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還在快速的旋轉著飛行,目標是被小白用他短劍鎖定了的約翰遜。
周赤陽與小白之間總算是默契了一回,也就僅僅這麼一回。
約翰遜看似是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了,他要是去向右躲閃小白的攻擊,就會讓他的左胸暴露在周赤陽的軍用匕首之下,如果向左去躲閃,則會讓他右胸被小白的短劍刺穿。
此時的周赤陽也不想去要什麼勞什子的情報了,如此機會太過於難得,雖然約翰遜還是沒有露出一絲的破綻,可還是在他們兩人的合力之中陷入了險境,這讓他心裡是亦可賽艇。
鏗鏘!是金屬碰撞的聲音,誰能想到,約翰遜他居然不躲不閃,甚至連後退的動作也沒有,用他帶著手套的右手接住了周赤陽的匕首!
這是活脫脫一出空手接白刃啊!
周赤陽的匕首原本是旋轉著的,而且還是高速的旋轉著的,那麼約翰遜能夠接住這匕首幾乎就和伸手穿過工作中的電風扇沒有區別,如何不叫人震驚?
小白的短劍刺入了約翰遜的右胸口,不過由於約翰遜接刀的動作稍稍有些偏移,沒有刺中他的心臟部位,而是有些向下,差不多在胃和脾之間的位置。
小白的短劍不是阿奇爾那樣的雙刃騎士巨劍,而是偏向於裝飾作用的佩劍,所以無論是鋒利程度還是實用程度都不大。
正是因此,只要不能直接了當的刺入約翰遜的要害貫穿他的心臟的話,能夠造成的傷害就會顯得相當微乎其微的,特別是在面對約翰遜這樣的高手的時候。
小白好像是用了極大的氣力,短劍的劍格之下的全部劍身都完全刺入了約翰遜的身體,從他後背肋骨之間的縫隙貫穿而出,帶起一絲鮮血飛濺,然後約翰遜身上的衣服瞬間就被他自己不斷流出的鮮血給浸溼了。
另一方面,約翰遜雖然說是接住了飛來的匕首,但是周赤陽也不是吃白飯的,匕首不光只有速度,還有相當強大的力量,即便他戴著的手套是什麼高
強度纖維的構造,也還是被匕首鋒利的鋒刃劃破了,他捏在手中鮮血也隨著匕首的鋒刃向下不住的滴落,一時間顯得落針可聞的禮拜堂裡迴盪起嘀嗒嘀嗒水滴滴落的聲音。
好機會!
周赤陽不再等待,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一次完全是他和小白兩人雙劍合璧自行創造出來的機會,又怎麼能夠放過?
周赤陽當下腳底就得力,勢如疾風的就要朝著約翰遜衝擊而去,現在約翰遜暫時被單腳掛在房樑上燈盞上倒吊著的小白給牽制住了,自然不可能再次施展他那玄乎其玄的靈活身形,那麼周赤陽就可以用他全力的一拳打碎他胸前的至少六根肋骨,順勢再捏碎他脊椎上的第六塊脊椎骨由此結果了他的性命!
只是約翰遜分明沒有要坐以待斃的意思,周赤陽剛剛跨出三步,他突然是一聲怒吼,身子向著左側轉動,竟然靠著他胸前肌肉緊緊的咬合力,把小白的短劍硬生生的給折斷了!
如此力氣,當真是讓人驚歎!
就算是周赤陽,自問也是做不到的,太過於驚世駭俗了,先不說他的肌肉是否能夠鉗制住刺入胸膛的短劍,那樣的疼痛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
神域的人,果然個個都是人才,個個都是高手啊,周赤陽如此的想著,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他的身形已近,蓄力一擊的拳頭也已經揮出,斷然是沒有收回的可能,只能硬碰硬的和約翰遜的拳頭來了個正面交鋒!
嘭!
周赤陽和約翰遜兩人都又一次接連退了七八步,踩碎了好幾個凳子,就連腳下的地毯也被他們極退時候的腳步給踏破了,帶起塵土和木屑飛揚滿天!
約翰遜的手套上有類似指虎一樣的鋒利金屬釘刺,相對而言周赤陽的拳頭就沒有任何東西作爲護盾和武器,如此硬碰硬的攻擊下,等於說是殺敵八百自損三千,還好是運氣使然,他的手指骨頭關節並沒有被那指虎給刺中,只是刺破了他手背上的皮肉,也是鮮血如注的往外淌起來。
“實在是不可思議,你們竟然能有這樣的實力。”約翰遜咬著牙從他的胸前拔出了斷裂的短劍,隨手扔在地上,哐噹的一聲,還閃爍著他自己鮮紅的血光。
小白已經跳下來站在周赤陽的身前,遞給了他一方絲綢的手帕,像他這樣的紳士男人,隨身攜帶一塊兒手帕那是見慣不怪常有的事情,周赤陽也不至於要大驚小怪去罵個娘炮什麼的,只是接了過來給自己手上的傷口做了簡單的止血包紮處理。
“周,你沒事吧。”小白不知道是出於禮貌還是什麼的,不痛不癢的說道,他的性子就是這樣,周赤陽曾就想過恐怕是他自己死在小白的面前,他也不會有多麼誇張的悲傷或者驚訝表情。
“還死不了了。”周赤陽隨口答道,這時候他沒有帶上止血的藥物,唐小蕊給他們提供的止血粉和生血丹一直都很好用,在廢墟軍裡全是人人常備的東西,如果此時能來上兩粒的話,那比雲南白藥還要有效得多。
好不容易止住了血,約翰遜並沒有趁人之危的偷襲他,周赤陽不認爲約翰遜是什麼不欺暗室的正人君子,只是因爲他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罷了。
擡眼看去,果不其然如此。約翰遜按住了他頸下和腹部的大動脈進行了止血,沒有人能夠在身上被捅了個窟窿之後還能夠分毫無傷的,他是高手但並不是機器做的鐵人,也有疼痛和痛苦的感覺,也正是這樣的感覺才能讓人爆發出更加強大的力量來。
“你想不到的還有很多。”周赤陽不屑一顧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神域到底是什麼樣的地方,也不知道你那些狗屁信仰,更不知道你還有多少同夥兒,但是我今天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一下兒,像我這麼屌的還有一百零七個,你怕不怕?”
周赤陽吹牛不打草稿,就連小白都轉過頭來用他那雙淡紫色的眸子盯著他疑惑不解,這讓周赤陽很是不爽,別人也就罷了,怎麼連小白也不給他面子,當著面就拆他的臺,這叫他是情何以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