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知音本來還以為顧南天會做點什么,結果他摟著她,倒是什么都沒做,只是時不時地在她的臉上或者是額頭燙下一個熱吻。
深情,且綿長。
許知音望著安睡的兒子,癡迷地道,“顧爺,有你在,真好?!?
如果她一個人帶小澈,今天這樣的事情,也就只有她孤立無援地面對。
可是顧南天在……
原來,有一個男人依靠著,是這么開心的事情。
顧南天笑了笑,聲音溫柔,“現在知道我好了?”
回應他的,是她熱情的擁抱。
第二天早上,許知音和顧南天一起回到了顧家。初夏站在窗邊喝咖啡,看到許知音和顧南天回來,只是淡定地站在那里,也沒有打招呼。
她很多時候都是這么冷漠。
這個女人陰晴不定,許知音都習慣了。
顧南天把小澈放了下來,許知音看向初夏,“歐少不在???”
“有事出去了。”初夏心事重重的樣子。
許知音問道:“那你怎么沒跟去?”
“才在你家里兩天,你就受不了了?太小氣了你!”初夏看了一眼許知音道。
許知音感覺這槍躺得莫名其妙,“我又不是你的出氣桶,你就算不高興,也別發泄在我身上好不好?我又沒有說要趕你走!”
“誰說我不高興了?”
初夏冷淡地看了一眼許知音,否認。
“你臉上寫著的?!?
初夏掩耳盜鈴似的把臉轉到一邊去,懶得再說話了。
小澈從沙發上爬下來,卻找他熟悉的管家伯伯玩去了。
顧南天去樓上打電話,許知音在家里整理了一下東西,才上樓,顧南天打完電話出來,對許知音道:“等會兒歐以澤的母親會過來。”
“呃……”
顧南天道:“她估計是為了阿澤的事情過來的,我馬上要過去見她?!?
“不可以不去嗎?”
許知音現在對歐家的人都有點抗拒,總覺得那一家人時時刻刻都在打顧南天的主意,吃不準什么時候,顧南天就被趕走了。
“不得不去。”跟歐家的交情,讓他不能太過任性。
“那我要一起去么?”
顧南天走過來,輕輕地摟住許知音,目光溫柔,“在家里看著兒子。外面的事情我會處理好!”
“你是怕歐以薇的母親會找我麻煩吧!”許知音看出顧南天的意圖。
也是,她之前才那么過分地欺負了歐以薇,人家媽媽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她的吧!
萬一到時候見面了,歐以澤的媽媽說些難聽的話,顧南天管不管都很尷尬。
他自然是不愿意讓許知音受欺負……
但是跟歐家翻臉,無疑是最愚蠢的舉動,不到萬不得已,顧南天不想跟歐家翻臉。
所以,他也就不帶許知音過去了。
正好方倩打電話來,約許知音出去玩。
許知音看了看兒子,想起了方倩家里那個小丫頭謝方影,小蘿莉可愛得要命,跟小澈年紀也差不多。反正她也沒事,就正好帶兒子過去改善心情。
有個小朋友一起玩,小澈應該很高興。
他們約在了世紀皇城一家甜品店里見,許知音帶了小小澈過去,方倩身邊坐著小影兒,穿得像個阿拉蕾,還帶著卡通眼鏡,萌得不要不要的。
許知音昨天還跟顧南天說不要女兒了,尼瑪,看到人家女兒,她又心動了!
自己也好想要一個女兒。
許知音跟方倩說了一下幼兒園里發生的事情,同樣身為母親的方倩體會得到那種感覺,一直在安慰許知音。
其實,許知音已經沒什么事了!
小澈在見到小影兒之后,情緒也好了很多。
不管生活遭遇過怎樣的事情,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兩個小孩子在一旁天真無邪地玩著,大人雖然不能理解孩們的世界,但是也能夠感覺得到特別有愛特別溫暖。
所以,一個下午很快就過來了。
許知音站了起來,對方倩道:“我去下洗手間。”
方倩留下來看孩子,當然,顧家的傭人們也在。
許知音現在已經不會一個人出門了,自從東宮九月的事情之后,就算很麻煩,她身邊也會帶上幾個保鏢,保證自己的安全。
以前她是很有安全感的人,但現在經歷了這么多事,實在不敢任性。
從洗手間出來,另一邊的男洗手間里走出來一個人,許知音下意識地停下腳步,然后,她感覺自己的思緒被扯了一下。
那個男人似乎沒有看到她,轉身就走,許知音跟了上去,叫住那個男人,“等一等!”
蘇蘇一臉呆愣地站在一旁,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家許小姐這么不矜持的樣子。
那個男人聽到聲音,停下腳步,許知音追到他面前,看清他的樣子,“紀流年!”
果然是他!
她就知道自己剛剛沒有認錯。
蘇蘇聽到這里,立即愣了一下,紀流年不是死了嗎?
許知音看著眼前的男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她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有影子,而且不是鬼,是活生生的紀流年!
紀流年竟然沒死?
你敢信?
這段時間會發生這么多事情,完全都是由他的死亡引起的。
此時此刻,他看上去,并沒有哪里不妥當,似乎也沒有受傷。
突然,有一種很憋屈的感覺占據了許知音的內心!
她形容不出來此時此刻復雜的心情……
被叫做紀流年的男人,卻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別開了臉,“抱歉,你認錯人了?!?
“認錯?”許知音壓根不相信,“我怎么可能會認錯?你不是紀流年會是誰?”
以她對紀流年的熟悉程度,就算他化成灰,她也認識??!
聽了許知音的話,他露出禮貌又淡漠的笑容,“都說你認錯人了!”
他看了一眼許知音,冷淡地就要走開。
許知音不確定地看著他,“怎么,你失憶了?”
顧南天失憶過,難道現在這么狗血的事情又發生在了紀流年身上?
紀流年看著許知音,也不出聲。
許知音道:“不然你怎么可能不是紀流年?”
“紀流年是誰?”
“你還裝?”許知音覺得怪可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