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媚兒坐在視野比較開闊的前排,這時聞言附和道“是到該吃晚飯的時間了,不過我建議要低調(diào)一點,最好是選一家僻靜、安全一點的飯店。”
王毓心中一動,忙道“我就知道有一個這樣的地方,店子是開在行人較少的下河街,老板也靠的住,是我們的人,石頭,這人你也認識。”
王石訝道“我認識的?是誰呀?”
王毓先把車轉(zhuǎn)到了開往下河街的青年路,然后才道“是史建生。”
“史建生大哥?”王石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道“他做老板了?毓子哥,自從你讀大學(xué)后我就很少見到他了。”
王毓道“他一直在下河街經(jīng)營著一家餐飲店,直到我進了四海做事,田師傅也把他調(diào)進了四海,與他同時進四海的,還有袁修良、溫如龍,你都認識的。”
“是的”王石想起小時候的經(jīng)歷道“讀書時他們都幫過我不少忙,還為我打過架,常常因我而被老師責(zé)怪,毓子哥,那時候是我連累了你們啊。”
王毓也陷入了對往事的回憶中“兩兄弟說這些干嗎?何況他們現(xiàn)在也因你的關(guān)系而在四海找到了合適的工作。”
王石又想起龔志躍等人,道“我想把師傅和工友們也請來聚聚,現(xiàn)在我能隨時化妝,既使有記者碰巧看到了我們,他們也不一定認出我來。”
姚玲仍覺不妥,但她不好反對,道“應(yīng)該可以的,不過要提醒他們,要保持警惕,免的被記者悄悄跟上了。”
出于安全方面的考慮,姬媚兒總是保持著小心警惕的心態(tài)“最好是分批去飯店,而且還要互相照應(yīng),每隔五分鐘用手機交流一下各自的情況。”
姚玲忙應(yīng)道“行,我這就和龔師傅聯(lián)絡(luò)。”
王毓接道“我還想讓小宣來。”
“那還用說?”王石調(diào)笑道“未來嫂子嘛,你們準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
王毓已非昔日的吳下阿蒙,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類調(diào)侃,臉皮也厚了很多“這要看你在球場上的表現(xiàn)了,我們早就商量好了,準備從日本會來后就結(jié)婚,所以你在日本呆的時間越長,我和小宣就越晚結(jié)婚,到時候你可要準備一個大紅包哦。”
王石爽快的應(yīng)道“那當然,那當然。”
這時小車已駛?cè)肓讼潞咏郑踟瓜劝衍囬_到“下河街餐飲店”門前停下,他等王石等人下車后才在不遠處的停車坪里把車泊好。
餐飲店內(nèi),史建生那位出差回來的表兄正在結(jié)算著一天的收入,見有人來,連忙把帳本合上并與張嬸一起招呼客人。
姬媚兒進門就問道“老板,你們這里有沒有包廂?”
“有,有,請隨我來”張嬸把眾人領(lǐng)到店內(nèi)的包廂,又把開放了才出來準備茶水。
她剛把四杯濃茶泡好,就看到泊車回來的王毓走進店內(nèi)“王先生,您來了?”
王毓忙道“張嬸,我不是說過叫我毓子就行了嗎?還您啊您的,剛才來的那四位客人都進了包廂吧?”
張嬸伸手在圍裙上擦了擦道“是的,毓子,你認識他們?”
王毓也不搭話,卻轉(zhuǎn)頭和史建生的表兄打招呼道“朱大哥,待會建生他們都會來,還有其他的一些人,張嬸,您把茶送進去時帶上菜單,菜任他們點,如果有些菜廚房沒準備的話,那就要請朱大哥想辦法把菜給配齊了。”
史建生的那位朱表兄似乎也知道王毓的身份,忙道“是,這很容易,菜場里幾個大攤位都把電話號碼撂這里了,到時我只要打幾個電話就會有人把菜送來。”
“那好”王毓拿出手機撥通了丁小宣寢室的電話“喂,小宣,我是毓子,下班了嗎?”
手機里傳來了丁小宣那溫柔的聲音“下了,不然我怎能在寢室里接你的電話呢?”
王毓再問道“那你吃晚飯了嗎?”
“還在做哩”丁小宣應(yīng)道“忙了一整天了,晚上還要加班,所以文虎大哥、宴紅姐、湘玉都準備在我這里吃晚飯,你要是還沒吃的話,也可以來呀,我們準備了好多菜哦。”
要是在平時,王毓肯定會趕去吃這頓晚飯“我很想來,不過今天不行。”
丁小宣訝道“為什么?”
王毓道“我現(xiàn)在是在建生的店里,湘玉的偶像也在,你們來不來?”
“來,來”丁小宣望了正在炒菜的寧湘玉一眼道“我們馬上就來。”
隨后,王毓又通知了史建生等人,還叮囑了他們一些注意事項。
張嬸把泡好的濃茶端進包廂里問道“請問你們要吃點什么?”
姬媚兒拿出一張從濱河市足球場帶出來的球員食譜遞給張嬸道“請你們按食譜準備一人份量的食物,至于我們的菜可以等王毓來了之后再點。”
張嬸早得王毓囑咐,連忙接過食譜交給朱表兄準備去了。
不一會,史建生、丁小宣、龔志躍各帶幾人陸續(xù)趕到,下河街餐飲店里頓時又熱鬧起來。
由于頂下了隔壁的門面,下河街餐飲店已非昔日的規(guī)模可比,包廂里也足夠容納三桌客人用餐,所以眾人到齊后包廂里也不是很擁擠。
不過,眾人一進包廂就全都把目光集中到了王石那光滑明亮的光頭上,丁小宣等幾個女孩子更是忍俊不住的笑了出聲。
史建生很有生意頭腦,他回到店內(nèi)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他的那個朱表兄啥事也不做,卻專門跑到外面弄了部照相機回來拍個不停。
日后,史建生就是憑著這卷膠卷把他的下河街餐飲店搞的風(fēng)生水起,最后竟然發(fā)展成了凌駕于濱河市大酒店之上的星級酒店。
在世紀英雄杯大賽期間,這里也成了濱河市球迷們的樂園,尤其是那王石曾經(jīng)坐過的位置,每一場球賽前都要預(yù)訂才能坐的到,后來,這里還成了濱河市球迷協(xié)會的發(fā)源地。
龔志躍一來就被王石請到旁邊坐下,他心直口快,剛一坐定就道“石頭,才幾天沒見,你怎么就理了個光頭呀?遠遠望著,還真的象塊能發(fā)光的石頭哩。”
王石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道“這是導(dǎo)演讓我剃的,而且他們在拍我洗澡的戲時,還特別強調(diào)要我用長久集團的洗發(fā)水洗頭,說是有利于毛發(fā)的健康生長。”
姚玲笑道“導(dǎo)演是故意要你剃光頭的。”
宴紅聞言高興的說道“沒想到導(dǎo)演真的通過了我們的廣告方案,本來大凡洗發(fā)水之類的廣告,都是找一些俊男美女來做,人們看多了也就不覺希奇,頂多只會因演員的名氣而留下一點印象,現(xiàn)在我們反其道而行,剃個光頭反而使用長久的洗發(fā)水,一是突出長久洗發(fā)水的神奇功效,二能在受眾的心里留下極為深刻的印象,一舉兩得,效果應(yīng)該是刻以預(yù)見的。這個創(chuàng)意是由一名剛?cè)胄胁痪玫男氯颂岢鰜淼模乙娖浯竽憽⑿路f就把方案采納了,但沒想到真的通過了謝氏集團的那些專家的討論和導(dǎo)演的甄選,看來,廣告真的是創(chuàng)意就是生命啊。”
王石卻心疼的摸了摸光頭道“他的創(chuàng)意做的好,我的頭發(fā)卻遭了殃。”
這時樂蓉手袋里的手機玲聲響了起來,她連忙拿出手機接道“喂,哪位?”
手機里傳來的是齊心那熟悉的女音“蓉妹,是我,齊心,項導(dǎo)演有事找王石商量。”
樂蓉遂把手機遞給王石道“是導(dǎo)演找你。”
王石大感意外,他接過手機道“喂,導(dǎo)演您好。”
那邊齊心早已把手機遞給了項迎安,因此這時手機里傳來的是項迎安的聲音“王石,我找你是想邀請你參加我下部戲的拍攝,是有關(guān)足球方面的,不知道你是否有興趣。”
王石吃了一驚,道“什么?導(dǎo)演,您沒弄錯吧?我可是從未演過什么電影,也沒有一點做演員的經(jīng)驗啊。”
“這你就不要管了”項迎安似乎是充滿了自信,道“你不會我們可以教你,沒有人一生下來就會演戲,這樣吧,待會兒我就把我的名片交給齊心齊小姐,你要是考慮清楚了,可以按名片上的電話號碼同我聯(lián)絡(luò)。”
收線后,王石一臉不解的道“這是什么回事?導(dǎo)演竟然想找我去拍一部有關(guān)足球題材的影片,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我是一名球員了嗎?”
樂蓉若有所悟,道“不愧是大導(dǎo)演,一眼就看出你在足球方面有著非凡的天分,石頭,其實我們和導(dǎo)演交涉時只說你是一名演員,還把你參加過的一場球賽的光碟給他看了,說那是你演出的第一部戲,看來這位大導(dǎo)演的眼光還真不賴啊。”
王石仍傻兮兮的問道“為什么呢?”
樂蓉嬌笑一聲道“那場球賽是你憑真本事踢出來的,但導(dǎo)演卻認為那是你憑演技演出來的,既然你能把球賽演繹到跟真的一樣,那他要拍足球題材的電影不找你找誰呀?”
王石這才明白,道“問題是我不可能去演什么電影的,來,菜也上來了,我們吃飯吧,師傅,您要不要喝兩杯?”
龔志躍笑道“那當然,石頭,你也來一杯吧。”
王石忙道“我不喝了,因為教練說過我不能喝酒,而且飲食也要按他們開出來的菜單控制,不信您可以問問姬醫(yī)生。”
“不用問了”龔志躍也不勉強,他起身給舒姨倒了一杯酒道“舒姨,你也來一杯,吳松、戴洪,你們自己喝,喝多少是多少,候先生、王先生,你們也來喝一杯怎樣?來,我們先干這一杯。”
王石也跟著眾人站起以茶代酒的喝了一杯,未了,龔志躍放下酒杯又道“這兩天幸虧有候先生和寧姑娘帶人幫我料理恒江的事務(wù),不然就憑我和吳松他們是不可能完成如此繁雜瑣碎的工作的,謝謝你們,來候先生,我們再干一杯。”
寧湘玉進來后一直在偷偷的打量著已經(jīng)剃了光頭的王石,這時突然的聽到有人說到了自己,臉上不期然的就紅了。
她根本不知道龔志躍說了些什么,只跟著候文虎一起和龔志躍喝了一杯。
候文虎深感盛情難卻,他仰首喝完了杯中之酒才道“我們都是在為王先生做事,本來就是一家人,自然要互相照應(yīng)的,龔董,您別客氣,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您一句話我們都會竭盡全力的。”
“到底是有學(xué)問的人”龔志躍坐下挾了一口菜道“說出來的話就是有水平,難怪只要是你們提出來的工作方案,那些恒江的技師都是心悅誠服的去執(zhí)行,吳松、戴洪,你們今后可要帶著小三子他們好好的學(xué),別盡給石頭丟臉啊。”
“是”吳松深有感觸的說道“跟著候先生和寧小姐做事就是不一樣,我們真的能感受到那些以前瞧不起我們的技師們,在候先生和寧小姐面前卻是伏伏貼貼的,看來我們還是不夠成熟,才干、學(xué)識都難以服人啊。”
王石感覺到吳松已有退意,遂大聲鼓勵道“話不能這么說,沒有人一生下來就會做生意、管公司,吳松,你們在建筑這行做了這么多年,在實際工作方面,我看候先生他們就不一定比你行,況且你們還年輕,比我大不了多少,只要肯用心去學(xué),我相信你們能夠有所成就的,好好干吧,我支持你們,姚律師,聽說你這次去北京為公司請了不少人才,我看不如這樣,把那些人當中學(xué)建筑的都調(diào)到恒江來,讓他們幫著吳松他們。”
姚玲和田廣福早有此意,道“是,明天我們就按你的意思安排下去。”
“還要麻煩你準備一個文件”王石又道“在與金帝的合同到期前,我想把我名下的產(chǎn)業(yè)都交給毓子哥代管――”
王毓聽的一震,道“石頭,二十幾億啊,你不怕我起貪念吃了那些產(chǎn)業(yè)嗎?”
“你吃的下就好”王石笑道“這是你早就答應(yīng)了的事,可不許反悔哦。”
王毓仍然推辭道“那只是兒時的一句戲言,我可沒想到你真的能弄到這么大筆財產(chǎn),再說了,我一下子要面對這么龐大的產(chǎn)業(yè),一來我擔(dān)心自己的能力有限,二來我還不敢保證自己沒有邪念。”
“有姚律師、田會計、龔師傅、胡叔叔這么多人幫你”王石深情的道“你還擔(dān)心什么?我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去讀書,我想過了,等我恢復(fù)自由之身后,我一定要去學(xué)醫(yī),再說了,我這個人要求也不是很高,只要有飯吃、有衣穿、有書讀就成,還有,只要你能保住員工們的飯碗、對他們的飯碗負責(zé)就成,其余的,你想貪就貪去吧。”
王毓聽的目瞪口呆,半晌之后他才道“你這是耍賴啊,什么都不管。”
“誰叫你是我的毓子哥呢?”王石一賴到底的道“木頭還小,媽媽又不懂生意上的事,我不交給你交給誰?還有一件事你也必須做到,我早就想從公司拿出一筆錢設(shè)立一個助學(xué)基金,姚律師,能不能請你和田會計,還有在座的人商量一下,該怎樣才能讓這個基金運轉(zhuǎn)起來,使更多的人受到它的幫助又不知道是我們做的。”
姚玲恭敬的應(yīng)道“這很容易,只要拿一億左右的資金出來,然后把它放在一筆風(fēng)險小、收益高的投資項目上,再以這筆投資的利潤分配到那些需要幫助的人的手里,當然,以后我們還可以視公司的條件逐年增加這個基金的比例,也可以在公司內(nèi)部設(shè)立一個這樣的部門負責(zé)來著手實施。”
“那好,就依你的”王石舉起酒杯道“公事談完,來,我們吃飯喝酒,建生大哥,還有袁大哥、溫大哥,這頓我請,不要客氣。”
史建生已把照相機里的膠卷拍完,這時已經(jīng)坐到了座位上大吃三方“石頭,今天當然是你請了,我們不會客氣的,弟兄們,你們說是不是呀?”
袁修良等轟然應(yīng)喏,包廂內(nèi)的氣氛頓時又熱鬧起來。
兩小時后,王石率先離開,其他人也紛紛隨后盡興而歸。
次日上午,崔劍鋒在體育館招待所召開了國家隊出征日本前的第一次記者招待會。
由于在此之前,國家隊一直謝絕了任何記者或團體的采訪,媒體對國家隊的了解可說仍停留在一個多月前球隊進入封閉訓(xùn)練時的狀態(tài),所以記者們第一個問到的,也是最急于想知道的問題,就是這次赴日球員的名單和首發(fā)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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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寫到這里已近尾聲,首先要感謝大大們對神話的支持,謝謝,謝謝你們。
緊接著,神話續(xù)集將在會員區(qū)繼續(xù)發(fā)表,敬請大大們的關(guān)注,謝謝!
我想在日本,等著王石的,將會是一場一場令人血脈賁張的緊張賽事,還有球迷們的狂歡和吶喊,還有商場上那不見硝煙的戰(zhàn)爭――。
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