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君嫻的嘴角一直都微微的翹著,像是在睡夢里遇見了什么極其開心的事兒,這張絕美的臉蛋,再加上這迷人的微笑——她和周清嵐更是相像了。
李昔弘正要和顧夕瑤說說關于神域的事情,陸老頭兒又氣沖沖地走回來了。
她明天必須要回去廢墟,血喉的威脅同樣重要,雖說是廢墟主動宣戰但也不能不妨別人先下手為強。
“小王這王八犢子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節骨眼兒的掉鏈子老子非得給他算成逃兵處理了!”陸老頭兒為了自己的孫女兒甚至連和多年跟著他的王金也罵了起來,當然他也就這么說說而已,不至于真的槍斃了老王。
顧夕瑤環著雙手冷冷的說道,“不必找他了,他肯定是不在了。”
“不在了?死了?!”李昔弘都不明白了,這燕子說點兒話也說不清楚,還要叫人來猜謎語,真是無聊得很。
不光是李昔弘,就連陸老頭兒都把他那狐疑的眼光投向了顧夕瑤。
“死沒死不清楚,但肯定是走了。”顧夕瑤沒好氣的看著面前一老一少兩個白癡,費力的解釋道。
“你怎么知道的?”李昔弘追根究底的繼續發問。
“一擊不成再擊又不成還落下了把柄,難不成還要等著第三次機會?”顧夕瑤解釋得模棱兩可,怕李昔弘聽不懂,旋即又繼續解釋翻譯道,“他原本只是個懷疑目標,現在肯定能坐實了。”
“坐實什么?難道他就是那個大神使?”說得這么淺白了,要是在聽不懂真就是智力障礙癥候群了,李昔弘點了點頭又問道。
他對王金的印象還行,但也不至于和他肝膽相照推心致腹的信任,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而已。
照理說如果王金是大神使,也是疑點重重。
首先說他就已經在陸老頭兒的手下四十多年了,當初他跟著陸老頭兒時候神域都還沒成立,之后又是幾乎寸步不離的當陸老頭兒的警衛員,再到后來成為了陸家大院的管家,這樣長時間的雙重臥底工作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其次就是他這偷襲失敗之后再次回到陸家大院里,他那重傷的身體甚至連如同的武警都打不過,更何況還有李昔弘這個勉強能一戰的高手坐鎮。
要是身份暴露的話,不僅他們神域的計劃會全盤落空,他也不可能可以活著離開,這樣太過于鋌而走險。
聰明的賭徒不會選擇勝算渺茫的賭局,而神域的人絕對可以說是聰明人。
李昔弘說給陸老頭兒的一直以來都是恐怖分子而已,并沒有給他講明了神域的事,畢竟這對于普通人而言太過于匪夷所思不可置信。
而且這方面的情報也都還處于保密階段,陸老頭兒的神志有時候會很模糊,要是說漏嘴了得不償失。
再有就是陸老頭兒現在是人老氣力弱,撒尿打濕腳,也幫不上什么忙了。
陸老頭兒還是聽明白了,他爆跳如雷的說道,“你是說小王就是那天夜里投資的歹徒,他打著君嫻的主意?!不可能,你們這是一派胡言,是在給小王他潑臟水,在給我自己潑臟水!”
李昔弘莫名其妙,這老頭兒看來是又發瘋了,想不去理會他呢,他可能在這里鬧個雞飛狗跳不得安寧,要是和他說呢,他又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怪脾氣。
權衡了利弊之后李昔弘才又開口道,“我們只是懷疑,又沒給他蓋棺定論的定罪了,目前看來他的嫌疑的確不小,那個歹徒被我打碎了肩胛骨而老王同樣摔斷了肩膀,這個就是疑點。”
陸老頭兒不屑一顧,他的護短不僅僅局限于他的寶貝孫女兒,還有他的部下,于是哼哼的說道,“這也算是證據?全世界每天吃飯噎死的都有那么些個人,是不是都能算作一個賣米的殺了的?”
這完全就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強詞奪理了,李昔弘對他是徹底無語了,只能想辦法把他支走,又問道,“你不是去找醫生了么,怎么還沒見得過來個人?”
果然關乎到陸君嫻的事,陸老頭兒又站不住了,他想了想又道,“我給建民打個電話讓他安排醫生過來,現在天色不早了,醫院的醫生我都已
經是下班休息了,讓他幫忙找個好醫生。”
其實他陸老頭兒也是關心則亂而已,陸君嫻到底是因為什么而昏迷不醒都沒鬧清楚,如此疾病亂投醫搞不好只會適得其反。
顧夕瑤開口了,“不必找醫生了,最清楚情況的罪魁禍首不是就在這院子里么,問她不比問誰都強?”
李昔弘點頭贊同,他也正有此意,只是陸老頭兒又聽了半截就開跑,懷疑的盯著李昔弘說道,“好哇,原來罪魁禍首就是你?還要冤枉到小王頭上賊喊捉賊,看來你就沒安好心。現在曉得承認了?”
陸老頭兒不知道是氣昏了頭還是腦子哪根筋沒搭對,竟然又把李昔弘當成了罪魁禍首的壞人。
不過這也難怪他,打著他寶貝孫女的主意的人不少,但最可能把陸君嫻從他這里偷走的小賊就只有李昔弘而已,這又叫陸老頭兒怎能不對他一直都抱有警惕,稍微有點兒風吹草動就聯系到他的腦袋上。
李昔弘本來都懶得解釋的,想了想卻還是開口說道,“我們說的是剛剛給你說的那個歹徒,那個印度女人,現在被我們正關押在后面的櫥屋里。”
不說不打緊,一說李昔弘把自己嚇了一跳,這得是多么疏忽大意,居然把她單獨留在櫥屋,要是他還有同黨或者說金蟬脫殼的跑了,又要到哪里去找她?
李昔弘連忙站起身來就想要跑過去查看,她是目前為止第一個生擒的神域人員,也是關乎到陸君嫻所中蠱毒是否能解的重要人物,絕對不能讓她跑了!
“你著急上火的去干什么?——”顧夕瑤叫住了他問道。
“去看看那個人,她——”
李昔弘著急上火話都沒說完又想要走,只是顧夕瑤打斷了他道,“就知道你會這樣,剛剛我來這之前已經去看過了,幫你叫了你的合伙人過來。她都已經失血過多了,就憑你還那樣讓她自生自滅的話,估計早就死了。”
“那她人?——”
“我是等你的合伙人徐明來了之后才上樓的,他現在正在櫥屋里等著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