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蕭帆將一杯又一杯的就往嘴里灌。
“你想用酒麻痹自己也不用這么猛吧。”旁邊的天澤勸道。
“我就是替凌凌不平,她人那么好,為什么只給她半年時間?上天是怎么安排的。”蕭帆激動地說。
“她只剩下半年時間,卻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愛,月還認錯人,他那是什么頭腦啊,這都會認錯。”蕭帆又開始灌酒。
“她是凌凌的妹妹,她有責(zé)任照顧她吧。”
“可也不能把自己心愛的人讓給她啊。”蕭帆就是不服氣,幾千幾萬個不愿意。“誰讓她太善良了,我們又有什么辦法。”天澤手緊緊握著啤酒瓶。
“那…那…”蕭帆生氣卻無話可說。
“別那了,明天去看看她吧。”天澤說完起身走了。“哼,氣死我了。”蕭帆無可奈何地跟了上去。
天亮了,又是新一天的開始。
無色液體冰涼冰涼的,滴入她的體內(nèi)。
她,醒了。
光射進她的眼里,感到疼痛。
目光將房間掃射了一遍,熟悉的感覺。
有他的身影。
她掙扎著坐了起來,看到凱淵坐在椅子上睡著了。他一直都在這嗎?一直都在…
“如果月他像你那樣對我的話,又會怎么樣?”凌凌自言自語。
低頭,又看見那殘害生命的針頭,在她眼里,針頭就是兇手。
毫不留情的,她將它拔掉了。
她發(fā)過誓永遠都不來這里,為什么現(xiàn)在又會在這呢?
下了床,她站得不穩(wěn),頭暈?zāi)垦5模遣皇前l(fā)燒了?
站在他面前,她看著他,然后轉(zhuǎn)身走了。留下還在夢中的凱淵。
站在醫(yī)院門口,看著淅淅瀝瀝的雨,她感到前面是那么地遙遠,伸手摸不到邊。
她沒有猶豫,徑直走進雨中。
雨,越下越大,打擊著她身上的每一寸皮膚。
眼睛,睜不開,雨水一直流進去,讓它承受痛苦。淚水夾雜著雨水沖擊著她的心。
她認為,這樣痛痛快快地淋一場應(yīng)該會把心里的所有痛都沖刷掉吧!
站在馬路邊,她不知道去哪,又有什么地方可以容許她?
“凌凌。”有女孩的聲音,很急促。
凌凌轉(zhuǎn)過頭,看見依依與月在同一把傘下,月為她撐著傘。
“凌凌,你怎么在這?在干什么啊?”依依跑到她面前,月連忙追上去為她撐住傘。
看到月這么關(guān)心的舉動,她又能怎么辦?
“說話啊?走,我們找個地方避雨。”依依拉起凌凌的手要拉她走,可凌凌紋絲不動。
“不要管我,我只是將一些不開心的事情借用雨水沖掉她。”凌凌掙脫開她的手。
“這樣會感冒的。”
感冒,如果可以我倒希望這樣。
“不會啊,我的身體很好啊。”凌凌拼命地擠出笑話。
她看向月,他毫無表情,根本不在乎她。
月,難道我這個與你毫無關(guān)系的人就引不起你的關(guān)注嗎?
月看著依依,雨水淋濕了她。
他皺著眉拉起依依向路邊的屋檐下走去。
現(xiàn)在我只能看著你的背影,而你的左手一直牽著她的右手。
凌凌轉(zhuǎn)過身不去看他們,那樣只會讓人更心痛。
“你為什么總是在這里?”月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
她連忙轉(zhuǎn)過身,看到月冷漠的眼神,他沒有撐傘,雨水打濕他的頭發(fā)
。“我在這里等一個人,一個也許永遠都不會回來的人。”她怎么了?說一些莫明其妙的話,難道她想說出來嗎?那依依的幸福怎么辦?
“依依很擔(dān)心你。”月很不情愿看她,覺得她就像落地的塵埃。
“我沒關(guān)系,你帶她走,她就不會擔(dān)心了。”原本自己就不喜歡卻要看在依依的面子上來關(guān)心她,她不要,她不要這樣的月,那顆心只屬于依依的月。
淚水流得飛快,雨水一次次沖刷之后又流了出來。“你為什么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月的一句話讓凌凌疑惑地抬頭看著他。
為什么出現(xiàn)?這要問我嗎?如果我不出現(xiàn),你又怎么會認識依依?你又怎么會認識依依就是那個女孩呢?
凌凌身體晃了一下,看要倒下了可她努力堅持住了。
“你放心,總有一天我會在你們面前消失,永遠都不會打擾你們。”“我希望是這樣。”月冷冷地拋出一句。
他希望是,他真的希望是這樣。
直直地退后了幾步,心痛的感覺愈發(fā)強烈。
月,我知道,自己為你心痛已經(jīng)不止一次了,可是,這一次我聽見心臟裂開的聲音,那是鉆心的痛,針扎般的痛。你會知道,我這是因為你嗎?
凌凌使勁地抓住自己的心,狠心得要把它撕碎。身體倒在地上,濺起了哭泣的水花。
“凌凌。”依依看到她倒下嚇了下跳,連忙沖過去。“凌凌。”凱淵從醫(yī)院出來正好看見這一幕,他慌忙地跑過去。
他橫抱起凌凌,看了月一眼。
“月,你會后悔的。”凱淵迷茫地拋下一句就進了醫(yī)院。
月依舊站在雨中,依依不知怎么辦。
“凌凌為什么會這樣?你跟她說了什么?”依依問。
月沒有回答,意外地朝前走去。
“月。”依依在后面叫道。
“怎么會這樣?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能再刺激她了。現(xiàn)在離死亡又近了一步。”醫(yī)生責(zé)怪凱淵的不是。
凱淵沉默。
“再加上她在發(fā)高燒,現(xiàn)在還沒有脫離危險期,所以要等她高燒退了以后再進一步診斷。”醫(yī)生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嘆那可憐的生命。
凱淵獨自一人走在這空蕩蕩的樓道上。
傷害凌凌的是他的兄弟,他又能怎么辦。
他答應(yīng)過凌凌不能說,一定不能說的。
現(xiàn)在他只有祈求上天能夠讓凌凌度過這一難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