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嫡妃,王爺乖莫鬧!
唐蕓終究是心軟了,她拉著站在原地像是冰山一般的人,回到牀上,卻不敢動他胸口上的匕首。
“我去幫你找個大夫來!”
唐蕓起身就欲出去,可蕭瑯卻緊緊的拉著她的手,一雙冷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不讓她離開咼。
“蕭瑯,你放手,別鬧了,好不好?難道你真的想死嗎?你說你要照顧我,可你今天要真的死了,你以後還怎麼照顧我?”
“要不讓本王死,要不再不準(zhǔn)提和離和休書!醣”
唐蕓咬著牙看著這時候還執(zhí)著於這個問題的蕭瑯,很想看看他的腦子裡裝的是什麼。
“好,我不提,你放手,至少讓我出去找小西,讓小西去找個大夫回來!”
“叫她進來!”
“你——!”
唐蕓看著蕭瑯的血還在流,聲音都變得有些小,明顯受的傷比上次還重,只能妥協(xié)道,“好。”
小西被叫進來,一眼瞧見的就是赤目的紅,見兩人居然吵著吵著,又動起了手,還動了刀子,不等唐蕓吩咐,就直覺的跑去找了傷藥,再跑出去請大夫。
蕭瑯沒支撐到大夫來,就昏厥了過去。
唐蕓一直和他說話,就是怕他會就這樣一睡不醒,可她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只有在她說和離、休書的時候,蕭瑯那隻拉著她的手纔會有反應(yīng)。
大夫來過,看到這種傷,直搖頭,還是被唐蕓威脅著,才進行救治。
大夫被留了下來,留在隔壁的屋子裡,隨時待命。
而唐蕓,則在屋裡守了蕭瑯一整夜。
“王妃,其實那日王爺回來之後,並未離開,而是在看過您之後,就吐血昏倒了。直到您甦醒後的第三天,王爺才醒過來,您身上的內(nèi)傷,似乎是王爺治好的。”
小西見唐蕓的身體尚未復(fù)原,就又這樣熬夜,知道唐蕓對蕭瑯不是真的像唐蕓表現(xiàn)的那樣,一點兒感情都沒有。
終於,忍不住將那日蕭瑯要她瞞著的事,說了出來。
唐蕓聽到這話,望向了還倒在牀上的人,他的手即便是昏厥,依舊沒有鬆開。
她相信,他對她的責(zé)任是真的,真到可以用命來還。
可她要的不是責(zé)任。
更何況,他現(xiàn)在的責(zé)任不只她一個人!
便他對她只是責(zé)任,她依舊不願看到他就這樣丟到自己的性命。
罷了。
不提和離了,也不提休書了。
若真過不下去了,就分居吧。
在蕭瑯還對另一個女人有責(zé)任,甚至要娶那個女人的時候,這已經(jīng)是她能忍耐的極限了。
蕭瑯的生命力真的很頑強,許是他放不下唐蕓,在第二天晚上就醒了過來,醒過來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找唐蕓,直到察覺到唐蕓的手,就被他握在手裡。
“蕓兒……”
“什麼都別說了,我以後都不會再提和離和休書了。你現(xiàn)在給我好好歇著,有什麼事,我們以後再說。”
蕭瑯聽到這話,似乎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再次昏厥了過去。
唐蕓,“……”
自從蕭瑯捅了自己一刀之後,他就在紫蕓閣住下了,唐蕓沒有提讓他回去的事,他自己自然不會去提。
田草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一連好幾日都沒再見到蕭瑯,甚至去紫蕓閣求見蕭瑯的時候,都被小西給攔在了院外。
田草衝著院內(nèi)叫,也根本得不到蕭瑯的任何迴應(yīng)。
可惜,日子不會就這般安靜的過下去。
若陽來了一趟府上,首要提到的事就是蕭瑯和唐蕓一月內(nèi)懷上孩子的期限,如今只剩半個月。
同時將唐蕓要她辦的事都辦好了,給了唐蕓一些東西。
若陽提及孩子的事的時候,蕭瑯和唐蕓都在。
兩人聽到這話,臉色都有些難看,他們依舊未曾圓房,別說半個月,就是那個半年,都不一定過得去。
唐蕓知道,若蕭瑯以命威脅,太后和皇上肯定會妥協(xié)上一兩次,
可時間長了,再厲害的招數(shù)都會失去原有的效果。
“五哥,五嫂,話我就說到這兒,你們一定要多加努力啊。”
若陽一個未出嫁的姑娘家說到這個也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不得不提醒道。
當(dāng)天晚上,唐蕓還是和蕭瑯?biāo)谝粋€屋裡,可她對圓房的事沒有半點兒提及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蕭瑯,一直盯著她看。
無論她走到哪兒,都能察覺到他的視線。
終於,唐蕓停下了腳步,“你一直看著我,可是有事?”
蕭瑯蹙眉,臉色有些不對勁的望著唐蕓道,“蕓兒,你說過以後不再提及和離和休書的事。”
唐蕓一聽到蕭瑯說到這事,再看他的表情,本還在來回忙活,鍛鍊自己的腳的步子頓了一下。
不和離是一回事兒。
可在明知他以後會有其他的女人的情況下,她真的做不到還和他圓房。
“蕭瑯,很抱歉,我現(xiàn)在還沒準(zhǔn)備好。”
蕭瑯沒有說話,只是他的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問題,聽到唐蕓的這個回答,他不知道他還該說什麼。
或許半個月後,他只能用特殊的手段,讓他的皇兄和母后妥協(xié)。
“本王知道了,睡吧。”
其實,他完全有能力強上,可真想這樣做,兩年前,他就可以這樣做了。
唐蕓見到蕭瑯這模樣,心情也有些沉重,可最終,她沒有走上前,更別說圓房。
若這件事,是在宮宴剛結(jié)束,蕭瑯提出的,唐蕓說不定已經(jīng)和他有了夫妻之實。
可惜,錯過了……
田草已經(jīng)有連續(xù)七天沒見到蕭瑯了,她身邊的丫鬟一直給她出主意。
可得到的只有蕭瑯讓她們?nèi)卞X去找賬房,缺食物去找廚房的話。
這日,田草身邊的丫鬟再次大吵大叫的跑到紫蕓閣,大叫道,“王爺,不好了,不好了。田姑娘上吊自盡了!”
蕭瑯聽到這話,終於有了反應(yīng)。
他起身,穿上衣物,都沒給唐蕓反應(yīng)的時間,就丟下一句,“蕓兒,本王過去看看。”就趕了過去。
“王妃,這……”
小西見蕭瑯居然如此擔(dān)心那狐貍精,氣得牙癢癢的,急忙去看唐蕓的反應(yīng)。
唐蕓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以至於小西不知道唐蕓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小西,這幾日外面可有什麼事情發(fā)生?”
唐蕓像是不曾瞧見蕭瑯趕過去見田草似的,淡淡的擡頭望了眼小西,詢問道。
“啊?”小西有些懵,但還是回憶道,“大事倒是不曾發(fā)生,但小事還是有的。王妃,您想知道何事,奴婢可以出去打探打探。”
“不用了,本妃親自出去瞧瞧吧。”
不過半個月時間,唐蕓的腳尚未完全恢復(fù),但若是坐馬車,還是能出門的,更何況就這樣待在府裡,純屬浪費時間。
“可是,王妃您的……”
“不過是小事罷了,你出去備量馬車吧。”
小西遲疑的看了唐蕓一眼,還是點了點頭,“奴婢這就去。”
王妃雖然表面沒反應(yīng),可小西知道,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出去散散心也好。
小西很快就找來了一輛馬車,稍微換了換裝扮,扶著唐蕓出了府。
唐蕓讓小西帶她去的,是半個月宮宴上,蕭瑯從蕭齊和蕭琉那兒敲詐來的三間店鋪的所在地。
她身上的銀子用的也已經(jīng)所剩無幾,像原本空手套白狼的辦法,用個一兩次還行,但用得多了,也就沒有以往那般值錢了。
更何況,賣設(shè)計圖稿,怎麼也比不得自己開個店鋪,來錢多,來錢快。
“小姐,這地方怎麼如此殘破,如此荒涼啊?”小西趕著馬車,帶著唐蕓往城北的店鋪去,看到越來越?jīng)]人氣的街道,忍不住皺眉問道。
“不是很正常嗎?”唐蕓掀開車簾,往外面蕭條的道路看了眼,來之前,就想過蕭齊和蕭琉肯拿出手的不會是什麼旺
鋪,不過,如此荒無人煙的街道,還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等兩人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小西總算舒了口氣,不是間小鋪子,而是一間坐落在街道正中間頗具規(guī)模的店鋪,但可惜的是,店鋪裡一個人都沒有。
“小姐,這……”
小西將唐蕓從馬車上扶了下來,望著這偌大的店鋪,再看周圍有些殘破的房屋和了無人煙的街道,有些氣憤道,“奴婢就知道那齊王不是什麼好東西,給的鋪子居然是這樣的。”
其實,三間鋪子給的都是這一條人煙稀少的街道的。
這樣的沒有人氣的店鋪,便是拿來賺不到幾個銀子還是小事,甚至有可能每日都在虧損。
“進去瞧瞧吧。”
過來的路上,唐蕓觀察到,城北的店鋪有兩條商業(yè)街,這些街道的店鋪結(jié)實車水馬龍,而這條街或許是道路原因,又或許是其他原因,距離其中一條商業(yè)街的距離並不遠,可和那條商業(yè)街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店鋪裡只有一個小夥計。
小夥計正無聊的拿著蒼蠅拍打蒼蠅,猛地瞧見來了兩位客人,眼睛霎時亮成了大燈籠,上前就熱情道,“不知兩位姑娘想看些什麼?我們小店可是要什麼有什麼,品種齊全,應(yīng)有盡有。”
唐蕓望著眼鋪子裡的東西,品種倒真的是很齊全,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有賣,但這些東西看上去都有些上了年份,倒像是哪裡淘來的二手貨。
再看眼前這瘦的和竹竿似的,但眼睛異常明亮,約莫十五、六歲的小夥計,唐蕓開口道,“你們這條街道,爲(wèi)何如此蕭條?”
“誒,別提了。”小夥計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即做賊似的左右瞧了眼,低聲道,“兩位姑娘不知,我們這條街道在十年前可是極爲(wèi)繁華的。但一朝天子一朝臣啊,這條街被分到了齊王殿下的手裡,再加上齊王殿下生ng愛好美人和吟詩作對。這街道無人管理,慢慢的,多了許多賣假貨的商家,漸漸的,也就沒人來了。不瞞兩位姑娘,您們二位可是這三個月來,第一批過來的客人。”
“你是說,這一條街道的店鋪都是齊王名下的?”
“可不是。”小夥計許是太久沒見到客人,面對這些本應(yīng)避諱的問題,都知無不言的回答道,“這一條街道全都是。不過,很多人都搬走了,我和爺爺是因爲(wèi)從小生活在這裡,這間鋪子是我們李家祖祖輩輩守著的鋪子,我和爺爺才捨不得走。”
蕭齊一來不是個會管理的人,二來他並不缺銀子,因此拿到這條街道的產(chǎn)權(quán)後,只是將這些鋪子都租了出去,每個月收些店租。
很多人由於沒有生意,交不出店租,就都搬離了這裡。
他給蕭瑯的三間店鋪,有兩間都已經(jīng)空無一人,這間是唯一一家有人的。
“你叫什麼?”
唐蕓對這小夥計挺有好感,更何況,她剛開始開店,需要人手,而這小夥計和他的爺爺是熟悉這裡的人,若能將他們留下幫她,是再好不過的。
“啊?”小夥計愣了一下,完全不明白,這位蒙著面紗的姑娘,好好的問他的名字是何意思。
隨即臉紅道,“這位姑娘,我已經(jīng)和街頭的小花定過親了。”
“喂,你這夥計倒是好笑,你想什麼呢?我家小姐只是問你名字,又不沒問你這個。再說,你這竹竿一樣的身板,誰看得上啊?”
小西見這小夥計滿腦子不知道在想什麼,氣不打一處來,說話也一如既往的難聽了起來。
小夥計被小西的這番話弄得臉色憋成了豬肝色,羞愧的同時也有些惱火。
“好了,小西,你先退一邊去。”唐蕓怕小西的心直口快會壞事,及時制止她再說話,同時望向小夥計道,“我家丫鬟心直口快,小哥別介意。”
小夥計見唐蕓居然向他道歉,詫異的同時急忙搖頭道,“小姐哪兒的話,是我腦子糊塗,想多了。這位姐姐罵得對。”
“這附近的人都叫我小李,叫我爺爺老李。小姐要是不嫌棄,就這樣叫我們吧。”
“小李,將你爺爺叫出來下吧,我有事和你爺爺商量。”
“啊?”小李又是一愣,但見唐蕓衣著精美的模樣,不像是開玩笑,朝唐蕓說了句,“爺爺就在屋裡面,小姐不介意的話,裡邊請。”
唐蕓隨小李進了屋,就瞧見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正在院子裡餵雞鴨。
小李急忙叫道,“爺爺,來客人了。”
老李聽到這話,雞鴨都不餵了,欣喜的應(yīng)道,“誒,等等,爺爺馬上就來。”
老李停下了手,回頭就瞧見小李帶著一位蒙著面紗的姑娘,急忙道,“小李,你怎麼把客人帶進來了,快快,快去備茶水啊。”
“老掌櫃,莫忙活。我今日來,是有事相求的。”
老李聞言,不解的望向了唐蕓。
隨即,就見唐蕓將這間店鋪的產(chǎn)權(quán)所有證明拿了出來,在一老一小還未反應(yīng)之前,就道,“實不相瞞,這間鋪子,如今已是我夫君的所有物。”
“這,夫人,您莫不是想收回鋪子?”老李一見,有些急了,見狀就想跪下。
唐蕓也被老人家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將人扶了起來,“老掌櫃,您誤會了,我是想讓您和您的孫兒繼續(xù)留在這兒幫我。順便帶我去見見還留在這條街道上的老人們。”
既然,這條街道,蕭齊不要了,那她拿下來。
從聽到小李的那番話的時候,唐蕓就做好決定了。
“夫人,您……”
“老掌櫃的,您若信我,我便向您保證,半年內(nèi),半年內(nèi),這裡絕對會恢復(fù)到十年前的繁華模樣。”
老李好一陣沒回過神,但他是知道這裡原本是當(dāng)今齊王的地方,這位夫人的夫君能從齊王手中拿到這間店鋪的所有權(quán),那定然是非富則貴的。
這已經(jīng)不是信不信的問題,而是這是他們老李家唯一的機會。
這裡已經(jīng)太久沒人管了,再也沒有客人了,即便店鋪的產(chǎn)權(quán)不是他們的,可是祖祖輩輩都在這裡,他也是不希望在他的手裡落寞下去的。
“夫人,若您當(dāng)真能讓這條老街恢復(fù)繁榮,那老李和孫兒的這兩條命都是您的。”老李說著,又要跪下。
唐蕓急忙將人扶起,“老掌櫃的,您莫再多禮。既然這裡已經(jīng)是我的地方,那我定然不會放任不管。”
老李當(dāng)日就帶著唐蕓去見了還留在這條街道的幾位掌櫃的,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jì)的老人,和老李一樣祖祖輩輩都待在這條街道,守著一間店鋪。
這些老人得知唐蕓是新來的東家,還聽唐蕓說能幫他們回到以前,一個個都是感激涕零的。
或許,他們不是真的信唐蕓,只是想在晚年給自己一個希望。
唐蕓一天之內(nèi),將這條街留下來的七、八個掌櫃都見了一遍。
這些人都是從小就在學(xué)習(xí)管理鋪子的老人,若走出去,隨便給人管理一間店鋪,那都是市場緊缺的人才。
而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從蕭齊的手裡,將這條街的產(chǎn)權(quán)都拿到手。
“小姐,您累了一天了,我們先回去吧。”兩人中午都是在老李家吃的東西,眼見天就要黑了,小西忍不住提醒道。
唐蕓一瞧天色,也覺得該回去了,便和這條街道上熱情的老人們都告了別。
回到王府,整個王府都靜悄悄的,就幾盞燈籠懸掛在王府內(nèi)。
唐蕓回到紫蕓閣,遠遠的就瞧見了距離紫蕓閣大概兩百米出,正拎著燈籠站在那兒的小培。
小培一見唐蕓和小西回來了,拔腿就朝兩人跑了過來,“王妃,您可算回來了。王爺就差沒把紫蕓閣給拆了,他現(xiàn)在還在屋裡等著呢。”
“你先退下去休息吧。”唐蕓見小培有些狼狽的模樣,想著也知道,蕭瑯是發(fā)火了。
他去見別的女人,她都沒發(fā)火。
她不過是出去看了下幾間鋪子,他有什麼好生氣的?
“王妃……”小西還想說話。
但也被唐蕓屏退了下去,“小西,你下去弄些吃的過來吧。”
唐蕓說著,也不等小西回覆,直接朝紫蕓閣內(nèi)走去。
誰知,剛走進紫蕓閣,就瞧見坐在房門前的臺階上,耷拉著腦袋,像是被人拋棄的大型犬似的蕭瑯。
蕭瑯聽到動靜,擡起頭。
瞧見唐蕓回來了,眼中閃過
了一抹驚喜,站起身就朝唐蕓跑了過來,“蕓兒……”
“吃過了嗎?”
唐蕓沒理會他明顯外露的情緒,淡淡的問了一句。
蕭瑯沒想到唐蕓還會回來,他以爲(wèi)她走了,以爲(wèi)她再也不回來了。
他知道今日的事,是他不對,可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田草死,說到底田草救過他,田草的爹也是爲(wèi)他而死的。
“沒吃過就進來吧。”
蕭瑯聽到唐蕓的話,有些疑惑的望了她一眼,蹙起了眉宇。
按照他對唐蕓的瞭解,她該生氣的,該和他吵架的。
可是,她沒有吵,她甚至還在……關(guān)心他?
這認識,本該讓蕭瑯高興的,可他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有些不安。
小西很快就將晚膳端了上來,三菜一湯,不豐富,但足夠兩人吃的。
唐蕓瘸著腳走了一天,是累了,她確實是沒心思再和蕭瑯吵架,吵得再多,還不是一個結(jié)果。
她理解他,真的,挺理解的。
唐蕓在吃東西,可蕭瑯卻一筷子都沒動,他的視線一直在唐蕓的身上,雖然臉上一如既往的沒什麼表情,但還是讓唐蕓從他細微的動作中,察覺到了他的侷促不安。
“吃點東西吧,你的傷還未完全恢復(fù)。”
唐蕓夾了一筷子的菜放到了蕭瑯的面前。
蕭瑯望了唐蕓一眼,沒動筷子,“蕓兒,你若生氣,可以像以前一樣,你這樣,本王……”
“你誤會了,我沒有生氣。”唐蕓夾了一菜放在嘴裡吃著,微笑道,“以前,我追著蕭齊跑的時候,你生氣嗎?”
“我現(xiàn)在對你的感覺,就像你當(dāng)初對我的。再說了,你可沒像我以前那般胡鬧,所以,我真的沒什麼好生氣的。”
蕭瑯的手慢慢緊握成了拳,那時候,他是不生氣,他是厭惡,卻又不得不顧著她,護著她。
以前,唐蕓對他的態(tài)度比現(xiàn)在要惡劣許多,但卻沒有一刻讓他的如此難受。
“蕭瑯,快吃吧。”唐蕓將菜往蕭瑯那兒推了推,見他還不動,停下筷子,望著他道,“你明日可有空,我想去宮裡一趟。”
“爲(wèi)何不和本王吵了?”
蕭瑯沒有回答,而是冷著臉,問出了這麼一句話。
唐蕓望了他一眼,“你想讓我和你吵嗎?吵架是要精力的,與其將精力浪費在這些沒有必要的事情上,倒不如多花些心思,讓日子過的好點。”
蕭瑯望著唐蕓,心裡突然堵的慌。
這種感覺,讓他極其厭惡,比以前得知唐蕓和蕭齊在一起,又惹了事,還要來的厭惡。
她已經(jīng)從對他的厭惡和嘲諷,變成如今的漠視了。
蕭瑯不傻,他知道,唐蕓在離他越來越遠,即便,她現(xiàn)在就在他的面前。
能解釋的,他都解釋過了,可傷害已經(jīng)造成,不是每句對不起,就能得到一句沒關(guān)係的。
蕭瑯握緊的拳頭鬆了開來,突然站起身走到了唐蕓的面前。
唐蕓擡頭,看著擋住了她光線的男人,就見蕭瑯的臉部線條冷硬的猶如刀刻般,在忽影忽現(xiàn)的燭火中,投下了一片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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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唐蕓剛開口問道,蕭瑯突然俯下身,緊緊的抱住了她。
唐蕓沒有動,因爲(wèi)她突然感覺到了他的難過,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無法用言語訴說的難過。
可是,她能如何?
她已經(jīng)盡力了,不吵不鬧,好好的和他過日子,不計較他和其他的女人在一起,她甚至還打算幫他多賺點錢。
做妻子做到她這個份上,她真的覺得她算得上是楷模了。
蕭瑯抱著唐蕓,抱了很久很久。
他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抱過她,而她也從未像今天這樣安靜過。
“蕓兒……”他在叫她。
唐蕓拍了拍他的背,回道,“恩,我在。”
“
你身上還有傷,小心點兒傷口。對了,你今天是不是又沒有按時換藥?”唐蕓說著,將蕭瑯拉了開來,站起身,望著他道,“把衣物脫了吧,我替你上藥。上好藥,我們再吃。”
蕭瑯沒有動,這樣體貼的唐蕓,是他曾經(jīng)想要的。
可真的得到了。
爲(wèi)何,不像是他認識的那個蕓兒了。
唐蕓見蕭瑯不動,將他拉到凳子上,讓他坐了下來。
蕭瑯不喜歡別人碰他。
因此,這些時日,他的藥都是她換的,唐蕓早已做得得心應(yīng)手。
將藥物全部換好之後,唐蕓正想將清洗下來的水端出去。
可就在這時,蕭瑯突然眼神一冷,站起身,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快步走到牀前,直接將她丟到牀上,俯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