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邊上,跟酒保要了杯果啤,我吸著果啤不吭聲,眼睛掃向四處繚亂的光影,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不多久,腱子身邊來了個美女,開始跟他糾纏不清,腱子跟美女提分手,美女哭哭啼啼的聲音嘶叫起來,比酒吧的音樂還聒噪。我很不明白,為什么她們不能像許悠那樣拿得起放得下,非要纏著個不愛她們的人作踐自己,就好像母親那樣,為了個不愛她的人渣生孩子養孩子,還為了那個人渣的孩子賠上了璀璨的一生!
小拇指敲著杯壁,我在心里給她倒計時。“三、二、一。”
一講完的時候,我一把將杯子里剩下的果啤澆在那個美女的頭上,然后掐著腱子的下巴甩給那個女的看。“他現在是我的人,閉上你的爛嘴,出去嚎行嗎?”
美女難以置信地看著我,抹著臉上的酒,眼線拉下來丑的像只鬼,片刻后她想來還手,卻被腱子攔住了,他有些無奈地跟那個美女做最后的“訣別”,美女才哭著鼻子跑開了。
腱子在我邊上坐下來,似乎還沒從我剛才的反應中醒悟過來,不可思議地跟我講:“蚊子,你發瘋起來我還真不敢恭維,那好歹是個女孩……”
我扯著嘴笑著。“腱子,你都不要她了,還在乎她是不是女的?”多諷刺啊,我澆了她的酒傷了她的自尊讓她難受,那他拋棄了她,傷了她的心就狗屁都不是嗎?
我也不覺得自己狠,如果當初母親跟那個人渣犯賤的時候,也能有個人像我這樣打醒她,我覺得這個世界會更完美,她不會懷孕,這個世界也不會有我,更不會我對自己的那些厭棄。
“蚊子,你今天脾氣有點大。”
我甩了甩手上的酒,問了句是嗎,然后從高腳座上跳下來,轉身的時候碰上了兩道尖銳的目光,是晏皓。
他從人群中走出來,翹著諷刺的嘴角走過來,看了看腱子,又看了看我。“我倒是不知道,你們倆關系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這話聽的我的耳朵不是很舒服,鐳射燈下他懷疑的眼神更是讓我的眼睛不舒服,他這話算什么?
忘了講,我跟腱子的“交情”,一路都是背著晏皓發展的,我跟腱子的見面會也都是挑在他不來酒吧的時候,這還是他第一次撞上我跟腱子單獨“約會”。
一年前他跟裴勇健來蘇州,發小這個詞讓我很感興趣,所以一早我就問他要了腱子的聯系方式,他問我是不是看上裴勇健了,為了找個理由,我說是,他第一次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我,軟磨硬泡都沒用。
四年同學,要一個人的聯系方式他都不給我,不過想想,同學這么多年,以他的道行,我是什么樣的人他早就看透了,所以他害怕我禍害他的兄弟,也是應該的。
只是可惜,沒有他給我搭橋牽線,我意外在酒吧碰上喝悶酒的裴勇健,當時他惹了什么事情,我跟晏皓接續好久不聯系也心情極差,所以抄起啤酒瓶直接敲了一個人的腦袋。
我倆從酒吧逃掉,路邊氣喘吁吁地大笑,裴勇健對我的印象瞬間從小家碧玉發展呈女流氓,跟著我倆成了狐朋狗友,可晏皓不喜歡我跟他兄弟有交情,我就如他所愿,一直表現出跟他兄弟不太熟的樣子。
今天好像被抓贓了,不過,他又能如何?聳了聳肩,沖晏皓笑著。“聽著酸溜溜的,皓皓你吃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