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今天來這裡的人,都是不知根不知底的存在啊。想到這裡的時候,我隨意笑了笑,倒是等著陳平森看著接下去會如何解答。
“師承蘇戒普,我?guī)煵驮谀闩赃叀!标惼缴Z氣隨意地說道。
那個人第一反應就是看了看師父,然而師父咳嗽了一聲,語氣隨意地說道:這可不是我的師侄,我?guī)煾敢幻}單傳的。
坐在師父身邊的肖久林就好像是剛纔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自己翹著二郎腿喝著茶,一臉悠閒。
顯然,說出肖久林是師伯這句話,在場不少人已經(jīng)沉默了。說句玩笑話,我們現(xiàn)在還能站在這裡的年輕一輩,好像都是關係戶?
師父和肖久林,還有那怪脾氣的歐陽老頭,這三個人擺在這裡絕對是三尊大神,誰敢動!誰敢動???
“古振發(fā)生了什麼只有你們最清楚,所以你們這幾個人纔是最應該在這兒的。”師父語氣隨意地說道。說完這話,看了看我們,又看了看其他坐著的前輩,語氣隨意地問了一句道:還有其他問題嗎?
師父話不能這麼說,你這句話問出來怎麼威脅的意思這麼重呢?我們要低調(diào)!
我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另外一方面,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完全不能多說啊!
“今天請了這麼多人來,我只是想要弄清楚一件事情。同流如今亂成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從古振回來不過幾天,得到的消息各有各的樣子,我倒是想要聽聽有沒有靠譜的人來給我說說,這到底是發(fā)生了什麼。”師父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隨意得要緊,但是我已經(jīng)聽出了這裡面是多麼威脅的意思。
我站在一邊倒是忍不住笑了笑,想著師父今天這是設了一局鴻門宴啊。看來這裡面是有一件大事情要發(fā)生的即視感,而我們這羣人就在一邊默默吃瓜圍觀就好了。雖然不知道師父接下去是打算做什麼,但是可以感覺到師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
現(xiàn)在的情況是多麼不好?老高頭都表示自己已經(jīng)撐不住了,師父今天設下鴻門宴,這接下去還有可能發(fā)生什麼,我們誰都說不清楚了。
就好像是早有預謀一樣,肖久林前輩不慌不忙地站起了身,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說道:既然大家沒有一個願意先開口,那麼就我來說些什麼吧。現(xiàn)在事情的情況已經(jīng)很清楚了,老高頭已經(jīng)撐不起同流。而在座諸位,都是站在白庸師兄這邊的朋友。今天我們要商量什麼諸位都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已經(jīng)進行到這一步,難不成諸位沒有任何想法嗎?老高頭已經(jīng)召回了常年在外的心腹,錢恙更是蠢蠢欲動。本來我們以爲是雙方實力對決,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第三股勢力。即便如此,我們依舊是最弱小的一支隊伍。正是因爲如此,你們有了新的選擇。
什麼意思?這不是來誓師大會什麼的,這是來散夥的?我有些懵,下意識看了看肖久林,更是揣測著他話裡的意思。不知道是我理解有問題,還是其他方面出問題了。
“這是什麼意思?”師弟同樣是在我身邊問了這一句話,想來,我們應該都是明白了什麼?
“是要散夥了?”鳳凰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這羣小輩都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誰都不清楚這裡面是發(fā)生了什麼。
不光是我們,就算是其他前輩都是開始竊竊私語。然而師父的臉上淡定得很,就好像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就好像是什麼都沒發(fā)生的意思。
一個人突然站起了起來,看著肖久林前輩問道:難不成肖師兄的意思,是我們這羣人就這麼散了?
嗯,你不得不說,有些話一下子挑明瞭說清楚,好像還是覺得挺好的。
“哦?我可沒這個意思。我今天來這裡只是希望大家能一起想出個有用的辦法而已,要說什麼散夥,這我可從來都沒有說過啊。”肖久林前輩笑了笑,就好像是這件事情不是他說出口的一樣。
“你不是這個
意思你是什麼意思?你要我們重新選擇一條路?如今老高頭和錢恙都是有自己的隊伍,就我們這一羣人還在傻傻地跑外勤,這場戰(zhàn)爭我們肯定是最先死的!而如今,別人都已經(jīng)在蓄力,我們還在這裡喝茶?這叫什麼事!”這個老前輩看來是有些激動了,語氣自然是有些攻擊性。
這樣的話,師父聽見了也不鬧,肖久林同樣是不在乎,擺明就是這些事情對我來說是沒有太多影響的。我們這幾個小輩聽得是有些懵,就在還揣測這裡面到底是一場什麼局的時候,那個人突然將矛盾指向了我們,怒火沖天地說道:我承認肖久林師兄和白庸師兄的確是同流的中流砥柱!可是你們的徒弟都沒怎麼教好啊!白庸師兄大徒弟何巫,多年前因爲陰牌的事情被逐出同流,最近要不是因爲白庸師兄力排輿論,何巫不可能站在這裡!老高頭因爲這件事情一直針對我們!而肖久林師兄的師侄根本就不是同流的人!同樣是下一代,同樣是受傷的人,憑什麼他們倆有資格站在這裡,而我的徒弟卻要在外面守門?
同樣是受傷的人?聽到這句話我仔細想了想,的確,剛纔在同流巷巷口等待的人裡,有幾個人好像是纏著紗布,應該是受傷了。
不對……
哈?都多少年前的事情這些人還記得?我和陳平森默契地一聲冷笑,正準備要懟人的時候,沒想到師父慢悠悠地站起來了。他轉(zhuǎn)過身看了看那名前輩,語氣隨意地說道:四能啊,你是什麼時候跟著錢恙跑了?
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那個叫四能的人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是收斂了。他表情雖然只是慌張了一秒鐘,但是很快就是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繼續(xù)是假裝剛纔什麼都沒發(fā)生的樣子,一本正經(jīng)地問道:白庸師兄這是什麼意思?
好了,我明白今天這場鴻門宴是用來幹什麼的了。
我慢悠悠地行了一禮,看著那個叫四能的前輩說道:前輩,我的事情老高頭已經(jīng)是說清了。兩個人之前都是誤解,這一點,想來很多人都是知道了。而四能前輩您一直拉著這一點用來擠兌我,這好像不太好吧?再說,四能前輩之所以突然這麼大火氣,是因爲前段時間我揍了您徒弟一頓嗎?
說出這話的時候,四能臉上的表情更難看了。
“曾經(jīng)錢恙在我回到同流的時候派了一羣小年輕來教訓我,後來這羣小年輕被我打跑了。正好在門口看到幾個纏著紗布的人,看來當初下手是有點重?也是……畢竟我都用了刀子呢。四能前輩以後選人抱大腿的時候記得不要做牆頭草,你以爲你今天還能從同流巷走出去了?”我似笑非笑地看著四能,語氣裡自然而然便是多了幾分威脅的語氣。
“你!你們!”四能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反應過來我們到底是在做什麼了。
在場的人都是明白了,有些人面不改色,更是一種我沒有做虧心事我便是不怕鬼敲門的即視感,還有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擔憂自己的處境了。
陳平森最喜歡做的事情那就是火上澆油,見到這羣人已經(jīng)開始亂動,陳平森這嘴皮子可沒打算要放過他們的意思。陳平森一聲冷笑,語氣隨意地說道:你們現(xiàn)在認錯還來得及,四周早就是留下了陣法,你們還真以爲跑得掉?
“大傢伙不要怕,我們?nèi)硕啵∫黄鹂梢詺⒊鋈サ模 庇钟腥藢嵲谑强嚥蛔×耍酒鹕韥泶蠛暗馈?
“就是就是!大家都是爲錢恙師兄做事的!自然是要相互照應!”
狐貍尾巴這麼快都跑出來了,這動作是不是太快點了一點?我看了看師父,接下去要做什麼,都是他說了算,我們這些人都是在一邊看戲的了。師父看了看我,揮揮手,示意我不要看戲了快點去抓人。
真要抓人啊?算了,既然是師父都已經(jīng)說話了,我也不能繼續(xù)站在這裡不動啊。我和師弟幾乎是同樣行動,一左一右朝著四能奔去。顯然其他人見到我和師弟動手,剛纔還說著都是爲錢恙做事
應該相互幫襯,現(xiàn)在就是直接給我和師弟讓開了路。
我一拳揮去,四能第一反應便是抵擋,第二反應便是撤退。
我沒讓師弟參與戰(zhàn)鬥,在我腦子裡,我一個人對付四能應該已經(jīng)足夠。雖然說他是我長輩,但是他徒弟都是被我打得鼻青臉腫,也沒什麼怕的了。
四能從腰間摸出一把鐵扇,猛地朝著我揮來,我纔是見到鐵扇的頂端全部冒出了細針。無奈只有放手一退,雖然是和四能拉開了距離,但是他一時半會是跑不掉的。
其他人已經(jīng)給我們騰出了一個空地,這麼耿直的前輩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了。從腰間拔出匕首,身上雖然還有傷,但是四能應該還是能拿下來。
“咸陽王。”我輕聲喚道。“若是我支撐不住了,就麻煩你咯。”
“你也只有在這樣的麻煩事情下才會想到我。”咸陽王沒有拒絕我,也沒有迴應我。這樣的答案讓我很放心,就說明了咸陽王是不會放我死路一條的!
我握著匕首朝著四能衝去,手臂上的紗布讓我行動有些緩慢,再加上四能的鐵扇有些沉重,才發(fā)現(xiàn)今天我的反應速度不太快。四能更是看準了我身上還有傷口的時候,更是朝著我的兩條胳膊進攻。鐵扇的鋒利程度我是感受到了,紗布已經(jīng)化成一條又一條的,索性我便是撕了所有紗布,露出嚇人的傷口。
“嘖,看來等會要讓他見識一下醫(yī)者仁心。”我聽見身後傳來鳳凰的聲音,更是打了一個冷顫。
鳳凰那能叫醫(yī)者仁心?得了吧,人家醫(yī)生得罪誰了,挺不容易的,何必呢?我不用就是鬆開了紗布而已,鳳凰就已經(jīng)擺出了一副要殺人的模樣,這不太劃算啊。
我現(xiàn)在也沒時間思考什麼是醫(yī)者仁心,手上的傷口完全就是在告訴四能這段時間我經(jīng)歷了什麼,順便告訴他,我現(xiàn)在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人。
四能手中的鐵扇同樣是沒有要停歇的意思,我同樣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鐵扇與匕首相撞,每一次都是發(fā)出金屬的撞擊聲,這個聲音在這麼安靜的夜晚倒是唐突了不少。
揭開紗布,倒是讓我有了很多自由活動的時間。這邊是在和四能比拼,另外一方面倒是隨時都是準備要畫符封住面前的人。
現(xiàn)在我就是隨意浪的人,雖然等會會被教訓,不過那是等會的事情了。手段什麼的從來就沒有要休息過,更是沒打算就這麼把時間磨過去。沒別的想法,就是想要虐死四能。
我不知道他的鐵扇是有什麼作用,但是等到我將符畫好後,我是已經(jīng)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只要四能隨意露出一個破綻。
不過要別人露出破綻的辦法,還是自己演好戲。
我故意將背面用做破綻留於四能,在我們兩個人都僵持了很久的情況下,我居然會露出破綻,要是在以前遇到這樣的事情,四能應該不會相信的。
可是今天,四能相信了。
也許是因爲太就沒有任何進度,讓四能開始乾著急。當我隨意露出一個破綻後,四能的第一反應便是抓緊這個機會,朝著我劈來!
來來來,隨便劈!劈得死我算我輸!
眼見四能已經(jīng)距離我越來越近,我嘴角微微一笑,反手便是將早就準備好的符紙給打了出去!
四能知道自己上當,第一反應便是先破了符咒。黃符被劈成兩半,而四能的扇子一時半會根本落不下來!我看準機會,抓住四能的衣襟便是將他往後退,另外一方面,匕首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四能靠在牆上,鐵扇雖然是握在手上,但是因爲脖子上是我的匕首,他根本不能有什麼動作。我看著四能笑了笑,故意壓低了聲音問道:前輩,師父問你話呢,要不要回答一下?
“我……”四能一時間估計是說不出什麼的,要是沒有剛纔動了動腦子,估計我和四能還是處於僵持狀態(tài),的確,是四能心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