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要是懷裡的小女孩兒醒過來了,要跟她說清楚,那比萬軍從中取敵軍上將菊花還要難了。
李昔弘感覺汗水都快流下來了,更是一動不敢動,褲襠的蒙古包也成了華中平原。
李昔弘心裡那滋味甭提有多酸爽勁道了,就像是蹦極一般。
這樣下去遲早要易姓改名啊,以後她們乾脆叫自己楊偉哥哥算了。
要是以後死了,也是被懷裡的的小女孩兒給活生生的折騰死的,李昔弘正想著,唐小蕊一個箭步向前,連忙兩手同時按了下小女孩兒後頸部翳風穴的根部。
李昔弘雖然對中醫一點兒不懂,但也知道這地方叫做安眠穴,也稱作昏睡穴。
有時候他自己失眠的時候就自己揉一下按摩一下,雖然沒什麼卵用,但是也能給點兒心理暗示,讓自己睡著。
現實始終是現實,武俠小說裡面的點一下就讓人昏睡過去半天醒不過來的穴位是不存在的。唐小蕊能讓李小嵐再次睡過去,也只是因爲這時候李小嵐本就昏昏沉沉的沒睡醒而已。
點穴截脈這手藝只能說是治標不治本,要是真想讓一個人昏過去,唯一的辦法就是照著他的後腦勺後頸椎,來上一手刀。
要是心情不爽而對象又是敵非友的時候,手刀這種砍得自己手指疼的工具就不太適合了,這時候考慮使用榔頭、大錘、二錘、鋼管、棒球棍等等輔助工具,效果也是絕佳的,比電休克都來得快。
當然沒人會隨手帶著這麼些個醫療器械,所以也可以因地制宜,考慮使用板磚或者鵝卵石等,也同樣是屢試不爽的。
李小嵐在唐小蕊的精準的點穴截脈之下,睡得比剛纔還要沉一些了。
李昔弘連忙把她抱到不遠處的臥室房裡放下,叫唐小蕊幫忙給小女孩兒清理一下,再幫她穿上睡衣,匆忙的又逃回浴室裡洗了把冷水臉,把剛穿上的睡衣又脫下扔到筐子裡。
但轉瞬一想,這算不算是自己做壞事的證據呢,要是被楊阿姨看到了,又告訴了燕子,那自己又怎麼解釋?
如是想著,李昔弘連忙把那睡衣收了起來,跑回自己
的房裡把它藏到到明天要帶走的行李箱底,這纔算是放下心來。
看了那麼多不該看的東西,會不會張針眼?
李昔弘其實心情也很複雜,越想越惆悵,倒不是因爲對李小嵐那都分不清男女的身材,又生出了什麼非分之想。
李昔弘點燃了肥羅那裡搶來的抽了一半兒的古巴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看著窗外的滿天星斗發呆。
過了差不多十來分鐘的樣子,李昔弘手中的雪茄都熄了,他才嘆了一口氣,準備轉身那張小牀上睡了,然後他又被嚇了一跳。
唐小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他身後了,她也不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他。
“牙子你這樣天天跟我玩兒心跳可不好我告訴你,要是我將來嚇出什麼病來了,你是要負責的,識得唔識得啊?”李昔弘拍了拍胸口說著,“你是屬貓的麼,老是不聲不響的,以後進門記得敲門。”
唐小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手裡拿著那個裝銀針的小盒子。
李昔弘一眼就看到她手裡的小盒子,這小盒子做工精緻,紫檀木的材料,刻著精細的紋路,燙著金粉花。
要是再放大點,貼上個照片兒,都能當骨灰盒使了,李昔弘想著。
“時間不早了,牙子你還不睡麼,明天的東西收拾好了麼?”李昔弘有句沒句的說著,他總是喜歡和唐小蕊胡說八道。
因爲之前的她裝作啞巴一般的樣子,總能讓李昔弘在胡言亂語之中找到樂子。
唐小蕊搖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像是考慮了一下才開口道:“旋哥哥,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怎麼牙子也開始玩兒套路了?
李昔弘很是吃驚,自己的印象之中,面前這個少女可沒看過什麼青春偶像劇言情小說之類的啊。
於是李昔弘就更加不按套路出牌的套路道,“那就別說了。”
這和事先想的不一樣啊!
唐小蕊微微一愣,剛張開的小嘴兒都沒合上,兩片薄薄的脣瓣兒閃爍著晶瑩的光彩和健康的粉紅,而脣瓣之下露出一排既整齊又潔白的牙齒
,顯得非常可愛。
牙子肯定是揹著自己偷著用了脣彩脣膏口紅什麼的了,李昔弘看到唐小蕊那粉嘟嘟的嘴脣之後的第一感覺居然是這樣。
可唐小蕊最終還是決定說了,她聽出來了李昔弘言語中的調笑之意,“我剛學了鍼灸,想給旋哥哥你試試看,書上說的可以輔助治療焦慮癥。”
不愧是剛學會說話的啞巴,說話都不帶拐彎兒的直來直去。
這回換成李昔弘愣住了,他抽動著嘴角,手裡的雪茄掉在地板上發出一聲輕響,“剛學?試試?你的意思是拿我做你的試驗品麼……”
果然,誠實的唐小蕊點了點頭。
李昔弘深深吸了一口氣上前拍了拍她瘦弱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牙子——不,小蕊啊,你是不是太低估了中醫,還是說太高估自己了?我見過做鍼灸的大夫沒個五六十歲都不敢行鍼的,你還是別拿你的旋哥哥我作實驗了。我覺得我雖然有這麼個病,但也不是什麼治不好的絕癥,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完,還不到輪迴投胎的時候!”
唐小蕊聽了李昔弘的話,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她對她自己有信心。
唐小蕊雖說很多時候做事情都不拘一格也不拖泥帶水,乾淨利落,但不代表她是個衝動的人。
想反,她有著比程子凌還要嚴禁的態度,任何事情沒個十足把握她是不會動手的,對於李昔弘這次也是一樣。
見得唐小蕊堅決的態度,李昔弘還是做了讓步。
牙子可幾乎沒有要求過自己什麼,既然要給自己做鍼灸,那也就由得他去吧。
“那好,我聽你的,就讓你試一試吧。”李昔弘見過別人做鍼灸的,他也學著趴在書房裡的小牀上,“你旋哥哥我的性命可就交給你了,你看著辦吧。”
唐小蕊沒有回答,他從書架旁邊搬過來一個小方凳,坐在李昔弘身前,把她手中的小盒子放在牀邊的枕頭上打開了。
我了個乖乖,李昔弘開始後悔了,這盒子裡裝著十幾根銀針,長的足足有七八公分,短的也有三四公分。
這不是鍼灸,是要上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