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后我拉著宋薇薇到走廊的拐彎處,看著她厭煩的表情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尷尬了一會,我說:“事情為什么會是這樣,告訴我好不好,我是無辜的。”
說罷,我拽起了宋薇薇的手,她一下子把我甩開,用厭惡的語氣說:“你要是無辜的那所有人就都是竇娥了,你先是搶了蔣柔的第一個男朋友鐘辭,然后又搶了蔣柔的第二個男朋友陳易遠,蔣柔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嗎?讓你這么的對她。”
我沉默了許久,不是代表默認,而是不知道怎么說。難道真的要我說出來惜涼愛陳易遠嗎,難道我說出來我沒有搶蔣柔的男朋友她會信嗎,我該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
半響,我靜靜的回復到:“清者自清。”剛剛說到這里,之間惜涼不知從什么地方走出來,拉起宋薇薇的手就往出走,或許,她是害怕了吧,害怕我說出些什么。
她們走后,我一動不動的靠在冰冷的墻壁上,然后緩緩地蹲下,抱住頭,卻沒有再哭。我知道,哭是沒有用的。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見鈴聲響了又響,卻沒有一個人過來。正當我要回教室的時候,蔣柔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她像一束光,不管走到哪里永遠都是那么亮。
她慢慢地向我走過來,遞給我一支煙,我拿著煙,問她:“在這里抽煙沒事嗎?”她笑著搖了搖頭,然后幫我點燃。
愛喜的味道永遠這么清涼,像薄荷一樣,仿佛這支煙又讓我們回到了從前。顯然,她比惜涼要冷靜的許多。
她吐了一口煙,看著白煙在空氣中緩緩散開,仿佛在自言自語:“惜涼給我看了你和鐘辭的照片,所以我才要你和我一起去見鐘辭,我并不是不愛他,而是想弄清楚你們的關系,看來,你們真的在一起。”
我自嘲地笑了笑,心竟然漸漸開始疼痛,疼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把照片拿給所有人看,痛的是我一直都在被冤枉。吸了一口煙,吐出去又吸回來然后在吐出去:“我知道我在怎么為自己辯護你們都不會相信,因為你們選擇了相信事實。可是既然你愛他,為什么還要分手。”
“分開,是為了放愛一條生路,還有個原因是因為我也很愛陳易遠,甚至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原來一個心臟可以住下兩個人。”說罷,蔣柔將煙頭丟到地方踩滅,接著又點燃了一支。
此時我竟然開始大笑,我終于弄明白事情了,惜涼,你為什么要怎樣對我,為什么要把一切責任都推在我的身上。
我甩頭走掉,直接去了惜涼的班級。已經下課了,班級里只有惜涼一個人,或許她知道我會去找她。
我走到她的面前,一個巴掌甩在她的臉上,她條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臉很小聲的說了句疼,我輕蔑的笑了笑:“疼嗎,可是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給我一個解釋。”
她故作疑惑的表情看向我:“什么解釋?”
“別裝了好嗎,為什么要把一切責任都推在我的身上,就是這個解釋。”我隨手拉出一個凳子坐在上面。
“要解釋?我給你,解釋就是因為這一切本來就是你的責任。”惜涼憤憤的說著,眼神中充滿了怒意。
然而我的眼神也不甘示弱,與她抗衡著:“如果你說把照
片給她們是無意的這個我相信,可是你敢承認當你發覺了一切后所做的其他的事情都是無意的嗎?”
我看著她的眼睛,漸漸的她竟然有些不敢面對我,她避開我的眼神,卻仍然怒吼:“我承認,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故意的,可是我真的很嫉妒你,難道我比你差哪里了嗎?憑什么他就是不喜歡我,甚至我把自己都給了他。”
在惜涼說最后那幾個字的時候我是咬著牙聽下去的,隨后我開始深呼吸,努力的使自己的內心平靜:“以后我們都不再會是朋友了對嗎?”
她的臉上掠過一絲錯愕,顯然她沒有想到我的下一句話會是這個。她也淡淡的嘆了口氣:“既然已經這樣了,既然我們都選擇了愛情,那么我看這朋友也沒法做了,以后就做普通朋友吧,陳易遠我會努力爭取來的。”她停頓了一會,見我沒有說話,便接著說:“答應我最后一個要求好不好,不要告訴別人這一切都怪我好不好,不要告訴蔣柔我愛陳易遠好不好。”
我點點頭,只說了句再見,然后就走掉了。
這一切,本來就不怪她。那一刻,我不知道在未來等待我的是什么。
我拎著書包走出校門,只見鐘辭的車子停在大門那里,見我走過來,他連忙下車幫我拿著書包,然后在走到車的前面,幫我打開車門。他對我這么無微不至的照霎時間讓我想到了陳易遠,好久沒有看到他了。
我身心疲憊的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鐘辭幫我記好安全帶,然后什么也沒有說,就這樣的將車子啟動了。一路上,我們彼此沉默。
好想給自己的心放一個長假,最好是沒有日期的假期,就讓自己做一個觀眾就好,至少這樣不會覺得很累。
人生總是在走走停停中度過,或許自己走的時候他在停,自己停的時候他卻在走。
記不清這樣的日子過了有多久,或許幾個星期,又或許幾個月,只記得天空中已是漫天飛雪。那時,即將寒假。
在這段時間里,偶爾的和陳易遠見過幾次面,地點也不過是在學校附近的咖啡店,見面時總會有些尷尬,那些曾經似乎再也回不去了,我們時間就像是隔了一座山那么遙遠,再也無法走進彼此。
在這段時間里,也沒有聽說他和惜涼交往,更沒有聽說他和蔣柔在一起。然而這么長的時間過去了,我們五個人之間的糾紛其他的同學也漸漸的淡忘了。
看著惜涼身邊的朋友一個比一個多,而我卻一個都沒有。她們,看上的不過是惜涼家的錢而已。
那天,我又約了陳易遠,還是那家離學校很近的咖啡店,外面下著大雪,這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在南方是見不到這樣的雪的。突然好想出去踩雪。
我看了看陳易遠,他正喝著手中暖暖的咖啡:“陳易遠,我們一起去踩雪玩好不好呀,聽說很好玩的呢,在南方是從來都不會有這么大的雪的。”
陳易遠也是生在南方長在南方的,同我一樣是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雪的,于是他點點頭,比我還要著急的溜了出去。
外面的雪已經莫過腳脖子了,還好穿的是靴子,不會讓雪進到鞋里。我在雪上蹦來蹦去,把蓬松的雪踩的緊緊的。天空仍然飄著雪花,突然從斜方飛來了一個雪球,一
下子就砸到我了,我轉過頭一看,看到陳易遠正在捂著肚子哈哈大笑。我一時來氣,也捏了個雪球砸過去,可惜的是砸了好多次我就是砸不到他,然而自己卻被命中好多次。
我氣呼呼的看著他,然而他卻樂此不疲。突然有種一如當年的感覺,為了不讓這種感覺溜走,我接著故意裝作很生氣的樣子,然后等著他來安慰我。
果不其然,陳易遠屁顛屁顛的跑過來用祈求的目光看著我:“老大別生氣了,小弟我知錯了。”
我噗哧一下笑了出來:“小弟呀,老大我可不是這么斤斤計較的人,好吧,這次老大我就暫且饒過你了。”說罷我還擺了擺手。
他輕輕的切了一聲,我馬上又假裝用很憤怒的表情看著他:“怎么?不服是嗎?”
他縮了縮脖子說:“不敢不敢。”
不知是什么讓我們再次拉近了距離,只記得從那次過后,我們就經常走在一起,甚至要比我和鐘辭還要親密。
與此同時,惜涼那邊正在猶豫該怎么見她的后爸。她站在這個說不上是自己家的家門前,不知該怎么進去,又不知進去后說的第一句話又是什么。
猶豫了好久,她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家門。她剛剛邁進家門,她的后爸就走過來給她一巴掌:“你還知道回家阿,我以為你都忘了呢。”
惜涼委屈的看著她的爸爸,努力的止住眼淚,這一巴掌,要比那天我打的重很多。
這時她的媽媽從后面走出來,把惜涼的后爸拉到一旁說:“她不是你親女兒可她是我的親女兒,你就不能對她好點嗎?為什么看到一次打一次?”
惜涼后爸的表情明顯很生氣:“我無條件的養她供她念書給她很多的零花錢,這些還不夠嗎,難道她還想要多少?要我把所有家產和整個公司都給她才可以嗎?他也是的,要死怎么不把自己的女兒一起帶走。”說罷三個人都沉默了,惜涼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誰,那就是惜涼的親爸爸。
惜涼的媽媽大喊:“夠了,惜涼要的不是這些物質,只要你對她好一點,那么這個家不會很好嗎?”
惜涼此時也已經怒氣沖天,她歇斯底里的說:“就算他對我再好我也不會叫她一聲爸的,我的爸爸只姓林。”
因為惜涼說的這句話,她的后爸又沖過去給她一個巴掌,手打在臉上發出啪的一聲,回蕩在整個房間里。這個巴掌要比上一個更狠。
惜涼捂住自己的臉頰,輕輕的揉著,然后沖上樓,進到自己房間,使勁的關上門,蹲在地上無聲的哭泣。
樓下,倆個人同樣吵的很兇,
林惜涼就一直這樣蹲在地上哭,也不知哭了多久,樓下的吵罵聲已經漸漸消失,想必是后爸給媽媽道歉成功了吧。
許久,惜涼覺得自己的肚子有些空,想要下樓拿些吃的,卻又害怕碰到后爸。于是她走到房間的陽臺上,順著室外樓梯走了下去,還好這是別墅,住在二層有可以直接走室外樓梯。
走在超市里竟然不知該吃些什么,算了,就那些可以直接吃的好了。于是她買了兩個鳳爪和一個三明治還有一瓶營養快線。
拎到家吃的時候,才發現那些都是我喜歡吃的,這些幾乎已經成為了習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