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親家母的表情,楊震靖連忙拉住了妻子的手,不讓妻子再有機會說下去。
楊震靖連忙拉住了妻子的手,何止的說道:“別說了,這些陳年舊事說出來做什么?別讓所有人都不開心。”
付海蕓瞪著丈夫,她忽然之間吼道:“這件事情是我想提的嗎?是你主動提出來的,不是我想在這個瘋婆子面前說的。”
楊震靖看妻子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連忙拉著妻子樓了。要是妻子還在這里,肯定會越說越多,讓親家母越來越難過。
而魯沁淑待在了客廳整個人苦澀不堪,跟在魯沁淑身邊的傭人瞧見她這樣子,連忙問道:“太太,你還好吧!”
其實家里的傭人都知道太太變成這樣子,老爺也是有責任的。一個女人會變得這么偏激,這么跋扈,都是因為老爺在外面有太多的女人。
魯沁淑深吸一口氣,聽到了傭人的問話,吩咐的說道:“走!馬送我回家。”
傭人聽到了她的話,馬推著輪椅送她出去。
楊震靖把妻子拉回了房間,他看著妻子,情緒終于冷靜了一下。
他問道:“你真的要把關系弄得這么僵嗎?”
付海蕓反問道:“是我想大吵大鬧的嗎?跑門來大吵大鬧的人是誰?還有剛才把我和薛德求以前的事情說出來的人是誰?難道是我嗎?是你,楊震靖,是你。是你要在魯沁淑的面前說這些,現在倒是怪起我來了。”
楊震靖聽到她野蠻的話,閉了雙眼。楊震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好,是我!我不應該在親家母的面前提起這件事情,但是你也不應該把當年那些破事告訴親家母。”
親家母?
付海蕓冷笑了一聲,嘲諷的說道:“一口一個親家母,你叫得挺順口的。算薛美萱嫁給了桓凱,我也沒有承認過他們薛家是我的親家。”
楊震靖看現在跟她說什么都白說,也不想再說了。楊震靖離開房間之前,只說了一句:“要是你想徹底失去你兒子,你大可繼續恨薛家的人。”
付海蕓瞧見離開的丈夫,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頭也很暈,之前還要暈了。
她一步步地走到了床邊,她躺到床,想到離家出走的兒子,眼淚終究還是忍不住往下掉。
當楊震靖回到客廳的時候后,發現親家母人已經不在了,連跟在親家母身邊的幾個人也不見了。
楊震靖立即喊道:“來人啊!”
花園里的傭人聽到了老爺的喊叫聲,馬跑進了客廳。
他瞧著老爺,問道:“老爺,你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嗎?”
楊震靖問道:“薛家太太呢?剛才不是還在客廳,是不是走了?”
傭人想起剛才魯沁淑離開時的樣子,那么難過,忍不住嘆口氣的說道:“薛家太太走了,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好像受了很重的打擊。”
楊震靖聽完了傭人說的話,連忙對傭人揮了揮手,然后轉過頭看著走到了沙發坐下來。
他坐在沙發想,親家母知道了這事兒,應該不會出什么事兒吧!
楊震靖思前想后的,總覺得很不放心,他連忙將手機拿了起來,給兒子掛電話過去。
楊桓凱正在公司開會,會議開到了一半,他接到了從家里打來的電話。
他揚起手臂,站起來終止了整個會議。
楊桓凱拿著手機從初會議室,很快手機那頭傳來了父親的聲音。
楊桓凱問道:“爸,我現在在開會,有什么事情必須要現在說的嗎?”
現在開會?
看來是沒辦法去薛家的,那讓美萱那孩子回去看看吧!
楊震靖說:“剛才薛德求的老婆來過家里了,為美萱出頭而來的。不過你媽跟她吵架的時候,把當年和薛德求的事情說出來了。你讓美萱回去看看她,我看她現在的狀況不太好。”
什么?
母親也真是的,當年的事情還有什么好說的?為什么要把當年的事情拿出來說?
楊桓凱沉沉的嘆口氣,馬撥通了電話給薛美萱。
薛美萱現在正在查找莊園的資料,也在分析現在的市場。
不過才找了一些資料出來,接到了丈夫打來的電話。
薛美萱連忙把手機拿起來,她笑著問道:“怎么現在打電話回來,是不是想我了?”
要是換在平時,薛美萱肯定會跟楊桓凱開玩笑,不過現在不會。
楊桓凱說道:“剛才我爸打來了電話,他跟我說了魯沁淑的事情。”
薛美萱皺起了眉心,公公打電話給丈夫說大媽的事情?
公公知道大媽什么事情,還要打電話跟丈夫說?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薛美萱追問道:“說了什么?”
楊桓凱回答的說道:“魯沁淑知道我媽和你爸的事情,你回去看看她,她的狀況可能不太好。”
薛美萱一聽,掛斷了電話連忙收拾東西車門。
她到薛家的時候,魯沁淑剛回來不久。她馬沖了二樓,來到魯沁淑房間的時候,瞧見躺在床的魯沁淑一點生氣都沒有。
她走了去,在床沿坐下來,安撫的說道:“大媽,我知道你知道我爸和我婆婆之前的事情了。你不要怪我婆婆,她也是無辜的。當年我爸辜負她,她差點死掉。”
原來美萱這孩子也知道。
魯沁淑看著她,情緒穩定了一些,魯沁淑問道:“為什么不告訴我?這件事情應該告訴我,應該讓我知道你父親和她的關系。”
以自己的經歷來說,告訴大媽之后,會讓大媽怨恨婆婆,自己又怎么能這么做呢?
薛美萱為難的說道:“我也是為了保護你們兩個人,現在對我而言,你們兩個人都對我很重要,所以我不想你們因為我爸受到傷害。”
魯沁淑聽到這話很開心,她沉沉的嘆口氣,說道:“其實我回來的路已經想得很清楚了,你爸的個性是改不了了。這么多天不回家,我也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不過不重要了,我已經決定了。”
決定了?大媽做了什么決定?
薛美萱皺了皺眉眉心,問道:“大媽,你想做什么?”
魯沁淑平靜的說道:“我決定跟你爸離婚了,這么多年,我也受夠了。你爸在外面喜歡跟誰過,跟誰過吧!我也沒有這個精力去管了,我只想下半輩子好好的跟我子女過日子。”
說完這番話的時候,魯沁淑握住了薛美萱的手。
很顯然,在魯沁淑這句話的子女,有薛美萱的立足之地。
薛美萱早已經放棄了父親,至于大媽是不是要跟父親離婚,全看大媽的決定。
她不打算阻止,說實話,要是她是當事人,應該也會離婚。
薛美萱反手握住了魯沁淑的手,支持的說道:“我想不但我會支持你,連亦辰和曼萱都會支持。你今天也累了,睡會兒吧!我會留下來陪你,睡醒了傭人回來叫我的。”
魯沁淑點點頭,這才閉了雙眼慢慢入睡。
楊桓凱結束了會議急匆匆的過來了,薛曼萱和趙翰麟也趕過來了。
他們一起進門的,才走進客廳,看到坐在客廳沙發的薛美萱。
他們連忙來到沙發坐下來,率先開口的當然是魯沁淑的女兒薛曼萱。
薛曼萱激動的問道:“我媽現在的情況還好嗎?”
薛美萱擠出了一抹笑容,點頭說道:“大媽已經睡下了,不過大媽說要跟爸離婚。我看著一次婚是離定了,我們誰也別勸。”
薛曼萱深吸一口氣,帶著失望的語氣說道:“算我媽要跟爸離婚,也是爸自己找的。這么多年了,他沒有尊重過我媽,老是在外面招惹別的女人。”
趙翰麟瞧見妻子這么激動,連忙攬住了妻子的肩膀,安撫的說道:“好了,別生氣了。身子要緊,別忘了,你還懷著孕呢!”
薛曼萱沖著丈夫點點頭,這才讓怒火減輕了一些。
下一秒,她轉過頭看著薛美萱,說道:“大姐,你回去休息吧!你過來照顧媽也一會兒了,我和翰麟會照顧她的。”
薛美萱看了她的肚子一眼,問道:“你現在懷孕了,照顧大媽真的沒問題嗎?”
薛曼萱笑了笑,說道:“我老公還在,當然沒問題。不用擔心我,回去吧!”
薛曼萱的話一說完,楊桓凱將薛美萱拉了起來。
他催促的說道:“你妹都發話了,還不回去。走了,我們回去休息。”
薛美萱被丈夫拖著,不得不離開。
……
魯沁淑跟薛德求談離婚的事情,薛德求沒有一絲絲的考慮,立馬答應了。
魯沁淑安排了時間,兩個人簽字離婚。
律師公證,將離婚協議送交去。
薛德求的財產一下子少了很多,他開始想方設法的擴展業務。
從化妝到香水,只要關于護膚化妝系列的產都在研發。
不過薛德求忽然打起了時新公司的主意。
他關注到時新的廣告才意識到,這家公司已經飛速的發展起來。
要是能拿到經營權,那他很快能恢復資產。
因此,他給王倩打了電話。
王倩接到電話的時候,還是很詫異的。她跑到薛德求的公司,她也想知道薛德求想跟她談的是什么事情。
到公司辦公室之后,發現薛德求并不在辦公室,好像有急事處理。
她在辦公室坐了兩三個小時,快到午的時候,終于等到了薛德求。
好歹他也是亦辰的父親,自己應該對他有點禮貌。
思及此,王倩站了起來,恭敬的喊道:“爸。”
薛德求看了她一眼,眼底有一絲厭惡,一閃而過。
王倩也觀察到這眼神了,既然這么討厭自己,為什么還要讓自己來這里?
薛德求坐下來,說道:“我找你來,是要跟你談你們時新公司的事情。”
公司的事情?時新和他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關系,他要跟自己說什么事情?
王倩疑惑的問道:“爸,我不懂。我們時新和你們的化妝公司,應該沒有關聯了,你找我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
薛德求一直看不起王倩,自然也懶得跟她拐彎抹角。薛德求說:“我要你把公司交出來,當初是我給了我女兒美萱錢,才開了這家公司,所以這家公司應該歸我的公司所有。”
所以他今天叫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是要自己交出公司的經營權。
怪不得,一直很討厭自己,巴不得看不到自己,怎么會叫自己過來。原來只不過是想要回當初給的東西,他怎么知道自己一定會給?
王倩沒有冷笑,只是深深的嘆口氣,說道:“爸,我或許不能答應你的要求,因為這個公司不屬于你。”
薛德求的老臉頓時沉了下來,這丫頭剛才說什么?這公司不屬于自己,這公司不屬于自己屬于誰?
難道屬于她嗎?
薛德求不顧長輩的身份,提醒的說道:“這公司的資金可是我出錢的錢。”
王倩聽到這話,點點頭。她說:“沒錯,資金是爸你出的。我可以給你本金,公司其他的事情都跟你沒有關系了。公司的局面都是我跟美萱一手一腳打出來的,我不可能把我們辛辛苦苦建立的事業交給你。我可以交給美萱,但是不會交給你。沒別的事情,我走了。”
薛德求赫然起身,這該死的丫頭。
他一氣之下,狠狠的朝著王倩的臉扇了過去。
王倩整個人因為這重重的一下,倒在了沙發。
王倩坐起來,她完全沒想到薛德求會因為自己說的話惱羞成怒。
可是顧忌到薛亦辰,她沒有發脾氣,而是堅持剛才的說法,說道:“爸,不管你怎么對我,我都不可能把公司交給你。公司是美萱的,除非今天美萱找我,讓我把公司交給你,否則我是不會給的。不過我想也沒有這樣的可能性,因為美萱已經把股份都給我了。”
薛德求煩躁的咆哮:“住嘴,誰讓你叫我爸的。誰是你這種賤貨的爸?你想高攀我兒子,想得美。”
王倩站了起來,她仍然沒有生氣,只是說:“要不是美萱兩夫妻,你怎么會讓我這樣子的賤貨進入你家?我又怎么可能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把公司交給你。剛才那一巴掌我當你是發泄,再見。”
王倩收拾好東西,一刻也不停留的離開了薛德求的辦公室。
薛德求看到她離開的背影,把茶幾的水杯狠狠的砸在了地。
該死,這個女人算什么東西,竟然敢跟自己這么說話!
而王倩乘坐電梯離開薛德求的公司,剛走出了大門,她拿出了化妝盒照鏡子。
臉有深深的指印,今天應該不能回去了。
可是現在不回去,又能去什么地方呢?
王倩閉了雙眼深吸一口氣,隨后把化妝盒收了一下,給公司打了電話。
是秘接的電話,她交代了兩句話掛斷了。
王倩打完了電話,獨自一個人去逛街了。
今天下午指印消散之前,誰也不能見。
要是讓美萱或者亦辰任何一個人看到,他們都有可能去找他們的父親。
自己可不想看到他們任何一個人跟薛德求吵架。
王倩坐出租車到了市心,平時一直在忙,完全沒有時間出來消遣。
今天道市心的時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覺得市心好像變了很多。
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要不是錯覺,怎么會覺得改變了這么多呢?
王倩慢吞吞的走了進去,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商場竟然在做活動。
不過王倩對這些活動完全沒興趣,她現在一個人,算做活動,也買的不高興。
王倩瞧見了商場一樓的一件甜點屋,她走進了甜點屋,找了靠窗戶的位置,可以看到商場內的活動。
王倩坐下來,侍應生把甜點和卡布諾送來。王倩正在喝的時候,忽然想起了剛才在薛德求的公司,薛德求說的那些話。
是啊,自己是賤女人,否則之前怎么會做那種工作呢?
忽然,有個人來到了她的面前坐下來。
王倩恍惚了一下,這才看清楚坐下來的人是誰。竟然是唐遲,已經好久沒有看到他了。
王倩驚訝的揚起了笑容,問道:“唐大哥,你怎么會在這里?不會這么巧吧!”
唐遲正準備給王倩打招呼,沒想到看到了她臉的五指印,唐遲伸出了手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在她的臉印了手印。
唐遲發現她臉的手印是男人給的,什么男人竟然在她的臉樓了手印?
唐遲生氣的問道:“是不是有人打了你?跟我說,是不是有人跟你動手了?”
王倩這才明白他忽然之間伸出手是什么意思,王倩連忙搖搖頭,逃避的說道:“沒人對我動手,你別瞎猜了。”
唐遲可不是一般人,經歷的事情一般人多得多,自然可以分辨剛才王倩說的話是真話還是假話。
王倩說的話根本是在糊弄他。
唐遲沉下臉來,他問道:“王倩,以我們之間的交情,你真的要對我撒謊嗎?還是你覺得我是笨蛋,我分辨不出來傷是怎么來的?”
王倩聽到他的話,忍不住咬住了唇瓣。忽然之間,王倩在想。
當初要是選擇和唐遲在一起,是不是不不會有這種事情了?
下一秒,王倩嘆口氣,妥協的回答:“剛才我去見了我男朋友的父親,談話沒談到一起,被打了一巴掌。沒關系啦!他也不是故意要這么對我的,只不過他要談的事情,我的確不能答應。”
王倩的意思是說這一巴掌是薛家的老頭子打的?
薛亦辰是做什么吃的嗎?他身為王倩的男朋友,在王倩去見他父親的時候,竟然沒有陪在身邊,還讓王倩受了這么大的委屈?
真是該死!
唐遲的眼里充滿了憤怒,他怒斥的問道:“薛亦辰不是說會保護你嗎?不是說隨時隨地都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嗎?他怎么沒有陪在你身邊?”
王倩笑了笑,家里才發生了一件大事情,自己怎么能讓亦辰陪在自己身邊呢?
她說:“我沒有告訴亦辰,況且亦辰還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陪在我身邊。”
他有事情要忙,所以沒時間陪王倩去。
這算什么爛理由?
要是自己在王倩的身邊,這種時刻,一定會陪著王倩,不會讓王倩獨自一個人面對。
唐遲又問:“那你被你未來公公打了,為什么不會去好好休息,還在外面亂逛?”
王倩咬住了唇瓣,她看著唐遲。唐遲現在的樣子看去已經很生氣了,要是跟唐遲說是不想讓他們看到這個手指印,他肯定會更生氣。
沒準拽著自己回去找亦辰,那情況可能會變得更復雜。
唐遲看她的表情,才得到她為什么在外面徘徊。
她還真是個好女朋友,夠體貼的。算被傷害了,也不愿意讓男朋友擔心。
唐遲閉了雙眼,說道:“你這樣在外面閑逛不是個事兒,到我那里去,我幫你涂涂藥。要是不涂藥,我看你臉的五指印到今天晚都不會消散,你也回不去了。”
王倩聽到了他的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要是這個五指印真的不消失怎么辦?要是在外面閑逛,不小心遇到了認識的人,消息傳到了亦辰的耳朵里怎么辦?
王倩深吸了一口氣,即便是這樣,王倩還是有所顧慮。唐遲始終是之前喜歡過自己的男人,自己可以裝作都過去了,跑到他的家里去嗎?
唐遲看到王倩臉的遲疑,有些不爽的問道:“你不愿意跟我回去,是不是擔心我對你做超越朋友的事情,你不相信我?”
王倩連忙搖頭,解釋的說道:“我沒有想那些,只是我覺得有點尷尬,畢竟我們之前的關系……我跟你這么去,你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唐遲沒有再說一句廢話,拉起了她的手,把她帶走了。自己巴不得她能跟自己一起走,怎么可能覺得不舒服?
王倩根本來不及抗拒,被唐遲帶走了。王倩想起還沒付賬,連忙喊道:“唐遲,我還沒付賬。你讓我付了帳,再帶我走。唐遲……”
唐遲一路把她拉出去,根本沒有停下來。
唐遲說:“我是這里的常客,他們會把帳都記在我頭的,根本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