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解語的話讓李昔弘一怔,這事情也能算到運氣的范疇內么!
這妖精甩鍋的速度倒是一流,也不想想昨天要不是受了你的迷惑,爹會犯下這種原則性的錯誤?
不過既然是錯了,那不如將錯就錯下去也不錯,李昔弘飽暖思銀欲,伸手就要去摟住面前的小女人,卻被她一巴掌拍了下去。
“瞧你那色極的樣子,都說了今天多半會來月事了,真是痛死我了,小肚子跟刀絞一般。”秋解語白了李昔弘一眼,指著墻上的掛鐘道,“而且現在都幾點了,難不成你還要白日宣銀不成么?”
秋解語說著,拿起衣服,轉過身背對著李昔弘穿起來。
李昔弘坐在她身后,細細的打量著,她雪白的肌膚說不出是羞澀還是因為晨間的寒意,微微的泛紅。
只是這誘人的風景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不過片刻功夫,秋解語又恢復了她那三十年代的女大學生打扮。
秋解語沒有束發,任由一頭沒干透的長發垂肩。她沒有隨身攜帶化妝品的習慣,此刻素面朝天,少去了刻意的修飾的淡妝,多出一份清純的韻味來。
她的底子很好,用不著太多那些化學品。
只是她相貌看起來太過于稚嫩,作為辦公室女性,最重要的就是給人穩重放心的感覺,而不是美艷動人的養眼。
正是如此,秋解語總是化著淡妝,當然也不是說秋解語非得依賴于化妝品,她平日里也就用用BB霜和唇彩。
對于化妝品這東西,李昔弘其實也不是不能接受。
人們常說,是否化妝代表女人是否尊重他人,他可以回一句狗屁。
淡妝可以讓女人顯得更有氣色,錦上添花倒是不錯。
但要按照島國那種卸了妝就如同變臉的方式來弄,李昔弘就受不了了。
那不叫化妝,那叫易容。
“你這是要打算去哪里?”李昔弘問道。
“衣服都在公司里,要去拿也不合適,這時候回家和母親也不好交代,但去哪都比呆在這酒店里蝸居著強。”秋解語打理著衣角道。
“既然
回不去,要不就去重新買兩套衣服吧。”李昔弘覺得應該要對秋解語好一點了,忍痛放血道。
哪知秋解語居然是搖頭拒絕了,“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只是因為我喜歡你,沒有更多的成分,我不喜歡把感情里揉進金錢這等俗物——這算是我心里最后堅守的地方吧。”
秋解語感覺氣氛好像變得嚴肅起來,又拾掇了下她柔順的長發道,“要不然就去你那里吧?”
“我現在沒住在歸云山莊的別墅了,前天剛搬到實驗高中對面的居民樓里。”李昔弘把早餐的垃圾扔到垃圾桶里,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腿道。
“富家公子哥體驗生活這種惡俗的橋段么?”秋解語調笑著,看來她是沒少看南朝鮮肥皂劇。
“隨你怎么想吧,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了,我可不是什么公子哥,甚至可以算是個孤兒——這里面有不少的故事,以后得空了慢慢講給你聽。”李昔弘把手機放到褲兜里,拿起房卡準備出門。
“對不起……”秋解語以為說到了李昔弘的傷疤,連忙低聲道。
“換做你來給我道歉了么?”李昔弘無所謂的笑著,“我就是孤兒又怎樣,他們生了我卻不養我,我沒什么可難過的,相反還輕松不少。”
李昔弘對于父母這個詞的概念十分模糊,父母雙親在他心里的地位也是可有可無。
這才是真正的人情冷暖和世態炎涼。
他最近的例子就是唐小蕊,他們的經歷也都大同小異。
被神域抓獲的這些年里,她吃了多少的苦,受了多少罪,流了多少血,也沒見到她的父母們來找過她,甚至連唐小蕊自己都在避免提起這個問題。
所以李昔弘很早就有過決定,他生活的圈子太亂太危險,在他登頂之前,在他解決掉一切可能存在的威脅之前,在他能給予自己的孩子最安全的生活之前,絕對不帶他到世界上來。
兩人退了房,朝著停車場的方向走去,那臺惹眼的murcielago此刻正潛伏在一公里開外的地下停車場里。
秋解語一瘸一拐,很是吃力的走著,時不時緊還蹙起秀眉吸
著涼氣,卻又固執的不肯讓李昔弘背她,走出了酒店的房門,她就好像突然變得比以前還要獨立了。
李昔弘對這個小女人是又愛又恨無可奈何,好容易才走到地下停車場里取回了車,由他做司機,驅車回到了他的小窩。
陳姨正坐在桌子旁,在拿著她的小本兒,旁邊放著計算器,費力的統計著這個月的房租——她和秋解語一樣,都是高度近視眼。
見到李昔弘回來了,陳姨連忙起身拉著他進屋里坐下,很是關心的問道,“小李,你昨天出了什么事?兩個小丫頭都心神不寧的,我問糖糖,她又不肯說。”
李昔弘有些不好意思,陳姨作為真心關心他的長輩,他從來都只能低頭聽著,“沒什么大事,已經都解決好了。”
“那就好,這是你的女朋友?”陳姨點頭放下心來,看著李昔弘身后站著的秋解語問道。
這小李也真是,作風問題好像很嚴重啊,三天兩頭身邊的美麗女子換個不停!
陳姨心中想著,崇思樘的心思她作為母親又怎能不懂。
哪個少女不懷春,她也年輕過,是過來人了。
小李的形象脾氣都很好,而且還平易近人不擺架子,贏得少女的芳心暗許不是難事,更何況丫頭和他都認識一年多了,最難避免的就是日久生情。
雖說在車上李昔弘就介紹過,秋解語還是雙手放在小腹上合著,一直乖巧的淺笑不語,在人前給他的男人留了足夠的面子。
等李昔弘回答了陳姨的話,秋解語才淺淺的鞠了個躬,算是給長輩行了見面禮,“陳姨好。”
“她們倆呢?”李昔弘又問道,自然是指的李小嵐和崇思樘兩個小女孩兒。
“糖糖今天要上課,帶著小嵐一同去學校里玩了。”陳姨把本子翻了兩頁,指著上面的電話號碼道,“對了小李,這是你讓我幫你問的施工隊的電話,聽說他們價格還算便宜。”
李昔弘連忙掏出手機來,記錄下了電話號碼,陳姨總是這樣的熱心,對自己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如此上心,崇思樘那性子多半也是遺傳自她的母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