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強嫡妃,王爺乖莫鬧!
唐蕓,“……”
眼看著那些嬤嬤圍了上來,唐蕓倒退了一步,拿起身側的凳子握在手上,盯著太后就道,“母后,兒媳做錯了何事?您竟這樣對兒媳?”
“做錯了何事?你差點兒害得我兒喪命,如此大逆不道得事,還不足以處死你?”太后朝著兩個兇神惡煞的靠近唐蕓的嬤嬤就發(fā)號施令道,“張嬤嬤,陳嬤嬤,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動手?”
兩位嬤嬤聽到這話,朝著唐蕓就撲了過去醣。
唐蕓豈是站著讓人打的主,拿起手上的板凳,朝著那撲過來的嬤嬤,反手就是一板凳,打得那沒有武功的嬤嬤,一下子就飛了出去,一嘴巴的血。
“好啊,反了你了!竟然還敢在哀家的寢宮內動手?來人吶,侍衛(wèi)何在?”
太后這一叫,宮殿外的侍衛(wèi)都衝了進來,看著站在屋子中間的唐蕓,他們都有些詫異,不少人是認識這個鼎鼎有名的瑯王妃的。
“還愣著做什麼?這膽大妄爲的女人,目無尊長,以下犯上,敢對哀家動手,還不快將其抓起來,打入天牢!”
太后本來的意思是要在宮裡秘密處理了唐蕓,但現(xiàn)在唐蕓不但反抗了,而且看起來還有兩下子,太后想到唐蕓是將門之女,這種對付弱女子的辦法不一定對付得了她,腦子一動,想出了更惡毒的辦法。
只要這個女人死了,那瑯兒休了這個女人,娶其他女子爲妻,就無需再等那麼長的時日了!
更何況,她只要想到蕭瑯身上的傷,她就恨不得活活剮了唐蕓!
她的兒子,她都捨不得動一下,竟被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傷成了那副模樣,若不是皇帝通知她,她都不知道此事,更不知道唐蕓竟然還敢自投羅網(wǎng)的進宮。
“母后,兒媳敬重您,但您非要如此嗎?”
唐蕓清楚,她現(xiàn)在就算反抗,就算能跑的出祥慈宮,她也跑不出皇宮。
而一旦被蕭瑯知道這件事,再被人挑撥離間幾句,誤會是她的錯,那她真的就是百口莫辯了。
“來人吶,還不快將這個十惡不赦的女人給哀家打入天牢!”
太后根本不給唐蕓任何機會,她要的只是唐蕓的命!
唐蕓看了太后一眼,丟下手裡的凳子,主動走到了那羣侍衛(wèi)面前,她好不容易纔再次下定決心和蕭瑯好好過下去,她不想再爲這些事,和蕭瑯產(chǎn)生任何的誤會。
這次的對象是蕭瑯的娘,不是普通的女人,不是她輕而易舉就能對付的了的對象。
唐蕓被帶了下去。
太后的視線落在屋裡的人的身上,招來她的貼身嬤嬤,在嬤嬤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那嬤嬤就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你們都給哀家記住,今日的事,是唐蕓以下犯上傷了哀家。”在場的人都想好好的活下去,自然是太后說什麼就是什麼。
於是,今日的事,就變成了一言不合,唐蕓就以下犯上,對太后出言不遜,還出手傷了太后的鳳體。
此時尚在御書房的蕭瑯,很快就從祥慈宮跑來通稟的嬤嬤那兒得知了唐蕓闖入宮中,還出言不遜,出手傷了太后的事。
得知這件事後的第一反應,蕭瑯不再是像以前那樣,下意識的認爲是唐蕓乾的,反而覺得不可能。
他知道唐蕓不懂事,可是再不懂事,再和他慪氣,也不會跑到宮裡來,傷了他的母后。
得知消息的蕭瑯,拔腿就跑到了祥慈宮,看到的就是躺在牀上,正接受太醫(yī)診治的太后。
蕭瑯想闖進去問個清楚,卻被門口的人給攔了下來。
直到太醫(yī)從屋內走出來,蕭瑯才衝了上去,抓住太醫(yī)就問道,“母后如何?”
“太后娘娘是受到了驚嚇,加上胳膊上被凳子砸了下,傷了手臂。”
“胳膊被凳子砸了?”蕭瑯推開太醫(yī),快步跑到太后的牀前,站在牀前,隔著牀幔,望著牀上的人,聲音有些嘶啞道,“母后,傷您的當真是蕓兒?”
“哎,哀家不過是說了句,一月之期將至,想將那日宮宴的女子給你做側妃,她就像瘋了似的,對哀家破口大罵,還威脅哀家要自盡,哀家擔心她的安危,讓人上前阻止。誰知,她拿起凳子就朝哀家砸了過來。門外的侍衛(wèi)們聽到動靜闖了進來,正好瞧見她行兇的畫面,哀家便是
想保她,也保不住。”
蕭瑯聽到這話,倒退了一步,握緊了拳頭,最後問了句,“蕓兒,她現(xiàn)在在哪兒?”
太后聽到這話,痛心疾首道,“瑯兒,你還問她做什麼?她現(xiàn)在傷了哀家,她這樣善妒還不知羞恥的女子,你不休了她,你莫不是還想將她留在身邊,還想讓她再傷哀家一次?”
蕭瑯不說話,而是朝著太后,筆直的跪了下去。
“母后,請恕兒臣不孝,蕓兒是不懂規(guī)矩,但那也是兒臣造成的。若有錯,也是兒臣的錯。還請母后放過蕓兒,有什麼事都衝兒臣來!”
“你——!你——!”
這已經(jīng)不是蕭瑯第一次爲了唐蕓和太后嗆聲,太后聽到這話,像是吃了十萬顆辣椒,整個人火冒三丈的幾乎被氣暈過去。
蕭瑯低著頭,斂眸,握緊了拳頭,不去看太后的表情。
“好,好,你當真是出息了!”
太后看到蕭瑯的這副模樣,急火攻心,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昏厥了過去。
“太后,太后,來人吶,快傳太醫(yī)!”
太后身邊服侍的宮女,嬤嬤頓時驚呼了起來。
蕭瑯聞言,眼底閃過一絲擔憂,起身就想上前,可只要想到生死不明的唐蕓,他硬是握拳,還跪在原地,不願起身。
太醫(yī)趕了過來,得知消息的皇上也趕了過來。
皇上一瞧,蕭瑯還跪在地上,皺著眉頭,上前拍了拍蕭瑯的肩膀,不滿道,“五弟,你還跪在這兒做什麼?當真想將母后氣出病不成?”
“皇兄,即便蕓兒胡鬧,也請您看在臣弟的面子上,饒她這一回兒。”蕭瑯跪在地上還是沒有起來。
皇上看到蕭瑯這模樣,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想到蕭瑯對唐蕓的在意,那些氣很快就散了去,只是望著跪在地上的人,認真道,“你當真爲了她,什麼都願意做?”
“是!”迴應皇上的是斬釘截鐵的答案。
皇上沉思了片刻道,“五弟,你該知曉,母后心心念唸的不過是希望你多娶幾位女子,好延續(xù)子嗣。若想母后原諒五弟妹,你得順了母后的心纔是啊。母后也不是不講理之人,你若答應了,皇兄也可以向你保證,讓五弟妹平安的回到你的身邊。”
蕭瑯聽到這話,身子僵在了原地,眼底暗沉的猶如醞釀著狂風驟雨。
他突然覺得心口很痛,他知道,若他娶了,蕓兒即便回來了,也不會原諒他的。
好不容易,她才終於願意和他在一起,好好過日子,甚至主動的親他了。
爲什麼?
爲什麼所有人都要這樣逼他?
“五弟……”皇上還想再說,就見蕭瑯突然捂住胸口,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五弟!五弟!來人吶,太醫(yī)!”
皇上見蕭瑯昏了過去,也是急了,他可就這麼一個單純的親生弟弟,他若死了,以後還有誰願意替他賣命的?
被氣得昏倒過去的太后,聽到蕭瑯昏倒了,竟從牀上爬了起來,急急忙忙的跑了下來。
其實她只昏了一下,就清醒了過來,只是她想逼蕭瑯就範。
“瑯兒,瑯兒!”
太后是知道蕭瑯身上有傷的,不只是現(xiàn)在受的,還有以前受的,但兩個兒子,她必須用其中一個去保全另一個的皇位。
她心疼蕭瑯,但更在意皇上現(xiàn)在的位置。
“啓稟皇上,太后。王爺這是重傷沒有得到好的治療,又氣血攻心,傷上加傷啊。要常人,受了這麼重的傷,莫說是來回走動了,就是能躺在牀上睜開眼睛,都是個奇蹟。”
太醫(yī)替蕭瑯檢查過傷勢,上了藥,開了方子之後,對著屋裡的太后和皇上回稟道。
“皇帝,莫不是今日的事,就這樣便宜那個目無尊長的野丫頭了?”太后聽到太醫(yī)的話,擔憂的望向了躺在牀上的蕭瑯,但更多的是對唐蕓的憤怒,“若不是那個野丫頭,瑯兒怎會受此重傷?”
“母后,我們是不能再逼五弟逼得太緊了。不如,我們這樣吧……”
皇上說著湊到太后耳畔,低聲對太后說了幾句,太后
聽到這幾句話,點了點頭,對皇上的這個主意也算是滿意的。
蕭瑯做了一個噩夢,夢到他娶了不少女子進府,唐蕓當日就帶著小西和小培離開了王府,他到處找她,卻怎麼也找不到。
他夢到唐蕓離開王府後,被人欺負,他想去救她,撲上前,抓到的只是幻影。
他夢到唐蕓對他說,“蕭瑯,我好累,真的好累,我們和離吧,不要再這樣相互折磨了。我不需要你的照顧了,玄月哥哥也可以照顧我,很多人都可以照顧我,你並不是唯一的。”
這次,他眼睜睜的看著唐蕓走了,沒有追上去。
“秋月姐姐,王爺是不是哭了?”
守在牀前的一個宮女,見蕭瑯流出了眼淚,吃驚的詢問身側的另一名宮女。
那叫秋月的宮女搖了搖頭,教訓那宮女道,“切莫胡說,聽說,王爺即便是中箭都不曾哼過一聲的,好好的怎會流淚?”
“莫非是我眼花了?”
那宮女再偷偷的瞧蕭瑯,確實是瞧不見那一閃而過的水花了。
天牢,暗無天日。
唐蕓被那羣獄卒帶到了其中一個看起來還算乾淨的牢房,就被鎖了進去。
一路走來,她瞧見了不少兇神惡煞的人,這些人或叫或罵或瞪著眼睛或偷偷的瞧她。
唐蕓倒是沒多害怕,不知何時,她變得很相信蕭瑯,相信他得知此事,肯定會來救她出去。
但讓她奇怪的是,按照她的理解,她好歹也算皇親國戚,就算不被關押到宗人府,好歹也該將她和這些惡貫滿盈的殺人犯們分開,亦或是將男女給隔開。
可是,住在她左右對面,前前後後牢房的都是男人。
住在唐蕓左側的是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在唐蕓來之前,正蹲在牆邊不知道在做何事,見來的是一位姑娘,還是位漂亮姑娘,他好奇的瞧了眼,隨即就見唐蕓也在瞧他。
四目相對,那身材矮小的男人咻的就竄到了唐蕓的面前,那速度快的讓唐蕓都詫異了一番。
隨即就聽那男人四處瞧了眼,低聲詢問道,“姑娘,瞧你長得挺漂亮的,你犯了何事呢?怎麼和我們這些大老爺們關在一起呢?”
唐蕓打量著和她隔著幾根鐵柱的矮小男人,見他可能就十四、五歲的年紀,一張臉長得倒是格外清秀,最主要是那雙眼睛,看上去特別的機靈,一點兒不像十惡不赦的人。
她當特工的時候,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她再四處瞧了眼,發(fā)現(xiàn)她這一片的牢房裡,都是比較安靜的囚犯,比起外面的吵鬧,要來得安靜的多。
她收回視線,直接走到了那個矮小男人的面前,笑道,“我闖入皇宮,就差那麼一點,就活剮了太后那個老巫婆,你說我犯了何事?”
唐蕓這話一出,附近好幾個牢房的男人都停下了各自的事,朝她望了過來。
“我擦,流弊!我以爲我樑上飛闖入皇宮偷了皇帝ne褲,跑賭場賣了一千兩,在這裡已經(jīng)是排的上號的流弊人物了!沒想到,你比我還厲害!大姐在上,請受小弟一拜!小弟佩服!”
隨著樑上飛的一句話,不少人都自我介紹了起來。
“在下東北虎,佩服!”
“在下胡一刀,姑娘好生氣魄。”
“在下牛虎山大當家。”
……
唐蕓和這些人一一見過禮,用的是江湖上特有的招呼方式。
以前唐戰(zhàn)闖過幾年江湖,原主跟著出去混過幾個月,對這些倒是得心應手,再則她身上本就帶著前世訓練出來的特殊氣質,一番交流下來,這些人倒是將她當成了同道中人。
樑上飛甚至問唐蕓,她在江湖上的綽號爲何。
唐蕓聽到這話,有片刻沉默,在樑上飛想說不勉強的時候,她開口道,“死神。”她曾經(jīng)的代號。
“這綽號……”樑上飛再次拜道,“大姐,難怪你敢單槍匹馬闖皇宮,殺老巫婆!”同時好奇的問道,“不知大姐你是江湖上哪個宮的人?”
“其實,我已經(jīng)退出組織了。”
畢竟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
不是二十一世紀的那個人,她現(xiàn)在只想和蕭瑯好好的過日子,更何況,現(xiàn)在的身體各個方面都不如以前那個從小鍛煉出來的。
樑上飛聽到這話就不再問了,這江湖上有兩大殺手組織是最有名的,唐蕓若是其中一家的,能和他說這麼多,已經(jīng)是很給他面子了。
唐蕓見樑上飛是個話多的,而且知道的事情也多,於是便向他打聽各種事情,樑上飛也是知無不言,還順便將天牢裡這附近人的底細和進來的原因都給唐蕓說了一遍。
皇宮。
蕭瑯昏睡了一天一夜,終於醒了過來。
太后和皇上一聽蕭瑯醒了,全都圍了上來。
醒來後的蕭瑯,精神很差,太后和皇上看到這樣的蕭瑯,都有些不忍心再和他說娶妃納妾的事。
倒是蕭瑯自己先開了口,“先將蕓兒放出來,只要臣見到她平安,一切隨你們。”
太后和皇上一聽這話,想到自己原先想的辦法都不需要用了,心裡很是高興,以至於都沒注意到蕭瑯的自稱。
而,皇上更是將原先和太后商量好的計劃說了出來。
“五弟,母后的意思,你先娶禮部尚書的家的千金爲側妃。若半年後,五弟妹還是不曾懷上身孕,也不勉強你休了五弟妹了,只需讓你將五弟妹降爲側妃,將禮部尚書家的千金擡爲正妃。”
“呵呵。”即便冷漠,但對皇上一直很尊敬的蕭瑯,在聽到這話時,突然發(fā)出了一陣冷笑。
一旦娶了,莫非半年了,就是半日,蕓兒都不會留下。
可爲了蕓兒能平安出來,他只能娶。
皇上聽到蕭瑯的冷笑,也有些惱火,他沒有那種想照顧一輩子的人,他自然無法理解蕭瑯的感受的。
天牢。
在唐蕓被關了一天一夜,和天牢內好幾個人開始稱兄道弟的時候,獄卒走到了唐蕓所在的牢房前,打開牢房大門,對唐蕓道,“你可以出去了。”
唐蕓聞言,瞧了他一眼,“蕭瑯呢?”
她可不信太后會那麼輕易的放她出去,不用問都知道,肯定是利用她,逼迫蕭瑯做了什麼他不願意做的事。
“大膽!王爺?shù)拇竺M是你這種人能直呼的?”
獄卒根本不知道唐蕓是瑯王妃,畢竟被關在這種地方的,怎麼可能會是什麼皇親國戚。
唐蕓是上頭的人特意交代,關到這種地方來的,這裡可沒有一個善類,他們本以爲唐蕓經(jīng)過這地方一天一夜的折磨,會精神崩潰,可沒想到,唐蕓精神還挺好。
“叫蕭瑯過來,否則,我還就不走了!”
唐蕓說著,原地坐了下來。
其實,她很擔心蕭瑯的身體,畢竟蕭瑯身上的傷一直沒有得到好的治療,要是再爲這事,傷上加傷,那真是太不值得了。
“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獄卒說著,就想朝唐蕓動手,可還未出手,他的腳就捱了一刀,隨即就見他周圍五六個牢房的囚犯都站起了身,即便他們被鎖在牢房裡,可那氣勢和殺氣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告訴太后那老巫婆,不讓我見蕭瑯,我是不會出去的!有本事,她就關我一輩子!”
“你給我等著,你等著!”那獄卒見過囂張的,但是還從未見過如此囂張的,他就不信,他治不了這麼個死囚了!
獄卒跑了,樑上飛再次湊了過來,皺著眉頭,有些防備的問道,“大姐,你和那個什麼王爺是什麼關係?”
唐蕓見到樑上飛這模樣,就知道他們這些人其實對朝廷中人都是排斥的。
她想了想,還是沒有選擇欺瞞,“他是我的夫君。”
“……”樑上飛先是一愣,隨即一拍大腿道,“大姐,流弊啊,你到底哪個宮的啊?你們宮的細作都如此厲害嗎?這都做到王爺身邊去了啊,怪不得你能進宮殺太后啊!”
唐蕓,“……”
見周圍的人都是一副這纔是真相的模樣,唐蕓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跑出去的獄卒將唐蕓罵了一頓,拉著其他的獄卒就想進去教訓唐蕓,卻被天牢的獄卒頭頭一巴掌扇到了牆壁上,冷
聲罵道,“瞎了你的狗眼了,她是你能教訓的嗎?你還想要你的小命嗎?還不快派人進宮,將此事回稟皇上。”
那獄卒被打的莫名其妙,但見自己的頭如此緊張,還是沒敢放粗話。
“啓稟皇上,天牢有消息傳來。”皇上一聽到跪在身側的人說到這兒,霎時心裡一驚,站起身就緊張道,“莫不是瑯王妃出了事?”
“啓稟皇上,瑯王妃無礙,是瑯王妃說,瑯王若不去見她,她就不出來了。”
皇上,“……”
皇上沉默了一會兒,揮了揮手道,“去告訴瑯王,瑯王妃要見他。”
“是。”
祥慈宮內,太后只要想起蕭瑯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心裡就惱火,在她看來,就是唐蕓那狐貍精,將她兒子的魂都給勾走了。
蕭瑯現(xiàn)在還在她的宮內,可見了她,連句母后都不叫了,開口就是一句“臣”。
“太后,有人求見王爺。”
“誰?沒看王爺身子不適嗎?有何事找皇上說去!”
“啓稟太后,是瑯王妃的事。”
太后一聽是唐蕓的事,揮手就道,“讓他進來。”
“是。”
進來回稟的人,見到太后,向太后行了個禮,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瑯王妃要見瑯王,還說不見到瑯王,她是不會離開天牢的。”
“反了她了!”太后聽到這話,猛地拍了一巴掌桌子。
她真想現(xiàn)在就處死唐蕓,可只要想到蕭瑯現(xiàn)在的那模樣,她就是想,她都不敢。
這還只是打入天牢,她的兒子就有和她斷絕關係的意思了,這要是真把唐蕓弄死了,她兒子豈不是這輩子都不會認她?
太后身邊的嬤嬤見太后這副模樣,大抵猜中了她的心思,朝著那回稟的人就道,“瑯王就在裡面。”
蕭瑯還在牀上躺著,聽到有人進來,都沒有什麼反應。
直到那人說,“啓稟瑯王,瑯王妃要見您。”
蕭瑯先是劃過一道暖流,隨即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冷了下來,自嘲道,“本王還有什麼臉見她?”這次,是他自己答應娶的。
“王爺,王妃說,若您不去,她是不回離開天牢的。”
“什麼?天牢!”蕭瑯聽到這話,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連胸口傳來的疼痛都沒感覺似的,起身就抓起那人道,“什麼天牢!你說蕓兒現(xiàn)在在天牢!”
“王,王爺……”那人被嚇的還未說完,就見蕭瑯已經(jīng)跑了出去。
蕭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天牢,可是等他站在天牢門口,他卻不敢進去。
要不是聽到唐蕓被關在天牢這種地方,怕她吃苦,他是不想再和她見面的,他這兩天甚至都絞盡腦汁的想到了,和離以後,如何繼續(xù)照顧唐蕓,不被唐蕓發(fā)現(xiàn)的辦法。
天牢。
“大姐,你這是做何事呢?”
那獄卒走了沒多久,唐蕓就問這裡的人討要了紙筆,雖然不是傳統(tǒng)意義上的紙筆,但至少還是可以畫畫的,然後樑上飛就見唐蕓坐在牀上,一直在那兒畫畫。
距離有些遠,以至於他都看不到唐蕓在畫些什麼。
“我家夫君不識字。”唐蕓頭也沒回的大道。
樑上飛先是一愣,隨即吃驚道,“還有王爺不識字的?”
唐蕓聽到這話,回頭瞪了樑上飛一眼,“不識字怎麼了?”
“就是啊,不識字咋地啦?老子也不識字!老子還不照樣當大王!”唐蕓話音剛落,周邊就響起了好幾個附和的聲音。
樑上飛被周圍的這羣人一炮轟,瞬間縮了,他怎麼覺得認識字的他,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呢?
“大姐,大姐夫是個啥樣的人呢?他知道你是細作嗎?你都被關進來了,他肯定知道你是細作了吧。他都知道你是細作了,他沒理由來見你了吧。”
唐蕓剮了樑上飛一眼,繼續(xù)畫畫。
上次畫的畫,蕭瑯看懂了,但坑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三間鋪子還是在一條荒無人煙的街道上。
這次竟敢用她來逼蕭瑯,就別怪她讓他們大出血!
唐蕓剛奮筆疾書結束,將畫都塞到了一個布袋裡,四周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她一回頭就瞧見一羣人朝她這邊走了過來,走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赫然就是她的男人——蕭瑯!
天牢視線有些暗淡,唐蕓一看到蕭瑯,就發(fā)現(xiàn)他瘦了,臉色也變得蒼白蠟黃,都不帥了。
蕭瑯遠遠的就瞧見唐蕓了,他握緊了手上的東西,走到了唐蕓的面前,在唐蕓還未開口之前,將手裡的東西拿給了唐蕓。
唐蕓正奇怪蕭瑯給了她什麼,打開一看,就瞧見紙張的最頂部,寫著三個扭曲的大字——和離書!
昨晚和蕓兒一樣,和老婆鬧情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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