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動手了吧。”我看著師父說道。“反正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說不清楚會發(fā)生什么了,何必要繼續(xù)沉默下去?再說了,張啟文現(xiàn)在死不死活不活的,要救他也不可能了,倒不如直接動手算了。”
我話里的意思是什么很明顯,我想也不用多說什么了。師父站在一邊同樣是一臉愁容,看得出來現(xiàn)在的事情只有這樣的一個解決辦法,不是嗎?
“我來動手吧。”師父說完這話,便是做好了要動手的準備。我上前一把拉住了師父,對著他搖了搖頭。
現(xiàn)在殺了張啟文對于他本人來說是一種解脫,可是對于我們這群人來說,這就是陰孽啊。這樣的事情我是不愿意讓師父來動手的,還不如我自己背上算了。
“我來。”我沖著師父說道。“你們先離開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解決。”
師父還想說些什么,但是這里面會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是我們說不清楚的事情,不是嗎?既然我已經(jīng)做好了這個準備,我覺得接下去就不用多說什么了。
我讓他們繼續(xù)回去休息,我?guī)е鴱垎⑽娜ヒ粋€相對于比較安靜的地方解決這些麻煩就行了。陳平森現(xiàn)在同樣是累得不行,聽到我的話便是跑回來帳篷就是要休息。師父走到我的面前也是簡單交流了幾句,便是讓我做事自己小心點。
帶著張啟文往另外一處陰暗的地方走,這一路上他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樣跟在我的身后,要不是這些事情已經(jīng)做多了,習慣了這樣的情況。只是想到上一次張啟文還是活生生站在我的面前,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就成了這個樣子,這里面是什么情況,我能想到的情況都說不清楚了。
錢恙和唐新安他們有什么聯(lián)系我倒是不想多問,只是把張啟文硬生生變成了這個樣子,恐怕這就不是好事情了。
我停下腳步,轉過身看了看身后的張啟文,自言自語地說道:你讓我小心錢恙,現(xiàn)在看來,錢恙還是沒有放過你啊。
這樣的事情就是讓我們有些絕望了,你永遠都是說不清楚這里面是什么情況,而且你永遠不知道接下去會發(fā)生什么事。
就好比,當從張啟文口中出現(xiàn)一聲冷哼的時候,我整個人嚇得是直接拔出了匕首。
“是人是鬼?”我看著張啟文警惕地問道。
“好久不見了,何巫。回到同流是什么感覺?”這個聲音突然離我很遠,但是可以判定這個人恐怕是在遠處,他可以看見我地方。
光是聽了聽這個聲音,我便是知道是誰了。我站在原地,隨意開口道:唐新安,難不成你就打算就這么一直躲著不出來了?
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要和他拼一下膽子。既然你唐新安都在這個地方,有什么事情不是你們可以好好解決的?
這個問題我想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只是唐新安愿不愿意露面,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我坐在一邊安靜地等待,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整個人才會出現(xiàn),但是就這么慢慢等著吧,總會有一些收獲的不是嗎?
“你不準備出來說話嗎?”我直言道。
接下去便是一陣寂靜,唐新安就好像還在思考要不要繼續(xù)躲著我,而另外一方面我倒是思考著唐新安他們現(xiàn)在又是和誰是一伙的。
我聽見了一陣窸窣聲,順著聲音抬起頭看過去,見到了一身黑的唐新安。和一個月前沒什么變化,只是皮膚更黑了。看來這段
時間在外面呆得時間又是挺久的啊。
我站在一邊等著唐新安走到我的面前,兩個人見面也是一句話不多說,沉默許久我才是開口問候道:看來這段時間,你和巴僧在外面玩得挺開心啊。你看,整個人都是黑了一圈。
唐新安不在意地笑了笑,話題一轉反而是很直接地給我說道:你早就知道是我做的,所以才會不讓你師父動手對吧?
“你和錢恙是什么時候合作的。”我也懶得多說廢話,有話直接問才是最方便的。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只感覺我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我很確定是我一個人來到了這個地方,可是唐新安是幾個人來的,這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我就是喜歡你這種性格。說話很少拐外抹角,有什么就是直接說出來。很好,只是有些時候就是說話太沖了,可能在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得罪了別人,而你自己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如果事情是這樣的話,那你這就不是一個好事情了。”唐新安同樣是不慌不忙地開口道。
雖然你這句話我不太贊同,而且我整個人的性格的確有些陰晴不定。只是唐新安這句話說得的確很有道理,我覺得我以后極有可能就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這的確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我覺得我還是記下來比較好。
“話也不能這么說,唐新安不管怎么說你是我的前輩,按照道理來說,我還得叫你一聲前輩呢。”我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所以你就把你晚輩制作成了尸將?”
要問我為什么這么確定唐新安和錢恙他們有合作,我身后張啟文的這具尸將就可以說明問題了。我從不相信什么巧合,我只相信有些人搞事情是肯定會有的。
唐新安看了看張啟文,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驚慌的表情,就好像是知道這樣的事情肯定會出現(xiàn)的。
“你早就算好了會是我來解決這個麻煩,所以一直在這里等著我?”我看著唐新安問道。
她點了點頭,才是繼續(xù)開口說道:有些事情得和你說清楚,畢竟上面的頭頭對你這個人很看重。我唐新安誰的面子都不會給,但是巴僧和上面頭頭這兩個人的面子,還是必須要給的。
又是上面的頭頭,這到底是什么人啊。我現(xiàn)在的感覺,就是全世界的人都認識我,可是我并不認識全世界的人。
這是一種說不出的絕望,而且還是一種想要掙扎和抗爭一下的想法。唐新安一直給我一種話里有話的感覺,我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這群人都喜歡玩這樣的事情。
“是嗎?我是不是還得多謝你的不殺之恩了?”我看著唐新安沒好氣地問道。
唐新安的手指只是輕輕動了動,我便是見到身后的張啟文突然朝著我靠近,第一反應就是先躲到一邊,更是用一種無比仇恨的目光看著唐新安。沒想到唐新安只是讓張啟文回到他的身后,就好像是在檢查這具尸將有沒有什么問題一樣。
“不用感謝我,只是你的時候未到而已。等到那個時候真的到了,我們誰都救不了你的。”唐新安似笑非笑地說道。“順便,鑰匙在你的脖子上,所以你最好還好保護好你的脖子。雖然我們是不準備要了你的命,可是其他人說不定啊。”
這句話我可以理解為就是擺明了地威脅嗎?
我瞪了唐新安一眼,語氣同樣是帶有幾分不屑的語氣說道:話也不能
說這么早,我這個人記仇,如果沒有記錯,你還欠我一條命。
當初唐新安被尸魃一腳踢飛,要不是我上去救了他一命,估計現(xiàn)在唐新安也不可能還在我的面前蹦跶了。
“咱們扯平了,當初在高睿的事情上,我要救了你一條命。要不是我的勸說,上頭的人已經(jīng)決定殺了你了。”唐新安回敬道。
好了,如此混亂的情況我也就不多問了。有些事情知道多了也是不太好的,還不如假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走之前再通知你一句,我和巴僧會在門口等著你的。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走進去,你就不要讓我們失望了。張啟文之所以會變成尸將,你的問題也很多,我就不多說了。你要殺要剮隨便你解決,我就先走了。對了,小心那個叫陳平森的人,我總覺得他不是好人。”唐新安自己說這句話的時候,渾身上下輕松得很,就好像是這些事情和他都沒有任何關系。
越是這么輕松的模樣,卻是讓我懷疑這里面是不是有點什么問題。
只是張啟文被制成尸將和我有什么關系?我是真的弄不清楚啊。所以你們有誰可以給我解釋一下這里面是有發(fā)生什么嗎?
唐新安說完這句話就走,和裝完比就跑沒什么區(qū)別?張啟文現(xiàn)在就站在我面前,而我現(xiàn)在要怎么做都成了一個難題。
你說殺了他,這好像對于他本身來說是一件完全不公平的事情。如果讓他繼續(xù)活著,可是現(xiàn)在張啟文這種活法,對于任何人來說,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唐新安的出現(xiàn)就是來通知我一聲,我們一群人就在前面等著你了。這完全就是在刺激我啊。要說我并不打算和他們有什么合作,更是不想和他們有什么過多的接觸,現(xiàn)在弄起來,好像我是逃不過去了。
我看著面前的張啟文一時半會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手中的匕首握在手上,殺也不是,不殺也不是。我突然感覺到我給自己留了一道難題,很難的題。
要說動手很簡單,只用割下張啟文的右耳一切就搞定了。唐新安這個人也是極度惡趣味,在離開的時候,只是動動手指的事情,便是讓張啟文跪在了我的面前。還有給我擺好了一個可以輕松割下張啟文耳朵的角度,這是在方便我嗎?
我把匕首放在了張啟文的右耳上,要說不過就是一刀的事情,現(xiàn)在到了我這里卻成了要多糾結就有多糾結的事情。
這是要命啊!
“你不要怪我了,之前對你好像是有些殘暴,只是現(xiàn)在看來,我好像又要對不起你了。之前也許是因為我的關系,讓錢恙把你變成了現(xiàn)在這鬼樣子,是我何巫對不起你。如今我能做的,只有送你上路。如果來世你還能投胎做人,我再是還你恩情。張啟文,上路吧。”
說完這話,我便是舉高了手中的匕首,看準了張啟文的右耳,便是猛地斬下!
這個動作可以說是一氣呵成,沒有太多問題。一股草藥味在我的鼻尖久久不散,這樣的殺人對于我來說,更多的是一種刺激。
“真是的,張啟文哪里還有來生?都成尸將了,魂魄都沒了,怎么轉世啊。”我皺了皺眉頭,突然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我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只能說這個問題完全就是在我身上。有一種內(nèi)疚和愧疚感很快就是出現(xiàn),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是覺得這里面好像還是有一點什么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