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陽認(rèn)真的問道:“怎么,你看出來了?”
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她既不是白癡又不瞎,怎么可能會看不出來?!不只她看出來了,澈也是一樣看出來了。
這臭小子,自從摘了面具之后,還真是越來越惡趣味了呢!
不,恐怕這種惡趣味才是他原先的本性。
到了前廳的上官煜澈看到前來府中的客人時,心底的確是吃驚不小,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親自找上門來。
能如此順暢的進(jìn)入御王府,不用問自然是出自冬陽的手筆。御王府中的下人是絕對不會在未經(jīng)他允許之下隨意放人進(jìn)府的。
“不知秦小姐有何事?”上官煜澈可沒有心情對她溫言細(xì)語,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秦雨薇見他面色陰沉,倒是一怔。
太后壽辰之日,皇上賜婚被拒雖然多少讓她有些下不來臺,多少讓她有些不甘,但她以為他的那種姿態(tài)多少是礙于冷夜月的存在所以不得已而為之,畢竟從來沒有哪個男人能拒絕她。
因此今日她才特意登門拜訪,沒想到竟然他的冰冷的態(tài)度更甚至,完全就是一副拒她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秦雨薇卻似是對他的冷漠態(tài)度視而不見一般,落落大方的道:“雨薇不請自來,是想邀御王共賞櫻花,不知御王可否賞臉?”
上官煜澈所接觸過的女子不過冷夜月與楚雨瀟,所以對于如何與女子接觸還真是一片空白,但他卻知自己對于秦雨薇這個不過曾有過一面之緣的女子是極為厭惡的。
這種厭惡與她是秦氏后人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只是單純的出于他最為直觀的第一印象。
“本王沒空。”上官煜澈只是冷冷的吐出了四個字。
秦雨薇完全沒有想到上官煜澈竟會全然不留情面的拒絕了她的提議,而且完全不掩飾對她的厭惡。
她雖然有些吃驚,但卻不氣餒,就好像上官煜澈的冷漠與拒絕于她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素聞御王武功蓋世,若是王爺不喜賞花,雨薇倒是可以與王爺交流內(nèi)功心法。”秦雨薇自信的道:“我蜀山內(nèi)功心法獨特,曾治愈過不少不治內(nèi)傷,想來對王爺定有幫助。”
她是秦氏女子,從一出生便注定了命運,無論是當(dāng)年父王不惜一切的將她送往蜀山,還是皇上伯父將她賜婚給上官煜澈為側(cè)妃,一切都是為了江山,為了將興周的江山永遠(yuǎn)牢握在秦氏之人手中!
她沒有怨恨亦沒有不甘,因為這就是她的命運!
更何況,在見過上官御澈之后,她突然發(fā)覺嫁給如此一個出眾的男子為側(cè)妃反倒是上天對她的恩賜。
上官煜澈除了不治內(nèi)傷之外,其實并非傳言中那么不堪,反而比她料想中的還要優(yōu)秀!
不可否認(rèn),她對上官煜澈的確是動了心思。
可她也明白,為了能讓秦氏坐穩(wěn)這興周的江山,她不能愛上任何人,而嫁給上官煜澈的責(zé)任便是取他性命。
雖然有些無奈,雖然有些不舍,但她卻無從選擇。
不這將自己的清白交付于他,這也算是對她的一種彌補吧!
秦雨薇心中暗道:上官煜澈,就算是對我自己這份心動有個交待,我定然會讓你在最快活的時候死去。
雖然沒有看秦雨薇一眼,但她情緒心境的變化以導(dǎo)致氣息的微妙變化上官煜澈還是清楚的感覺到了。
幾不可查的微蹙了下眉頭,對她莫名流露出的悲傷頗為不解,但那種情緒也只是一閃而過,畢竟他對秦雨薇這個人完全不在意。
上官煜澈正欲拒絕她之時,隨后趕來前廳的冷夜月笑得完全完害的道:“秦小姐好意我代王爺心領(lǐng)了,但我家王爺對這種送上門的東西從來沒什么好感,因為他說太、廉、價了。”
她刻意加重了廉價二字,根本不會在意如此紅果果的羞辱會激起秦雨薇怎樣的反彈心理。
但上官煜澈非旦不阻止她,反而含笑牽起冷夜月的手,滿眼深情的配合她:“正如王妃所言,本王對廉價之物從來都是棄之如敝屐。”
秦雨薇隱忍著心底的怒氣,大方的笑著道:“看來傳言也并非完全不可信,至少御王妃善妒的傳言在雨薇看來的確是所言非虛。”
冷夜月根本不覺得有什么丟人之處,反倒像是得到了夸贊一般極為得意的爽快承認(rèn):“沒錯,本妃不僅善妒而且還有潔癖。”
“本妃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碰我的東西,沒別的,就是怕會弄臟了!”冷夜月無視秦雨薇逐漸陰沉下來的臉色,笑得春光燦爛:“所以啊,那種所謂的共侍一夫之事本妃是最無法接受了!”
“東西被別人弄臟了直接丟了就是了,”看向上官煜澈道:“可是人弄臟了該怎么辦呢?”
自問自答的冷夜月苦惱的擺出一副沉思的神色,然后道:“本妃從來不懂何謂委屈求全、退而求其次這種道理,所以人若是臟了也就只能棄之不理了!”
笑靨如花對上上官煜澈含笑的雙眸:“為防我拋棄你,所以你只能選擇從一而終了,有意見嗎?”
秦雨薇驚訝的瞪大了美眸,就像聽到了天方夜譚之事一般,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你……你竟然要御王對你從一而終?!”
冷夜月眨著無辜的大眼,不答反問:“怎么,秦小姐有意見?”
在男權(quán)社會,女子從來都是屬于男子的附屬品,無論如何優(yōu)秀,最終都只是家族手中獲取最大利益的籌碼而已,因此就算是身為天下女圣尊的唯一入室弟子,身份尊貴的秦雨薇也不能免俗。
從來都只有女子從一而終、三從四德,卻從來不會有人如此要求一個男子,所以冷夜月當(dāng)然知道自己的說辭有多么的驚世駭俗了。
就在秦雨薇認(rèn)為上官煜澈會暴跳如雷的時候,上官煜澈卻寵溺的道:“為防月兒拋棄我,我定然會從一而終的!”
冷夜月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做就對了。”
隨后毫不客氣的對秦寸薇下了逐客令:“秦小姐都聽到了吧,不管本妃是否同意,我家王爺都絕對不會娶你進(jìn)門的,所以與其浪費時間上趕著倒貼,倒不如趁著貌美如花,去找一個真正愛你并且愿意娶你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