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曜到底對她的話記在了心上,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薇兒,以前了然大師不是給過你一個錦囊嗎,說是在你的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就用到,你把那個錦囊給找出來隨身攜帶吧。”
他也害怕妻子遇到什么危險,那個祭司會使出什么陰毒的手段,就連他也不敢想象。
“好。”楊雨薇想了好久才記起來有那么個錦囊,她趕緊到臥房里開始翻她的箱子,終于從裝著首飾的箱子底部里翻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貼身藏好。
“我會讓死士們做好準備,等陳檀之把祭司落腳的地方找到了,我們立刻動手,薇兒,我不想讓你陷入危險之中,你在家里陪著娘好嗎?我多派一些死士保護你們。”南宮曜不放心的說道。
“不行,我們要在一起,南宮曜,如果你失敗了,我和娘都不會有好下場,你的保護是沒有作用的,所以我們不能失敗。”楊雨薇咬著牙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錦囊的作用,她在戴上了一會兒了,心跳也沒有像之前一樣那么厲害了,好像心情安定了一些。
“這樣也好。”南宮曜拗不過她,還是答應了她。
他們就在府里等著迦藍的消息,又一個白天的時間過去了,陳檀之終于急匆匆的趕來了,面色凝重的對他們說道,“世子,世子妃,祭司的下落終于被我們找到了,他現在就藏身在陳煜之的王府里,現在的內閣首輔張潛派了很多的死士將王府守得跟銅墻鐵壁一樣,他們都是要保護祭司的。”
“能將王府周圍給隔開一個區域來嗎?”南宮曜整個人又充滿了斗志,直接對陳檀之說道。
“陳煜之的府邸周圍都是很多的達官貴人居住,和祭司府周圍情況不太一樣,可能很難隔開一片距離。”陳檀之為難的說道。
“用這些毒藥灑在附近的那些人家里,讓他們不能從家里出來。”楊雨薇忽然拿了一大包藥粉出來,“每戶人家撒一兩的毒藥,這些夠嗎?”
陳檀之盯著那足有好幾斤的毒藥,木愣愣的說道,“夠了。”
“那現在你們就去做好準備,等到天徹底的黑下來的時候,立刻動手。”
陳檀之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對了,剛才有人告訴我,陳煜之派人秘密的去殺了好多條黑狗,收集到了好多桶狗血,又秘密的在京城最為貧窮混亂的地方殺死了足有一百個乞丐,他們現在正在把尸體秘密的往王府里帶。”
楊雨薇和南宮曜聽到這個殘忍的消息時惡心得都快要吐出來了。
“你攔住他們,將狗血全部都倒到護城河里,尸體立刻焚毀,不要讓陳煜之的陰謀得逞了。”南宮曜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里涌過一抹強烈的恐慌,大聲的命令道。
陳煜之不過是養尊處優的皇子,他是不會閑得沒事就去做這樣的事情,那一定就是那個祭司要的東西了,剛死的尸體和黑狗的狗血,都是具有邪性的東西,如果南宮曜沒有猜錯,那些東西一定是用來對付他們的。
陳檀之看到他這么神色那么嚴峻,好像想到了什么,也嚇出了一身冷汗,“我現在就讓人去阻止他們。”
說完他慌不擇路般的離開了,他派著人跑到半路的時候,一大批殺手橫空出現,不管不顧的和他的人展開了激烈的廝殺,比他們多幾倍的人好像懷著必死的決心也要拖住他們一樣。
南宮曜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很放心不下,對楊雨薇說道,“薇兒,我總覺得陳檀之這事情可能完成不了,我帶著死士去看看,你留在家里。”
“不行,一起去,娘那里我讓死士守著。”楊雨薇抓住了他的手腕,沒有絲毫猶豫的說道。
南宮曜現在出去有多么危險,她心里就有多么擔心,決不能讓南宮曜自己離開。
于是,在南宮曜召集死士的時候,楊雨薇也在身上裝滿了各種各樣的毒藥,跟隨著南宮曜又重新戴上了面具,直接朝著陳煜之的府邸跑去,果然看到那里有不少人往王府里抬東西。
那些東西被人用厚厚的黑布遮掩住,看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南宮曜直接命令道,“將那些東西全部搶過來銷毀,動作要快,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下屬們直接就沖了上去,不管不顧的和那些搬東西的人開始搶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一陣強烈的殺氣襲來,不少死士從王府里沖了出來,和南宮曜帶來的人打了起來。
火槍再次被南宮曜的下屬給掏了出來,對著那些死士就是一頓狂掃,陳煜之的不少屬下就被刺穿心臟丟掉了寶貴的性命。
陳煜之和迦藍聽到響亮的動靜跑出來看的時候,氣得快要發瘋了,地上倒著橫七豎八的尸體。那些秘密運到王府來的尸體已經被南宮曜的人灑上了不知名的粉末,一把火給徹底的點燃了,瞬間王府門外面就變成了熊熊的火海。
“可惡,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壞本座的好事!本座絕對不會讓你們活著離開這里。”
迦藍發出一聲怒吼,開始催動內力,強烈又陰冷的寒氣給迸射了出來,頓時狂風大作,那些盛著黑狗狗血的桶蓋全部被掀翻在地上,紅色的血在半空中像彩虹一樣朝著迦藍的方向集中,那個陰冷渾身散發著死亡氣息的祭司開始念動咒語,那些咒語布滿了陰毒而殘忍的力量。
楊雨薇只覺得頭疼得幾乎要炸開了,她全身像被人壓制
了,她全身像被人壓制住了一樣,艱難的大聲吼道,“制止那些狗血流到那邊去,他要作法了,南宮曜,快點制止他。”
南宮曜和那些死士用內力才勉強能保持神智的清醒,才要把槍對準迦藍的時候,有一陣狂風吹來,幾乎將所有人都推翻在地上,地上卷起一陣強烈的粉塵,吹到他們的眼睛里讓他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都去死吧。”迦藍帶著滿腔的恨意惡狠狠的說道。
下一刻,紅色的狗血淋在陳煜之那些才死去的尸體屬下身上,那些人忽然又復活了過來,讓他們再次站起來,眼睛血紅,帶著陰沉的死氣,對南宮曜和楊雨薇等人開始瘋狂的沖過來,不知疲倦似的將武器對準了他們,催動全部的內力和他們展開激烈的廝殺。
一時之間,空氣中蔓延著一股死亡的腐朽恐懼的氣息,南宮曜的人用火槍射擊那些人,然而那些人就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樣,手上的動作根本就沒有停下來,不要命的砍著他們。
南宮曜和楊雨薇等人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能用蠻力跟那些人硬拼著,漸漸的開始有些消受不住,那些尸體變成的活人卻依然用力的砍著他們。
不少屬下倒了下去,迦藍冷笑一聲,繼續念著咒語,南宮曜和楊雨薇死去的屬下也變成了攻擊他們的工具。
“南宮曜,不行啊,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在這里的。”楊雨薇不停的用銀針刺向那些活尸,嚇得手腳冰涼,她和南宮曜背對著背,“這些人砍不死也毒不死,沒有用的。只有先把那個大祭司干掉,我們才有活著的希望。”
“主子,現在怎么辦?”所有的死士都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再拖延下去就是死啊。
南宮曜忍著猛烈的攻擊,從衣袖里掏出楊雨薇專門為他打造的小巧精致的手槍,瞄準迦藍的心臟射擊!楊雨薇也趁著這個時候,硬是將南宮曜給抱住硬生生的躲開了活尸的攻擊。
子彈準確無誤的射中迦藍的心臟,然而那個男人嘴角卻帶著嘲諷又毀滅的笑容,像是在嘲笑著他的自不量力一樣。下一刻,迦藍的身體外面好像布上了一層結界一樣,子彈碰觸到他的身體再次以好幾倍的爆發力給反彈了回來,猶如長了眼睛一樣的朝著南宮曜的心臟飛去。
“南宮曜小心!”
楊雨薇急得眼睛都紅了,瘋了一樣的將南宮曜轉了一個方向,將她的后背擋在男人前面,她做不到看著那么深愛著她,而她也那么深愛的男人就這樣死在她的面前。
“薇兒!”
南宮曜扯著嗓子大喊一聲,手指以最快的速度探進她藏著錦囊的地方,直接將錦囊給打開,在子彈即將要刺進楊雨薇心臟的那一刻,錦囊忽然發出萬丈金光,一股強烈的力量從錦囊的地方散發出來,硬生生的將子彈給彈到了地上。
迦藍瞪著那道金光,眼睛里涌過強烈的驚恐,連施展法術的手都停滯了下來,“怎么會這樣,不可能,你們怎么可能有這樣的東西!”
下一刻,讓在場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的事情發生了,迦藍全身的精神氣像被吸干了一樣,整個人瞬間從二十多歲的樣子變成了白發蒼蒼滿臉皺紋的蒼老模樣,他嘴里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來,滿面痛苦掙扎的模樣。
而原本那些不知道疼痛也不知道疲倦看到人就砍的尸體再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滿臉布滿了紅色的狗血,全身的皮膚開始變得紫黑腐爛,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味。
楊雨薇從最初的震撼中反應過來,涌過腦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立刻趁著這個機會殺掉那個恐怖的祭司。她以最快的速度瞄準了迦藍,扣動了扳機。
然而迦藍的反應也不慢,在震驚和頹敗之后立刻敏銳的感覺到了危險,立刻施展輕功朝著城外的方向逃跑,楊雨薇的子彈只是打中了他的腰部,并沒有傷到性命。
她氣得重重的跺腳,“可惡,又讓他給逃了,他的命怎么就那么大!”她想要追趕的,卻被南宮曜給拉住了,“先別急著處理他們,還有危險等著我們!”
楊雨薇順著南宮曜手指的方向,發現張潛和陳煜之帶著數不其數的侍衛將他們包圍在中間,淬了致命毒藥的弓箭對準了他們。
南宮曜和楊雨薇全身的警惕都豎立了起來,那些還活著的死士同樣反映很快,最前面的死士們拿出隨身攜帶著的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刀槍不入的軟甲攤開做成盾牌,將主子們護在身后,后面的人拿著槍支對準了陳煜之和張潛等人,大有一定要斗得你死我活的架勢。
而最中間的死士們則是拿出能夠爆破的小型炸彈放在手心里,隨時都能引爆導火索,扔到陳煜之和張潛等人的身上將他們炸得腦袋開花!
南宮曜和楊雨薇鎮定得沒有流露出一絲的慌亂,挑釁的瞪著那些虎視眈眈的想要將他們置之于死地的人。
“要來個同歸于盡嗎?對付祭司的時候我們或許還有失敗的可能,對上你們,不怕死的我們大可以試試,究竟誰的手比較快,是這些死士的毒箭,還是我們手里的兵器。”南宮曜把槍支對準了陳煜之的額頭,笑瞇瞇的問道。而他懷里摟著的妻子,則是瞄準了張潛的心臟。
親眼見識過這些兵器的威力的陳煜之和張潛其實嚇得背后的冷汗將衣服都濕透了,依然沉著一張臉說道,“你們不應該介入越國的事情來。
的事情來。”
“誰讓他挾持了我娘親,不殺了他我怎么對得起我娘被折磨的這十幾年?”楊雨薇冷笑著,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娘親被人折磨成那個樣子,做子女的如果還能當作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枉為子女了。
“越國被你們弄得山河破碎,皇室被你們弄死了那么多的皇子和公主,你覺得你們能活著離開這里嗎?”陳煜之恨聲說道,他熱血沸騰著,內心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告訴他,錯過了這次機會他或許再也找不到能弄死南宮曜和楊雨薇的任何機會了。
楊雨薇沒有說話,直接扣動扳機,子彈像離弦的箭一樣的飛出去,準確的將陳煜之用來束發的玉簪給打了下來,下一刻濃墨的頭發披散得到頭都是,陳煜之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強烈的殺氣,隨時都能夠奪取他的性命一樣,嚇得他的腿都軟了,若不是旁邊的張潛扶著他,他早就直接癱坐在地上了。
“放肆,你們找死!”張潛看到外孫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攻擊,氣得大聲的喝道,“放箭,弄死他們!”
“不要放箭,都給本王住手,住手!”陳煜之宛若受到很大的刺激一樣,急切的阻止著那些試圖發起反擊的死士,“不想我們全部都死在這里就別放箭!”
“外公,我們斗不過他們的,僵持下去等待著我們的將會是死路一條。”陳煜之臉色慘白的說道。
“二皇子果然識時務。”楊雨薇嘲諷的笑了起來,不過是個膽小蝦一樣,還敢跟他們硬碰硬呢。
“真的,硬碰硬我們斗不過他們的。”陳煜之急切的說道,“讓他們把弓箭都放下。”
“那我們豈不是被人拿捏得都不敢說話,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吧。”張潛心里有著強烈的不痛快,然后下一刻就有好幾顆子彈落在他的鞋子邊,他同樣嚇得血液都要凍僵住了,那么強大的攻擊殺傷能力,地面連石頭都被打穿了,別提說是他的腦袋了。
他不敢再僵持下去了,“都放下弓箭。”
張潛命令完又覺得他實在是太窩囊了,又挺直脊梁瞪著南宮曜和楊雨薇說道,“既然兩位已經把你們的事情都做完了,是不是應該離開越國了。這里不是你們能待的地方。”
“等抓到了逃跑的大祭司,我們自然會離開。”楊雨薇笑著說道,卻沒有絲毫妥協,不殺了那個心狠手辣的混蛋,她這輩子都過不安寧了。
“你們的人退開給我們讓路。”南宮曜肆意囂張的說道。
張潛和陳煜之等人只能灰溜溜的帶著他的死士們讓出了一大段路來,南宮曜和楊雨薇等人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從二皇子府前面離開了。
等到他們走出了很遠的距離,幾乎要看不到的時候,陳煜之這才氣得幾乎要吐血來,“外祖父,接下來要怎么辦?陳檀之肯定跟他們都勾結起來了。”他長這么大,從來都沒有這么窩囊過。
“必須把這件事情告訴皇上,我就不信皇上不擔心他身下的皇位坐不穩。”張潛氣得費都快要爆炸了,第一次被人威脅得連半句話都不敢反擊。
“那些人如果站在陳檀之那邊,我們肯定不是對手,難道真的要敗給那個低賤的男人嗎?我不甘心。”陳煜之臉黑得像鍋底一樣,就連大祭司都不是那兩個人的對手,那他們又要做出怎樣的反擊才能轉敗為勝。
“實在不行,我們就先下手為強,找機會把陳檀之給殺了!”張潛眼睛通紅,就像困獸一樣惡狠狠地說道。沒有了陳檀之,南宮曜還怎么合作?
“要不要派人去堵住他們,想辦法殺掉?”陳煜之想到南宮曜和楊雨薇兇殘的樣子,心塞不已,他可不想再被威脅性命第二次了。
“那么多的死士,那么多可怕的兵器,你覺得殺掉他們的可能性有多大?別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愚蠢的對上他們就只是去送死。你要真想做些什么,不如也像陳檀之一樣,開出豐厚的條件跟他們合作。”張潛想了很久,才想出了這樣的辦法來。
楊雨薇回到了居住的院落,心里還是覺得很不痛快。“那個大祭司逃跑得倒是挺厲害,氣死我了。南宮曜,我們再派出人在京城里全部搜查一遍,還有京城附近,他連著兩天都遭到重創,肯定跑不遠,不能就這么放過他了。”
“好,我讓陳檀之想辦法去打探祭司的下落。”南宮曜替她順了順后背,讓她不要那么生氣。
她也不想生氣啊,然而想到娘在那個變態的老男人手上受到的傷害,那些怒火就控制不住的蹭蹭的往上涌,她根本沒有辦法冷靜。
“好吧,我們去找,最危險的時候都過去了,對付那個祭司也沒有那么可怕了。薇兒,如果我沒猜錯,他現在估計都用不了術法了,真的挺恐怖的,從那么年輕忽然之間就變成了白發蒼蒼的模樣。”南宮曜這才見識到了越國的法術究竟有多么可怕。
陳檀之被南宮曜叫過來的路上才聽說了南宮曜楊雨薇和祭司之間已經爆發了一場死亡之戰,他害怕得背后都冒出冷汗來。
“世子,世子妃,真的很抱歉沒能攔住陳煜之的人,害得你們的計劃被打亂了,差點遇到了性命的危機。”他一來就愧疚的道歉。
“我叫你來不是想聽你道歉的。祭司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估計連攻擊人的能力都沒有了,還請五皇子出動你的力量在京城和附近搜查,把他具體藏
把他具體藏身的位置告訴我們。”南宮曜面色嚴峻,大有不將祭司弄死決不罷休的意思。
“是,我這就讓人去打聽消息。”陳檀之立刻答應下來。
“五皇子殿下,陳煜之已經知道我們之間的合作了,你自己多防備他在皇上那里給你使絆子,你好自為之。”南宮曜看他合作態度那么真誠的份上,好心的對他說道。
“好,我知道的,多謝世子的提醒。”陳檀之眼睛里迸射出堅定的光芒。
陳檀之離開之后,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就打探到了迦藍的消息,他躲在越國的神廟里療傷,情況很不好,像是丟掉了半條命的樣子。
南宮曜和楊雨薇接到消息之后,馬不停蹄的帶著人過去將神廟給包圍起來,讓迦藍就像甕中之鱉一樣,插翅難飛。
迦藍聽到響動,看到南宮曜和楊雨薇極具攻擊性的將他堵在神廟的大殿里,發出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南宮曜,楊雨薇,你們這對心狠手辣的夫妻,至于將本座趕盡殺絕嗎?本座就算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誰讓你把我娘折磨得生不如死了十幾年,原本我們之間無冤無仇的,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我娘那么殘忍。凡事有因才有果,你要為你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今天越國的神廟就是你的葬身之地。”楊雨薇周身散發著冷冷的殺氣,瞄準了迦藍的太陽穴。
迦藍眼睛里閃過詭異的光芒,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這里是神圣的佛門圣地,你們就不害怕褻瀆了神靈遭到報應嗎?你們敢在這里殺了我,南宮家和楊家的人都會不得好死,不怕遭到報應的,你們大可以試試。”
楊雨薇的心咯噔一跳,脊背涼颼颼的,心里也閃過一絲強烈的不安,她的確不敢在神廟殺人,不過不代表她會放過迦藍這個人。
南宮曜像是察覺到了她的不安,輕輕握住了她的手,嘲諷的瞪著迦藍,“就算你想在神廟里死去,你有那個資格嗎?你手上沾染了多少罪孽多少鮮血,在這里死你也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話音落下,七八個武功最為厲害,手法最為靈活的死士忽然拿出天蠶絲催動內力以后直接將迦藍給捆綁得嚴嚴實實,連拉帶拽的將他給拖到了神廟外面。
在距離神廟只有十幾丈距離的小樹林里,楊雨薇都不愿意去看迦藍那張讓她想要毀尸滅跡的臉,直接對死士們說道,“將他給徹底了結,尸體也不要留下來。”
迦藍嘴角的笑容愈加的不懷好意,在鮮血不停流下的時候,他惡毒看向跟在南宮曜和楊雨薇身后的陳檀之詛咒道,“五皇子殿下,你一定會后悔今天帶著他們過來,越國之所以亡國,是因為你引狼入室。”
“你什么意思?”陳檀之被他最后的眼神看得汗毛倒豎,總覺得一定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讓他都忍不住害怕了起來。
迦藍已經不再回答他了,下一刻,迦藍就被那些死士用槍給掃成了馬蜂窩,然后身體被淋上了易于燃燒的桐油,隨即被一把大火點燃,將尸體慢慢的燃燒成了灰燼。
折磨了北堂慧那么久的男人終于死了,楊雨薇心里有著難以宣泄的快意,“這種作惡多端的人渣早就應該死了,活該!”
娘親找到了,好像她應該帶著娘回到周國去和爹團聚了,希望娘能夠放下心結,一心一意的和爹過日子。不管怎么樣,爹對娘親的愛都是最真摯的,她還是希望爹娘在接下來的日子能相親相愛的過完一輩子,他們以前的日子都太苦了。
南宮曜回頭看著那些灰燼,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起迦藍祭司在死之前那抹笑容,就好像末日來臨之前的毀滅。
不過這樣的不安他并不想在妻子的面前表露出來,先等等接下來的事情再看看吧,希望是他的預感錯了。
“我還要回去和父皇復命,世子,世子妃,先告辭了。”陳檀之在迦藍祭司死了以后非但沒有覺得心里輕松了一些,反而脊背處升起了陰風陣陣,吹得他手腳冰涼,就好像被鬼盯住了一樣,讓他心慌不已。
而此時的皇宮里,陳煜之和張潛跪在皇上的面前,痛哭流涕的將陳檀之和南宮曜楊雨薇等人勾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皇上。
“父皇,五皇弟他居心叵測啊,請父皇為了越國的江山社稷安全,一定要提防著他,否則后果不堪設想啊。”陳煜之跪得膝蓋都發軟了,他心里有多么恨,就有多么想讓陳檀之快點去死,真的受不了陳檀之壓在他的頭上了。
皇上心里也有著強烈的震撼,他沒想到陳檀之說請來的絕世高手并不是越國人,而是周國南宮曜的屬下,除掉了整個祭司府,他的確高興,可是卻不想引狼入室,讓越國的江山社稷落入別人的手里,更何況是那個他恨之入骨的敵國大周國。
“你們不要再說了,這些事情朕心里都清楚,檀之早就跟朕報備過了,是朕允許的。你們先退下吧。”皇上不想再聽陳煜之和張潛說下去。他不會忘記張潛和祭司府之間相互勾結架空皇權,讓他這個皇上當得很沒用的事情。既然現在祭司府已經被徹底的連根拔起,以后越國就再也不會有祭司,不會有神權,皇權才是最至高無上的權力。而他則是整個越國的主宰,誰也別想再壓在他的頭上。
而且張潛結黨營私,中飽私囊,暗中處處讓他難堪的事情,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現
會忘記。現在他終于能騰出手好好的收拾張家了,這顆眼中釘肉中刺讓他疼得太久了,也是時候該除去了。
“兒臣(微臣)告退。”陳煜之和張潛也沒指望皇上當著他們的面的會做出怎樣的反應來,不過他們心里敢肯定陳檀之絕對不會好過了。
退出御書房的時候,他們剛好看到陳檀之朝著這邊走過來了,就連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都不一樣了,以前那股小心翼翼早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意氣風發,舉手投足之間透露出高貴大氣的皇家風范。
在和陳煜之擦肩而過的時候,陳檀之還溫和有禮的點頭跟他們打了招呼,更是氣得陳煜之想要啃噬掉他的血肉,讓他直接去死。
“二皇子,陳檀之出門的時候身邊都會跟著很多武功高強的侍衛,守衛森嚴,想要將他置之于死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除非是在對他有很多限制的皇宮里,才是最好讓他致命的地方。”張潛忽然靠近陳煜之的耳旁小聲地說道。
陳煜之心思動了起來,“外祖父說得很有道理。”想要在皇宮里除掉陳檀之,借刀殺人絕對是最好的計謀,或許他應該去見一見皇后了,那個兒子女兒全部都死光光的可憐女人如果知道了一些事情的真相,肯定不會放過陳檀之。
于是,原本想要出宮的陳煜之,又轉了一個方向,直接去了淑妃的宮殿里。
“母妃,有些事情兒臣需要你的幫忙。”陳煜之開門見山的說道,沒有任何的迂回婉轉。
淑妃聽完兒子交代她的事情,臉上的笑容都明亮了很多,“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啊,皇兒你放心,這件事情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就等著看好戲吧。這一場激烈的戰爭,我們是絕對不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