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兒園的時候。”
紀南風知道,他是在提醒著自己,他們認識的時間,纔是最長的。
“我喜歡了你十五年。”
他淡淡地陳述著,就好像著十五年對他來說,是那麼的漫長和難熬,畢竟這個秘密埋在他心口這麼多年,能不爛掉,就耗費了他多少的堅持。
“你情竇初開的年齡還真早。”
紀南風半開玩笑地說到,其實她的內心,那種強烈的感受早已經氾濫成災了。
“我們這麼瞭解對方,或許不是很好,你說呢?”
紀南風喃喃地說到,段長清掰過她的臉,動作卻很輕柔:“這有什麼不好的?我瞭解你,你需要什麼,我才能第一時間明白,並且爲你安排好一切,你不用猜測我的心,因爲在遇上你的那一刻,我的心裡就沒有其他人了。”
紀南風眼眶熱熱的,段長清的臉越來越模糊,直到眼淚滾落下來,才重新看清楚他的臉。
他低頭,輕輕地吻去她眼角的淚,將她摟進自己懷裡。
她的初戀不是他,她的初吻也不是他,他把她所有美好的東西都保留了下來,可卻被她肆意揮霍,頃刻間,紀南風覺得,自己欠他的可能一輩子也還不清了。
關於結婚,段家還是很重視的,段夫婦一早便趕到了k市,兩家人也是認識很久,互相也沒有什麼芥蒂,坐下來就商量起他們之間的婚事。
請帖送到紀南風面前,她看著那些花俏的紅色或粉色的帖子,目光有些絢爛,她挑了很久,最終還是選擇了一個簡單的,她一向崇尚簡約。
最近正忙著婚事,向公司請假的日子也越來越多,最後幾天當紀南風來到辦公室,就被一羣同事圍起來質問,原來段長清把請帖發到了公司,弄得人盡皆知。
幾個女同事不禁調侃到,平時看她還蠻老實能幹的,想不到快要結婚了都捨不得告訴她們,而且對方還是個帥得沒邊的小夥。
紀南風回去後,哀怨地瞪著段長清,他霸道地將她按在懷裡,道:“我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你已經名花有主了,看誰以後還敢接近你。”
她笑:“我都被你逼到沒朋友了......”
“有我這樣一個體貼的老公,還需要朋友?”
“自以爲是。”
“本來就是。”
“話別說得太早。”
“事實就是如此。”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饒了誰,互相絆著嘴,卻掩蓋不了臉上的笑意。
婚禮前一個星期,紀南風就被迫請了假,拍婚紗照,買彩禮,各種瑣碎的事都接二連三地來了。
這天,段長清一早就開車來到了她家,紀南風好不容易想要睡個好覺,卻被他吵醒。
隨便換上一套衣服,馬尾高高地紮起,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一個高中生呢。
段長清看見她這身打扮,目光深邃,道:“你確定要這樣穿?”
“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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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南風倒覺得沒有什麼不妥的,反正又不是去參加正式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