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不明白爲(wèi)什麼我突然反口要去醫(yī)院,其實這也並不是我思考過後的什麼結(jié)果,而是靈光一現(xiàn)的“直覺”。
陳炎山的身體看著一直都不錯,除了有時候臉色不好以外,看著是個健康人。
然而陳陽爲(wèi)什麼突然也不見了?我心裡總覺得和陳炎山的病有關(guān)係,莫不是真的是什麼不治之癥,所以想和陳陽去交代什麼?
向華對我這個決定倒是沒什麼異議,發(fā)動車子就去了醫(yī)院。
到了醫(yī)院,我們分開去找人,甚至是發(fā)動了醫(yī)院的廣播去找人。但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陳炎山的蹤影。
但是一切終究是紙包不住火,該揭開的事情到時候就會揭開。
有位主任醫(yī)師聽到廣播後找到了我們,他說陳炎山前段時間來這裡檢查過身體,但是報告一直沒有取走。
霖城這樣的小醫(yī)院,有一點好處就是醫(yī)生不會死守程序,在聽我們說了事情以後,就告訴我們陳炎山確實有病,是腎衰竭中期。
蕭何聽後當(dāng)場就崩潰,哭著問醫(yī)生這個病會不會死人,究竟有多嚴(yán)重。
醫(yī)生表示這裡的醫(yī)療水平和大城市比相差不小,所以不好判斷,但是陳炎山現(xiàn)在的情況應(yīng)該還好,不至於有什麼生命危險,不過他年齡不小,還是儘早防患於未然的好。
醫(yī)生離開後,蕭何的情緒還沒有平復(fù)下來,我和向華在一邊還算冷靜。
向華問我:“你覺得這事是怎麼回事?”
我搖搖頭,實在是猜不到。
如果陳炎山是想找個地方一了百了的話,那麼他爲(wèi)什麼之前拼命掙錢,還把所有的錢帶走。再者,他的病並沒有到了不可醫(yī)治的地步,又何苦逃避呢?
最關(guān)鍵的一點,陳陽的消失和他有沒有關(guān)係?
我說:“厲若承接電話了嗎?”
“沒有,”向華掏出又看了一眼,“不是關(guān)機,不是正在通話,只是沒有人接而已。”
厲若承……
他究竟幹什麼了?怎麼會也聯(lián)繫不上呢?我心裡開始越發(fā)著急了。
Wшw ▲тt kΛn ▲CΟ “咱們下一步去哪兒?”蕭何問我。
我怎麼會知道去哪兒呢?天大地大的,沒有一點兒方向,兩個大活人要是存心躲著你,哪裡那麼好找到?
而且我心裡惦記著厲若承,不知道他那邊又是怎麼回事。
我和向華說:“不如我們回酒店吧,我不放心他。”
他點點頭,也說:“這樣好,我們可以商量一下。”
我們一行人又匆忙的離開醫(yī)院,蕭何因爲(wèi)心急撞到了一個人,他把那人扶起來趕緊道歉,可誰知道那人帶著微笑,還塞給了蕭何一張名片,小聲說:“醫(yī)院看病貴啊,手術(shù)費也高,掙錢多難,怎麼能都花在病上面呢?還有,意外懷孕什麼的,能不讓家裡人知道就不讓家裡人知道。”說這話時。這人還瞟了我一眼。
蕭何聽得都懵了,傻傻接過名片,也沒來得及問那人摔得重不重。
我走上前問他:“你怎麼樣?”
他把名片給我,說:“這現(xiàn)在都什麼人,?醫(yī)還敢跑醫(yī)院門口來找生意。真的反了天了。”
我盯著手裡的名片,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那上面只有簡單的地址,然後寫著多年老中醫(yī),包治百病,但是聽那人剛纔的話,大家都明白只是無照經(jīng)營的?診所。
“我們走吧。”蕭何拍了拍衣服,“你怎麼又不走了?”
越想越覺得這種可能性是有的,我開口道:“陳叔拿走那麼多錢,是不是醫(yī)療費不夠?而這?診所……價格應(yīng)該會便宜不少吧。”
這話一出,我們?nèi)齻€人似乎都驚著了。
向華一把奪過我手裡的名片仔細查看,然後說:“我原來就聽過霖城這裡有一條?診所的街,很多年前還上過新聞,當(dāng)時這條街就被清掃了。可後來因爲(wèi)有需求,這些?醫(yī)院又應(yīng)運而生。”
“那這些診所不可能沒人管啊,法律是不會允許的。”我說。
向華搖搖頭,然後說:“你沒聽那人說意外懷孕嗎?這些診所大多是做人流的,有多少少女想不知不覺進行這些,他們有的是生意。”
“那我們是不是……”蕭何沒有說下去。
向華說:“去看看。”
這一路上,我們?nèi)齻€人都很安靜,蕭何肯定是怕陳炎山做傻事,向華他冷靜慣了,估計沒什麼想法。
而我,我覺得這事有些蹊蹺。
我說不上來,只是感覺所有的事情全部趕到了一起,怎麼就那麼巧。厲若承和陳炎山說話的時候讓陳陽聽到了?而後陳炎山還帶走了所有的錢消失不見,陳陽也那麼巧避開向華,這一切……太巧!
而且,還有一點,就是陳阿姨的死因,這事事先並無徵兆,突然一下子就爆發(fā)了。我瞭解厲若承,他爲(wèi)了我,是不會再傷害陳陽的,可偏偏這事情就像東窗事發(fā)一樣。昭然若揭。
這樣的疑惑持續(xù)了整整一路,四十分鐘後,我們到了霖城邊上的一個小鎮(zhèn)。
這條街看起來還真是詭異,戶戶門窗緊閉,透不出一絲光亮,就和那種恐怖片裡的鬼街似的。
蕭何說:“他們是不是已經(jīng)不營業(yè)了?”
“我看是生意正火的時候。”向華回了一句,“走這裡一定要小心,要是被他們察覺我們不像是來看病的,被轟出去還好,打一頓可就得不償失了。”
向華說的輕巧,但是聽得我心裡直髮顫,哪怕我平時膽子再大,在這種地方也暴露出了女人的弱點。
我主動提議我和蕭何一道,向華自己一道分開去找人。
大家同意以後,我們並分兩路開始行動。
我和蕭何所經(jīng)過的地方。都是死一般的沉寂,偶爾會有幾聲難以分辨的聲響,聽的人膽戰(zhàn)心驚。
蕭何打趣我:“平時你都是個女漢子,怎麼今天像個小鳥似的?”
“你別亂說話。”我瞪了蕭何一眼,“以前有個案子就是?診所的,這裡不僅是無照經(jīng)營,而是販賣器官的人有可能也會在這裡走動,所以這裡有亡命徒也說不定。”
蕭何一怔,“你說真的假的?”
我剛要張口,就看到一棟小二樓的打開了大門,我和蕭何立刻竄到了旁邊的暗巷子裡。
出來的是個中年女人,面容不善,她伸手點點穿白大褂的那個人,嘴裡說著:“這筆錢你必須給我掙來,現(xiàn)在?市的錢本就不好掙。”
穿白大褂的那個男人畏畏縮縮的。說話的聲音又顫又弱的,“可是咱們這設(shè)備,萬一出事了怎麼辦?那是條人命啊……”
“少給我廢話!給我進去,該怎麼樣怎麼樣!”中年女人突然一回身,我和蕭何都是嚇了一跳,蕭何一不小心踩到了樹枝,“咔嚓”一聲,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誰在哪兒?”
我看向蕭何,壓低聲音說:“快走啊!”
隨後,我和蕭何就繞著巷子後身跑了起來。
“是誰!你追過去看看!”中年女人肯定是看到了我們的背影。
我和蕭何繼續(xù)跑,因爲(wèi)天早就?透了,加上這個地方的燈光幾乎沒有,我只顧著玩命往前跑,直到被什麼絆了一跤,摔倒在地才停下來。
我本以爲(wèi)蕭何會把我扶起來,可是根本就沒有人。
我和蕭何走散了。
“老闆,是不是您眼花了?”
“你才眼花!我告訴你現(xiàn)在有好多記者在做隱形採訪,要是咱們剛纔的話被錄下來,就都玩完了!給我找!”
我看到一束小小的光亮在不遠處跳動,應(yīng)該是那個穿白大褂的男人在拿手電筒找我們。
身子向後縮了縮。我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手卻被地上的啤酒瓶子碎片劃傷,我死咬住嘴脣怕自己叫出來。
眼前?壓壓的一片,我隱約看到不遠處有一片小樹林,我?guī)缀跏沁B滾帶爬的向那邊走去,心想著隱藏在那裡就安全了。
“我感覺那邊有人!”中年女人大喊了一聲。
我一回頭,就看到那光源向著我這邊照過來,我趕緊就跑。
躲在樹後面,我捂著嘴不敢動彈。
“老闆,再不回去麻醉勁兒也過了。”
“可是我真的看到有人,不可能眼花。”
“那要不我回去,您在這裡找?”
“廢物!手電筒給我,我去那邊看看。”
聽到他們的腳步聲越來越遠,我一刻狂跳不已的心臟剛剛要平靜下來,卻在一瞬間被人死死捂住了嘴巴。
我擡手就撓破了那人的手。這時耳邊傳來:“是我。”
身子一顫,我一點兒掙扎也沒有了,這聲音是他的。
厲若承鬆開我,我慢慢回身,就看到他在我身後,?夜中我看不真切,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他嘴角帶著笑意。
“你怎麼……”我們幾乎同時開口。
厲若承說:“你最好做好心理準(zhǔn)備,這個陳炎山不是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真的在這裡嗎?”
“就在盡頭的那家診所,陳陽也在。”
“陳陽果真和他在一起,他們來這裡幹什麼?”
厲若承沉?了一會兒,半天沒有說話。
我說:“難道陳叔真的是來這裡治病?”
厲若承嘆了口氣,說:“這個陳炎山想要陳陽的一個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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