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叔安慰好蔣月晴,就讓阿昆送她回家。蔣月晴不能讓財叔知道她家的住址,就在離她家還有兩條街的地方下車。
蔣月晴一走,財叔冷靜下來了。他對南家和南力帆的瞭解,只是在一些報紙和雜誌對南家和南力帆的介紹中得到的,具體,南家的實力和南力帆的一切,他都不太清楚。
他打電話給阿峰,讓他去查查南家的底細,要查得清清楚楚,包括南力帆的私人生活。
想到蔣月晴那哭得梨花帶雨的可憐小樣兒,他決定,就算南力帆不娶她,最起碼,也要讓他付出點什麼?
兩天後,財叔辦公室。
阿峰放下一疊資料:“財叔,這是關於南悅集團的所有詳細資料。另外,南悅現在正在做準備購買西郊的那塊地皮。”
財叔皺眉問:“就是我不準備參入的那塊地皮?”
“是。”
財叔皺皺眉,沒說話,只揮了揮手,讓阿輝下去。
南悅集團總裁辦公室。
財務總監正在向南力帆彙報著投西郊那塊地皮的預算。
“南總,因爲兩個月前公司有一部分錢都投在凱斯頓商品一條街的使用上,要回利,還得等一年。還有這個月又開了兩家汽車維護中心,也用去一部分,所以說,就算動用了南悅現在所有的錢,也還是有點問題。何況,我們還不知道到時候那塊地皮會被擡到什麼價位。”南力帆俊眉緊蹙,他在想,還有什麼辦法可以弄一部分錢來。當然,地皮一到手,就可以分段售給一些商家,做成西郊最大的商業一條街,最多兩年時間,就可以在家坐等收錢了。
目前,能與他們南悅抗衡的只有博凡集團和亞盟集團。而亞盟集團已經發話了,說不打算參加這塊地坡的投標。
而博凡,這些年在R城算得上是首富,可在很多政府活動或是一些慈善活動上,很少出面和出力。而南悅,幾乎每年都會有一大筆資金用於這些,小學、養老院、殘疾學校等等,包括新建起的R城最大的圖書館,也有南悅的資助。
這些影響,在R城是有目共睹的。只要他們南悅的資金能到位,那塊地皮,應該會優先考慮南悅。
只是,壓上南悅的所有資金,還有一部分的缺口。他們也再不能去銀行貸款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合資人。
想來想去,南力帆想到了老旺。
如果只是單純找老旺談這事,好像顯得太正式。再說,爲了這塊地皮的事,他都幾個月不曾和他們見面了。只要他答應把那一部分的資金缺口給填上,問題也就解決了,他也就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了。
南力帆拿起手機,先電話給南蘭,讓她邀請奚雲海和奚小幼,晚上到清心茶坊喝茶。他再打老旺的手機,說有事找他,請他晚上務必要到。
舒念心走了已經一個多月了,嚴秋萍到有點想她了。這孩子去了這麼長時間,纔打過一次電話回來。她想問問兒子,看他是否和舒念心聯繫,可兒子每天早出晚歸的,有時候看他一臉疲憊的樣子,就巴不得他早早洗澡睡覺,也就不想再浪費他抓緊休息的時間了。
“耀榮,念心在英國不知道怎麼樣了?”
午飯後,老兩口坐在院子裡喝茶,嚴秋萍又想起舒念心。她知道,舒念心離開,是因爲蔣月晴懷孕的事,可畢竟,蔣月晴一口咬定那孩子是南力帆的,自然,舒念心傷心失望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兒子這段時間明顯地瘦了不少,回家也很少言語,他也一定思念舒念心,加上公司的事,嚴秋萍真擔心,南力帆會承受不了。她特別想,舒念心能快點回來。
“你要是不放心,就打個電話問一下許博,看她去沒去他家。”南耀榮說。
這到提醒了她,她都差點忘了,英國還有許博一家在。
嚴秋萍拿起電話薄,找出許博母親方琴的手機號。撥通,裡面竟然迴應的是:你所撥打的是空號。難道是換號了?
她再找出許博父親許永城的手機號,這回總算有人接了。
一陣寒暄後,嚴秋萍才問:“許大哥,我家兒媳舒念心有沒有見過許博啊?”
許永城聽許博說過,南家娶了一個與以前南力帆前女友長得特別像的一個兒媳,只是,他卻不知道她到了英國。
許永城說他不知道,因爲許博不和他們住在一起,也說舒念心沒有去過他家。最後,許永城留下了許博的手機號。
嚴秋萍還要再打許博的手機,被南耀榮給擋住了。
“先別打了,我覺得,到不如先讓蔣月晴去醫院做完親子鑑定,再打過去。要不,這麼唐突打個國際長途,爲的就是問一下她學習如何?”
“可,如果那孩子要真的是帆兒的呢?”真正時間到了,嚴秋萍反到有點害怕。
南耀榮深嘆一口氣:“反正,我是相信我們的兒子的,那孩子應該不會是他的。只是,萬一……可這事總還是要有個結果的吧,要不,所有人的心裡都不舒服。特別是,是與不是,都得給念心一個交待。”
誰說不是呢?嚴秋萍點點頭,接下來,她的火爆脾氣又上來了。
“如果,這次查出來蔣月晴的孩子不是帆兒的,我絕饒不了她!”
她的神情把南耀榮嚇了一跳:“不是就好,不是我們就放心了,你還要怎樣?現在爲那塊地皮的事,帆兒還在到處聚南悅的口碑,你可千萬不要亂來。”
嚴秋萍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又心疼那個蔣冰了?我跟你說,那對母女沒一個好東西。你說,她們害我們南家還少嗎?我憑什麼要讓她們做了壞事,還過得比我們舒服。”
南耀榮很反感她又把自己和蔣冰扯在一起,冷嘲熱諷的。以前,他覺得自己對蔣冰是有愧的,可現在,他覺得提起這事,是很讓人丟臉的一件事。他不願提起,也不想提起,最好是,把那段往事永遠地忘掉。
他現在很擔心的就是,南悅的前途,和南家的後代。
要是不提醒南力帆,也許,他都把去做親子鑑定的事給忘了。
晚上,嚴秋萍決定再晚也要等南力帆回來,把蔣月晴那件事給了結一下。誰知,一直等到十二點多,南力帆才和南蘭一起回家。
還好,南力帆沒有喝酒。兄妹倆進門時,好像心情很不錯,難得地,這段時間第一次見南力帆臉上掛有微笑。
“媽,你還沒睡啊?”南蘭見嚴秋萍還坐在沙發上,很吃驚。
“我在等你哥,有事要商量。”
南力帆坐到嚴秋萍身邊:“媽,有事你打個電話啊,等這麼晚。”
“電話裡是說不清的。你是不是忘了,蔣月晴做羊水穿刺的事?這都兩個多月了,能做了。”嚴秋萍語氣說得又快又急。
南力帆一拍腦門:“天啊,這段時間都把自己給忙暈頭了,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愣了一下,他又說:“也怪啊,蔣月晴這一個多月好像失蹤了,怎麼也不見她找我呢?”
南蘭也如夢初醒般地接過話:“是啊是啊,我也在納悶。以前她總愛在我們面前顯擺她懷了我們南家的骨肉,可這段時間她好像有意躲著我和雲哥,都見不到她。有時看到她,她也會自己走開。”
嚴秋萍聽了兄妹倆的話,也感到奇怪:“那她葫蘆裡又在買什麼藥?是不是又在整什麼幺蛾子害我們啊?”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
“先不管這些,我明天讓老宋聯繫她,和她一起去醫院。”南力帆說。還有什麼辦法,也只能這樣了。
翌日。
南力帆早早去公司,把手頭的一點事處理完,再等老宋的回覆,他只能抽兩個小時的時間去醫院。
老宋推門進來,小聲彙報:“南總,蔣月晴的手機好像換號了,打不通。”
噫,這是個什麼情況?以前鬧得挺歡暢的,還說要進南家,怎麼現在人也不見了,手機還換號了?
南力帆想了想,就打了南蘭的手機。
“蘭蘭,你親自去找一下蔣月晴,我們聯繫不上她了。”
南蘭答應了一聲。
五分鐘後,南蘭回了電話。南力帆剛一接通,南蘭就很急切地說:“哥,蔣月晴辭職了!”
什麼?辭職了?
“什麼時候的事?你昨天沒見過她嗎?”南力帆覺得很奇怪。
“沒有,我好像有兩天沒見著她了,我以爲她只是躲著我,沒想到,她是不聲不響地辭職了。”
老宋聽著他們的對話,想了想,等南力帆一放下電話,就插上一句:“南總,蔣月晴不會是躲起來了吧,她怕你們把這孩子打掉,就想等生下來再來找你,到那時,你看著活生生一個小生命,你會不認?”
是啊,難道蔣月晴就是這個意思?要是她真的是這麼想的,那麼,她是不是就是有十足的把握,這個孩子就是他南力帆的?
不然,就算是生下來,也一樣要做親子鑑定。如果不是他南力帆的,那她的一切計劃不就都成空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南力帆想得頭都痛了,他一拍桌子,嘴裡罵了一句,這個女人,真不是費油的燈,還時不時鬧出點花樣。
現在,她把舒念心都給逼走了,她自己還玩起失蹤了。
剛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哪有時間去顧及到蔣月晴,可偏偏這個女人就是不消停。南力帆陰沉著臉,打電話給大劉。
“大劉,限你兩天時間內把蔣月晴給我找出來,看她躲在哪裡,見到她,告訴她,我要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