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那塊陰牌,如果你願意拿出來,我們可以少很多麻煩。我與巴僧只能算是合作伙伴,目的就是那塊陰牌。我昨天想要找到那塊東西,可是你死活不放手。我知道東西是在你的手上,你和白庸都是一樣的,不會輕易相信別人,更別說是老高頭了。你現在把東西給我,我可以考慮一時半會不會要了你的命。或者說,讓你多活幾年,你看怎麼樣?”唐新安轉過頭看著我似笑非笑地說道。
嗯,這擺明了就是強買強賣,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我沒有說話,只是用一個無比嫌棄的眼神告訴了唐新安,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然而唐新安沒有要放棄的意思,他很明顯是準備好一切纔來的。他低頭看了看我的左手,語氣隨意地說道:人的肉體是很脆弱的,一般遇到太強大或者說是刺激性太強的東西,可都不能直接接觸。你的左手昨天就這麼直接拿了陰牌,如果不是搶救及時,你這隻手已經沒了。陰氣入骨,你以爲這個病很好治?
聽到陰氣入骨這四個字的時候,我整個人打了一個哆嗦。我沒有想到過那塊陰牌居然這麼厲害,我只不過是用手接觸了它,並且我還是做了足夠多的防禦措施的啊。
“陰氣入骨,就算是歐陽那個怪老頭,治起來可能都是有些吃力的。白庸用最簡單的方法給你去陰,治標不治本。如果你把陰牌給我,我可以考慮給你介紹一個比歐陽怪老頭的醫脈傳人給你認識。要知道,你現在的身體可不是能和我講條件的。絕咒已經破戒兩次,我隨隨便便就可以讓你在破一次,那樣,你的性命可就不保了。”唐新安說到這裡的時候,那殺氣自然而然便是慢慢出現。
要說高睿的葬禮還真沒幾個人,又加上現在又是大早上,還在這裡守靈的人都是昏昏欲睡,就算是我和唐新安有什麼矛盾,估計他們都是屬於看戲的狀態。
“你這麼瞭解我,倒是讓我受寵若驚了。”我假裝平靜地迴應道。“能知道關於我過去事情的人不多,而你摸得這麼清楚。看來巴僧對我的仇恨還是挺大的。”
“何止是挺大的,他早就做好要你血債血償的準備了。你知道屍將要如何煉成嗎?屍將可不能要死人,必須要活人。灌入我自己特製的藥物,要在三天之內保住那個人的性命。你知道這是多難的過程嗎?只要出了差錯,製作而出的屍將又是會有問題。再加上這個過程太難熬,所以選的人必須是要身體強壯,身體素質差了一點的可都不行。我想,你應該已經做好了要體驗這個過程的準備。”唐新安故意湊近在我的耳邊說道。
光是聽了聽這個過程,我都是覺得有些抗拒。我轉過頭隨意看了看站在門口的那個老頭,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製作成了屍將不會老化對吧?”我皺著眉頭問道。
唐新安笑了笑,回答道:自然。
聽到這句話,我整個人就是突然站了起來,警惕地看著身邊的人。既然
屍將需要這麼多要求,那剛剛那個小老頭怎麼可能會是屍將!
“你到底是誰?”我看著面前的人警惕地問道。“你這無疑給我透露的消息恐怕太多了,多到我要懷疑你這個人了。”
“唐新安”聽到我的話嘴角帶著十分滿意的笑容,就好像是我通過了什麼樣的測試。他同樣是站起身來,朝著外面的小老頭揮了揮手,語氣隨意地說道:何巫不傻,這一點就可以讓我高興很久。接下去的事情應該會更有樂趣了。
就這麼在別人面前說他不傻真的好嗎?我不是聾子。能對唐新安的事情這麼瞭解,並且可以輕鬆獲取唐新安信任的人,恐怕只有他了。
巴僧。
“唐新安,你不用裝了。何巫已經看出問題了,還真是辛苦你了。”巴僧朝著外面的小老頭大聲叫道,他已經不在乎這靈堂裡那幾個昏昏欲睡的人了。
那些人被吵醒,自然是怒火中燒。其中有一個模樣兇狠的漢子站起身來,朝著巴僧怒斥道:這裡是靈堂,你們能不能安靜點?
巴僧收斂了笑容,反而是用一種兇狠的表情看著那個漢子。我意識到不對,立馬跑到漢子面前賠笑道:哥們不好意思,我們安靜點安靜點。
現在我能想盡辦法保住他性命的辦法也就只有這一個了,如果我就這麼讓他和巴僧鬧騰起來,接下去他只有死路一條。
這個人沒有做錯什麼,爲什麼就……
我的腦子裡剛剛想到這裡,沒想到那漢子直接推開我,同樣是怒斥道:我就是不喜歡你們這種在公共場合吵吵鬧鬧的人!
當我清楚地聽到了巴僧的冷曉生,我知道接下去不管我做什麼都是沒用的了。巴僧回過頭,朝著門口的小老頭問道:唐新安,留給你做屍將是不是不合適?
正版唐新安嫌棄地看了那漢子一眼,煩躁地說道:拿來幹什麼?浪費我的東西。
話音剛落,我聽見巴僧開口說道:隨你開心。
我還沒弄明白這是什麼情況,只聽見一聲慘叫,就是見到那個大漢倒在地上不知生死。
那個時候我纔是想起來有一個叫做小鬼的東西,我還沒來得急做出其他反應,便是見到那漢子身上的一塊血肉被一個模糊的人影給咬了下來。
我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發生,整個腦子就是要炸開了。
有人大聲喊著救命,本來安靜的靈堂一下子被尖叫聲和腳步聲打亂,那些在靈堂裡的人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跑出了靈堂。
這就是當著我的面巴僧就是這樣行動,先不說這是什麼情況,我只是覺得這個行爲就是在挑戰我的底線。
小鬼這個東西,我從不敢碰。就算是在以前,我同樣都是不敢接觸這些東西。然而現在我想起來這些事情,只是有一種自己現在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
很絕望,發自內心的絕望。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對這樣的事情都是充
滿了是抗拒。我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普通了。那個時候,我開始恨絕咒了。
我想要轉過身衝著巴僧就是一拳,的確,我也這麼做了。可是結局有點慘,我被巴僧反手一拳給打醒了。
“絕咒在你的身上,你什麼都做不了。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是白庸的徒弟。”巴僧看著我,面無表情地說道。
“唐新安和巴僧……”我叫著這兩個名字,只是覺得這兩個就像是本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人名。
“巴僧,我有些時候都是在爲你的徒弟感到慶幸。至少啊,他不會因爲你的所作所爲憤怒,更不會因爲你所做的一切事情感到羞愧。我不知道你的手上沾染了多少生命,但是我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了。只要我何巫活著一天,我就不會放過你!你們倆現在是想把我製成屍將也好,還是用你的小鬼殺了我也罷,最好你們快點動手!”我怒吼道!
巴僧聽到這句話並沒有太多反應,就好像聽見了一個垂死掙扎的人正在給他說一個笑話。唐新安不耐煩地看了我一眼,語氣隨意地說道:人你已經見到了,接下去按照計劃行事。
還有計劃?看來他們倆這計劃還真是夠長的。
巴僧嗯了一聲,也沒多說,就是轉身離開了。我想要去攔住他們,但是我不能追。
走到門口,巴僧突然停下腳步。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語氣隨意地說道:你如果真的想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去西南那個村子看看吧。
我拿出手機,雙手顫抖著撥通了師弟的電話。這個時間,師弟他們早就是醒來了。
“師兄你去哪兒了?”接通電話後,師弟問道。
“別問這麼多,來高睿的靈堂。就你一個人來。”
我想了半天要如何給師父師父解釋,那漢子的屍體就擺在我的面前,他的魂魄已經離體,用一種驚愕到無法言說的表情盯著自己。
嗯,想來等我有一天看到自己的死法時,會不會也是同樣的表情呢?
這個事情就算是報警,最後也同樣是會扯到同流的頭上,換句話說,就是無論如何這個鍋我都是扔不出去的了。想想老高頭拉著我講什麼道義道理,想著就是覺得噁心。
居然就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我就見過了巴僧和唐新安。巴僧今天找到我到底是什麼意思?宣戰?還是隻是想搞個事情讓我難堪?我倒是比較在意那塊陰牌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師弟很快就是趕來,身邊有人報警,但是警察一直都沒到。師弟到達的時候,我正癱坐在椅子上思考著接下去我要如何行動。如果說絕咒不除,我不可能有反抗的機會。而能除去絕咒的人有多少,我說不清楚。
已經想好了師弟到達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當他真的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見到了他的震驚。
“你……這人不是你動手的吧?”師弟冷靜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路看著我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