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條筆直的公路,往前有大爺,往後走有被我踹下去的二爺掙扎了起來,眼前還有個三爺也爬了起來。所以,我只能後退。
後退兩步後我又停了下來,苦笑著把手裡旅行袋一丟,準備放開手和眼前這些傢伙整一整。
我沒有退路,身後的路不好走,草叢又崎嶇,還有護欄。
這樣的地方用來逃跑什麼的並不算明智的,所以乾脆就和他們來一場,誰贏誰輸,也是定數。
“小子,你挺帶種的?!倍攣砹?,衣服被磨損露出幾處傷口,能看到血跡。
“你們要殺我,難道我任由你們殺?”我笑了。
他們三人對望一眼,說你倒是挺聰明的。
我沒說話,等待他們過來。
現在說再多都沒用,手上見真章,誰厲害,誰就能有活下去的資格。
顯然我覺得我更有這個資格。
二爺來了,像頭野牛一樣撞向我,雙手張開準備抱住我的腰。
被他抱住還能有什麼好事?在我知道他們力氣過人後我早就有了對付他們的方法。
第一就是比力氣大。
第二就是躲。
我選擇了第二個,先躲,消耗他們的力氣。
二爺果然衝過頭,沒能把我怎麼樣。
三爺從車那邊跳了過來,蓬的一聲站在車頂上,繼而身子縱跳對著我撲來。
這傢伙來勢兇猛,身子還挺靈活的。
眼看著他就要撲到我,我起腳,腳過頭頂一把踹中他的下顎??蓱z的三爺臉上剛露出驚恐的表情人已經後仰翻了過去,最後砸在地上哇哇慘叫,雙手捂住下巴更是痛苦萬分的樣子。
“好小子,居然騙了我!”大爺開口了,說完忙又轉身進車內把包裹住的假樊噲拿了出來,掀開布料,露出花瓶的樣子。
“找死!”他瞪眼看花瓶,怒了,雙手舉高把花瓶重重砸在地上啪啦一聲砸的稀巴爛。
下一刻他向我奔跑過來,猙獰的咬牙切齒。
這次我沒躲,因爲這傢伙已經來到我身前,想躲也來不及了。
蓬蓬!
我和他雙手碰撞在一起,他用力推,我用裡頂。
我必須承認他的力氣確實大的很,我把殺豬的力氣都拿出來了依舊架不住他的力道。他把我推著後退,我鞋子摩擦著,隨著一路推我還聞到了膠臭味。
是鞋底被磨掉後的氣味。
我臉漲紅看著他,咬牙想扳回一局,不過現在看來還真不行。任由我怎麼憤怒,可是力氣只有那麼一點,卻不能因爲我咬牙就出現奇蹟。
身子被推著走,感覺越來越遠了。
嘟嘟!
身後傳來貨車的鳴叫聲,我眼角向後看,一輛十四卡的貨車對著我駛過來。
我看到貨車司機驚慌的表情,看到他連忙做出剎車的動作。但是那載滿貨物的貨車又怎麼可能說剎車就能剎車?
嘟嘟??!
叫聲更急,眼看著貨車撞向我,大爺嘴角也多了絲猙獰笑意。
他力氣大,死死拉住我讓我根本就沒辦法反抗。
死就死!
我咬牙,原本竭力頂住大爺力氣的身子向後倒退,他臉上閃過一絲驚慌,身子被我拖著向後走。這一秒他站的位置就是我剛剛的位置,貨車也在這一霎那撞了過來。
蓬的一聲,大爺的身子直接被貨車車頭取代,他的身子飛了出去,像個玩偶,被拋飛了,最後砸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
我鬆了口氣,心道這貨終於死了吧。
“救、救命呀!”貨車司機驚魂未定,下車後看著車頭一攤血跡忙尖叫起來。
我想安慰他沒事,可是三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貨車司機身後。
現在他的樣子也不見得好,下巴全是血,雙目發怒而通紅,很嚇人。
他一把捉住貨車司機,提起來丟了出去,直接飛高三五米,拋飛接近十米才砸了下去,不知道死活。
我反應過來,出拳!
他接下我的拳頭,身子動都不動,很輕鬆的樣子。
“你這是找死!”他咬牙說話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下巴讓他說話不利索,不過這個時候他已經捉緊我的拳頭,一帶一扯把我拉到他面前,繼而又一甩被我丟了出去。
頭暈目?!帮w”了好一會最後才砸在地上,砸在地上之後的難受就更別說,比死還難受。
三爺又來到我身前,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了他的腳,看到他的雙腿和魁梧的身子。當然也看到他賊慘慘的臉。
看到這裡,我笑了。
一想到他這賊慘的臉是被我揍的我就開心,很滿足的樣子。
他張嘴對我說著什麼,我聽不到,不過還是在笑著。
二爺也來了,依稀中我看到他的身影。還有……大爺?
另一個人影比較遠,我現在也處在迷迷糊糊的狀態,看不清對方臉面。看模樣是大爺的,不過他不是被貨車撞飛了?居然還沒死嗎?
忘記了,我面對的不是人,是有東西上了他們身的“人”。
“老夫來吧?!绷L開口了,我點頭,除了個這個動作,其餘的我也做不到。
頃刻間,寒氣入體。原本疲憊疼痛的身子一輕,我又恢復了,整個人神清氣爽,居然滿血復活。
那是因爲現在的我控制不了身體,身體是柳風的。
“小子,死了可別怪我們了!”三爺的話清晰入耳,可是現在他那充滿死亡威脅的話對來說起不到半點作用。
因爲,他們面對的人是柳風。
咔嚓!!
就在三爺準備出手的時候柳風雙手直接套住三爺的腦袋,在三爺露出驚恐表情的時候只見柳風雙手一轉,原本被套住的三爺腦袋直接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
三爺死了,身子噗通倒地。
大爺和二爺驚恐起來,身子後退說了一句什麼鬼。
我很想告訴他們就是鬼,不過我說話不管用,身子是柳風的,只有他折騰我,我控制不了他。
柳風向他們走去,原本後退的二爺咬牙,不退了,對著柳風衝了過來。
拳頭揮來,只可惜他的拳頭在柳風面前顯的是那麼無力,柳風單手接下,繼而用力一彎,咔嚓一聲二爺的手臂就斷了。
他慘叫出聲,柳風化拳爲掌掃中他的喉結位置,二爺頓時失聲,雙目瞪大,然後也倒了下去,死了。
柳風就是這樣殘暴和厲害,舉手投足間幾乎是不帶半點考慮,一招一式都是殺人的。
大爺吼出聲:“不可能!不可能!你究竟是誰,是誰??!”
這一霎那我看到大爺身後浮現另一個虛擬的身影,也在開口咆哮,吼叫著。
那就是上了大爺身的髒東西吧?
也是個老頭,猙獰滿目,齜牙裂齒的。
柳風還是不喜歡廢話,已經來到到大爺面前,隨著大爺試圖反抗出拳並且橫掃千軍卻沒能把柳風掃倒後。柳風起腳再踩下去,大爺掃過來的腳被踩斷了,下一秒柳風又起腳踹中他的腹部,踹的他身子弓起,衣服都被撐破,最後身子不動了。
估計那一腳把大爺五臟六腑都踹碎了,至於身體裡的髒東西也直接魂飛魄散了。
“好了?!绷L道,沒等我跟他說送我到醫院後再走,他已經走了。
於是原本還在神清氣爽的話又變成需要忍耐全身疼痛的我,現在我是連站都站不起來,躺在地上掙扎了好一會,引來不少車輛駐足圍觀才帶著渾身傷痛踉踉蹌蹌離開。
不離開,我就會遇到警察,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走到一半路程我倒在某出草叢裡,在我還有點意識的時候喊出了張東健,自己爲自己治療。
說是治療也並不是那種清洗傷口什麼的,只是用銀針插入幾個穴位中起到止痛作用,然後重新爬起來,向村子裡走。
晚上的時候二傻子一直看著我,像在動物園看動物一樣,充滿好奇和疑惑。
“怎麼了?”我問。
他指了指我臉:“魏醫生,你怎麼了?有人欺負你嗎?”
我搖頭說沒有,是我自己撞的。
誠然,這樣的謊話說出去鬼都不信,不過二傻子似乎信了,又像是他知道我不願意說,所以他乾脆不問了。
期間他跟我說今天他的生意出奇的好,剛去不久就被一掃而光了。
“你的好運來了。”聽完我笑了。
“什麼好運?”
他完全不知道那事,當然我也沒說。我記得爺爺說過有些話不能隨便說出來的,尤其是一些類似風水、命格、生死之類的話。
因爲疼痛我只吃了幾口飯就回房子睡覺了,期間讓張東健又幫我紮了幾針,然後他又說得靠草藥了。
然後就沒有然後,一覺到天亮。
早上的時候我跟二傻子拿了個揹簍,帶著殺豬刀上山了。
張東健說草藥什麼的其實還是山上多,因爲山有高度更接近天,草藥等東西有治療作用除了本性更多的是因爲接受了天地靈氣,於是轉化到人身上的時候也就成了療傷佳品。
對於他這樣的話我當然不相信,草藥也能扯到天道什麼的,這就有點過了。
我認不出草藥,只能聽從張東健的話,他讓我爬上摘什麼我就摘,有時候是很陡峭的山壁,根本就不能容人,可是他說要摘,我也只好拖著疼痛的身子咬牙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