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 047 一笑泯恩仇(4月15日萬更)
“瑯王,瑯王妃,接旨吧。”
這次換了一個傳旨太監,見蕭瑯沉著一張臉,站在那兒久久沒有反應,忍不住開口提醒道。
可他不說話還好,這一開口妗。
連人帶聖旨的就一起被蕭瑯一隻手扛著就丟了出去跬。
跟著那名太監一起來宣旨的人,瞧見這一幕,無一例外的全都下意識的倒退了好幾步。
不等蕭瑯動手,全都一溜煙的轉身就跑。
“蕭瑯……”
唐蕓拉著蕭瑯的衣袖叫了一聲。
蕭瑯卻突然擡起頭,望向唐蕓道,“蕓兒,我們進宮。”
“你……”
“本王不想再避讓下去。皇兄既然逼我們進宮,那我們就去。”
“本王倒想看看,他還想如何?”
蕭瑯的聲音很冷。
表情冷峻的猶如萬年寒冰。
蕭陵是真的將蕭瑯逼到了一定份上。
否則就憑蕭瑯對親情的渴望。
蕭瑯絕對會忍下去。
而不是去反擊。
反擊確實是下策。
但不反擊,那些不讓他們安生的狗只是叫的越歡騰。
還以爲他是怕了。
唐蕓從未見過蕭瑯如此嚴峻冷酷的神情。
她知道蕭瑯在意蕭陵和太后。
所以,她儘量的不在蕭瑯的面前提起兩人。
她不想讓他夾在中間難做。
可如今,蕭陵一次次的逼迫,讓蕭瑯對蕭陵的感情產生了裂縫。
蕭瑯重情。
要讓他做出這個決定。
可想而知,蕭陵的做法是真的寒了蕭瑯的心!
“蕭瑯,你想做什麼,我都支持你。”
“要真鬧起來,大不了什麼都不要了。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既然皇兄硬要我們將楊婉凝帶上,那就順了他的意,將楊婉凝帶上!”
蕭瑯聽到唐蕓的這番話,尤其是那句,“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莫名的就覺得眼眶一熱,伸手就抱緊了唐蕓,“蕓兒,就算我不是王爺了,我也不會讓你吃苦的。”
當初讓他決定回到京城的。
不是尊貴的身份。
也不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而是蕭陵和太后對他的好和無微不至的關心。
若是,這些都沒了。
他還有什麼理由再留在這裡?
留在這裡,只會讓蕓兒被他的皇兄、母后逼迫。
唐蕓聽到蕭瑯的最後一句話,有些哭笑不得。
就算蕭瑯現在是王爺,但也只是一個無權無勢,還沒錢的閒散王爺。
倒不如,不是王爺。
還來的逍遙自在些。
唐蕓抱著蕭瑯,安撫的拍著他的寬闊的背道,“走吧,我們進宮去。”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大不了魚死網破。
她和蕭瑯離開這裡,再不回來。
她瞭解過這塊大陸,一共有四個國家,並不是只有一個南蕭國。
就算這塊大陸待不下去,他們還可以漂洋過海,去海外的大陸生活。
最差的也不過是和蕭瑯去草原山林裡過一輩子。
蕭瑯和唐蕓和樑上飛等人說了聲,換了身衣物。
就帶上楊婉凝進了宮。
唐蕓離開前。
容涼特意和她說了幾樣她絕對不能沾染的食物。
像是狗肉、羊肉。
特地強調,絕對不能喝酒。
唐蕓的身體比一般的孕婦還要脆弱。
尤其是現在胎兒還不滿兩個月。
這時候稍不注意就會小產。
容涼雖然很希望唐蕓小產。
但前提是,不能傷害到唐蕓的身體。
唐蕓知道自己身體差,但以前這些都是有吃的。
雖然不知容涼對她說如此多不能吃的食物是何意思。
但還是點頭應下。
而站在唐蕓身側的蕭瑯在聽到容涼的話,更是默默的將容涼說的那些食物全都記到了心裡。
三人分兩輛馬車去的皇宮。
楊婉凝自然是獨自一人坐在後面的馬車上的。
楊婉凝身側的丫鬟,見蕭瑯居然將楊婉凝趕到後面的馬車。
一路上都沒理會過楊婉凝,心裡都替楊婉凝委屈,憤怒。
楊婉凝則不然。
她雖對蕭瑯恨之入骨。
但比起恨蕭瑯。
能進宮光明正大的看到蕭陵。
就已經足夠讓一向穩重的她。
露出掩藏不住的喜悅神色。
由於出來前,容涼特意和蕭瑯說過,唐蕓的身體不適合坐顛簸的馬車。
蕭瑯就特意吩咐趕馬車的赫連放慢速度。
赫連開始沒在意,趕的速度和以前還是一樣。
結果,馬車纔剛起來,赫連就被一腳踹了下去。
蕭瑯直接將他留在王府。
不用他趕馬車了。
換成小西來。
小西比蕭瑯還在意唐蕓。
於是,這速度是能多慢就多慢。
幸好今日是大年三十,街上許多店鋪都沒開,路上也沒多少行人。
否則,就這馬車速不影響其他馬車通行就怪了。
蕭瑯和唐蕓的馬車走的慢。
楊婉凝是側妃,她的馬車只能跟在他們後面。
楊婉凝急著想見蕭陵,瞧見這速度,免不得心裡又將蕭瑯和唐蕓恨了徹底。
蕭瑯和唐蕓是不介意楊婉凝的想法的。
唐蕓上馬車前,還特意裝了一袋子的酸果,放在路上吃。
蕭瑯一路上就皺著眉頭,看著唐蕓一顆兩顆三顆的往嘴裡丟。
看的他擔心唐蕓的牙齒會受不了,上前就將唐蕓的酸果都搶了過去。
唐蕓擡頭望他。
他就已經整個人都黏了上來,抱著唐蕓也不說話,就是蹭。
唐蕓被抱得忍不住推開他道,“你個笨蛋,衣服都被你蹭皺了。”
鳳凰街和那些商戶一口氣簽訂了五年的協議。
他們現在的身價少數也是有二、三十萬兩的。
賺到了銀子。
唐蕓對府上的人自然不會吝嗇。
不但漲了工錢,還給置辦了衣物。
府上的人對她的態度也慢慢的好轉了過來。
而蕭瑯的衣物,更是近期唐蕓特地找名裁縫訂做的。
蕭瑯不管錢,他什麼都交給她。
他並不知唐蕓最近賺了多少銀子。
但自從他上次聽到唐蕓說的羣狼理念。
回去就趁著唐蕓睡著,想了很多。
這段時間,唐蕓睡覺的時候,他就出去。
靠著他以前在戰場上積累下來的人脈。
還真幹了不少事。
這段日子,他隔個三、五天的就能拿個幾十兩回王府,補貼家用。
這對不擅
長賺銀子的蕭瑯來說,是極爲難得的事。
而這些事,他沒告訴唐蕓。
還讓鐵扇瞞著唐蕓。
唐蕓最近成日犯困。
自然不知道蕭瑯也學會了拉幫結派。
蕭瑯聽到唐蕓嫌棄他,將她的衣物蹭皺了。
他望著唐蕓的衣物,就皺起了眉頭。
唐蕓見蕭瑯皺著眉頭,一直盯著自己的衣物,忍不住開口道,“蕭瑯,你不是又生氣了吧?你知道我沒有別的意思的。”
蕭瑯沒說話,而是伸手抱住唐蕓,再次用腦袋蹭他。
將她的衣物蹭的皺巴巴的。
這才鬆手,指著唐蕓身上的衣物,嘴角微揚道,“蕓兒,這衣物可以丟了。”
竟敢讓蕓兒嫌棄他,早該丟了!
唐蕓瞧了眼自己身上被弄皺的衣物,再看蕭瑯那得意的模樣。
她瞬間不知該如何表達她的心情。
唐蕓本想回去換件衣物再去參加宮宴,可這會兒都快到皇宮了,也就只能就此作罷。
蕭瑯和唐蕓到達皇宮時,已經是下午時分。
其他人早到了皇宮,倒是沒有碰到上次遇到的那些會衝著他們亂叫的。
一進宮,蕭瑯就被迫和唐蕓分了開。
因爲唐蕓要去的地點是下午女人間交流感情的。
裡面都是其他王爺、侯爺家的女眷。
蕭瑯不合適去。
蕭瑯很不願和唐蕓分開。
唐蕓安撫了好一陣,最後還是若陽跑過來接唐蕓,蕭瑯才答應讓若陽陪著唐蕓去。
還叫若陽好好照顧好唐蕓。
上次,唐蕓不曾參加下午的宴會。
只是聽若陽說,下午的宴會就是女人之間用來爭奇鬥豔的。
這次,唐蕓總算是見識到,後宮女人數量的龐大。
這還只是皇家宴會,來的都是皇親貴胄。
可裡面的人,沒有上千也有幾百。
密密麻麻的都是盛裝打扮的女人。
唐蕓和若陽剛出現,就有人看到了兩人。
有羨慕嫉妒,也有眼帶鄙夷,指指點點的。
但大部分的人,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避唐蕓那是避的遠遠的。
一個半月前,唐蕓的被擄走。
還一身是傷的回來的事,早就在她們這個圈子裡傳開了。
有哪個女人經歷了這種事。
不但沒被夫家休,還被夫君一如既往的對待的?
她們嫉妒唐蕓的好運。
更鄙夷唐蕓不要臉,居然還有臉活著,有臉到這兒來。
這其中桑桑是最顯眼的一個,甚至還在嘴裡發出了不屑的嗤聲。
若陽瞧見桑桑,上前就想給她兩巴掌。
桑桑原名桑紫月,出生低賤,寄樣在皇后和齊王妃的家中,不過是因爲是皇后的表妹才被特許進宮參加宴會,還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了。
唐蕓眼見若陽生氣,伸手就攔住了她。
若陽不解的望向唐蕓。
就聽唐蕓在她耳邊笑道,“若陽,這世上跳樑小醜那麼多,沒必要和她計較。她再這般不知檢點的狂妄自大,見人就咬,好像全天下都欠她的模樣。早晚會被其他看她不順眼的人收拾成渣的。”
“五嫂,還是你看得開。要我,我就忍不下這口氣。”
若陽說著,又瞪了桑紫月一眼。
有什麼忍不下的?
唐蕓連楊婉凝、田草、宋欣宜這些成日就想和她搶蕭瑯的女人都能忍下去。
何況是這麼個跳樑小醜。
桑紫月見自己的嗤笑聲沒有得到唐蕓的任何迴應,唐蕓還在那兒和
若陽有說有笑的,頓時覺得自己像是被侮辱了般,氣得臉色發青。
齊王妃就站在桑紫月的不遠處。
齊王府那個賤人有了身孕。
蕭齊對那賤人是呵護備至的。
不但將好東西都給了那賤人,還將那賤人擡成了側妃。
就差沒廢了她,將那賤人擡成正妃了。
就連今日,這麼大的日子。
蕭齊居然都帶著那個賤人進了宮。
還讓她照顧好那賤人。
說那賤人若是掉了一根頭髮,都會找她算賬。
以前,齊王妃看唐蕓各種不順眼。
可如今。
她倒覺得唐蕓和她一樣,都是同病相憐的可憐人。
只不過,唐蕓比她好些。
至少,蕭瑯還護著她。
齊王妃瞧見桑紫月這副誰都欠她,目中無人的模樣。
覺得,她該回去勸勸她爹,別再指望這人能幫上她們家族的忙。
而該儘早將她趕出去,或是隨便找個走夫販卒嫁了,免得連累到她們家族。
齊王妃站了起來,朝著唐蕓走了過去。
唐蕓本來還在和若陽說話,就瞧見齊王妃朝自己走了過來。
若陽也瞧見了。
以前唐蕓倒追蕭齊,齊王妃有多憎惡唐蕓。
若陽是知道的。
她答應了蕭瑯照顧好唐蕓。
哪能讓齊王妃靠近啊?
她上前就擋在了齊王妃的面前,“三嫂,有事嗎?”
齊王妃被這麼一攔,也意識到自己走向唐蕓是衝動了些。
她搖了搖頭,笑道,“若陽,三嫂只是想問問你五嫂的身體情況,你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不知道的人,可是會誤會的。”
上次蕭瑯娶楊婉凝,齊王妃出手幫過唐蕓的事。
唐蕓是記在心裡的。
初次見齊王妃,也覺得這人心思深沉,擅長坐山觀虎鬥。
對她沒有絲毫好感。
再次相見,是上次宮宴,兩人還是沒有任何對盤的地方。
可如今,再看齊王妃望著她的眼神,和最初看她的眼神,有了極爲明顯的變化。
唐蕓看出來了。
齊王妃這是在向她示好。
記憶中,齊王妃是討厭原主,可並未做出任何傷害原主的事。
若說有,那就是任由蕭齊的那些紅粉知己對付唐蕓。
她則事不關己的坐山觀虎鬥。
其實,仔細一想。
唐蕓也是能明白齊王妃向她示好的原因的。
上次夜闖齊王府,抓到的就是蕭齊和那個叫宜兒激動亢奮的時候。
上次蕭齊將田草送回來,帶著的還是那個女人,還說那女人有了身孕。
齊王妃是丞相之女。
和皇后更是嫡親姐妹。
唐蕓還想借蕭齊纏住蕭陵的手腳,讓蕭陵沒時間對付蕭瑯。
對齊王妃拋出的這隻橄欖枝,她似乎沒有不接的道理。
“謝三嫂掛念,我身子好多了。”
沒有絲毫做作,唐蕓朝著齊王妃伸出了手。
一手拉著若陽,一手拉著齊王妃,就朝一個空位那兒走了過去。
齊王妃已經做好了唐蕓給她下臉面的準備,卻沒想到唐蕓居然會如此做。
從唐蕓的舉動和微笑中,她看不出唐蕓有任何做戲的成分。
她突然就想起了以前那個追著蕭齊到處跑的唐蕓。
記憶中的那個人,似乎從來都是這樣的。
從不掩飾自己的目的,敢愛敢恨,想要的就去追。
無論經歷多少挫折,都還是會再次爬起來。
比起她們這種長在深閨,凡事只能選擇隱忍的人。
唐蕓灑脫直率的讓人嫉恨。
可如今,再看這個拉著她的人,她只覺得羨慕。
瑯王待她始終如一,可是因爲唐蕓的這種讓人想要靠近,最接近自然,毫不掩飾的率性?
唐蕓牽起齊王妃的手的這一幕,不止讓齊王妃愣住了。
在場所有人都詫異的望向了她們。
誰都知道,唐蕓和蕭齊的事。
誰都知道,齊王妃和唐蕓不對盤。
可如今……
楊婉凝來的比較晚。
沒辦法,誰讓蕭瑯不理她。
她靠自己找過來,就花了不少銀子打點,走了不少冤枉路。
誰知,一走到這兒。
就瞧見唐蕓一手牽著若陽公主,一手牽著齊王妃,走到一張空石桌前坐了下來。
唐蕓是何時和齊王妃走的這麼近的?
楊婉凝覺得她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
更覺得,她必須馬上見到蕭陵,將這件事告訴蕭陵。
唐蕓和齊王妃牽手。
是否意味著蕭瑯和蕭齊握手言和了。
是否意味著……
她不敢再想下去。
當年,蕭陵和她愛到情濃時,無意中向她透露過。
太后決意讓蕭瑯娶唐蕓,其實是他的決定。
不管愛不愛,都沒有男人能允許自己即將到手的女人,成爲其他男人的新娘。
而將那女人娶回去的男人,更不可能不介意這女人有個藕斷絲連的前任。
蕭陵要的就是蕭瑯和蕭齊勢同水火。
越是這樣,他的皇位就越穩固。
可如今……
楊婉凝覺得,什麼都不好了。
覺得不好的,不止楊婉凝。
這次被擡爲側妃,還被蕭齊帶來的宜兒看到這一幕,也覺得刺眼。
她是見不得唐蕓好的。
現在眼看著唐蕓和原本不和的齊王妃握手言和。
她心裡怎麼可能舒服?
她一不舒服。
她的肚子也跟著疼了起來。
雖說這孩子不是她想要的。
但有了這個孩子。
她無疑可以更好地利用蕭齊。
等利用完了,一腳踹開。
這個孩子,蕭瑯要是喜歡,她就帶過去。
蕭瑯要是不想要,大不了隨便找個人送了就是。
這一幕,最看不順眼的恐怕要屬桑紫月了。
唐蕓和齊王妃握手言和,似乎不關她的事。
可她就是看不順眼了,跑到齊王妃的面前就大罵道,“二表姐,你瞎了眼了嗎?你這是做什麼?你居然主動討好這個賤huo?”
“啪——!”
齊王妃一巴掌就甩了過去,“桑紫月,你最好認清你自己的身份,這裡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以前,作爲暱稱,無論是齊王妃還是皇后,都是叫她桑桑的。
這還是齊王妃第一次連名帶姓的叫她。
更是第一次打她。
桑紫月捂住被打的臉,瞪大了雙眼,衝上前就想和齊王妃拼命。
還是回過神的皇后派人將她給拉了下去。
妹妹和表妹,皇后自然是更偏向齊王妃的。
皇后衝著上來壓住桑紫月的
侍衛就道,“拉下去關起來,沒有本宮的允許,不準放出來。”
“是。”
“大表姐,你也瘋了嗎?你們居然爲了個外人這樣對我?你們會後悔的,我要告訴姨夫去!姨夫不會放過你們的!”
若陽見桑紫月這時候還在罵,有些無語的望向了唐蕓。
“五嫂,我還真是第一次瞧見這樣的人。”
“許是被寵壞的。人家連自己的表姐都能這麼不留餘力的罵,更何況是我呢?用不著放在心上的。”
唐蕓和若陽的話,皇后和齊王妃都聽到了。
見唐蕓不介意,更沒有要將這件事告訴蕭瑯的意思。
兩人都鬆了口氣。
皇后可還記得上次唐蕓威脅她,搞得蕭瑯來她宮裡大鬧了一場,導致蕭陵冷落了她好一陣的事。
若是可以,她是不願再惹唐蕓的。
她不喜歡唐蕓,是因爲齊王妃的緣故。
如今,齊王妃都和唐蕓握手言和了。
她這個即是姐姐,又是她們大嫂的人。
這點兒容人之量還是有的。
皇后沒有很明顯的向唐蕓道歉,可看唐蕓的眸光,是誰都看得出來。
皇后這是打算爲唐蕓撐腰了。
而齊王妃則是更明確的開口道,“五弟妹,以前的事,還望你不介意。”
唐蕓有仇必報,但也絕非一個小心眼的人。
有些誤會解開了,有些事說清楚了,她不會非要搞得殺人全家不可。
更何況,以前的事,也確實是原主有錯。
“三嫂,你別這麼說,以前是我不懂事,做錯了事,惹惱了你,你不介意纔好。”
唐蕓說著,望向了皇后。
其他的沒說,只是開口道,“大嫂,上次的事,還望你不要介意。”
唐蕓說的是初次見面事,兩人鬧的不愉快。
皇后聽懂了,齊王妃也聽懂。
三人相視一笑,泯了恩仇。
都是女人。
她們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怨。
只要唐蕓不再去搶她們的男人。
她們有什麼好介意的。
要說,也是丞相肚裡能撐船,教出的兩個嫡親閨女都隨他。
唯一失敗的,恐怕就是那個桑紫月。
若陽見唐蕓和齊王妃、皇后相視而笑。
有些鬱悶的開口道,“若陽好可憐啊,你們都欺負若陽。五嫂有了大嫂和三嫂就不要若陽了。”
以前,唐蕓可就只有她一個朋友。
現在,哼!
唐蕓拉起若陽的手就道,“誰不要你了?五嫂哪兒捨得不要若陽啊。”
“不過啊,等以後若陽嫁了人,可就不一定還記得五嫂了。”
若陽聽到唐蕓提起嫁人的事。
惡狠狠的就瞪了唐蕓一眼,“五嫂,我過了年也就十六,外面的男人全都是五大三粗的,我纔不要嫁!”
站在一旁的皇后聽到若陽這話,有些遲疑的望了若陽一眼。
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唐蕓聽到皇后的嘆氣聲,望向了皇后,“大嫂,怎麼了?”
皇后搖了搖頭,有些事,她是不便說的。
皇上的決定,哪兒是她能左右的。
只是可憐了若陽。
由於皇后和齊王妃都站在了唐蕓那兒。
原本那些想嘲諷唐蕓的人。
在看了桑紫月的下場,也都不敢再招惹唐蕓,或是拿一個半月前的事說事了。
這個下午,過的倒是異常的愉快。
撇去皇后和齊王妃的頭銜和束縛。
拋去戴在臉上的面具和心計。
張丞相家的兩位千金,其實都是極易相處的人。
唐蕓這邊和齊王妃、皇后言歸於好。
蕭瑯那邊可就不怎麼愉快了。
過年這日,南蕭國的傳統是要所有皇子聚在一起祭祖的。
蕭瑯瞧見蕭陵再沒像以前那樣給蕭陵好臉色看。
蕭齊和蕭琉瞧見這一幕。
相視看了一眼,都覺得他們的機會到了。
蕭琉這人是嘴賤。
但他從小就是蕭齊的跟屁蟲。
對蕭齊那是言聽計從。
蕭齊想造反的事。
沒想瞞著蕭琉。
蕭琉知道以後,舉雙手贊成。
兩兄弟這些時日,就一直在謀劃。
要造反。
首先就得剔除蕭瑯這個危險的存在。
他們正想怎麼對付蕭瑯呢。
結果,蕭陵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自己出手了。
蕭齊是最清楚,蕭瑯對唐蕓的在意的。
他甚至想過,要用唐蕓威脅蕭瑯。
可在一個半月前。
唐蕓被神秘人擄走,甚至是失了身之後。
蕭瑯對唐蕓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可莫名其妙的。
他手裡的幾個剛建立起來的組織就被滅了。
他本以爲是蕭陵乾的。
可後來。
有密報傳來,幹這事的居然是蕭瑯。
他還什麼都沒幹。
蕭瑯就滅了他幾個組織,警告他。
他要真敢對唐蕓如何。
恐怕就算他登上皇位。
蕭瑯都不會放過他。
爲了這個冒這麼大的風險明顯不值得。
更何況,蕭瑯有勢力可以滅了他剛建立起來的組織。
那說明什麼?
說明,蕭瑯對蕭陵不再是以前那個對蕭陵忠心耿耿的蕭瑯了。
既然如此,他就等著蕭陵和蕭瑯反目成仇。
再坐收漁翁之利。
雖然時間會比計劃的長,但無疑這是最保險的辦法。
蕭陵見蕭瑯給他臉色看,他的臉色也不好看。
可他記得國師的話。
蕭瑯是唯一能讓他穩坐江山的保障。
但也是他唯一的威脅。
得蕭瑯者得天下。
國師算出的天下,不只是南蕭國一個國家,而是整塊大陸。
眼看這裡還有他父皇其他的兒子在。
蕭瑯是他唯一的親兄弟。
他好不容易請國師算了一卦,算出蕭瑯的所在地。
將蕭瑯找回來。
將他打造成人人懼怕的戰神。
還讓他保持愚昧無知的本性。
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蕭瑯和他作對的。
蕭陵放緩了臉上的表情。
主動靠近蕭瑯道,“五弟,五弟妹身子可有好些?”
蕭陵不問還好。
這一問,蕭瑯猶如利刃般的眼神就射到了他的臉上。
蕭陵被蕭瑯的眼神,射的眼底誕生了一絲恐懼。
蕭瑯卻已經收回了視線,多一眼都不想給他。
他故意做那些事,還逼他休了蕓兒。
虧他還好意思問蕓兒身體好些了沒
。
蕭陵被蕭瑯弄得很沒有面子。
底下除了蕭齊和蕭琉。
可還有好幾位閒散王爺。
他們底下的那些弟弟就算了。
到場的還有一些是他的皇叔輩的。
蕭瑯這般不給他臉面,讓蕭陵的臉上很是掛不住。
蕭陵不再說話,轉身就上了祭祖臺。
蕭瑯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其他的王爺一個個都是能距離他遠些就遠些。
好不容易祭祖儀式結束了。
蕭瑯不耐煩的就想跑去找唐蕓。
他半盞茶沒瞧見唐蕓,他都擔心。
蕭陵本還想留蕭瑯下來,單獨聊聊。
再和蕭瑯打感情牌,訴說他的不容易的。
可蕭瑯早就已經跑了,根本就沒給他機會。
蕭陵得知蕭瑯又跑去找唐蕓了。
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在他看來,都是唐蕓在背地裡使的壞。
要不是唐蕓慫恿蕭瑯和他們作對。
原本對他言聽計從的蕭瑯。
如何會越來越忤逆他的意思?
蕭瑯既然不願休了唐蕓。
就連唐蕓被擄走,失了身。
他都能當做沒發生過。
那他必須得想個法子,將唐蕓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
蕭陵想到這兒,突然想到。
或許,他可以按照唐蕓的言行舉止,秘密的訓練出一個女子。
將她易容成唐蕓的模樣,再將現在的這個唐蕓除掉,替換成他的人。
這樣,蕭瑯定然就不會再被唐蕓蠱惑的和他作對了。
不但不會和他作對。
他還可以讓他訓練出來的女子。
對蕭瑯吹枕邊風,讓蕭瑯一輩子效忠他。
蕭陵突然覺得,他的當務之急,就是做這麼一件事。
殺了唐蕓,用其他女子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