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情感至上,要讓一個女人忘情絕愛的拋棄凡塵羈絆,比要了她們的性命更難。
秋解語不住的低聲抽泣,而李昔弘則點燃了一支香煙,兩人再無話。
扔掉了煙頭,李昔弘掏出新“買”的手機看了下時間,清了清嗓子道,“時候不早了,就由我送你回家吧?”
從秋解語手里接過車鑰匙來,李昔弘坐上了駕駛位,他這才有機會細細打量這輛價值超過四百萬的超級跑車。
由于是手工制作的內飾,很多地方還沒有奔馳S600那種精致的做工,但兩臺車追求的目的大相徑庭,這個差距也在情理之中。
李昔弘按下了點火鍵,儀表盤亮起,怠速下安靜的跑車就像是蟄伏的猛獸,隨時準備露出它兇猛的獠牙。
秋解語坐到車上,拭去了眼角的淚珠兒,她吸了吸鼻子,剛才的愁緒仿佛一掃而空。
傷心難過之后,她仍舊是那不依附于他人的傲寒之梅。
李昔弘心里對秋解語又加了幾分,他雖然心有大男子主義,但還是不太喜歡那些嚷嚷著男女平等,又要對男人不斷索求的花瓶。
秋解語顯然就不是這樣的女人。
李昔弘點了一腳油門,蘭博基尼十二缸的發動機像是猛虎出籠,發出令人血脈噴張的轟鳴聲。
他正要松開剎車起步之時,“hello?MOTO”的鈴聲在他褲兜里響起來。
來電顯示是未知號碼,李昔弘按下接聽鍵,剛把聽筒放在耳邊,徐明的聲音就傳來,“李先生,今天你也太過招搖了吧?”
“什么招搖?”李昔弘不明所以。
“鬧市飛車,就連測速雷達都無法測出具體車速,要不是我替你壓下了交警隊,現在估計全城的交警都在追捕你。”徐明的聲音里有些玩笑的成分。
李昔弘不由自主的朝秋解語望了一眼,后者只給他留了個動人的側臉。
“既然雷達沒有數據,那就是沒有證據,別什么盆子都往我腦袋上扣。”李昔弘冷冷的答道,“你拿些過時的情報欺騙我,這我們都還沒清賬。”
李昔弘說著就掛斷了電話,神域的事情他不想更多的人知道,更不想更多的
人卷進來。
“你家在哪?”李昔弘把電話收回兜里,朝著秋解語問道。
顯然開口就問別人家住何方的做法不太靠譜,秋解語只是淡淡地答道,“去公司吧。”
李昔弘腦子還算清醒,沒有像秋解語那么瘋狂的油門踩穿,不多時,車子停在威爾遜國際辦公大樓下。
乘著專用電梯,來到了已經有些日子沒有踏足的辦公室里,李昔弘這才明白了秋解語的話。
總經理辦公室里隨處都堆積著文件資料和專業書籍,而休息室里的床更是凌亂,甚至還有一件黑色的內衣掛在床頭。
原來秋解語這些日子里,就是住在此處的。
李昔弘目不轉睛的看著那一抹黑色,都說喜歡黑色的女人外冷內熱,他無從驗證秋解語的內心是否如此,只能靠著目光驗證她的胸圍。
妥妥兒的C-cup,看來秋解語得體的小西裝下的身材沒有絲毫水分,那件被她奪門而入慌慌張張收起來的內衣里也沒有厚厚的棉墊作假。
雖然沒有徐筠的大,但也算是不小了,一只手正合適——李昔弘攤開了手掌,做了個抓抓捏捏的握勢,差不多這么大。
秋解語臉上紅得如同她闖的那些紅燈,她把那讓李昔弘東想西想產生幻覺的東西藏在了枕頭下,又咬著下唇挽了挽袖子想要把床鋪好。
真道是世事難料,秋解語萬般掩飾之下,最終的結果卻讓她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鉆下去——一抹更小的黑色絲綢居然夾在被子縫隙之中,借著她抖被子的力朝著李昔弘飛了過去。
居然有暗器!
李昔弘的軀體反應比腦子靈活許多,伸手就抓住了那朝他面門高速飛襲而來的黑色不明物體。
入手滑膩而柔軟,不像是袖箭飛鏢之類的暗器。
李昔弘腦子還沒回過神來,他打開了手去觀察那被他捏成一團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卻險些沒有被自己的口水給噎死了。
上等的絲綢縫制而成的一個等腰三角形,邊緣還用蕾絲做了花邊裝飾,李昔弘要是還不認識的話,那這么些年這么多妞也都白泡了。
這分明是秋解語最貼身的衣物,和剛剛被她藏起來的內衣看
款式還應該是成套的。
李昔弘不知所措,手里像是拿著個燙手的山芋,一路燙到了他的心窩里,讓他心里發癢。
秋解語從鼻腔里發出嚶的一聲,趕忙從呆若木雞的李昔弘手上奪過了屬于她的東西,一并藏在枕頭下面,紅著臉繼續收拾房間。
她早上走得很是匆忙,床頭柜上擺著泡面盒子,臺燈也沒關。
這突如其來的震撼讓李昔弘猝不及防,讓他幼小的心靈仿佛收到了成噸的傷害,造成了八平方公里的心理陰影面積。
李昔弘這時候哪里還能想得了事情,他只是直直的盯著那素色的枕頭。
他原本以為只能枕著入睡的枕頭,下面居然還可以藏著這么些東西,果然是夢里乾坤大,古人誠不欺我也。
秋解語把泡面盒子扔進垃圾桶里,她看著立在電腦桌旁的行李箱,想了一陣才把呆立的李昔弘推出房間,關上了門。
無所事事之間,李昔弘坐回了他的總經理位置。
他電腦顯示器上貼著許多的便簽,秀美的蠅頭小楷,記錄著一些可能是商業機密的運營方案,看得出是出自秋解語的手。
就這般等了大概有二十分鐘,李昔弘正看著窗外的景色之時,身后休息室的房門打開了。
李昔弘轉過椅子,眼前的景色又讓他看得呆了。
原來秋解語用這一會兒時間精心的梳洗打扮過了,只是換下了她的正式小西裝,穿上了日常的藍衣白裙,就少去了七分讓人難以接近的孤芳自賞,多了三分溫柔甜美的人情味。
果真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李昔弘欣賞地看著秋解語,她如同三十年代的油畫里走出來的女大學生復古打扮,讓人聯想到那小橋流水吳儂細語的蘇杭時代。
金無足赤,人同樣也不可能三百六十度全面發光出彩,秋解語她的認真總是讓人忽略了她的相貌,忘卻了她的天生麗質。
簡簡單單的裝扮,略施粉黛的臉上白里透紅,淡淡的唇彩反射著下午的陽光,有些慵懶,更多的是優雅與恬靜。
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就象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個辦公室里悄然的散開,慢慢的蔓延在人的眉上心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