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抱的溫度,只有你一個人清楚,邁向通往幸福的旅途,到黃昏才領悟,不知道該往哪里停駐,我決定用一輩子去追逐。
月決定找他們問清楚,一定要問清楚。
依依聽了他們所說的真相真的驚呆了。
自己原來還有一個姐姐,自己的姐姐為了她不知受了多少苦,而她呢?卻什么也不知道。她可以把自己心愛的人讓給自己,可以真心誠意的祝福他們幸福,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悲!
依依苦笑了一下,自己的幸福是賤踏在姐姐的痛苦上。
月迎面走來,他看見了依依。
心里的感覺好陌生。
這個曾經與他交往的女孩,他現在卻可以視她為陌生人;這個曾經他認為是小時候見到的女孩,他現在卻懷疑她到底是不是。
依依一直低著頭,并沒有看到月。
而且他也不打算叫她。
兩個人就這樣過了,這是不是代表他們已經沒有關系了?
他的左手有點碰到她的左手,而她沒有發覺繼續走了。
月回過頭去看她。
原來當左手的旁邊是左手時,兩個人的方向是相反的。怪不得那張紙條與楓葉上的字都是這樣。
那曾經與他左手相碰的人是…
是她嗎?
月頓悟過來,連忙轉身跑了。
如果真的是她,那他就錯過了好多次。他一次一次地傷害她,一次一次地刺痛她的心,她那瘦弱的身軀不知怎么承受下來的,他又該怎么辦?
吉他聲、電子琴聲、鼓聲。
他們正在演奏著凌凌的《左手的旁邊是左手》月他沖了進來,看見他們在臺上演奏,卻沒人演唱。
就算是這樣,臺下的人們還是用心地在聽。他們那晚被那個女生感動了,就記住了她,就算沒有她演唱,聽著旋律當時的場景又會浮現在眼前。
月沖進人群,擠開他們往臺上帥氣的一躍。
他們看著月。
“告訴我,把真相告訴我,我知道你們已經知道了,那就快告訴我。”月冷冷道。
三個人的心里都明白他問的是什么,相視笑了笑。
凌凌拖著行李走在路邊。腦中一直想著自己在這座城市生活的日子。
搜索了好幾遍,才發現自己的日子里都是淚水與痛苦,唯一欣慰的是她找到了他。
她笑了。
就算他沒有認識她,就算他沒有愛過她,可她已經做到了。找到父親,知道自己的妹妹,也讓月幸福,這些只要她做了就已經足夠了。
站在公交車站點,她振作了一下。
回到鎏金,她要重新生活,把所有的不愉快都拋開。
她要笑對人生。
公車來了,在路邊停下。
前后門同時打開,凌凌提起行李從前門上車,可是月正好從后門下來。
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他們還是錯過了。
左手與左手永遠不會相牽。
車開走了,月一個人走在路邊,沉默著。
凱淵他們把真相告訴了他,卻讓他更加的沉默。他恨,恨她為什么放棄對自己的愛,不去爭取,可凱淵給他的答案讓他崩潰。
她有先天性心zang病。
多么大的打擊,多么壞的消息。
她生病了,而且是絕癥,所以為了不連累他才不去告訴他。
月還在走,這條路仿佛走不到盡頭。
現在,她只有四個月的時間了,僅僅四個月…
他現在終于知道為什么凱淵說他會后悔,是的,他后悔了。
他根本沒有目的可尋,凌凌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月回到公寓,往床上一躺,閉上了眼睛。
回憶見她時的樣子,沒有一次是高興的,全都是傷害。
猛得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
自己以前這麼對她,根本沒有在意過她,更別說愛了。
他坐了起來,看向窗外,外面的知了一直叫個不停,讓他心煩意亂。
凌凌回到這里,她從小長大的地方。
她可以隱約地聽到從福利院傳出地孩子嘻鬧的聲音。
她笑著走了進去。
站在門口她看見十幾個兒童正開心地做游戲。
離開了好幾個月,真的好想他們。
“看,是凌凌姐。”有個小女孩發現了她。
所有的孩子都圍了過來。
“凌凌姐,你回來了。”
“凌凌姐,我們好想你啊。”
…
凌凌蹲下與孩子們親近。
“是啊,我回來了,你們過得好嗎?”凌凌看到他們天真活潑的樣子很開心,眼淚還是不聽話的流了出來。
“好。”孩子們異口同聲。
“凌凌姐,蠻蠻好想你。”蠻蠻摸上她的臉頰。“姐姐也很想蠻蠻,都很想你們啊。”她哭了,看著她們哭了。如果她走了,那他們怎么辦。
“凌凌姐,妮妮很乖哦,很聽阿婆的話。”妮妮一直抓著她的手。
“你們都乖啊!”他們和我一樣,從小就在福利院,只有阿姨一個人照顧他們。
“孩子們,快來吃飯。”一位頭發有些發白的婦人走了出來。
凌凌站了起來,看著越發老的阿姨,她有說不出的痛楚。
“阿姨。”凌凌哭著喊出來。
“凌凌,是凌凌。”阿姨眼里飽含著淚水。
“阿姨,是凌凌回來了。”凌凌沖過去緊緊地擁住她。
“凌凌好想你,真的好想你。阿姨,對不起。”淚水浸濕了她的衣服,卻始終表達不了她心里想說的話。
“傻孩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阿姨撫摸著她的背,給她安慰。
凌凌仔細地看著她。
“阿姨,你真的受苦了,是凌凌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阿姨很高興,凌凌沒有做的不對,反倒是你,真的瘦了很多,臉色那么差,過得肯定很不好吧!”阿姨撫摸著她的臉,替她擦掉眼淚,就像母親的愛撫。凌凌搖搖頭。
“我很好,老師、同學都很照顧我。我住在學校的公寓里,那里環境很好。還有花店的老板娘也很關心我。”她不能告訴她,不能讓她擔心。
“是嗎?那就好。那么,你的心臟,沒事吧。”一直牽掛她的心,那顆脆弱到經不起一碰的心,不知道是不是惡化了。
“沒有,它一直很好,沒有折磨過我。看來,我還有幾年的時間可以活。”
怎么沒有,她的心越來越頻繁的痛,她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見到今年冬天的雪了。可是不能讓阿姨知道,這樣對她打擊太大了。阿姨一生受了多少苦,心靈創傷應該很嚴重,讓她好好休息,不要再受累了。
“孩子,那就好。”
“以后,我會在阿姨身邊好好地照顧您,陪著你。”她已沒有什么留戀,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她了。
“傻孩子。”阿姨充滿溫柔地雙眸全灌滿了濃濃的愛。
凌凌笑中含淚,她還是會擔心,還是會牽掛這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天黑了,月亮照耀著,猶如白天的光明。
“爸,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依依坐在沙發上望著旁邊的靳成剛。
“問吧。”靳成剛很高興。
“你以前有愛過人嗎?就是在和媽媽結婚之前。”依依怕自己說的不清楚又補充了一句。
“為什么這麼問?爸爸以前是有愛過的人,而且愛她很深。”靳成剛回想起她的面貌。
“她姓許對吧。”依依猜到了,她的同父異母的姐姐就姓許,叫許凌凌。“你怎么知道?”靳成剛疑惑了,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我還知道,她有個女兒。”
靳成剛嚇了一跳。
“什么?女兒?”
“是啊,她叫許凌凌,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爸爸,你信嗎?可是,她也有與許阿姨一樣的病啊。”依依看著他的表情苦笑了,自己有個女兒在外面他卻不知道。
“許凌凌?依依,你告訴苦爸爸這是真的嗎?”靳成剛有點難以相信。
“爸爸,她只有四個月的時間了,沒有多久可以活了,可她人很好,會關心我照顧我,有人欺負我的時候,她會挺身而出幫我,可是…我一直不知道她是我姐姐。現在已經太遲了。”依依哭了,那么好的姐姐她竟然錯過了。
就算沒有月,她還是會和她一起的。
“四個月?我與美文的孩子只有四個月了。”靳成剛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爸爸”
靳成剛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叫聲,起身上了樓。
上天不會可憐一個人,不會幫助一個人,命運怎么安排就怎么做。
凌凌的命運如此,誰也改變不了。
就算愛的力量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