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只是想要救自己的家人罷了。”
“說出你背後的人,本宮還不至於殃及無辜,但是你若是執(zhí)迷不悟,本宮也不是什麼善輩。”
對方能用家人叫她背叛自己,她也能夠叫她因爲家人倒戈。
“當然,若是你覺得本宮沒有這個本事,也不妨試試。”
蝶兒掙扎了一番,最後滑落兩行清淚,“公主,奴婢對不起你,但是幕後之人……”
“你不說也罷,我慢慢查。”
說完,上官淺便起身,對著兩個大漢吩咐,“把人給本宮看牢了。”
“公主,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背後之人就是……”
話還未說完,直接倒在了地上,上官淺看了一眼也反應過來的兩個侍衛(wèi),“留著這裡。”
上官淺急忙打開門,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人影,等她再次回屋的時候,蝶兒已經(jīng)死了。
“公主,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上官淺看了一眼她是身上的毒針,不再說話,那人的武藝,遠在自己之上,看來也是一個高手。
“派人去附近查看一番,有沒有什麼可疑之人。”
侍衛(wèi)應下便即刻去辦了,上官淺只是看著身子僵硬的蝶兒一眼,“還是給安排一口棺材,安葬了。”
屋裡出了人命,上官淺也不想繼續(xù)待在那裡,走在院子裡,周圍都是一些士兵。
“公主是散步嗎?”
上官淺看了一眼葉小姐,淡淡一笑,“原來是葉小姐啊,本宮只是在屋裡悶得慌,出來透透氣。”
“臣女以爲公主很忙呢。”
上官淺沒有答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突然微微一笑,“本宮又不能打仗,能忙什麼。”
“公主不要自謙了,臣女可是知道什麼好計策都是公主出的。”
上官淺不想繼續(xù)這樣的談話,只是笑著問道,“不知葉小姐找本宮有事情嗎?”
“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只是看到公主在這裡,就過來行禮,爹爹最近都在勸百姓離開,臣女覺得自己沒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就想到公主這裡看看。”
“遷移百姓啊……”
“公主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上官淺微怔,“本宮也不知道,若是大燕國的大軍打進來的話,遷移定然來不及了,可是就怕百姓不願意,而且相臨近的城池,也沒有這麼大的地方容納這麼多人。”
上官淺都這麼說了,葉小姐也不好說什麼,只是低垂著腦袋,唯唯諾諾地說道,“公主,此時臣女不知,恐怕還得看公主的意思。”
“葉小姐不必擔心,本宮也只是隨口一提,很多事情,還沒有定數(shù)呢,能遷移一些,也是一件好事。”
葉小姐鬆了一口氣,還想說什麼,卻見到上官淺盯著一株已經(jīng)敗謝的梅花,便躬身退下了。
上官淺轉身盯著她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深意。
她是聽到,在最後之時,蝶兒說了一個葉字,可是會不會是她,果真,這個小小的雷嶺,還真是臥虎藏龍。
“公主,大燕國每次都只是派一小隊人攻進來,而且還都不是精兵,末將有些不明白。”
上官淺看著風塵僕僕的李將軍,只是微微點頭,“將軍怕他們這是一個計?”
李將軍點頭,“可是末將看不出到底是爲了什麼,還請公主給分析一下。”
“本宮也不知道,我們一起去看看。”
李將軍愣了愣,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把上官淺都當做神仙了,一有問題就過來問,忘了她也不過是一個二十不到的女子。
“末將該死,叫公主……”
“李將軍,是我最近對你們太嚴厲了嗎,叫你們?nèi)绱伺挛遥也贿^是真的不知道罷了。”
“公主,末將只是覺得公主有些……精神不濟。”
上官淺笑笑,“換做是任何一個女子,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都無法笑逐顏開的。”
上官淺說得很坦然,而李將軍聽了之後,卻是鬆了一口氣,剛纔從公主臉上看到的那個嗜血的笑意,絕對是自己眼花了。
已經(jīng)晚霞滿天了,上官淺看著突然攻進來的一小波士兵,也就是二十來人,原本是不需要放在心上的,可是她卻不由得蹙眉。
“李將軍,那些大燕國士兵的屍首,你還記得放在哪裡?”
“公主,是有什麼問題嗎?”
上官淺還沒有回答,呂將軍便朝這裡走來,“公主,這些大燕國的士兵,好像很頑強。”
上官淺怔了怔,隨即點頭,“是的,你看,明明受了五六箭,可還是能上前百米,除非頭顱被砍下,你們不覺得這個有些詭異嗎?”
上官淺一說完,二人相視一眼,便朝剩下的幾人望去,雖然相隔很遠,可還是能看出這個怪異之處。
“果真如此,竟然不死不滅。”
上官淺沒有說話,只是死死地盯著那裡,半響,纔對著身邊的人說道,“等一下還得麻煩婆婆給看一下,是不是生前服用了什麼藥物,纔會導致這樣的。”
呂將軍也沒有停留,直接點頭答應,正好那進來的一小波士兵全都死了,挑了幾具屍首,便送了出去。
“公主,您是不是……”
“本宮很好,只是怕我們後來的戰(zhàn)役就要越來越難了,因爲高手來了。”
“是上一次救了李逸塵的人嗎,就是那個大燕國的國師歐陽錦?”
上官淺擡眸看了一眼李將軍,淡淡說道,“比他還有厲害一些。”
這些奇門異術,應該只有悔心尼姑知道。
上官淺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卻是一副不想再多言語的模樣,呂將軍一直盯著她,見她愁眉不展,剛準備勸說什麼,上官淺已經(jīng)走遠,和一個士兵吩咐了一些什麼。
看了一眼隧道關卡,雖然還有那麼多的士兵守著,可是說到底也不過是是十萬人馬,要是大燕國當真有那不死兵團,他們根本招架不住。
“等一下吩咐下去,活捉一個士兵,記住,準備好蒙汗藥,看看有沒有用。”
“公主,這會不會太興師動衆(zhòng)了,這個關卡明明……”
“如果他們是不間斷,不要命地進來呢?本宮不覺得大燕國還有什麼精兵,比我們麾下的精兵還要厲害的,可是這些人,決定是以一當十,或者是一百的,如果沒有弓箭,你看看,受傷的到底是誰的人,本宮懷疑,是被藥物,或者什麼東西給控制住了。”
從皇后的事情開始,上官淺便相信了一些奇門異術,只是一直不知其精妙,這一次,大燕國在李逸塵重傷之時,還貿(mào)然進兵,絕對是有他的理由,她也不得不防備著。
“本宮先過去看一下。”
上官淺說完,便直接離開了,李將軍有些疑惑地看著她的背影,“好像以前淺兒公主都不自稱本宮的,真是奇怪。”
呂將軍的心陡然一沉,這個算是一個提示吧,他們身份有別,她的客氣若是叫人誤會了就不好。
上官淺直接往老婆婆的家裡去,只是走到了半路,無法,只能停了下來。
“呂將軍,是有什麼事情找本宮,還是要回家?”
“公主,爲什麼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上官淺面無表情地朝前走著,“本宮只是不想叫人抓住把柄,平易近人或許很好,可是過猶不及。”
“你撒謊,我原本認爲公主雖是千金之軀,卻也和尋常人家的公主不同,至少我們一起同舟共濟過,好歹也是……朋友。”
我以爲我們是朋友……夜鶯。
上官淺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不雅再和本宮說這句話,我沒有朋友。”
呂將軍根本沒有料到事情會這麼發(fā)展的,原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可是爲什麼會這麼大的轉變呢?
“公主,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
上官淺幾乎是面無表情地說道,“呂將軍,你離我遠一些,和我們大家都好,我不想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
說完,便快步朝前走,呂將軍看著有些走得急的上官淺,心裡一陣失落。
“公主,我只是覺得……”
上官淺突然止住了腳步,因爲已經(jīng)到了家門口了,上官淺深深地看了呂將軍一眼,便直接走了進去,正好看到老婆婆走出來。
“公主,這是……”
“婆婆,那個屍首有什麼特別之處,您能看出來嗎?”
“公主找老生就是爲了這個事啊,老生原本還想要親自去府上說明的,公主隨老生過來。”
上官淺直接進門,就看到案上擺放著兩具屍首,雖然頭顱也在,可是明顯就可見是被砍下的。
要是尋常女子,一定會嚇出聲來,可是上官淺只是冷冷地看著,半響纔拿出帕子,想要仔細觀察一番,突然面前多了一副白色的布手套。
“戴上這個。”
上官淺看了一眼呂將軍,也沒有說什麼,直接戴起來,“婆婆,哪裡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在頭頂?shù)奶祆`蓋。”
上官淺直接拿了附近的剪子,把屍首的頭髮給剪了,才觀察起來,“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啊?”
“銀針已經(jīng)給我拿出來了。”
上官淺看著托盤上的銀針,很細,甚至要不頭髮還細一些,可是就是這個能控制一個人嗎?難道能叫人瘋狂?
“這個難道有什麼奇妙的地方?”
“天靈蓋原本就是控制人的神智的地方,而且,但是關鍵還是在針法上,重一分,輕一分,都達不到效果。”
上官淺點頭,“婆婆,這個是不是還沒有達到最好的程度?”
“是的,要是真的達到了頂峰,結果是以一當百的效果。”
“可有破解之法?”
“砍去頭顱。”
上官淺心中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竟然有這樣的術法,若是真的給他們掌控了,還能如何?
“婆婆,這件事多謝你了,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上官淺雖然沒有什麼慌張,但是還是有些不安,等得到了一個大概,她必須去想應對之法。
“公主,這樣的術法很陰毒,會叫人損去壽命的,若是真的達到了以一當百的地步,最多也就是一天的壽命。”
“一天?”
上官淺不由得攥緊了手,眼底滿是不可思議。
“他怎麼可以這樣?”
上官淺的話語是一片痛心,她知道歐陽錦不把人命放在心上,可這個明顯是遭天譴的事情,竟然也會去做,他真的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