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009 驚豔全場 欺負她的男人,找死
北漠太子這話一出,全場靜默。
除了唐蕓是鬆了口氣,其他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了起來。
南蕭國何人不知何人不曉,蕭瑯是個山野村夫,大字不識一個。
這還寫詩作畫呢,這不擺明了就是想借機下他們南蕭國的臉面嗎酢?
唐蕓在鬆了口氣的同時,聽到這比試的項目,瞬間就想到了蕭瑯那慘不忍睹的字。
這兩年多來,沒人給蕭瑯安排教書先生,蕭瑯也沒有銀子去請,蕭瑯更不想被唐蕓嘲笑。
因此,他會寫的那些字,都是他自己練出來的,偏偏兩年裡,他打仗就打了一年多,練字的時間加起來都沒有半年,能學會寫字都已經是日夜苦練的結果,自然這其中還有赫連城的功勞。
“怎麼?莫非瑯王看不起本太子?”北漠太子語帶不滿道,“本太子學習你們南蕭國文化已有十餘載時間,莫非還不配當你瑯王的對手?”
北漠太子這麼一說,就將剛想說話的皇上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皇上若是說,蕭瑯不識字,這不是讓北漠笑話?
可這比,肯定是不能比的。
他看著北漠太子的眼神突然多了一絲狠戾,此人定是打聽過蕭瑯不識字的事,故意來打他們的臉的。
坐在臺上的皇上的臉色不好,坐在臺下的唐蕓的臉色更不好。
這國家的臉面和她無關,但是當著她的面,如此欺負她的男人,就是不行!
“北漠太子說對了,你還真不配當本妃夫君的對手!”
就在現場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唐蕓緩緩站起身子,一步步朝舞臺上走去。
這北漠太子既然都敢如此囂張的跑來挑釁了,她還給他什麼面子。
衆人聽到這話,全都詫異的朝唐蕓那兒望了過去。
就連北漠太子都臉色難看的朝唐蕓看了過去。
第一眼,眼底就閃過了一絲驚豔,“你是何人?”
“蕓兒,別胡鬧!”
蕭瑯一見唐蕓居然走了上來,上前就向拉著她走。
誰知,唐蕓只是站在原地看著他,她眼底的認真和執著,是他從未見過的。
唐蕓靠近蕭瑯,在他耳邊只說了一句話。
這句話讓蕭瑯頓在原地,忘了所有的動作。
她說:你不讓人欺我,我也定不會讓人辱你!
“我,叫唐蕓!是他,蕭瑯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說,我是何人?”唐蕓沒有給北漠太子接話的時間,繼續道,“北漠太子,實不相瞞,本妃的夫君當真不是誰都能挑戰的!”
“要知道這世上不如他的男人那麼多,要誰都跑來要求和他比試一番,那他豈不累死?”
“因此,本妃給所有上門挑戰的人都寫了三幅對子,只有對上這對子的,纔有資格同本妃夫君比試才學。”
“想當年,本妃夫君可就是對上了本妃的五幅對子,纔將本妃娶回去的。”
“正好,本妃也藉此機會,澄清一些事實。本妃知道,民間有傳言,說本妃纏著齊王,可本妃當真是無辜。明明是他對本妃糾纏不休,還放出那樣的話,來羞辱本妃。”
“本妃夫君當他是兄長,纔不與他計較。”
“誰知,他是越發的變本加厲,到處造謠生事,敗壞本妃名譽,也是我家夫君肚量大,容得下他。”
“今日白天的事,想必衆位的都得到消息了。大家沒猜錯,就是齊王今日見到本妃,恬不知恥的再次來糾纏本妃,這才被本妃夫君教訓了一頓!”
“要說當年,就是他纏著本妃,你們當本妃當初何爲不嫁他呢?還不是因爲他看著有才,實際上就是個酒囊飯袋,連本妃的對子都對不上來。”
“本妃本是不想將這些真相說出來的,但有些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唐蕓說完這些,話鋒一轉道,“話說,北漠太子,你們若對不上本妃的對子,便算是輸了,如何?”
唐蕓說謊不帶眨眼的,不但說的北漠太子一愣一愣的,就連在場不少不明真相的人,都開始沉浸在唐蕓說的話中,震驚的不知該
是何反應。
今日確實有不少人在宮門前看到蕭齊過去挑釁蕭瑯的畫面,也看到蕭瑯和唐蕓恩愛的一幕。
唐蕓這麼一說,他們都開始懷疑以前傳出的那些對唐蕓名聲有損害的事情的真假了。
更重要的是,蕭齊的才學是公認的,若蕭齊連蕭瑯都比不上,那他們豈不是就是……
他們不少人私底下嘲笑蕭瑯不識字,可得知此事的蕭瑯,卻從未反駁。
久而久之,大夥都認爲,這個山裡來的王爺,真的是大字不識一個的山野村夫。
可蕭瑯若當真是對了五副對子,纔將唐蕓娶回去的。
那他們可不就是關公門前耍大刀了嗎?
要知道,唐蕓被衆人知曉的緣故,除了她那恬不知恥的名聲,還有她尚未出閣時,她那絕世傾城的容貌和讓不少風流才子,趨之若鶩的才學。
一個出生在將門之家,鼎鼎大名的才女,因此才如此難以接受自己嫁了個目不識丁的大粗人。
衆人沉浸在事實的真相中,一時忘了反應。
而還坐在臺下的蕭齊聽到這話,當真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被氣得直接昏了過去。
齊王妃大叫著蕭齊,但卻根本沒人理會這兩人。
要說有,都是那種用懷疑和鄙視的眼神掃向他們的人。
北漠太子並不知唐蕓是赫赫有名的才女,只以爲唐蕓出的是簡單的對子。
對子他也是研究過的,想著就是三個對子,有何難的,南蕭國就等著丟臉吧。
於是,拍了拍胸脯道,“好,本太子既然來到了你們國家,自然客隨主便,瑯王妃儘管出題。”
“好,不愧是北漠太子,夠豪爽。”北漠太子被唐蕓這麼一表揚,還未開始飄飄然,就聽唐蕓張口便道,“這第一對上聯是,弓長張張弓,張弓手張弓射箭,箭箭皆中。”
唐蕓這題一出,北漠太子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他對南蕭國的文化是有所瞭解,這種和邊旁部首有關,還在他看來語句都不通的對子,完全是不能對的。
北漠太子在想下聯的時候,臺下的人也在思考這對對子,最終都只是搖了搖頭,實在是不容易對。
直到今日,他們才知道,當年那個南蕭第一才女的稱號,可不是白叫來的。
這兩年多來,他們似乎只關注唐蕓倒追蕭齊的事,而忽略了其他的。
若別人只是覺得難對,而蕭瑯是完全沒聽明白唐蕓剛纔說的是什麼。
他先是詫異唐蕓說他對對子將其娶回家的事,接著是奇怪唐蕓說那些和蕭齊之間的事,畢竟,他是清楚唐蕓是真的在倒追蕭齊。
他心裡有疑問,但知道這不是詢問的時候。
而在唐蕓出對子的時候,他唯一聽懂的就是最後的箭箭皆中,他射箭便是箭箭皆中。
“如何?北漠太子可想出了下聯?若是想不出,本妃是可以給你三日時間,回去好好考慮考慮的。”
“好,這次本太子認輸,三日後定然前去瑯王府拜訪!”
北漠太子的豪邁是天生的,倒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更何況他看了底下那些人的表情,就知道,對不出的可不只他一人。
不過,這倒是讓他,對唐蕓這個本只是容貌讓他驚豔的女子,越發的多看了幾眼。
結果,就這幾眼,立即讓他察覺到了來自蕭瑯眼神中的威脅。
不用的打也知曉,打架,他是打不過蕭瑯的。
可他還是忍不住想看唐蕓,南蕭國的女子,原來都長這樣的,比起他們北漠可是小巧玲瓏多了,而且還如此有才學。
北漠太子正在這看著,而且眼神越來越露骨,惹得蕭瑯冷著臉,差點兒上前,幸好唐蕓攔得快。
在北漠,就算是嫁了人的女人,只要有本事,都能強搶回家的,因此北漠太子一點兒不覺得他多看唐蕓幾眼,有什麼錯。
不過,既然不讓看,他還是先下去想想下聯的好。
說不定,他對上了這瑯王妃的三對對子,這瑯王妃就跟他回北漠,當他的妃子了。
“二哥,等等!”
北漠太子正打算下臺,身後突然多了一道阻攔聲。
衆人循聲望去,就見一名身著草裙,蠻腰豐臀的女子,掛著鈴鐺上了臺。
“瑯王妃,本公主是北漠的瑯琊公主。”
唐蕓聽到這公主的封號,看了她一眼。
這公主的身材比她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最主要的是,這公主的個子高,帶著一種異域風情,五官立體精緻,往那兒一站,這小蠻腰,大長腿,就是個讓人血脈膨脹的性感***。
“聽聞南蕭國女子多擅舞。二哥對不上你的對子,我們這樣走,被我們國民知道了,是會笑話的。不如,本公主和你比一場舞蹈?也不算不戰而敗,如何?”
瑯琊公主在和唐蕓說話,可那眼神卻在往蕭瑯的身上瞟。
北漠女子多愛強健勇猛的男子,而蕭瑯的名聲遠銷海外,就是連她這個北漠公主都知曉。
她這次跟來南蕭國,也是有想親眼瞧瞧蕭瑯的意思的,如今一見,只覺得比她們北漠的男子要長得好看多了。
就是,這身邊有個王妃,有點兒礙事。
“本王的王妃,沒空!”
唐蕓還未回答,蕭瑯就掃了眼那位公主,一點兒不給面子的,拉起唐蕓就下了臺。
唐蕓的腳上還有傷,他是絕對不會讓她跳什麼舞的,更何況,他怎麼不知道唐蕓會跳舞,還會對對子。
瑯琊公主被蕭瑯這麼拒絕,非但不覺得丟人,反而一臉崇拜的望著蕭瑯的背影。
只覺得蕭瑯這話,很有男子氣概。
要做她們北漠公主的男人,就必須有這種霸氣,否則怎麼保護他們的領地。
待蕭瑯和唐蕓從臺上走下來,衆人才從這次事件中,回過了神。
只是,坐在高位上的太后,看著唐蕓的眼神越發不善,一個女子,竟當衆做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還和北漠太子眉來眼去,這樣的女人,如何配得上她的皇兒?
她今日是打定了主意,要替蕭瑯找到一位合適的妃子了。
就算蕭瑯一時不願休妻,她也早晚會想辦法,讓他將唐蕓這無權無勢,連孃家人都不理會的女人休掉的。
想當初,她同意蕭瑯娶唐蕓,主要還是因爲唐蕓是唐將軍家的千金,唐戰又是赫赫有名的少年將軍。
可自從唐戰死後,唐家人從未到王府看過唐蕓,明顯將唐蕓當成了棄子。
這樣的女人,若安分倒也罷了,可偏偏是個不讓人省心的主。
對她的兒,對鞏固江山社稷,一點用處都沒有的女人,要來有何用?
至於今日唐蕓在臺上說的那番話,她是一點兒都不信的。
她看不慣唐蕓,除了唐蕓沒有利用價值。
更因爲,唐蕓倒追的是蕭齊,是她以前在宮中最厭惡的女人生的兒子!
唐蕓在嫁給蕭瑯之前,和蕭齊的那些事,她是知道的。
那時候,她已貴爲太后,和她作對的淑太妃早已變成一堆黃土。
在這種沒人陪她斗的日子裡,突然出了這麼一件事。
而讓她的兒子,將那個死掉的女人的兒子,喜歡的女人娶回家,可不是件大快人心的事?
只是,沒想到,唐蕓後來會如此給皇家丟臉。
蕭瑯拉著唐蕓回到位置,從臺上到臺下,臉色都陰沉沉的。
他剛往母后那兒看了一眼,已經發現他母后看唐蕓的眼神越發不善。
無疑是對蕓兒剛纔做的事不滿。
更何況,還有那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北漠太子。
一想到那個北漠太子看唐蕓的眼神,他就恨不得一腳將其踢飛。
以前唐蕓倒追蕭齊,他並不在意,隨便別人如何說。
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他不喜歡別的男人盯著唐蕓看!
唐蕓見蕭瑯的臉色難看,不知他爲何生氣,按理說,她已經將蕭齊這兩年潑她
身上的髒水,都潑了回去。
蕭瑯總該相信,她對那個蕭齊是真的沒意思了。
既然如此,他爲何還用這樣的態度對她?
而且,還有那個北漠公主,她可沒漏看那個公主看蕭瑯的眼神,那露骨的眼神,就是她一個女人都不好意思。
這麼明目張膽的挖她男人,還自稱瑯琊公主,什麼意思?以爲名字有個瑯字,就和蕭瑯很配了?
唐蕓盯著手上的糕點,一個用力就捏成了兩半。
說好一致對外的,可這個男人現在,居然給她使臉色!
兩人誰也沒理誰,蕭瑯是有些生悶氣,而唐蕓則是在生蕭瑯的氣。
舞臺經過這麼一鬧,衆人心態各不在狀態,就是接下來的表演都沒有幾人是認真觀看的。
而賜婚,那都是皇上早就決定好的。
等人一上來,表演結束,直接賜婚就是了。
“皇上,哀家瞧著這位姑娘和瑯兒倒是極爲相配。瑯兒這些年啊,只有一位正妃,不如將其賜給瑯兒爲側妃吧,您覺著如何?”
不知表演進行到第幾個項目,太后的一句話,順利的將在場人的視線再次拉到了唐蕓和蕭瑯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