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月晴抬頭一看,是財叔的司機阿昆。
蔣月晴怔了一下,臉上露出尷尬,她沒想到,阿昆會出現在這里。財叔回去的時候,阿昆不是開車送他去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阿昆,你、你……”
“蔣小姐,財叔讓我把你接回去!”
阿昆很嚴肅的樣子,與平時接送她時完全不同。蔣月晴的心咯噔一下,是財叔讓他來接她的,莫非財叔知道了?
“我、我也正準備回去的。”蔣月晴臉上馬上掛起笑容,側身向大門口走。
走出大門,阿昆丟下一句:“今天這個日子你在這里鬧事,財叔知道了很不開心!”就先上了車。
財叔怎么會知道的呢?蔣月晴帶著這個疑問上了車。阿昆一直拉長著臉開著車,蔣月晴還是忍不住問他。
“阿昆,你不是送財叔回去了嗎?怎么又出現在這里?”
“財叔看你沒開車來,就讓我回來接你。”
“那……你來了多長時間?”
“不長,蔣小姐上臺發言的時候,我剛好看到。”阿昆面無表情,似乎也有點生氣。
“那財叔……”
“你不用猜了,是我打電話給的財叔。蔣小姐,你是知道的,財叔在R城還是有頭有臉的,他老人家剛宣布你是他的女人,你就在南家的喜宴上鬧這么一出,是制止你,還是讓你一直鬧下去,我得請示財叔。”
蔣月晴知道,財叔身邊的兩個人--阿昆和阿輝,對財叔,那可是忠心耿耿。他們是為了財叔,可以不要自己性命的人,當然,看到蔣月晴的別一面,他當然要告之財叔。
蔣月晴沒有說話,她要思考,用什么話把剛才自己的失態給圓過去。其實她心里有點害怕,可表面,她還是很慎定,沒有一絲的慌亂。
“蔣小姐,為什么你的故事與南總講的有出入呢?你真是他十年前的那個女友?”阿昆從后視鏡里看著蔣月晴問。
蔣月晴看著窗外,輕輕笑了笑:“這些事,我會跟財叔解釋的。”
“那好,不過,我希望你接近財叔,不是有所企圖的!”
阿昆語氣堅定,讓蔣月晴聽了,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財叔當時接到阿輝的電話,說從洛杉磯來的客戶Bill先生晚上的飛機,想中午跟財叔吃個飯,這樣財叔才匆匆回去。
財叔趕到Bill先生住的賓館,才想起蔣月晴沒有帶車,就讓阿昆回去接蔣月晴。阿昆回到婚宴酒店,剛進大廳,就看見蔣月晴在臺上演說。
阿昆當時以為看錯了人,因為蔣月晴的這一面,是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當他確定,臺上那個女人就是蔣月晴后,馬上給財叔打去電話。
財叔一聽阿昆說蔣月晴在南家嫁女的婚宴上鬧事,就生氣了,他讓阿昆強制把蔣月晴帶回家,他送走Bill先生就回來。
阿昆把蔣月晴放在財叔家,就去賓館接財叔。蔣月晴呆在家里,心神不定,她在努力思考,如何向財叔解釋。
的確,她是財叔的女人,在幾乎聚集了R城一大半的知名人士的南家婚宴上鬧事,對于財叔,就是丟盡了臉面的。這在財叔看來,應該不是她蔣月晴能做得出來的。她在財叔面前一直保持的就是清純善良的形象,看來,今天得發一點心思才能得到財叔的信任和原諒了。
財叔送走Bill先生,就趕回了家。他心中有氣,他知道南力帆跟蔣月晴的恩恩怨怨,上次為那塊地皮的事,他已經給南力帆一個小小的教訓了。而后,他對蔣月晴雙倍的好,一是同情她,二是覺得她很懂事。可沒想到,今天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她竟出這樣的丑。
就算她有再大的氣,可以通過別的手段出,也不能在南悅那么大場面的婚宴上出氣,她這完全是不給他財叔留一點的顏面。
財叔在車上詳細問了阿昆整個過程,如果不是阿昆深得他信任,他還以為阿昆是在誣陷蔣月晴。財叔突然覺得,對蔣月晴,他還真的不是很了解。
下車,財叔對阿昆說:“讓阿輝去查查,蔣小姐和南力帆的事。”
財叔打開門,發現客廳里沒有蔣月晴,再找找,臥室里也沒有。經過浴室時,聽見里面傳來哭聲。是蔣月晴的,聽上去,哭得很傷心。
這是怎么了?
“晴晴,怎么了?晴晴,開門,你在里面干什么?”財叔敲門。
等了片刻,蔣月晴紅腫著雙眼,從浴室出來。一出來,就撲倒在財叔懷里,嚶嚶哭起來。
財叔想責問她的話,一直說不出口,只有摟著她,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扶起她。
“怎么了?哭成這樣。”
蔣月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含淚道:“我今天做錯了事,心里很難過。財叔,對不起,您打晴晴吧,罵也行,我給您丟臉了。”
財叔無奈地一笑,這還怎么打怎么罵,早哭得梨花帶雨的,還怎么打得下手,罵得下口?他給她抹抹眼淚說:“知道自己錯了就好,也還知道給財叔丟臉了。你說,我剛跟那些同仁朋友們宣布你是我的女人,你就大鬧南家的婚宴,這成何體統啊?”
“嗚嗚嗚……我知道錯了!我,我只是一看到南力帆和他妻子那親熱的樣子,還有想起我沒了的孩子,心里就氣……”
“我知道你氣,可像南家這樣的家族,男人在外面玩玩也是有的,財叔能理解。上次地皮那事不是給了點顏色他們看了嗎?我到發現南力帆那小子不錯,到還不至于讓財叔覺得反感。所以,有財叔對你好還不行嗎?你非得在那種場合鬧事?”
“我知道了,以后我會控制自己的,也會為了財叔不再做傻事。”
“嗯,這才乖,這才懂事!”
財叔擁了擁她說:“你先回去吧,我還得去公司一下。”說完就出門去了。
蔣月晴看著他的背影,長吁一口氣。看來,現在用這種男人愛犯的錯來博得財叔的同情,好像是不行了。
做為男人,做為和財叔一樣地位的男人,在外玩玩,犯點錯,那是可以理解的。所以,自己的利益為重,財叔不會為這事過多為難南力帆,更不可能為了她,而去得罪南悅。
蔣月晴想,得重新計劃,再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