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拿來一個凳子,先把托盤放在凳子上,然後拿起一個棉籤沾了沾碘酒,在劉偉的屁股上抹了一下。劉偉突然感到冰冷刺骨,以爲是針頭紮了上去,心裡一驚,屁股上的臀大肌猛地抽搐了一下。歐陽夏蓉見了就笑:“別怕,護士還沒給你打針呢,你緊張什麼?呵呵!”
護士又拿起一個棉籤,沾了沾酒精,又再劉偉的屁股上擦了一下,劉偉的臀大肌又抽搐了一下,整個屁股都變得堅硬無比。歐陽夏蓉又說:“你緊張什麼呀?這麼大人了,還怕打針啊!”劉偉皺著眉頭沒有吭聲,心裡想著:這個護士幹嘛呢這是,逗我玩呢?什麼時候纔給我打針啊?
護士剛纔聽了醫生的話,以爲劉偉是來走後門佔便宜的,心裡沒好氣,便想著狠狠扎他一針,左手剛剛按住劉偉的屁股,針管就紮了下去。劉偉的臀大肌立刻抽搐,變得堅硬似鐵,針頭竟然沒扎進去,變成了u型彎!
“你怎麼回事啊,打個針也這麼緊張?放鬆!”護士呵斥了劉偉,又換了一個針頭。再扎,又彎了。
護士說:“哎哎,你能放鬆一下嗎?真沒見過你這樣的!”換了針頭,再扎,又彎了!
護士一連扎彎了三個針頭,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卻把怨氣撒在劉偉身上:“你這人怎麼回事啊,三歲孩子呀,還怕打針?真討厭!”說著,又在盤子裡找針頭,帶來的針頭已經用完了,就氣得嘟嘟囔囔地走了出去。進了護士站,對護士長說:“那個人太討厭了,一連折了三個針頭,我不給他打針了!”
“怎麼回事啊?”護士長問清事情始末,笑著說,“有好多人都緊張打針的,這是應激反應,很正常,跟歲數大小沒關係。行啦,行啦,你別管了,我去辦他!”
護士長從小護士手裡接過針管,換了針頭,走進病房,見人們都在笑話劉偉,也笑著對他說:“你別緊張,打針又不疼,怕什麼呀?!”說著話,左手的兩個手指就放在了劉偉的屁股上。劉偉的屁股又激烈的抽搐了一下。
護士長咯咯笑了起來:“別怕,我還沒打呢。”說著,又用手在劉偉的屁股上按了一下,劉偉的屁股又繃得硬硬的。護士長反覆按了好幾回,邊按邊跟劉偉說話,劉偉很快適應了,心情一放鬆,就不再緊繃臀大肌了。護士長卻突然把針頭紮了進去,又笑問:“怎麼樣,不疼吧?”
“嗯,不疼,不疼!”劉偉吐了一口長氣。
周圍的人都轟的一聲爆笑起來。
柳若蘭待護士長走後,不無嘲笑地說:“哎呀,我以爲我們的劉偉是英雄好漢呢,原來怕打針,還不如三歲的孩子呢!你瞧瞧人家小邵,骨頭打折了重接,連吭都不吭一聲,面不改色,心不跳,再瞧瞧你!”
“你少來啦,”劉偉提上褲子,一邊繫腰帶,一邊說,“說他面不改色我信,心不跳不就死翹翹了嗎?我這不是怕,而是……而是……”
“而是什麼?”柳若蘭接著他的話茬說,“不是怕,而是膽怯!”說了,就捂著嘴嗤嗤地笑。
一連兩天,劉偉每次在病房裡見到那個小護士,小護士就會跟她的小姐妹們對劉偉指指點點的,還捂著嘴偷偷地笑。劉偉一開始還感到難爲情,後來臉皮也厚了,再見了小護士,就主動用手捂住屁股,臉上還帶著壞壞的笑,逗得小護士一見他就連忙捂嘴偷笑,扭身就走。
三天後,劉偉的身體完全康復了,邵乃剛還要繼續治療。劉偉惦記著給劉文靜送文件,便跟邵乃剛和柳若蘭告別,並委託歐陽夏蓉好好照看邵乃剛。
歐陽夏蓉撅著嘴說:“這裡有蘭姐照顧呢,我要跟你去!”
“你不能去,留在家裡好好照顧邵乃剛!聽話,我很快就回來。”
“不行,我就要跟你去!”歐陽夏蓉好長時間沒有跟劉偉在一起了。雖然這段時間裡,他們也是朝夕相處,但那只是在一起工作,沒有單獨在一起,所以不能算數。她好想跟劉偉纏綿在一起,不僅心想,身體也想!
劉偉被糾纏的很煩,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柳若蘭瞥了劉偉一眼,怕他生氣說過頭話,急忙勸道:“小邵的腿已經消腫了,基本上沒事了。就讓阿蓉陪你去吧,有個啥事時,也多個幫手!”
劉偉拿眼看柳若蘭,柳若蘭就趁機給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惹歐陽夏蓉生氣。劉偉低頭想了想,又咬了咬牙,好像下了多大決心似的:“好吧。那就趕緊走,回去收拾收拾,中午咱們就出發。”
當天下午,劉文靜在她的辦公室裡看了劉偉帶去的文件後,立刻要求她的團隊投入工作,前期的工作量很大,除了劉偉他們搞的這個文件以外,還有很多輔助文件要整理,有了歐陽夏蓉的幫忙,工作進展的很順利。劉偉看著歐陽夏蓉跟著劉文靜奔來跑去的忙活,心想:阿蓉還真來對了!
兩天後,劉文靜對劉偉說:“你們今天就回去。回去後,在你們那裡給我準備一間辦公室,要三臺電腦,一臺大型打印機,a4打印紙二十包,還要安排五個人的住處。嗯……準備三間宿舍,兩個雙人間,一個單人間。我們要搬倒你們那裡去辦公。”
“好的,”劉偉答應了,又問,“你們什麼時候過去?”
“越快越好。”劉文靜說,“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後天就過去。”
“沒問題,今天就可以給你們準備好。”劉偉說,“辦公設備都是現成的,住處麼,我想安排你們住賓館,怎麼樣?”
“沒問題,住賓館更方便。”劉文靜說,“如果你真的能今天就安排好這一切,那我們明天就過去。嗯……就明天下午吧。”
“幾點?”劉偉又解釋說,“我好給你們接風。”
“接風就不用了,我們是去工作的,又不是去玩的。”劉文靜又叮囑劉偉,“其實,住處不是最重要的,辦公設備一定要準備好。一旦可是工作了,咱們就不能停。要是因爲設備問題耽誤了工作可不好!”
“沒問題,你就放心吧。設備都是現成的,我纔買了一套新的。”劉偉拍著胸脯說。
“那好,咱們就說這麼定了,明天下午我帶人過去。臨到時我給你打電話。”劉文靜向劉偉伸出手來,跟他告別,“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在回家的高速公路上,歐陽曉蓉說:“這個劉文靜看著歲數也不大呀,怎麼說話辦事這麼利索,顯得很大氣?”
“那當然了,你可別小瞧她,她可是有過國外投資公司的工作經歷的!”劉偉給歐陽夏蓉簡單介紹了劉文靜的身世背景,卻隱去了她小時候的受難經歷和喜歡飆車跟喝酒的細節。
儘管劉文靜說不需要安排接風酒宴,但劉偉在第二天接到她們一行五人之後,還是邀請她們一起去世紀大酒店吃晚飯。坐陪的有歐陽夏蓉、柳若蘭和大雄。
席間,劉文靜依然說自己不會喝酒,她的四個手下也都說不會喝酒。劉偉只好跟大雄兩個人喝,但爲了表示禮貌,誰也不敢放開喝,只是象徵性的喝了一點,然後也換成了純果汁飲料。
“怎麼沒見到你們的工程師邵乃剛啊?”劉文靜問。
“哦,他病了,還沒有出院,腳踝骨折。”劉偉又向她介紹柳若蘭,“這位是他的愛人,柳若蘭。”
“哦,是邵夫人啊,你好,你好!”劉文靜很熱情地向柳若蘭伸出手來,不吝溢美之詞地稱讚邵乃剛,“你家邵工可真是難得的人才啊,申報材料不僅搞得嚴謹詳盡,工程邏輯還非常清楚。不瞞您說,替人註冊公司的這種工作我搞了不下十幾個了,像邵工這樣能把申報材料搞得這麼漂亮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今天本以爲能跟他見見面,他卻病了,遺憾,遺憾!”
“劉總,您過獎了!”柳若蘭客套道,“他只是一個搞技術的,嚴謹還勉強說的上,至於其他的麼,跟您們比起來,還差的很遠呢!”
“我這個人說話向來喜歡直來直去,不會恭維人的,邵夫人不必謙虛。”劉文靜說,“只是,我們將來的工作很可能經常需要邵工的幫助。到時候,邵工能不能……”
“沒問題。”劉偉插話道,“只要你需要,我就是背也把他給你背過來!你儘管說話就是了。”
“哦,”劉文靜瞥了一眼劉偉,又扭頭看柳若蘭,“不知邵夫人捨得邵工這麼勞累麼?”
“劉總,您太客氣了!”柳若蘭笑道,“劉偉說的對,邵乃剛可以隨叫隨到的。再說,他本人就是個工作狂,只怕您不找他,他也會找您的嘞!”
“真的呀?”劉文靜不等柳若蘭回話,又點著頭說,“這就好,這就好!”
劉文靜問了邵乃剛的情況後,就很少說話了,她的四個手下也絕少說話,只是禮節性地回答一些劉偉提出的無關痛癢的問題。劉偉見冷場了,心想她們也累了,又見她們都坐直了身子不再動筷子了,便問:“都吃好了?”
“嗯,撤吧,我們回房間還要開個會,安排一下明天的工作。”劉文靜又說,“謝謝今天的晚宴!”
“不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劉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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