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睡醒的時候,周景逸瞧著蘇子婉臉色猛的一變。他便跟著心慌了起來:“怎么了?”
似乎是察覺到周景逸的情緒,蘇子婉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大概小日子到了……”
“大概?”
“嗯……肚子沒疼……”
“那是不是,生孩子也沒問題了?”
蘇子婉看了他一眼:“或許吧。”一邊叫了守夜的紫竹進(jìn)來,換了衣裳床單。
周景逸似乎心情很好,早上比平時多吃了一點。
不一會,宮里傳了消息,晚上要宴請雪國皇子,讓周景逸進(jìn)宮。又點了許夢跟蘇子婉,下午進(jìn)宮陪伴雪國公主。
蘇子婉跟周景逸對視一眼,似乎都不清楚,到底是皇帝的意思,還是雪國公主的意思。不過他們?nèi)r,赫里娜并不在場,該是圣上的意思。
下午時,周景逸并沒有帶上許夢,他潛意識里便不想承認(rèn)許夢的身份,所以這樣的場合是不會帶上她的。
惠妃沒有看見許夢,狠狠瞪了蘇子婉一眼。
這一眼瞪的莫名其妙,許夢不來,是周景逸不讓的,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
還不等人介紹,赫里笙便笑道:“難怪姑娘當(dāng)時反應(yīng)那么大,原來您二位就是六皇子跟六皇子妃啊……”
蘇子婉才不信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當(dāng)下神情冷淡的看了他一眼:“您說錯了,臣妾不過是個側(cè)妃?!?
“哎呀,那真是抱歉?!彼ζ饋淼哪咏腥撕苁菤g喜:“私以為,像姑娘的這樣人,怎么也該是正妃的?;蛘摺首硬唤橐獾脑?,本皇子可以將姑娘帶回雪國?!?
“放肆!這里是辰國皇宮,豈容你一個小小的雪國皇子胡言亂語!”蘇子航冷冷的看著赫里笙,他不容許任何人對蘇子婉不敬。但他的說法,卻是完全站在辰國的角度,叫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反而還要夸他一句機(jī)智。
“赫里笙對姑娘,可是一見鐘情呢……”赫里笙對蘇子婉眨了眨眼,完全沒有理會蘇子航的意思。
“閣下如果再如此放肆,子航不介意現(xiàn)在便帶兵打過去,好教教你們,辰國的規(guī)矩!”
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但嘴上卻道:“你給朕回來!遠(yuǎn)來是客,這里哪輪到你說話。”
“哼。”蘇子航輕哼一聲,退回到皇帝身后。
赫里笙笑道:“是赫里笙失禮了?!?
皇帝笑著擺了擺手,蘇子婉卻瞧見他眼底的冷意,知道皇帝對赫里笙也是明顯的不滿。
“辰國皇帝果然大度?!焙绽矬吓牧藗€馬屁,便繼續(xù)道:“只是……赫里笙的要求是無理了一些,您不同意,赫里笙自然不敢多說什么。但我那妹妹,雪國排名第三的美人,卻是想招六皇子為駙馬呢……”
“既是我辰國皇子,又如何會去你雪國做駙馬?!”蘇子婉嗓音冰冷。
“這……”赫里笙似是恍然大悟:“姑娘說的真是在理,是赫里笙思慮不周??擅妹脤α首訁s是癡心一片,我們雪國倒是也能夠接受下嫁的?!?
“可惜我們六王爺高攀不起呢,況且府里已有正妃,雪國公主怕是要傷心了。”蘇子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眸光卻冰冷無比。
赫里笙還要說什么,卻被蘇子婉的話打斷。
“當(dāng)事人都不在,我們現(xiàn)在說這些做什么。臣妾瞧著赫里娜公主也是有脾氣有想法的,赫里笙殿下還是不要自作主張的好?!?
赫里笙認(rèn)真的看了蘇子婉一眼,再次笑了起來,他便給皇帝講了一些雪國的風(fēng)土人情。
蘇子婉不禁跟周景逸對視了一眼,這個赫里笙,對辰國的文化非常了解,至少就語言來說,很是通透。
還有他剛剛的舉動,蘇子婉這件事是一定不能成的,他不過是想著皇帝拒絕了一次,總不好拒絕第二次。所以他提起了赫里娜,招駙馬也是不能成的,這樣連著拒絕了兩次,皇帝再拒絕便是不給雪國的面子了。
雪國雖說是來進(jìn)獻(xiàn),可也隨時準(zhǔn)備著開戰(zhàn)。這次進(jìn)獻(xiàn)如果不歡而散,那么結(jié)果自然是兩國交戰(zhàn)。
辰國若是沒有辦法叫雪國服氣,這場戰(zhàn)也要開打。
總之是隨時準(zhǔn)備著打開就對啦。
這些事情,蘇子婉能想到,旁人也能想到。但蘇子婉還是特別跟周景逸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
晚宴間。
大殿之上。
此時除了皇子大臣,還有大臣的女眷等。
很多未出閣的小姐公子也來了,目的,自然是為了雪國和親。
蘇子婉跟周景逸頗有些吸引眼球。
下午御花園的事早已經(jīng)傳了出去,大家都知道了雪國皇子看上了蘇子婉,公主看上了周景逸。
進(jìn)獻(xiàn)時,除了一些雪國的特產(chǎn)之外,便是一段舞蹈。
所有人都穿著紅色的紗衣,有些印度風(fēng)情,但又不太像。只有一人穿著白衣,看起來很是打眼。
赫里笙高聲介紹道:“這是我們雪國的圣女!”
剩女?
蘇子婉不免有些惡趣味的想。
在場的大多數(shù)男性都被那段舞蹈吸引,不管是那異域風(fēng)的曲調(diào),還是這別具風(fēng)情的舞蹈。就連皇上,也是緊緊盯著雪國圣女呢。
更不用說二皇子這樣的人了。
一旁的林安安面無表情,似乎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二皇子那樣。
蘇子婉瞧著便有些嘆氣,或許林安安過的也不是很舒坦吧……
那個雪國的圣女當(dāng)場被封為雪妃,更是賞了單獨一個宮殿給她。如此殊榮,實在是給足了雪國面子。赫里笙與赫里娜反倒不好再提周景逸的事了。
皇后為了太子,更為了皇帝的面子,保持了一晚上的笑臉。蘇子婉瞧著也是有些累的,笑容都快僵硬了。
有宮女來給蘇子婉換菜的時候,不小心弄了蘇子婉一身。
看著瑟瑟發(fā)抖的小宮女,蘇子婉皺了皺眉:“你帶我去暖閣換一身衣裳。”
周景逸拉著她的手,也要起身,被蘇子婉按?。骸澳阋搽x開有些太打眼了,我換了衣裳就回來。”
承認(rèn)蘇子婉說的不錯,可他卻有些不放心。
但到底還是皺著眉,點了點頭。
蘇子婉這邊并沒有驚動什么人,偶爾離席一個人也不會有人注意,況且她們坐的位置又是在邊上。
是一間有些偏僻的暖閣。
那宮女幫蘇子婉脫了濕掉的外衣,可眼前這件,蘇子婉卻沒法穿。據(jù)說是公主的舊衣,看著九成新,可袖子實在是短了一大截。
“蘇側(cè)妃請稍等,奴婢這就重新幫您尋衣裳?!碧K子婉點了點頭,卻皺了眉。
這屋子什么味道?
她原先穿的已經(jīng)被宮女拿走,蘇子婉摸了摸發(fā)髻,將銀針拿在手里,總算安心了一些。這屋子沒有窗子,只有一扇門,她推了推。
果然被人從外面鎖住了。
她便安穩(wěn)的坐著等待,過了一會,屋子的門開了,進(jìn)來的卻不是原先那個小宮女。
“沒想到你竟然有膽子出現(xiàn)在皇宮?!碧K子婉瞧著面前的人,彎起了唇角。
于妙荷笑了笑:“今晚有好戲看呢,我怎么敢錯過?!?
蘇子婉吸了吸鼻子:“催情香?”
“你真是愈發(fā)的聰明了?!彼谷缓苁怯芍缘目洫劻颂K子婉一句。
蘇子婉垂了一眼,復(fù)而認(rèn)真的看著她,問了一個無比大膽的問題:“你重生了?”
其實蘇子婉已經(jīng)懷疑很久了,但既然自己能夠穿越,那別人應(yīng)該也是可以重生的。雖然有些匪夷所思,可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還有什么是不能的呢……
“看來你也是了?!庇诿詈蓻]有否認(rèn)倒是超出了蘇子婉的預(yù)料:“我就說嘛,你從前那么傻,怎么會忽然這樣聰明,果然啊,我的懷疑還是準(zhǔn)確的。只是很可惜呢,即便你這次嫁給了六王爺,也是沒用的。前一世我能扳倒太子,這一世,也能扳倒六王爺。況且,太子才是名正言順的?!?
蘇子婉暗暗心驚于妙荷透出的消息,面上卻毫無表情,既然于妙荷誤會她也是重生,就干脆叫她誤會下去好了。
所以蘇子婉彎了彎唇角:“你該知道,周景逸才是天命所歸。”
“那就比比看咯?!庇诿詈蓪λα诵Γ骸按蟾拍闶翘硬贿^這一劫了,哦對了,你沒忘記吧,下個月,就是景和公主的死期了呢,你這一世跟她走的那么近,到時候,你是管,還是不管呢?”
“你既然認(rèn)為我逃不過這一劫,又何必問我下個月管不管呢?!碧K子婉面帶嘲笑的看著于妙荷。“這樣自相矛盾,真的好么?”
“我只是不太相信赫里笙罷了,本來是想跟二皇子合作的,到時候你一定跑不了?!庇诿詈蓳u了搖頭,嘆了一句可惜。
于妙荷看來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只是因為下午的事,才將人選換成了赫里笙……
上一世這兩人到底有什么糾葛,值得于妙荷這一世緊咬著自己不放。
還有……聽口氣,明明上一世她應(yīng)該是贏家才對啊……
再就是于妙荷沒有猶豫的承認(rèn)了,蘇子婉總覺得這事透著無比的怪異。
但于妙荷已經(jīng)通過什么機(jī)關(guān)離開了,蘇子婉沒想到這屋子里還有暗道,剛湊過去查看,門再次被人打開。
“真的是你?”赫里笙很是驚訝的模樣,門被他關(guān)上,外面?zhèn)鞒錾湘i的聲音。他便對著蘇子婉笑了起來:“這下我們兩個都被鎖起來了呢?!?
蘇子婉皺了皺眉,她是想從于妙荷那里套點消息出來,否則剛剛完全可以逃走,可現(xiàn)在雖然得到了消息,卻也把自己套進(jìn)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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