前拉他,炮爺就一臉牛逼的開口了:“給你們一分鐘時間離開我的視線,不然你們一個也走不了”
對面那二十來個光頭不禁哈哈大笑起來,牛頭邊上那滿是紋身的光頭叼著煙笑道:“我說這位大兄弟,你不會來唱戲的吧”
炮爺臉色一冷:“唱戲?唱什么戲”
“唱大戲都不知道,你這大兄弟穿著花兮兮的襯衫,手里捧著個茶壺,還把自己當(dāng)成電影里的老大不成,快滾蛋,不然老子給你腳打斷”光頭大聲道。
炮爺陰沉著臉將茶壺放在了地上說道:“你小子出來你們老大沒教你怎么尊重長輩不是,道上混有道上的禮貌”
“還你媽的禮貌!滾,你他媽當(dāng)我們是文化人啊”其中一個男子大吼著舉著棍子就沖了過來,一棍子往炮爺頭上而來。
“炮爺”陳濤緊張的大叫起來。
只見炮爺臉不驚,心不跳,身子輕輕往后一步躲開了那一棍,緊跟著他右手飛快的伸出,一把抓住那人手腕,狠狠一折,那人痛苦的大叫起來,炮爺又一腳踹到他肚子上,那家伙整個人就被踹飛了出去。
所有人都驚呆了,一個個看著炮爺,陳濤也是大驚起來,這炮爺?shù)纳硎志尤蝗绱嗣艚荨?
“練家子看不出來,給老子上,折了他的骨頭”光頭男狠色一閃,大手一揮,身后一群光頭一個個都露出了狠色。
炮爺給自己點上了根煙,看了眼眼前的這群光頭:“現(xiàn)在的痞子不一樣了,規(guī)矩不懂一個個都充大哥出來跳,也不怕跳了腳跟,摔進(jìn)了墳?zāi)埂?
“要是放在當(dāng)年的我,今日個一個個你們都得夭折”炮爺看著眼前這群人搖了搖頭,慢慢的解開了他的花襯衫扣子。
炮爺緩緩的脫下來他的花襯衫,這是陳濤這么多年看到炮爺脫下他那件襯衫,印象中炮爺從沒有赤膊過。
炮爺將他的襯衫扔在地上,陽光下他身上的肌肉一塊塊的凸起,全身上下卻是那縱橫交錯的刀疤和傷痕,他的胸前紋著一只張牙舞爪的野獸,那野獸看上去很是猙獰,讓人看的膽戰(zhàn)心驚,總之這野獸陳濤不認(rèn)識也從沒看過。
而在炮爺?shù)谋澈髤s是一只碩大的鳳凰占了整整后背,那只鳳凰鮮紅鮮紅,放佛一團(tuán)燃燒的火焰即將沖天而起,不知為何陳濤看到這只鳳凰就有股被血色包圍的感覺。
這一刻,炮爺一個人站在這里,卻讓人感覺到一股寒顫和無比威嚴(yán)的氣勢,就好像這一切在他的眼中全是不值一提。
這是一股霸氣,一股經(jīng)歷血腥殺伐,目中無人猖狂的氣勢。
“這。。。這是。。?!惫忸^男盯著炮爺胸前的紋身看著看著臉色開始恐懼起來,他有些顫抖的看了眼炮爺?shù)哪槨?
“很多年沒動過手了,你們一起來吧”炮爺?shù)鹬鵁煹恼f道。
“不可能,不可能。。。這。。。你是。。。?”光頭男一臉的不可置信,恐懼的看著炮爺。
炮爺就這么站著沒有說話,身上的氣勢卻已經(jīng)蓋過了一切。
“真的是,你真的是當(dāng)年的。。。”光頭男顫抖的說著。
沒等他說完,炮爺舉起了手晃了晃:“以后不準(zhǔn)再來這里,滾吧”
光頭男一臉僥幸的點頭拉著邊上的人就開始回頭狂跑,牛頭不可思議的看了眼陳濤也一并跟著光頭男朝村口跑去。
村里看熱鬧的人一個個都看著,只見炮爺抽完煙,淡定的撿起襯衫穿起來,然后拿起了他的水壺,就這么轉(zhuǎn)身走去。
“炮爺,謝謝您!”陳濤在他的背后大聲道。
炮爺沒有轉(zhuǎn)頭就這么揮了揮手。
望著炮爺?shù)谋秤?,陳濤忽然之間覺得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也必定是一個不平凡的人,也許他說的一切一切都也許是真的。
當(dāng)晚之后,炮爺離開了痞子村,沒人看到他什么時候走的,當(dāng)年炮爺來到痞子村也是獨自一人來的,此刻離開也是他一個人離開。
村里的人都知道了,原來那個每天在大樹下說相聲吹牛逼的炮爺不是個普通人。
陳濤的母親這一躺就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個月,身體是一天比一天差,陳濤拗不過自己母親,說什么也不肯踏出一步去治病。
這一天,村子口來了一輛黑色的帕薩特,車子停在村口,引來了一大群人圍觀。
車上下來了一位男子,年齡四十不到,長的一身正氣。
他一路詢問問到了陳濤的家。
“你終于來了”陳濤的母親看著眼前的男子微微擠出了一絲笑容。
“最近正好在忙一個大案子走不開,一空就立馬趕來了”男子歉意道。
“我想我不行了,這些天一直撐著一口氣等你,以后阿威的兒子就要托付給你了”陳濤的母親說道。
“哎”男子嘆了口氣。
“這孩子從小懂事,皮是皮了點,可是他心地善良,從小要強(qiáng),這么些年跟著我吃盡了苦頭,以后這個世上沒有了親人的他不知道會怎么樣”陳濤的母親說著眼淚流了下來。
“您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他的”男子點了點頭。
陳濤母親點了點頭,繼續(xù)道:“如果可以,希望不要讓我的兒子走上讓親人每天提心吊膽的日子,我只希望他能開心,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
男子點了點頭:“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我也不會讓他受到傷害的”
“那我就放心了”陳濤母親說著眼淚從臉龐滑落。
“您還好么”男子關(guān)懷的看了眼陳濤的母親。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這么些年熬下來已經(jīng)足夠了,也再熬不了這兩天了”陳濤母親苦笑道,臉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