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多河流和高山,還有沙漠,還有沉重的甲冑,還有摧殘人的大象。”——當帖木兒要遠征印度斯坦時,屬下的抱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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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百夫長卻沒有太大的興趣,聽取布魯圖的演說,他保持了禮貌的態(tài)度,在等布魯圖說完後,就將骨灰甕完成了交割後退下了。
李必達的軍隊也是如此,他沒有耐性對共和黨的軍隊進行過多的糾纏,羅德島、賴斯波斯等要害島嶼已經(jīng)落入其手,現(xiàn)在大局已定了,他需要的是速度和功勳而已,就像一個農(nóng)夫站在沉甸甸的麥穗舞揚的田地前,只需要揮動鐮刀就行。
他將盧菲奧的三個軍團分開,分兵略地——克里特,羅德島和那邊的塞浦路斯,這一道橫鏈很快被盧菲奧迅速佔據(jù),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盧菲奧操控這些事務(wù)也是非常得快,因爲大祭司許諾,馬上戰(zhàn)爭結(jié)束後,他就是克里特所有行政區(qū)的使節(jié)官,正牌的有印章的。
這時候,再加上北面薩博佔據(jù)的,自李必達堡到賴斯波斯,又組成了豎鏈,恰好將希臘與小亞分割開,並將布魯圖所在的雅典給封死。這時,伯羅奔尼撒的同盟城邦也派遣使節(jié)來覲見李必達,願意提供六百名重甲兵士,和一千名輕裝步兵及騎兵,迎接大祭司的軍團上岸,進攻埃託利亞和科林斯等地,此外這批城邦也向李必達獻媚說,他們自始自終都是擁護君王制度的,希望以後更加能擁戴大祭司的統(tǒng)治。
不過,李必達的答覆卻是,叫他們固守住自己的領(lǐng)地即可,另外對他們的擁護表示由衷的感謝,接著——大祭司便帶著三個整補休息完畢的主力軍團,乘坐艦隊,開往小亞。
小亞的態(tài)勢,隨著李必達的上岸,也是相同的景象:紛紛倒戈,獻款效忠,滿是勢如破竹,包括以弗所這座昔日優(yōu)拉貝拉的根據(jù)地在內(nèi)。
李必達對這座巨大城市的處罰是,交出三百萬塞斯退斯的罰款,以及兩萬蒲式耳的穀物,城市代表很慷慨地答應(yīng)了這個條件。
接著,在面向呂底亞的無邊無垠的耕田前,李必達跨著坐騎,親手將引導騎兵衝鋒的旗標,交到了居里阿的手中,他把三個軍團大約四千名騎兵,全部交到了對方的手中,“優(yōu)拉貝拉正在遵循著當年西庇阿和阿庇斯的老路,朝著阿馬西努斯山峰逃逸,他的目標是西里西亞,但那裡早已被我的盟友,蓋拉夏國王戴奧塔魯斯的軍團給封閉住了。”
“謝謝大祭司閣下,給予我這個建立軍功的機會。”居里阿當年聽出了李必達將這個任務(wù)給予他的用意,聽到這句豪言後,李必達點點頭,“我會叫十二軍團的步兵大隊,急速跟在你的身後擔當後援,不過要注意,你可千萬別鬧出騎兵跑到山隼軍團步兵後面去的笑話。”
聽到這話,各位將佐都笑起來,這時候傳令官舉著急件,來到了大祭司的馬前,“來自尼科米底亞的驛站的!”
“哦,卡拉比婭難道沒在塔克屯,而是直接去了尼科米底亞?”
大祭司咕嚕著這句話,將字板自密封的絲綢套裡抽出,上面阿狄安娜的內(nèi)容是,“請儘快來到尼科米底亞的行宮來,除了我想與你相會之外,還有賽里斯帝國的使節(jié)也來到了此處——他原本是跟隨你的使者戴奧塔魯斯一起回來的,後來覺得呆在埃及不夠安全,所以就來輾轉(zhuǎn)來到了我處。”
“很好!”李必達將字板放好後,便對加利烏斯請求說,叫七軍團擔當護送任務(wù),他要前往尼科米底亞行宮做一件很重要的事。
七軍團首席大隊很樂意接受了這個任務(wù),而後李必達便將指揮的任務(wù),交給了副將卡勒努斯將軍,自己和衛(wèi)隊浩浩蕩蕩轉(zhuǎn)而往北,目標是尼科米底亞。
尼科米底亞的行宮已經(jīng)依託著臨海的山脈,進行了大規(guī)模的擴建,雖然李必達很難遵守一年來此兩個月休憩的諾言,但阿狄安娜還是在這裡傾注了大量的心血和錢財,她委託斐洛爲總的設(shè)計師和工程師,每年給對方支付三十萬塞斯退斯的薪水,將整個優(yōu)伯特尼亞稅金的十分之一都耗費在這裡,她始終要在人生的下半輩子,與李必達相伴在這裡度過,這是不容置疑的。
金色的海灣前,潔白色的宮殿高聳露臺上,阿狄安娜栗色的頭髮在風中輕輕飄蕩,現(xiàn)在是一年最美好的四月份,她爲李必達能答應(yīng)到來感到無比的開心,攸艾吉特就站在母親座椅的身邊,不斷地聽著母親是如何描述他的生父的,表現(xiàn)出極爲濃厚的興趣,這時候攸艾吉特身旁的宮廷教師——阿狄安娜花費重金從雅典聘請來的,也在對話裡不斷矯正著攸艾吉特的發(fā)音,希望他的希臘語能夠在十歲到十三歲時候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這樣就能撰寫優(yōu)美的詩卷了。
終於,喇叭聲傳來了,穿著蔥綠色禮服的女王高興地如同少女般,站了起來,將手扶在了露臺的欄桿之上,她開心地看到,她的男人正騎著駿馬,在衛(wèi)隊和旗幡的開道下,擡著頭正對著自己揮手呢!
但是隨後在宮廷當中,李必達的表現(xiàn),卻讓阿狄安娜感到不甚高興,因爲他與她重逢後的第一句話,就是焦急地詢問戴奧塔魯斯與賽里斯使節(jié)身在何處。
“先休息下,看看這是你的兒子,攸艾吉特。”阿狄安娜忍住了,繼續(xù)對著男人歡笑著,邊將這個面貌漂亮的孩子,往李必達面前送。
是的,攸艾吉特的面容,可是比利奧還要俊美,利奧總體是那種討人喜歡的外貌,而攸艾吉特更像個雕塑般,他幾乎集合了父親和母親所有的基因優(yōu)點,就這樣筆直地站立在李必達的眼前。
大祭司看著自己的小兒子幾眼,他穿著繡金的波斯式樣袍子,彆著鑲滿寶石珍珠的短劍,脖子上是玲瓏無比的首飾,頭髮上的精油散發(fā)出撲鼻的香味,這讓李必達的眉毛皺了起來,他覺得不高興,但是孩子是無辜的,他便親暱地撫摸著攸艾吉特的頭,輕聲詢問對方都在做些什麼學業(yè),自小沒有見到過父親,有無埋怨過自己?
“不,我時常在夢中和父親相會呢?父親的模樣,和我在夢中所見到的一模一樣,都是那麼的高大英武。”攸艾吉特這一開口的伶牙俐齒,又讓李必達感到異常複雜的心情。
“這小子簡直和利奧、妮蔻初次見到我的表現(xiàn)大相徑庭,利奧那時候是那麼的靦腆,而這個小子簡直和科琳娜似的。”這話當然李必達沒有說出來,而是表現(xiàn)出喜悅的模樣,他害怕得罪了阿狄安娜,又讓這位女王對著自己掀起暴風,便蹲下來,輕輕捏住攸艾吉特的肩膀,問“剛纔父親問你的是,現(xiàn)在從事什麼樣的學業(yè)了?”
“我會親自教導他希臘文的朗誦和書寫,而宮廷教師斯賓塞斯會教導他些具體的東西,比如書寫格式、詩歌韻律等等。”還沒等兒子回答,阿狄安娜就搶著自豪地回答,這時候大祭司纔想起把目光轉(zhuǎn)移到了旁邊的所謂教師斯賓塞斯的身上。
讓他訝異的是,這位的長相,居然和自己頗有幾分相似,大祭司便不動聲色地坐了下來,對阿狄安娜說,“這位尊師,是何時被聘用,來到尼科米底亞宮殿的?”
“兩年前,我尊貴的主人。”斯賓塞斯?jié)M臉堆笑,對著大祭司說到,說完他“呀”的一聲,豎起了手指,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便急忙從旁邊的儲物盒,取出了一卷文字來,畢恭畢敬地交給了李必達的手裡,“這是攸艾吉特在這個月裡,向您訴說衷腸所寫的詩歌,裡面全是他對父親的思念和讚美。”
“唔……”大祭司接過來一觀,果然攸艾吉特的書寫很是秀美,居然還將鉤筆繞出了花來,至於內(nèi)裡的文章,則是標準的宮廷體裁,李必達看了幾眼就沒有興趣了,但是他用餘光看了下女王,見她滿是期待的表情,還不安地悄悄搓手,就裝模作樣地多看了好一會兒,接著頷首讚許,並對斯賓塞斯說到你辛苦了,“親愛的尊師,我可以用什麼來回報您呢?”
那個斯賓塞斯就立即受寵若驚般地,無比嫺熟伏倒下來,親吻著大祭司的袍子角,“只要您能將合適的饋贈給予攸艾吉特王子便行了,尊貴而無所不能的閣下,我的主人。”
李必達的手指悄無聲息地暗中扳動兩下,但在表面上還是很開心的樣子,將阿狄安娜給攬過來,“對攸艾吉特的饋贈,來日方長,我這次會在這裡多逗留些時間,陪伴你們母子倆,畢竟你也知道,現(xiàn)在的戰(zhàn)局是很無所謂的,我們的敵人困獸猶鬥而已——更重要的事情,我想卡拉比婭你是知道的。”
說著,李必達的手指,在阿狄安娜的腰肢和臀部小溝的頂端,輕輕按了兩下,這下女王低聲嚶嚀了下,立刻心領(lǐng)神會,便擡起手臂,對攸艾吉特說到,“父親對你這次的見面十分滿意,現(xiàn)在母親還有些事情與他要談,你與宮廷教師先去行宮邊的馬場去溜達一會兒——斯賓塞斯,叫奴僕把把我的孩子給看緊些。”
斯賓塞斯急忙答應(yīng)了,便拉著王子,與大祭司和女王兩人道別後,迅速離去。
女僕們紛紛將帷幕給拉了起來,並將牀榻給安放好,但李必達已經(jīng)開始“猛烈進攻”了,他有些粗暴地將阿狄安娜的手給反剪住,隨後忽然解下了一段垂簾的索條,將女王的雙手給嫺熟地捆住。
“喂,卡拉比斯,你這是做什麼?”女王嬌怒地帶著粗重的氣息說到,但她隨後被更爲強硬地抱住,雙腳隨著一聲驚叫離開了地面——大祭司將她給攔腰摟住,提著來到了宮殿拐角一根柱子上,接著將她放下,向柱子前一推,阿狄安娜不由自主地前身依靠在了上面,而後還沒等她將雙手給安頓好,李必達就扯動了那邊的繩子,她叫了聲,雙手被拉高,繩索那一頭被大祭司直接扔到了柱子的壁燈架上,她有些意識到這傢伙要做什麼了,當即臉都漲紅了,要知道還有些奴僕在旁邊還沒走呢,“卡拉比斯,你……”但回答她的是大祭司果決迅速地行動,由於李必達比她高了一個頭,所以他很輕易地就將繩索給在壁燈架上打了個死結(jié)。
接著阿狄安娜的腰肢就被抱住,猛地往後一拖,她的雙腿被動地分開,半個身子也低下來,但雙手還是被高高吊著,栗色的髮辮全部順著她的脖子垂了下來。隨後後面一涼,李必達將她蔥綠色的裙裾下襬給撩了起來……
“爲什麼你每次都要對我這麼粗暴羞辱!”阿狄安娜羞憤地扭頭輕喊起來,但李必達根本沒有理會,就直接將“短劍”刺入了女王的“花園”當中。
“啊,你的兵士馬上就要侵入進來了,我又要淪陷了!”天知道阿狄安娜顫抖著喊出這句話的原委是什麼,但隨著李必達的深入突進,她的雙腿已經(jīng)開始不安激動得抖起來,腳跟也扭動個不停,李必達是無法看到她的容顏的,但若是看到,她就像一朵被揉碎的月季花般。
李必達這次,覺得阿狄安娜的裡面有些乾澀,並且不斷地收縮著,這時候他才放心下來——阿狄安娜確實很久未經(jīng)人事了。
於是一會兒後,大祭司才溫柔了起來,將阿狄安娜的雙手給解開,接著從後面將她抱住,輕輕地啃咬著她的後背、脖子和腋下,阿狄安娜立直了身軀,貼在李必達的正面,不斷地反著手,喘息著捏著他的耳垂和腮幫。
兩個人就這樣扭在一起,前行了幾步,雙雙倒在了牀榻上,接著阿狄安娜翻了個身,在下面正著將李必達的脖子給摟住,齜著雪白的牙,狠狠咬了他的肩膀一口,“給我體貼些,我剛纔差點都要裂開了,你個粗魯?shù)能娕!?
接著,大祭司變得相當?shù)萌犴槪拖裨诎荻蝻L平浪靜的海灘,駕駛一艘小小的遊艇般,對女王是百般呵護,惹得阿狄安娜不斷閉起眼睛,呢喃著,說盡了所有溫柔的思緒,最終在接受了大祭司的愛意後,臥倒在榻上,享受著退潮後的寧靜和愉悅。
“我在明天就要見到賽里斯的使節(jié),你要安排好宴會。”大祭司搖動著女王的肩膀,對方哼哼了兩聲,背靠著縮在李必達懷中,像頭曬太陽的貓般溫順,“知道了,我會安排的。”
“那好,我去看看攸艾吉特的騎術(shù)如何。”
阿狄安娜連那禮服都沒有換做內(nèi)衣,就合衣在臥榻上睡去,但大祭司卻越過了帷帳,在外邊女奴們驚懼地伏低身子,準備接受男主人的傳喚。
大祭司的眼眸盯住了個看起來比較純良單純的年輕女人,便把她喚到了宮殿側(cè)門的走廊處,交給了她一枚純的金幣。
對方急忙低著頭,胡亂說了些不敢接受的話語,李必達聽她的手足無措的發(fā)言,反而笑起來,便撫慰說,“這不是什麼其他的給予,你必須要替我做件事。”
而後他指著門閽的外面,“給你半個白日刻的時間,先去那邊的馬場,主要看我的孩子,也就是你的小主人攸艾吉特殿下在不在彼處。若是在,回報我;若是不在的話,你再用這個錢袋,去其他僕人那裡,打聽下他與斯賓塞斯的所在。”說完,大祭司又提出個小錢袋,交到了那位侍女的手中,“其他的話語和行動都不要你做,如何,這個任務(wù)可是很容易就完成的,去吧。”
其實,就算大祭司不寬慰這些話語,這個可憐的婢女也是不得不去的,她便接過了錢袋,道謝後離去了。
隨後,大祭司就漫步到了外面園林裡的長廊下,扶著柱子,笑著對起立鞠躬的園丁們打個招呼,而後就坐在了林蔭下的石椅上,他明白剛纔一番纏綿後,阿狄安娜怕是兩個白日刻內(nèi)都要享用黃金般的酣眠了,他有的是時間,等待那個侍女的回來。
還沒到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那個侍女很快就走回來了,她躲躲閃閃地來到了大祭司面前,“如何,攸艾吉特在不在馬場?”
那女孩子搖搖頭,大祭司的手指又迅速扳動了兩下,他強忍住怒火,因爲再如何也不需要對無關(guān)的人表現(xiàn)出來,便繼續(xù)詢問她攸艾吉特的下落。
“據(jù)知情的人說,殿下正在與宮廷教師,在那邊的神廟小叢林裡散步,討論哲學方面的問題。”那侍女緊張地搓著裙襬,回答說。
大祭司便又給了她一枚金幣,囑咐她不要聲張,接著他便起身,來到了那侍女所指示的,位於宮殿山麓邊的小叢林裡,當聽到有人歡笑和低語的時候,他便機靈地躲在了一棵大樹的後面,豎起耳朵細細聽起來。
先是那個斯賓塞斯的聲音,十分溫柔細膩,“親愛的攸艾吉特,既然你的母親來委託我傳授給你藝術(shù)和文學方面的所有東西,那麼你爲什麼不能像個希臘人那般,接受我們的習俗呢?上到神祇阿波羅,下到偉大的蘇格拉底、柏拉圖,他們都認爲,愛與美的藝術(shù)只有高貴的男人間纔可以研磨出來……”
接著,宮廷教師便和攸艾吉特的話語更加低了,但是攸艾吉特的聲音似乎又時不時地擡高了幾度,看得出自己與阿狄安娜的孩子正在抗拒著那位教師的引誘。樹後的李必達的手指扳動更加激烈,他連聲罵阿狄安娜是個看起來很聰明但實際上是個傻子般的女人,先是因爲對自己的思念,挑選了斯賓塞斯這個與自己相貌類似的混蛋,接著又不清楚斯賓塞斯不斷在勾引自己的兒子。
而這時,在那邊斯賓塞斯的攻勢似乎更加猛烈了,他開始迂迴進攻,指著叢林那邊的小溪說到,多美的河水,這時候應(yīng)該洗去初夏的泥塵和汗水,說完他就三下兩下地將衣服袍子脫去,赤裸著身軀,慢慢走到了溪水當中,不斷做出各種挑逗的表情和姿勢,高聲呼喚著攸艾吉特快點下來,與他一同沐浴。
攸艾吉特站在樹影和草地下,非常地苦惱和猶豫,他捏著拴在樹前的馬的繮繩,在原地徘徊著,他也是個聰明的孩子,知道要是真的下去沉淪的話,那就成爲希臘佬了,這會讓他的母親絕對感到不快的,但他又是非常敬重斯賓塞斯老師的,因爲這兩年就是在他悉心教導下,他才學會了撰寫詩歌,歌頌太陽神與繆斯女神,雖然對於他的有些甜膩的要求,自己始終在委婉抗拒著。
馬匹忽然不安地嘶鳴了兩聲,攸艾吉特握住自己的佩劍,扭頭看到——父親高大的身影,正籠罩在他的面前。
“父親……”攸艾吉特的話語都要飄起來了。
“到你母親的寢宮去,現(xiàn)在。”父親的言語十分之陰森。
大約一分鐘後,斯賓塞斯還在溪流裡,全身赤裸地翻上翻下,依舊歡樂地大喊著,“殿下,你應(yīng)該不知道這水有多麼清涼,配合這林間的鳥鳴和蟬兒的叫聲,顯得這天地就是屬於你我的,我們可以互相擦拭身體,談些三段論方面的話題,接著我會替你塗抹好油膏,我們再去體育館揮灑下汗水,恰好在晚上的時刻,就能參加晚宴了!”當他看到樹林間沒有聲息時,就繼續(xù)說到,“你難道還不瞭解我對您的忠心和愛嗎?方纔我不是在你父親前,指引你獻上了詩卷,看得出來你父親是非常非常地滿意的,將來他的饋贈,將是一個王國,說不定是將整個希臘都給予你。”
樹葉響動,斯賓塞斯急忙喜悅地扭頭,水淋淋站了起來,張開了雙臂,喊了句“來吧,我的攸艾吉特!”
結(jié)果他看到的是,大祭司披著斗篷,站在自己的對面,兩個人相距只有大約十來個羅馬尺的模樣。
整個溪流好像都結(jié)冰了,斯賓塞斯光著臀部呆在了原地,還帶著僵直的笑容,和攤開的雙臂,大祭司的眼瞳他看不到任何的溫暖,既不像生氣的模樣,也不像喜悅的模樣。
“親愛的尊師,如果你下水沐浴的話,最好叫我的孩子在岸邊坐著,而不是將他扔在那邊的樹蔭下看書閱讀,因爲這個山野裡還是充滿危險的。”一會兒後,李必達如此說道。
斯賓塞斯當時就覺得起死回生般,他急忙彎著腰向大祭司表示一萬分的歉意,並表示下次絕不會再犯如此低級的失誤,他一定盡到自己的職責,除死方休,就算有山裡的猛獸來攻擊攸艾吉特殿下,他寧願以身代替!
“唔,這樣是很好的,對了,我因爲跋涉而有點睏倦,所以將會見賽里斯使節(jié)的宴會推遲到了兩日後,今晚就安排次小型的私人聚會,尊師你也來參加好了,攸艾吉特現(xiàn)在已提前去了宮殿。”說完,李必達打了個手勢,意思叫斯賓塞斯跟上,便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