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濤一人坐在陽臺喝著啤酒抽著煙,這碩大的城市自己可連一個朋友也沒有,今天晚飯孫哲過來了,給了自己一個手機,讓自己有事聯系他。
這陳濤長那么大還是第一次玩手機這東西,一邊喝著酒一邊搗鼓著手機。
不經意的陳濤又撇過對面那棟灰色的樓房,他搗鼓著手機拍照功能,將那棟房子拍了下來,保存在了手機里。
好奇心和酒精驅使著陳濤,他將酒瓶一放,穿上了上衣,看了看時間,晚上九點,黑蒙蒙的夜晚朝著那個奇特的村子出發。
就在陳濤剛下樓往那方向而去時,在他后面的陰暗處,一個渾身穿著黑色的影子也跟在了他的身后。
陳濤一路小跑往那而去,馬路上這么晚了還有很多的車子來來往往,不知道的人只把他當成了晚上鍛煉的人。
“慎的慌”陳濤站在這棟樓房的圍墻外。
“小伙子,瞅啥呢”那便利店的老板問道。
“晚上出來鍛煉,隨便瞅瞅”陳濤說道。
“這么晚了,還鍛煉”
“蒽,老板,你每天在這樓房對面,不慌么”陳濤問道。
“慌啥,我又不是在那里面開店”老板笑道。
“有人進去過沒”陳濤想了想問道。
“聽說進去的都瘋了,誰閑的無聊進去啊,你看這墻都給圍起來了,想進也進不去啊”
“真是邪乎,老子想進去看看”陳濤嘴角一撇,那股倔強勁又來了。
老板臉色微微一變,上下打量了下陳濤:“小伙子,你真的是外地人?”
“對啊,我才到這兩天”
“你想進去看啥”
“不知道,好奇阿,我可不信什么神鬼,老子膽子大著呢,小時候在鄉下一個人墳墓片里都睡過”
震動響了起來,那店老板的手機來電話,他一個人在那接起了電話也不理陳濤。
“我關門睡覺了,你小子快回去休息吧,那房子你可進不得”說罷他不管陳濤開始收拾起來,沒一會就將店門給關了。
陳濤點了根煙,就這么在圍墻外兜了起來:“咋就進不得”
不知道為什么越是靠近這樓房,陳濤的內心越是感覺到熱血膨脹,一股莫名的吸引牽動著他,讓他要往這房子里跨。
將煙頭扔掉,陳濤整個人往后退了幾步,深呼一口氣便飛快的朝圍墻奔跑而去,一腳就踩在了墻上,整個人直接往上一蹬,雙手就拉住了墻頂。
這墻足有二米多高,索性陳濤從小在村子里打架慣了,身手和運動細胞還是有點的,他整個人趴在強頂,深呼了口氣,慢慢的往上翻,好不容易翻到了墻頂,腳下一滑直接就掉了下去。
陳濤的身子重重的摔倒在了墻另一處,幸好地上是草坪,不然有他受的。
“哎喲,老子屁股都都開花”陳濤揉著屁股站了起來。
環視四周,空曠的地帶什么也沒有,除了最中間的那棟唯一的樓房,看上去是那么的幽靜。
在外面不曾覺得,但是當陳濤靠近這樓房時,才發現一絲涼意和悚然。
陳濤瞅著那黑不溜秋的大門,鼓足了勇氣往那而去,一絲絲細汗從陳濤的額頭冒起。
那是兩扇漆黑的大門,上面裝著兩個門環,在門的兩側涂有兩只長相很恐怖的虎頭,獠牙青面。
只有推開門就可以進去了,可是陳濤心里卻打起了退堂鼓,這地方實在是陰森,讓人雞皮疙瘩泛起。
陳濤轉身剛準備離去,血脈里似乎又有一股牽引,讓自己邁不下去這腳步。
“靠,沒做虧心事,不怕鬼纏身,來都來了,我好歹堂堂痞子村的老大,怎連一個空樓也不敢上”陳濤深呼了一口氣,轉身一把就推開了樓門。
“咔咔”的房門推開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晚輕輕響起,里面漆黑一片,整個房子底樓有著窗戶,二樓是沒有窗戶的,此刻借著微弱的光芒照進房內,只能朦朧的看清里面。
就在陳濤身子剛剛踏進房間那一刻,墻外一個黑色的身影直接矯健的一腳蹬著墻壁上,整個人飛快的從強頂滾過,身子輕輕的落在草地上,緊跟著在地上一滾,身子飛快的往前一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停頓。
陳濤點著打火機在底樓開始轉悠起來,這底樓什么也沒有,空蕩蕩的,墻壁上都是些涂鴉,也不知道涂的什么東西。
陳濤來到了一片墻壁上,那上面涂的是一個人正躺在床上,身上腐爛很是惡心,在他的邊上寫的是幾個數字編號,邊上又是一副圖,圖上一個人四肢腫大,臉上的肉膨脹著,同時邊上也有幾個數字編碼,這樣類似的非常多,一副接著一副。
看著這些東西,在這陰森的地方陳濤真感覺到脊背一絲絲的涼意與恐懼。
在墻壁的另一外寫的是幾個歪歪曲曲的文字,陳濤也看不懂,不過里面倒是有幾個中國字穿插著。
這個樓下的房間里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通過風了,有股刺鼻的味道,這味道就好像是藥水一樣的刺鼻,讓人聞著有種嘔吐的感覺。
陳濤不知道的是他在打量房間時,在他的身后同時有一個身影也正在打量他,同時那個身影正一步步的逼近他,手里還拿著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卻至始至終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
那身影已經到了陳濤的背后,僅有五十公分左右,只見他舉起了匕首對準了陳濤的后勃頸。
“搭”一聲,不知道什么東西在陳濤和那身影的后面響起。
陳濤猛的轉頭,卻看到了身后此刻站在一個黑色的人影,那手臂已經舉起在空中,手里那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那人也被身后的異響搞的微微一愣,遲鈍了一下。
“媽呀”陳濤大叫起來,一瞬間汗毛豎起,全身緊繃,使出了畢生的力氣,往后一步大跳,正好那把明晃晃的匕首刺下來。
就差那么一秒,就差那么一公分,匕首與陳濤的臉擦臉而過。
“你是誰”陳濤心有余悸的說道,全身一剎那已經被汗水浸濕了,只見對面那人的臉上在朦朧下隱約可以看到一點點,平靜如水,一絲表情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