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準備離開那根為了龍建造的柱子時,仿佛身后有個人一下子拉住了我。我下意識回頭一看,空無一人。
我皺了皺眉頭,難不成是剛才我有什么錯覺了?見到我楞在原地,陳平森突然問道:你怎么了?不是說去找白庸前輩他們?
我答應了一聲,回過神才是說道:馬上就來,不好意思,剛剛想其他事情去了。
陳平森嗯了一聲,示意我快點走。只是當我再準備離開的時候,剛才那種感覺又是消失了。現(xiàn)在這不擺明了就是我對一些事情太敏感了?可是剛才那種感覺是真的啊……
有人說,陰牌才是打開古振大門的鑰匙。而如今我都已經(jīng)進入了古振,卻是沒有任何用到陰牌的地方。這才是讓我覺得有些震驚的情況,更多的時候這還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就好像是我錯過了什么事情,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很快我們就是找到了師父,師父那個時候同樣是在城墻前看著什么,師弟在一邊幫忙,而阿念就是站在一邊笑著鬧著。就好像是這個地方對于阿念來說就是類似于公園的地方,她可以隨意胡鬧。
我趕過去的時候,同樣是見到了城墻上有一個符咒的小角。師父只是摸了摸那個小角,并沒有要把它撕下來的意思。
“這是你師祖的符。”師父語氣平靜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是平靜不下來,師祖的符?什么意思?師祖進來過這個地方?
見到我一臉震驚的表情,師弟倒是有些不明白了。他好奇地看了看我,語氣平靜地說道:師兄你怎么了?師祖本來就是來過古振的啊,難不成你忘記了?
“師祖的報告上說得很清楚,他們一行六……六個人從來就沒有進入過古振內(nèi)部。那師祖的符咒又怎么可能會留在這里?如果師父你沒有見過,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師祖在同流藏書室的報告寫了假。”我看著師父,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只是從師父的臉色來看,我已經(jīng)感覺到事情接下去會如何發(fā)展了。不出意外,師祖的確是在同流的報告里寫了假。
我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只是從師父的臉色來看,他很清楚這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是的,最近的劇情都是屬于讓我不知道該做什么為好,因為這些劇情都是說不出口的詭異啊。我們手里所掌握的各種信息都是散開的,不是事情的線索匯集到了一起,我們估計也是不愿意將手里消息多說幾句的情況。
是的,如今,我和師父手上的線索不出意外是要聚集在一起了,而我們完全說不清楚這聚集在一起后會發(fā)生什么。我和師父手上對于師祖的消息完全不同,這一點已經(jīng)足夠讓我有些擔憂。只是……擔憂是擔憂,但是這里面的一些行動好像都是沒什么擔心的情況。都是一種走一步算一步的即視感。
“師父,看來今天晚上,我們倆師徒是得好好念叨念叨了。有一些事情是我們完全對不上線索的,這么下
去,我們的合作也好,還是其他事情也罷,恐怕是要出小問題的吧?”我看著師父,試探性地問道。
師父明白我的意思,我既然都說這話,這里面是什么意思自然是明顯的。如果說我和師父會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解決不了一些麻煩,那我們能做什么不自然就是成功系數(shù)為零的了?
想來,我不由得覺得這樣的事情有些許恐怖。可是即便這么恐怖的事情,我確實沒有一種緊張的心情,反而是一種說不出的輕松,也就是那種,這里面的所有事情都與我無關的淡定。
大概是因為我和師父可以達到那種程度的默契,才能有現(xiàn)在的情況吧?我這么想著,另外一邊倒是不由得想要知道師父現(xiàn)在的內(nèi)心到底是在想什么。
或許更多的,是我不知道師祖到底要干什么。在同流的報告里是一份內(nèi)容,而在師父自己手中的筆記是另外一份內(nèi)容。這里面是什么情況我雖然說不出口,但是總是有一種壓力。
“也是。看來你和陳平森應該也是有很多收獲的,中間那個東西,你們看了嗎?”師父站起身來,順便用手指了指我們身后的那根龍柱。
我和陳平森點頭說是,陳平森還不忘補充道:對于那個東西,我們也有點猜測,只是照現(xiàn)在都情況來看,好像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陳平森的話很簡單,那就是害怕這里還有人會聽著,我們這群人還是跑遠一點再說比較好。
阿念聽到我們的談話就好像是終于弄清楚了我們到底在忙什么,她抬起頭看了看那根龍珠,語氣輕松地說道:誒,是我看錯了嗎?
嗯?你看錯了什么?我很好奇這里面有什么問題,順著阿念的目光抬起看去,什么都沒有看到了。
“怎么了?”我好奇地問道。
阿念伸出手指了指龍柱,看著我問道:何巫,你看那上面是不是有什么東西?像……
那上面有什么東西?聽到阿念的話,我們所有人多事朝著那根龍柱上看去。可是我看了看其他人的表情,嗯,和我一樣的迷茫。
“你看到了什么?”我繼續(xù)詢問阿念道。
“那條蛇……頭上怎么長角了?”阿念一臉好奇地看著我們問道。
我開始懷疑是我們眼睛瞎了的問題,還是阿念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顯然有些話我們自然而然是不能說破的,既然阿念都這么問了一句,我自然而然就是隨意地回答道:那是走蛟的蛟龍……你別于鏊說別人是蛇,小心這輩子的運氣你就交代在這兒了。你……你還看到了什么?
我這試探性地問題都問出口了,阿念倒是不在意,只是準備跟著繼續(xù)說下去道:那是一條黑色的……蛟龍,頭上有兩個角,正在纏著柱子慢慢往上爬。它的速度很慢……好像,好像是受傷了。
這些話從阿念的嘴里說出來,我第一反應就是這里面是不是阿念在騙我。可是我從她的臉上又看不到什么撒謊的表情,再說了,就算是她現(xiàn)在要撒
謊,好像也沒什么作用啊。
難不成在這里騙了我們,對她是有什么好處?沒有啊,什么都沒有啊。我就算是把腦子想破都是想不出阿念騙我們有什么好處!既然她不是在騙我們,那就是說明……她看到的東西是真的。
“誒,消失了。”阿念的臉上同樣是寫滿了不理解的態(tài)度,就好像是明明剛剛都還看到的東西,這一言不合就是消失了是什么情況,她有點懵。別說是她有點懵了,我們這群人還有誰不懵啊。
師父就好像是弄清楚了現(xiàn)在這個地方最好還是不要多呆,聽到阿念說龍柱上的東西已經(jīng)消失了,師父第一反應就是讓我們先回去。這個地方說不定還會發(fā)生什么,我們等會恐怕就接受不來了。
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我們的駐扎地,陣法什么的都沒有被破壞,換句話說就是沒有人闖入了這里。這是一件好事,至少我們一時半會可以放輕松一下。
將東西都是統(tǒng)一整理了很久,我們都是想從里面或多或少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這幾次看下來,這里面的東西或多或少都是有很多作用的。接下去不用多說,那就是我們的開會時間了。
“都圍過來吧。我知道你們蹲在一邊看著也不累?我知道你們早就想圍過來了。”師父的語氣很隨意,就好像是這里面沒太多問題一樣。
我們四個年輕人自然而然就是跑了過去,圍在師父面前一臉好奇地看著師父,只等著師父接下去會給我們說什么有用的東西。有些時候最簡單的事情就是聽師父給我們講道理,那個時候我是不用思考任何問題的。
這對于我來說簡直就是福利啊!現(xiàn)在這個世道,上哪兒去不動腦子的事情。我坐直了身子,看著師父直接地說道:師父,這一次我肯定不會打斷你,所以你從最開始說起吧。就是師祖為什么會來古振開始……
我這話說出口,倒是很快就得到了身邊所有人的贊同。特別是陳平森,現(xiàn)在的他就是一種我才不怕事情鬧大的臉色,如今我們每個人手上都是有著自己的消息,如果將這些消息都是湊在一起,我想那一定是一條足夠長的消息鏈。
而這條消息鏈對于我們來說絕對是有極大作用的,只是我們這群人會不會藏拙,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你師祖第一次來古振的原因很簡單,而且這件事情就是為了重建古振而已。這個重建同流說起來是是一件好像很輕松的事情,那個時候不知道多少人都是盯著同流,更是好奇同流到底會做出什么驚天地動的大事情來。十年同流是怎么過來的,恐怕你們這些小輩是不知道的。十年下來,同流里的人跑的跑,散的散,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還留著了。你師祖一直都說要留下,而我一直都想要逃離那個地方。后來的結(jié)局你也看到了,我還在這個地方,而你師祖已經(jīng)駕鶴西去了。這個過程大家都是咬著牙堅持下來的,就如同最開始你師祖決定要來這里一樣。”師父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里倒是散過了一絲說不出的情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