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依舊是一臉興奮,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是一些感激我之類的話。所以當下我也沒開口先,看著他。
“魏醫(yī)生,這、這房子不、不是我的吧?”他先道。
我點頭,說是你的。
二傻子瞪眼看我了。
期間我瞥了眼房子,如二傻子的房子完全是別墅,而且是異常豪華的別墅。雖然只有一棟房子,四周景色還沒建設好,包括泳池等等。
可是如此規(guī)模的大房子,還有嶄新的裝修,在村子裡可謂別樹一幟,若是放在大城市,依舊是宮殿一般奪目。
原本我只想建設一棟價值百萬的房子就是了,後來也不知怎麼搞的,越弄越大,錢也是越投越多了。
如今花了我五百多萬,還不包括外景。
“魏醫(yī)生,我受不起。”二傻子最後道。
“我說是你的就是你的,至於其他的你也別想那麼多,我到時候還需要用你房子一段時間。對了,還有……”
我和他聊天的時候看到了魏晨,戴著安全帽在拉磚頭,當下我微微閃避開,並且讓二傻子配合我。
配合的內(nèi)容很簡單,就是當不認識我。不單單是他,村長和其他村民那邊我也會打好招呼。
二傻子雖然做出不理解的樣子,但還是點頭了。
和二傻子說完,我去找村長了。那傢伙就在不遠處,和幾個村民低聲討論著什麼,一會指指房子,一會低頭說話。
我去找村長的時候他很驚訝,不過他對我的態(tài)度唯唯諾諾的,似乎很敬畏我。
關(guān)於魏晨的事情我說之後他表示全力配合,拍胸口了。同時他也問了我?guī)讉€問題,說山頭的事情大家都願意,但是菜地……
他表示錢不夠多,畢竟這種買賣就和買斷差不多。
我明白他的意思,跟他商議了下價格後表示後面回他話。
其實我完全可以點頭答應下來的,不過我不能太爽快了,不然村長肯定會對我的錢有所懷疑。
村長帶著其他人走了,我和包工頭對了個眼色,然後我才很詫異的對著不遠出魏晨喊了起來。
“魏晨,你、你怎麼在這裡?”我很詫異道。
魏晨滿頭大汗,臉色蒼白,正打算停下來休息,聽到我的聲音後猛然回頭:“坤、坤哥?你怎麼來了?”
我撇嘴:“這不是沒做醫(yī)生了嗎?我去找工作了,就是那房子的主人,一個月給我三千,說他不在的時候讓我守房子就行了。”
“那個房子?”魏晨指著大別墅道。
我點頭說是。
這讓魏晨十分驚訝,張著嘴,半天才說:“不、不會吧,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我點頭說:“對呀!當時我也和你一樣是很驚訝,還以爲那是個神經(jīng)病呢。但是,他錢都給我了,直接支付我三個月工資,所以我就接了這工作。”
魏晨還想說點什麼,但是最後張嘴沒再說,只是苦笑說坤哥你撿大便宜了。
對於這個我沒在意,而是和他坐一起聊了起來。
期間魏晨一再說怕包工頭髮現(xiàn)他偷懶什麼的,我讓他放心,別擔心。因爲包工頭是我的人呀。
半個小時後魏晨實在不敢繼續(xù)和我聊天,去做事去了。
我坐在原地,苦笑看著他,隨即沉下臉,爲以後的事情擔憂起來。
現(xiàn)在的情況並不樂觀,由不得我不去擔心。
思緒中張璐涵給我電話了,我遲疑了會才接電話的,因爲我怕上次的事情有什麼問題要去解決。那種解釋不來的事情。
還好,她只是讓我去幫她一個朋友忙,在城市另一邊分局的案子有點棘手,他希望我去。
裡面的意思不言而喻,她還叮囑我,她對外人說關(guān)於我的身份只是一個醫(yī)生而已。
簡單的一句話有著許多信息,比喻她讓我去幫忙,其中表示案子不是正常案子。至於醫(yī)生的身份也不過是爲了讓我身份低調(diào)點,如果只是普通案子好抽身走。
我見到了她的朋友,女的,叫劉三姐,正名叫什麼不知道,反正大家是這樣喊的。
她也是隊長,她身邊也有助手,一個叫程峰,一個叫張全明。
程峰爲人比較沉穩(wěn),張全明比較精明,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感覺他今天的神態(tài)不怎麼好,似乎是有什麼事情要發(fā)生在他身上。
簡單介紹後正式開始工作。
不幸的事情發(fā)生了,張全明死了!
因爲我是醫(yī)院,所以並沒跟在他們身後去圍剿兇手,可是誰也沒想到,不到十分鐘卻傳來這個消息。
同一時間,劉三姐他們也撤了回來,板著臉,彷彿是受到什麼打擊。
其實我自己也有些不相信,剛剛還好好的,有說有笑,怎麼一下說死就死了呢?雖然身爲警察遲早有這樣的一天,但是發(fā)生了,我想劉三姐他們不願意相信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當我來到程峰身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隊長臉色蒼白,一副疲憊的樣子。手上還受傷了,不過應該是輕傷,被包紮好了。
現(xiàn)場還有起他警察忙碌著,救護的,勘查的……現(xiàn)場很亂卻有秩序的進行著。
“程峰,到底怎麼回事?”劉三姐很傷心道:“剛剛?cè)タ催^張全明的屍體,身上多出瘀傷,在死之前一定經(jīng)過打鬥,而致命的傷則是胸口心臟的位置,整個胸口凹進去了兩寸,心臟破裂。”
“凹處一看就知道是人的拳頭印……”只是劉三姐想不到的是誰能有那麼大的力量居然用拳頭能把張全明的心臟都震破。那份力量和殘暴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我同樣也留意到了張全明身上的傷口和那心臟的致命一擊。
但我和劉三姐不同,我相信有人能做到,而且不是一個兩個,而是起碼有上千上萬個人能做到。因爲這個世界太多常人無法理解的事和人。
沒涉足到這些不平常的人類自然不知道這些一般人認爲不可能的事其實是存在的。
“原本我們幾個人都已經(jīng)分工好,而張全明負責的是後門……”程峰說到這裡沒在說下去,雙手抱頭不語。也許意外就是在這個時候發(fā)生的,而程峰還在自責中。
“程峰,別這樣……”劉三姐也理解此時程峰的心情,換成是她一樣難過。沒有被看著自己的昔日的隊友,朋友就這樣死去更難過的事了。
我內(nèi)心嘆息,當看到張全明我就感覺不妥。可終究還是沒有在意太多,結(jié)果還是出事情了。
“恩?!”當我轉(zhuǎn)身仰頭看星空的時候,似乎瞥見了一個影子。在一個半高的山上。
但接著我再看卻什麼也看不見。最後我皺眉,但很快我就想到原因了。
我開始觀察四周。草叢,山石,最後在半高的山上看到了剛剛他瞥見的影子。
“是張全明!”
我看了看那正蹲坐著,雙手抱腿的張全明。一個人坐在半山的石頭上不知道觀望著什麼,又似乎在發(fā)呆。
我轉(zhuǎn)身看了看四周,見劉三姐和程峰他們都還在悲痛中,而其他的警察和協(xié)警也都在忙碌。我知道,這是個好機會,他要上去那山頭找張全明。
現(xiàn)在只有我才能看到張全明的鬼魂,而其他人是看不到的。要想知道這一切,估計只有親自問張全明才能知道事情的全部過程,沒人比張全明更清楚一切。
躲過幾個在草地搜索東西的警員,我來到了山頭上。
期間張全明回過看過了一眼我,但也只是一眼,隨即又轉(zhuǎn)過去雙手抱著腿蹲坐在石頭上,繼續(xù)看著下面。
我知道張全明在想什麼,剛剛我看的清楚。
張全明回頭看到自己的第一反應是喜悅,但是很快卻笑容就暗淡下去,也許張全明心裡知道,眼前的我是看不到他的。
在他想來,張全明就算是走到劉三姐等人面前,或者是在他們耳邊大聲嚷嚷,他們都感覺不到。即便他多想告訴他們自己還在他們身邊,還可以幫他們破案。可是沒人能看到他,也沒人理他。
也許這就是張全明只好一個人找了個地方坐著的原因。
我直接來到張全明的旁邊,也學張全明的樣子蹲坐在石頭上,雙手抱著雙腿,一副悠閒自在的模樣,但這個姿勢其實是很受傷的姿勢。往往只有內(nèi)心有想不通或是心裡不舒服的時候纔會一個人這樣蹲坐著,並雙手抱腿。
張全明看了看我,疑惑的樣子,似乎不明白我來幹嘛。也許他還會想這又關(guān)他什麼事呢?
“張全明?看什麼呢?”我順著張全明一直盯著的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啊!!”張全明被我的話嚇了一跳,整個人站了起來,詫異的看著我。
“怎麼了?”我仰頭看著這個剛剛還斯斯文文的張全明,怎麼一下子就那麼激動。現(xiàn)在該詫異的是我吧?張全明可是鬼魅了,而我依舊是人。
“我,你能看見我?!!你真的能看見我!”張全明驚訝,震驚。說不出是興奮還是驚訝,反正一臉激動卻有些失落的看著眼前的我。
“恩,我能看到你。”我微笑道。
張全明也看著我:“你、你怎麼那麼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