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國際機場到市中心的距離不近,顧夕瑤長途跋涉像是累極了,坐在車后座上閉目養神,她并不急于發問,更像是沒有打算發問,就這么一行無話,隨著李昔弘到了酒店里。
林書雅作為半個東道主,早早就在她的NG酒店里安排好了客房,雖說她的總統套房也還有剩余的空房間,卻也將顧夕瑤安排在了她的樓下,次頂層的豪華套房里。
這讓李昔弘是有些犯難,都不知道自己該住在哪里了。
說是要給顧夕瑤接風洗塵,她卻好像是不太樂意見到,早早的就去了渝中區的國際貿易大廈,說是要和徐明有話要談,李昔弘等人到了酒店許久,也遲遲沒有出現。
顧夕瑤雖是殺伐果斷的軍師,但也是個精致的女人,長途旅行之后又具備條件,回到房里就直奔浴室而去,留得李昔弘只能是樂得清閑,坐在顧夕瑤的客廳里看電視打發時間,而唐小蕊也破天荒的沒有回避,坐在他的身旁。
浴室里傳來的淅瀝水聲,讓李昔弘聽得如同貓兒撓心般難受,不禁低聲罵了句,“真是牲口啊,連最好的哥們也能胡思亂想!”
本就有些心不在焉的唐小蕊聽到身旁李昔弘的嘀咕聲,轉過頭來一臉茫然的瞧著他問道,“旋哥哥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說我們看看電視,這個點兒應該能看到新聞。”李昔弘連忙擺手搖頭,這種想法自己暗地里想想也就罷了,怎么能說給別人聽,那自己的一世英名就得化作泡影了。
“好像不是這句話。”唐小蕊不通人情世故,沒有聽出李昔弘話里的敷衍和掩飾,反而繼續追問道。
李昔弘大出所料,像是看外星生物一樣的看著唐小蕊努了努嘴,“難不成我還能騙你?你放心,我書讀得多,不會騙你的。”
要說剛才的心思是牲口,現在他利用唐小蕊對他無條件的信任,那就只能說是牲口不如了。
李昔弘拿著遙控器漫無目的胡亂的換臺,終于在渝州本地的電視臺上停
住了手指——他見著一個熟人,穿著警察制服的陸建民,站在歌樂山腳下正在對記者發表著講話。
陸建民把保姆高氏的死,歸結到了歌樂山上燃氣管道常年失修老化,引起的天然氣泄露中毒,也對此次封山行動做了解釋。
說是渝州城里的消防戰士人數不足,抽調了特警前來支援,又說是為了市民的安全,避免出現更多不必要的傷亡和損失。
“鬼扯。”李昔弘拿起遙控器又要換臺,陸建民他們這些體制內的人,總喜歡這樣踢皮球推卸責任,這種辦法也是常用的套路之一。
當然目前看來這樣的確是最好的辦法,徐明并未告訴他們神域的存在,總不能說成是靈異事件,那才更像是敷衍。
洗完澡的顧夕瑤站在李昔弘沙發的后面,有些好奇的出聲問道,“又在背后說誰壞話?”
李昔弘轉過頭去,顧夕瑤此刻就算是剛出浴,也仍舊是穿著整齊,除了那顯得有些過于紅潤的臉蛋兒,還有那披在肩頭上濕漉漉的頭發,都難以看出她洗過澡這事。
這讓李昔弘很為不解,顧夕瑤似乎一直都沒有帶行李的習慣,她的這身衣服難不成是憑空變出來的不成?
當然,更重要的,是原本還想著能夠有些美人出浴風景看的李昔弘心里很失望,這樣什么便宜都占不著了。
當然,這問題也同樣只能在心里想想。
“才幾天不見。你還變了憤青了?他們這些政客不都是這樣的么?”顧夕瑤并沒有看到新聞里說的,只是就著李昔弘的話題接道。
她拿著毛巾擦拭著濕發,坐在了李昔弘旁邊的貴妃位上,電吹風是秀發最大的殺手,她更喜歡讓她的頭發自然干。
“對了,她去哪里了?”
電視換到了經濟頻道,無外乎又是一些什么祖國經濟一片大好,百姓安居樂業,GDP穩步上升的廢話,顧夕瑤也跟著看了,像是隨口問道。
“你是說林書雅?她去渝中區辦事了,她與
顏兒的會晤好像是要選在這里,說是專門給宇宙本地的經濟壁壘擊破。”
李昔弘應了一聲答道,將遙控器在手里拋著玩,他都懶得換臺了,正午時分各大電視臺都在播送新聞,實際也是些大同小異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已。
“林書雅是誰?”顧夕瑤明知故問道。
“Natalia的華夏名字,說是跟著她奶奶姓林,翻了半年的言情小說之后取的名,像是個舊時代的大學生名字,不如你的好聽:夕照瑤池,嘖嘖,你娘真是個人才,取的這么個好名字。”
李昔弘添油加醋的鄙視了林書雅的名字,有變著花樣夸贊了顧夕瑤一番,有意無意的化解了她微微的慍怒。
顧夕瑤淺淺笑著,別人好話說了一籮筐,她可能也就是出于禮貌的點頭而已,但李昔弘的夸贊之語她總是無比受用。
于是顧夕瑤又有些微嗔道,“你這口花花的毛病不見好轉倒是越來越嚴重了。還有什么你娘他娘的,難聽死了,活像個街頭上吹口哨的流氓。”
“如果要是天天能有你這樣的美女調戲,我做流氓也是心甘情愿。”李昔弘又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俗話說得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古之人誠不欺我也。”
顧夕瑤擦干了頭發,把濕潤的毛巾搭在沙發上,順便白了李昔弘一眼答道,“你啊,也就是煮熟的鴨子就剩下嘴硬了,還做鬼也風流,瞧你那一攤子風流爛賬,都從幾千公里在追來了,還嫌不夠多?桃花運多了,那是桃花劫。”
顧夕瑤說的自然是林書雅,李昔弘就算是傻子弱智也能聽明白,正所謂是一山難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這樣兩個女諸葛之間肯定是互相不服氣,非要爭出個勝負輸贏來,才會善罷干休。
李昔弘也懶得給她們勸架,滿不在意的說道,“桃花劫又如何,要是能收盡天下絕色——”
李昔弘說著,伸手在面前一劃,又繼續道,“——那也是不枉此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