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讓出一條路來。上官嘉懿,若是皇太后有任何差池,朕會將你挫骨揚灰永世不得超生!”皇上對這個兒子簡直恨之入骨,猶如惡魔一樣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她是我的保命符,我當然不會傷害到她,我沒那么愚蠢。父皇,但愿我們這輩子都不要再見面。”上官嘉懿說完,直接一鞭子甩在馬身上,馬兒吃痛的朝著宮門的方向狂奔去,很快就跑出了很遠的距離。
“來人,給朕追,一定要將他給追回來!”皇上在后面恨恨的發布了命令。
“那父皇你先回到寢殿里去好好休息,等著皇祖母的消息,這里就先讓兒臣守著。”上官澤充滿擔憂的說道。
“不著急,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皇上的臉黑得像鍋底一樣,如果不把皇后給解決了,他心里的怒氣就永遠消散不了,更別提說要好好的養身體了。
站在后面一言不發的楊雨薇低垂著頭,寬大的衣袖下面手指被南宮曜飛快的握住又松開,她嘴角勾起了一絲細微得幾乎看不見的微笑,重頭戲要上演了,她倒是要看看陳胤之和皇后能不能逃得掉。
“來人,擺駕鳳鸞宮。”皇上沉聲命令道,沒過一會兒,為皇上準備的軟轎就準備好了,上官澤和李公公親自把皇上扶上了轎子徑直朝著鳳鸞宮走去。
夜色深沉,鳳鸞宮的宮門卻緊緊閉著,宛若那些廝殺和喧鬧徹底的被隔絕開來,沒人能夠打擾到里面被禁足的人一樣。
守在門口的禁衛軍看到皇上從轎子里下來,黑壓壓的跪了一地。
“把宮門打開。”他倒是要質問皇后怎么會交出那么喪心病狂的兒子來,還想覬覦大周國的江山社稷,他連那個本事都沒有,能坐得穩那個位置嗎?
宮門被打開之后,氣勢洶洶的皇上徑直朝著皇后的寢殿走去,諾大的鳳鸞宮里靜悄悄的連一點聲音都沒有,也沒有看到值夜的宮女和太監的身影,猶如一座死亡的宮殿一樣,讓皇上的心里升起了不好的念頭。
難道皇后那個賤人收到消息以后偷偷的溜走了?
“澤兒,你在前面帶路,踹開鳳鸞宮寢殿的門。”皇上壓抑著怒氣吩咐道,他現在對皇后簡直是恨之入骨。
“是。”上官澤定了定神走上前去推寢殿的門,卻沒有半分動靜,他回過頭來對皇上說道,“父皇,寢殿的門打不開,好像被人從里面鎖上了。”
皇上的眉頭擰得更加深刻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也不知道皇后究竟在里面搗鼓什么貓膩,他一定要探查一個究竟!
“南宮曜,你和太子一起踹開寢殿的門進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是,殿下。”南宮曜上前去和上官澤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動作一致的催動內力同時用力的朝著寢殿的門上踹了一腳。
只聽見砰地一聲,寢殿的門在巨大的內力作用下重重的倒在地上,“你們先在前面開路看皇后究竟在弄什么。”
他今天被算計了太多次,也害怕皇后設置了陷阱讓他再一次中招,他不想再讓身體受到折磨了,實在是受夠了。
上官澤和南宮曜只能認命的走進去,穿過層層的珠簾和紗帳,來到了沉香木雕刻成的華麗的大床前,地上七零八落的扔著皇后名貴的鳳袍和男人的衣衫,空氣中依然殘留有歡好過后的旖旎曖昧的味道。而恰在這時候,床上的女人發出嬌媚的喘息聲,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不用掀開帳子就能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上官澤立刻拉著南宮曜迅速的退了出去,臉上還浮起了一絲難為情。
“里面是什么情況?”皇上看著兒子的神情有些不對,手指下意識的握緊,忍不住沉聲問道。
“兒臣實在難以啟齒,還是請父皇您親自過目吧。”上官澤臉上的紅暈都沒有散去,然而又對皇上充滿了擔心,“不過父皇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不要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傷了身子反而不值得了。”
他越是這樣說,皇上心底的狐疑就更大,“你跟李公公攙扶著朕進去。”
上官澤立刻挽住了皇上的手臂,在進去之前還嚴厲的對南宮曜和楊雨薇說道,“你們先退開一些距離,不用管這里的事情。”
楊雨薇和南宮曜對視了一眼,齊齊的低下頭去,等前面的人失去了人影之后,她才抬起頭來,遞給了南宮曜一個淺淡到幾乎看不清楚的微笑。
皇后和陳胤之的好日子到頭了,她倒是要看看,這些人還能翻出怎樣的風浪來。
她這么想著,寢殿內傳來皇上震怒至極的聲音,“不要臉的賤婦!竟然做出如此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寢殿內,皇上掀開層層疊疊的紗帳看到床上不著寸縷親昵肆意糾纏的男女時,氣得頭頂都要冒青煙了,直接抓過架子上的一個花瓶用力的砸到陳胤之和皇后的身上,發狂般的大聲吼道。
在睡夢之中的陳胤之和皇后被一陣劇烈的疼痛驚醒,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滿臉怒容幾乎要殺人一樣的皇上站在床前,所有的瞌睡蟲都嚇跑了,再下意識的看自己所處的環境,當看到自己沒有一絲遮羞布的和一個女人(男人)睡在一起的時候,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涌上來,沖得他們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一時之間竟然像被雷劈了一樣沒有反應過來。
“把他們捆起來,聽候朕的發落,捆起來。”皇上眼睛里彌漫著嗜血狠戾的殺意,惡狠狠的命令道。
上官澤當機立斷的沖上去,出手如同疾風閃電般的點住了陳胤之和皇后的穴道,然后直接一把扯下紗帳作為繩子嚴嚴實實的捆綁住兩人,末了還不放心,又拿著繩子困住了陳胤之的手腳,防止他逃脫了。
“解開他們的啞穴。”皇上氣得心口一起一伏的,只覺得有一股鮮血從心底涌上來,腥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
看到他臉色不對,上官澤急忙拿了一顆護心脈的藥塞到他的嘴里,小心翼翼的順著他的后背勸慰道,“父皇你息怒,為他們著急上火傷害自己的身體不值得,你冷靜,冷靜下來時候再想著怎么處置。兒臣真的很擔心父皇的身體。”
李公公順勢從桌子上溫著的爐子里倒了一杯溫熱的開水給皇上服下,皇上的臉色這才稍微好看了一些,不過兇狠的眼神依然像是要殺人一樣。
而皇后的眼淚撲簌撲簌的掉落了下來,在解開啞穴能夠說話的時候,她就驚恐又慌亂的說道,“皇上臣妾是被人陷害的啊,這一切并不是臣妾的本意,請皇上明察啊。”
她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暈暈乎乎的睡了一覺起來怎么就和越國的太子做了那等最為羞恥的事情,還被皇上和太子抓了個正著。現在漫天的恐懼蔓延在她的心底,逼得她幾乎要崩潰。被皇上抓到這樣的事情,簡直是百口莫辯,她還有活路嗎?
皇上嘲諷的冷笑了一聲,“朕還沒有說話呢,你那么心急做什么?莫不是做賊心虛。劉氏,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然偷男人偷到鳳鸞宮來了,當真以為朕的忍耐力那么好嗎,在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后依然還容忍你的一切,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想要怎樣的了斷方式。”
“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就算有再大的膽子,臣妾也不敢背叛皇上啊,一定是別人陷害的,是楊雨薇,一定是她對臣妾用藥了,臣妾是被她算計了,皇上,你不能被別人當槍使啊。”
皇后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拼命的否認著自己的罪行,她不想死啊,所以一定要將潑在她身上的污水給洗干凈了,她是受害者,是無辜的。
“真是好笑,怎么一出事情就推到薇兒的頭上去,難道薇兒還有皇宮的腰牌能夠將越國太子帶到皇宮里來?你編謊話也要編得像樣一點不行嗎?越國太子這么大一個活人,薇兒還能將他綁著帶到鳳鸞宮來,你們在這里共赴云雨也是她陷害的?”皇上對皇后簡直是厭惡到了極點,也失望到了極點,嘲諷的說道。
“是她,她最擅長用毒藥迷惑人的神智了,一定是她。皇上您想想啊,臣妾就算有這樣的心思,也不敢將男人帶到宮里來啊,那樣不是自尋死路嗎?”皇后哭得像個淚人一樣,若不是手腳被捆得嚴嚴實實的,她都想跑過去抱住皇上的大腿了。
“你以為朕會相信你的話嗎?你以前就把薇兒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讓她快點去死,當然把一切都往她的身上推。然而事實證明,每一次都是你在作怪,和薇兒連半點關系都沒有,你讓朕怎么相信你。還有你倒是生了個好兒子,上官嘉懿為了得到皇位竟然給朕下了劇毒,又試圖用蝕心攝魂蠱控制住朕的神智,讓朕把皇位傳給他,還想把朕弄死把罪名推到澤兒的頭上去。你們背地里早就跟越國人勾結在一起了,妄圖染指周國的江山,劉氏,你覺得你配嗎?”
皇上越說越氣,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對著皇后的臉就狠狠的扇了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得皇后的臉都歪了,清晰的指印浮現在臉上,嘴角有嫣紅的血流了下來,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她疼得低低的哀嚎著,臉上浮現出一絲凄然的笑容,“為什么你不相信臣妾的話?臣妾就算做過再多的錯事,也不會像和別的男人暗通款曲的。”
“朕只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沒有人逼著你去勾結別的男人。你被軟禁在鳳鸞宮里,這里形同冷宮鮮少有人來,自然是茍合的最佳地點。你寢殿的門是被人從里面鎖上的吧,除了你還能有誰?劉氏,別把別人當成傻子。朕不會要你這種品行不端,不知廉恥的妻子,李公公,一會回去之后就擬旨,劉氏品行不端,心狠手辣,勾結上官嘉懿弒君篡位,難以為后宮的表率,將她貶為庶人,賜三尺白綾讓她自行了斷。”
對于皇后,皇上現在真是惡心到了極點也延誤到了極點。
“皇上,你真是好狠的心,我們好歹是同床共枕的夫妻將近二十年,你對臣妾卻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難道你就不怕遭到報應嗎?都說了不是我,是楊雨薇下毒陷害我的,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
皇后的聲音透著刻骨銘心般的恨意,像是恨不得將皇上碎尸萬段一樣。
“朕也不知道同床共枕了近二十年的妻子,竟然和兒子勾結起來謀害朕,妄圖奪取朕手中的皇位,劉氏,你從來就是一條毒蛇,你這樣惡毒的女人讓人心寒。”皇上的聲音冷得沒有一絲溫度。
“李公公,到外面去找兩個嘴比較嚴的宮女進來將她拖到偏殿去,等朕處理完了越國太子的事情再發落她。”皇上不愿意再去看皇后一眼,對于那樣的女人,多看一眼他都覺得臟。
皇后牙齒咬著嘴唇,劇烈的疼痛逼得她幾乎要發狂,“我早就應該想辦法把你弄死,讓嘉懿登上皇位,也省得如今落得這樣的下場,你不得好死!”
“你兒子如今還不是弒君篡位,不過還是沒有成功。朕命大,愣是從他的手上逃脫了,你還沒弄明白嗎,就連蒼天都不愿意讓你兒子如愿,你又在苦苦掙扎著什么呢?”皇上專門往皇后的傷口上撒鹽,想要搶走屬于他的皇位,也要看看有沒有那個能力。
“你不信任我沒關系,我還想對你說的最后幾句話是,不要太相信楊雨薇,你總覺得這是我耐不住寂寞勾引了男人,你怎么不懷疑楊雨薇那個女人,她就真的那么善良那么無辜嗎?別哪一天死在她的手上都不知道。奉勸你還是把這件事情查清楚比較好,免得什么時候被人算計死了都不知道。”
皇后的聲音透著刻骨銘心的恨意,冷冰冰的提醒道。
“朕自有分寸,用不著你提醒。”皇上表面上雖然這么說然而心里卻泛起了嘀咕,難道薇兒真的在其中扮演著什么不光彩的角色嗎?
他下意識的朝著寢殿外面楊雨薇和南宮曜站著的方向看去,眼神晦暗深沉得讓人心驚膽戰。
上官澤知道父皇的疑心病又犯了,心里有不好的感覺,厲聲呵斥道,“皇后,死到臨頭了你還要挑撥離間,你怎么就那么惡毒?楊雨薇究竟哪里得罪你了,讓你不惜一次又一次的把臟水往她的身上潑去。你為自己積點德不好嗎,省得到陰間的時候遭盡磨難。”
皇上眼神恢復清明了一些,不再那么的殺氣沉沉,他是需要好好查一下,劉氏這個賤婦的話也不能完全相信,這女人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沒有什么意思了。
很快李公公把兩個看起來比較老實的宮女給帶了上來,宮女看到皇后和越國太子的情況嚇了一跳,也不敢亂瞟立刻把人帶到了偏殿去看守起來。
這時候,皇上才對上官澤說道,“澤兒,解開他的啞穴。另外派人到越國行館將越國皇子和國師大人請到這里來,轉告他們,這件事情越國如果不能給朕一個滿意的交代,就等著周國的鐵蹄踏平越國的國土,將越國的人全部都變成最為低賤的奴婢,為周國人做牛做馬吧。”
“是。”上官澤立刻走到寢殿外面去,對南宮曜說了幾句話,南宮曜領了命令立刻出宮去,臨走之前他不放心楊雨薇一個人站在鳳鸞宮外面,小聲的對她說道,“薇兒,我要出宮一趟,你在這里我不太放心,不然就先到璇公主或者榮妃娘娘那里去等著我好嗎?”
“好的。”楊雨薇點點頭,她繼續站在這里也不是辦法,還不如去找個地方坐著歇息歇息呢。
等這些忙完之后,上官澤才走進了寢殿里解開陳胤之的啞穴。
皇上對于上官嘉懿的幕后軍師真是一點都不待見,拿過匕首在他的身上刺了好幾刀,直到他的身上被鮮血染紅了,面色露出強烈的痛苦才肯善罷甘休,“越國太子果然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把主意都打到周國的大好河山上來了,也不怕撐死,現在落到朕的手里,朕絕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陳胤之的心里有著排山倒海般的慌亂,想到即將面對的一切,他的背后和掌心里就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
“周國皇上,其實皇后娘娘說得沒有錯,我們都是被人陷害的。本太子就算再怎么饑不擇食也不會和皇后暗通款曲,皇后都四十多歲了,當本太子的娘親都可以了。本太子見過的女人還少嗎,至于要在這樣的夜晚偷偷的潛伏進皇宮和皇后做一對露水夫妻嗎?想不到周國皇上一世英名,在這件事情上卻一葉障目。”
陳胤之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盡量坦然的去看皇上的眼睛彰顯著自己有多么的無辜。
皇上又怎么會再被他蠱惑,忍不住嗤笑一聲,“這件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就不用越國太子操心了,朕自然會讓人查清楚的。越國太子還是擔心自己吧,勾結上官嘉懿弒君篡位,跟周國皇后暗通款曲,不管是哪一條罪名,都足夠送你上死路了,你活不了了。想要算計朕,想要瓜分朕的大好河山,也不想想你能不能吞得下去,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本太子勾結了上官嘉懿?人證在哪里,物證在哪里?沒有證據就想治我的罪,就算周國是泱泱大國,國力強盛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有其他的國家看著呢。”
陳胤之懶洋洋的說道,就算周國皇上知道是他做的又如何,沒有確鑿的證據他就抵死不認,他又能如何?
“蝕心攝魂蠱不是證據嗎?那些毒藥不是證據嗎?上官嘉懿都親口承認了,這還不是證據?朕沒想到越國太子竟然是這種敢做不敢當的孬種,既然沒有這樣的本事就別使出這樣的算計啊,現在又當縮頭烏龜算什么?真是讓人笑掉大牙了,越國有你這樣的儲君離亡國也不遠了。”壓抑著心底的怒氣,皇上嚴厲的質問道。
陳胤之依然厚顏無恥的笑著,他就是狡辯著不肯承認,“蝕心攝魂蠱這樣的毒物我可養不出來,那些毒藥也不是我配置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給上官嘉懿的?就沒有可能是上官嘉懿想辦法偷出來的嗎,又或者是越國的國師私底下和上官嘉懿達成一致了,關我什么事情?我不承認,這些不是我做的,你想要本太子的性命,依然證據不足。皇上如果不害怕其他國家的使者苛責大可以治我的罪看看。你現在不過是抓到了本太子和周國皇后有私情的事情罷了,本太子頂多被人在背后非議幾句,不痛不癢的,能如何?”
“卑鄙無恥,陰險狡詐!朕一定會找出證據的,你不要高興得太早,越國太子,落到朕的手里你別想著能活著出去。”
皇上周身散發著騰騰的殺氣,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就等你把證據查出來以后再說吧,本太子等著皇上來處置呢。今天被你捅幾刀也認了,誰讓我睡了你的女人呢,但是皇上你別想著再對我動用私刑。越國人也不是那么好惹的,本太子在周國受到的恥辱,總有一天也會連本帶利的還回去。”陳胤之猶如一頭兇猛又殘忍的野獸,張狂跋扈的說道。
回應他的是皇上將一杯冰冷的茶水倒到了他的臉上去,隨即一腳狠狠的踹在他的肚子上,疼得陳胤之哀嚎連連。
“那就等到越國的皇子和國師來了再說,朕不怕丟臉,臉面算什么,送你去死才是最重要的。”皇上也豁出去了,他不怕人笑話。劉氏也不是他愛的女人,頂多賜她去死以消他的心頭之恨而已,別的事情他還不放在心上。
“那你為什么只叫本太子的皇弟和國師來啊,為什么不叫其他國家的使者來鬧得人盡皆知啊?皇上,你也不過是個虛偽又卑鄙的小人而已。”陳胤之不服輸的挑釁道,他心里恨死了算計他的人,又暫時想不到脫身的辦法,只好胡攪蠻纏的狡辯試圖拖延一點時間。其實他的心里也知道這次真的闖下大禍了,他和上官嘉懿勾結謀殺周國皇上的時候并沒有知會過父皇,現在事情沒有成功反而捅出那么大的簍子,他又被人算計和周國皇后有染,他甚至有些不敢想象回去之后父皇會是怎樣的勃然大怒,會不會將他的太子之位給撤銷換成別的皇子上位。
光是想想他就忍不住心底發寒,如果沒有了太子之位,沒有了權勢,曾經他欺負過的那些人會不會狠狠的將他踩在腳底下,使勁的折磨?
但愿老天會站在他這邊,抓不到他的證據來,不然他就徹底的死定了。
皇上等了將近半個時辰,越國的皇子陳檀之和國師大人終于冒著月色急匆匆的趕來了,匆匆的跟皇上行禮之后就站在被捆綁得嚴嚴實實還被點了穴的陳胤之對面。
“太子皇兄,你怎么能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啊,越國的臉面都被你丟光了。父皇若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絕對繞不過你。”陳檀之心痛又害怕的說道,一副遇到大事就很慌亂的樣子,看得陳胤之心里更是不耐煩。
“越國皇子,朕請你們到這里來不是讓你們指責他的過錯的。朕立刻修書給越國皇上,將越國太子的累累罪行給記錄下來,你們做個見證人,以證明朕所言非虛。”皇上不耐煩的打斷了陳檀之等人的話,“他和朕的皇后做出了那等無恥至極的事情,他勾結上官嘉懿弒君篡位,每一樣罪行都是無法寬恕的,讓你們的皇上想出一個合理的解決問題的辦法,否則就等著兩國開戰吧。”
“在下替太子皇兄跟周國皇上道歉,還請周國皇上大人有大量,暫時消消氣。太子皇兄和貴國皇后茍且之事我也相信,只是這勾結周國皇子弒君篡位,這好像證據不足吧?這一點在下沒有辦法贊同,畢竟凡是要講究證據,不然就算到了父皇那里也行不通。”
陳檀之為難的說道,歉意的看了周國皇上一眼。
皇上忍不住冷笑一聲,“一口一個證據,蝕心攝魂蠱已經被毀掉了,那些毒藥你們也說不是從越國出來的。越國皇子,朕覺得有必要讓人去搜查一下越國的行館,或許會找出什么證據來呢。蝕心攝魂蠱總是從你們越國出來的吧,他不承認,但是你們還是有著最重大的嫌疑,為了洗刷你們的清白,還是去搜查一番最好。”
陳檀之的臉徹底的白了,眼睛里寫滿了擔憂,下意識的去看了陳胤之,“這不太好吧,貿然搜查行館不是君子所為呢。”
“朕不是跟你們商量這件事情可不可行,朕只是告訴你們決定而已。黃金甲侍衛聽令,即刻派六十人去越國行館搜查,如果有越國太子勾結上官嘉懿謀害朕的證據立刻呈上來。”
皇上氣焰囂張的打斷了陳檀之的話,真以為他是軟弱可欺的人嗎,敢謀害他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陳檀之的臉徹底的白了,身形搖搖欲墜,他驚恐的看向陳胤之,臉上寫滿了無奈也寫滿了擔憂和歉意,用口型無聲的說道,“太子皇兄,臣弟真的盡力了。”
陳胤之從來就沒有對他抱有什么希望,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國師的身上,給了他一個隱晦不定的眼神,落到如今這樣的境地也是生不如死,干脆來個一不做二不休,將周國的皇上先弄死,讓周國大亂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國師會意的輕點了一下頭,藏在袖子底下的手迅速的做了一個結印,打算用那些陰邪惡毒的術法將皇上給控制住,然而術法才施展到了開頭,宮殿的入口處有兩根毒鏢以凌厲的殺氣飛進來,快狠準的割斷他的衣袖,將他那些小動作徹底的暴露在皇上的眼皮底下。
“皇上小心!”南宮曜從外面闖進來眼睛里還帶著強烈的慌亂,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飛出兩道銀針刺在國師的手腕上,那雙手上竟然升騰起了一陣黑色的煙霧,下一刻國師的手上的血肉就消失,露出了森森白骨來,他猛的往后退了一步跪在地上吐出了黑色的鮮血來,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十幾歲,臉上多了很多的皺紋,瘦得如同一道骷髏,看起來要多嚇人就有多嚇人。
“國師!”陳胤之大聲的喊道,又是憤怒又是恐懼,瞪著南宮曜的目光像是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樣,“南宮曜你怎么能那么狠毒,竟然想要殺了國師,他哪里跟你過不去,你怎么還不快點去死呢,你去死啊!”
“他要用術法取了皇上的性命,難道我要眼睜睜的看著?越國太子,你顛倒黑白的本領倒是挺強的。難道你是想著讓國師殺了皇上趁著皇宮大亂的時候逃出去嗎?別再做白日夢了,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皇上,您身體沒事吧?”
皇上聽到南宮曜這么說還是有些驚魂未定,搖了搖頭說道,“朕沒事。”真的好驚險啊,如果不是南宮曜發現了危險說不定他就真的被越國的國師奪走了性命了,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些后怕。
“你胡說八道,國師什么都沒有做,反而是你一來就用毒鏢把國師的雙手給毀了,還打傷了國師,南宮曜你這是仗勢欺人,本太子絕不會就這么算了的。”陳胤之幾乎咬碎了牙,恨恨的說道。
“太虛道長也來了,是不是我血口噴人讓他說了就知道了。你真以為周國人是那么好糊弄的嗎,如果不是他使用怨毒的術法被反噬回去,怎么會在那么短的時間之內蒼老了十幾歲?你看天底下有哪個神醫那么厲害,能讓人一中毒不到眨眼的時間就達到這樣的效果的?”南宮曜冷笑著說道,一邊把皇上護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