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瑪?shù)脑捵尠矕|皺眉,她馬上解釋著,“我只是聽我阿爹說的,但是吧,之前帶過一批客人,他們就是用這個法子進(jìn)去的,然后我就留意了一下,哎呀你們也知道我這人就是能忽悠,愛交有用的朋友,當(dāng)時就留了聯(lián)系方式這是他們要是看你內(nèi)陸人,估計會獅子大開口要你們一大筆錢。”
別管錢不錢的,能進(jìn)去就行了,我想到會有黑市方法把人弄進(jìn)去,可是卻不知道門路,現(xiàn)在聽卡瑪這么一說,到時心中一動。
安東看著卡瑪半天盯的她都毛了,“哎呀,我真是實心想幫你們的,主要是剛才你們救過我的命,我阿爹說了,不能欠人情的。”
“好,如果你辦成了,給那人多少錢,我同樣再給你。”
卡瑪抑制住本能的欣喜,還是擺手,“我已近收了那么多錢了,不能再收了。”
我笑著拍著她,“給你就拿著。”
卡瑪轉(zhuǎn)轉(zhuǎn)眼睛終于笑出來了,還真是個孩子。
我們就這樣在凱拉城外呆到了晚上,一直到夜幕降臨,時間差不多八點多吧,卡瑪才和我打著手勢,“不能帶太多人,我也好久都沒和對方交涉了,你也知道,這邊不常用手機(jī)聯(lián)系的,只能靠暗號,我上次帶那些客人還是去年的事。
這邊很亂,幫派今天有明天沒有的,也不知道這些人還在不在。”
最后是安東和我去的,阿寧不放心要安東帶兩個高手,后者搖頭,太多高手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我倆正好,一男一女,可以借用的名頭很多。
當(dāng)時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大膽子,其實后來我想過很多回,在這地方,去見倒賣通行證的西北人,還就我倆,如果腦子清醒的時候我覺對干不出來這事。
但當(dāng)時大概剛經(jīng)歷了昨晚生死時速,所以人有點張狂了。這都是后話了。
卡瑪帶我們徒步走過去,不過不是去城門,而是去距離城門有兩百多米元的一面城墻下面。
西北晚上風(fēng)沙大,卡瑪說城里面就不會這么大風(fēng)了,那邊是綠洲,當(dāng)時這城墻還是國家建的呢,沿著綠洲邊緣擋風(fēng)也是保護(hù)綠洲的持久性。
果然站在城墻下面的時候風(fēng)就小了很多,遠(yuǎn)處看著不算高的城墻走到下面才發(fā)覺足有三層樓那么高,據(jù)說這城墻的歷史和長城都差不多了,摸著那古老冰冷的城墻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不會是要我們爬上去吧。”
卡瑪沒理我的調(diào)侃,在地上拿手電筒摸索了半天,又抬頭看看距離,我和安東在一遍皺眉等的都有點不耐煩了,卡瑪才叫到,“找到了。”
我們趕緊看過去,只見卡瑪在城墻下面摸到了一塊活動的破磚頭,抽出來,拿手電筒照著,我這才奇異的看到那塊磚頭后面被磨成了一個凹槽,可以放東西。
卡瑪趕緊拿出一張鈔票卷著剛才在車上寫的字條塞進(jìn)去。
又把磚頭塞回去了。
然后利索的對我們說,“走吧,回去吧。”
“啊?”
這一次我和安東同時驚訝的叫出聲來,卡瑪卻是趕緊作著噓的手勢,“這里離城門很近的,厘里面有來回巡邏的部隊,你在墻外大呼小叫也是會被發(fā)現(xiàn)的。”
“這就完了?”
“不然還能怎么樣,就等消息了,要是明天還沒人來找咱們,就是這倒賣通行證的人已經(jīng)沒了,如果有就是她們看到咱們的請求了,一張鈔票是暗示,告訴他們咱們是有錢人。”
我覺得有點荒唐,“那要等多長時間,咱們吃的喝的都不多了。”
卡瑪卻是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方法也是上次帶客人的時候知道的,當(dāng)時那個倒賣通行證的人也想和我合作,他們除了我這個向?qū)В€找了其他業(yè)余的向?qū)АB犝f和很多向?qū)?lián)系幫人悄無聲息的進(jìn)去。”
她在那解釋著我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關(guān)口除了你還有別的向?qū)В俊?
一開始和我們說的吹得好像整個關(guān)口就她一個向?qū)频模涩F(xiàn)在卡瑪自己說漏了,看來干這活計的人還挺多,而她顯然不是最有經(jīng)驗的。
卡瑪訕訕地笑著,摸著鼻子有點不好意思,不過大家都這么熟了又剛經(jīng)歷了生死,笑笑,露出小白牙,“那個混口飯吃嘛,卓元師父把這任務(wù)交給了卓元,當(dāng)然要照顧自己人生意了,呵呵。”
我和安東一臉黑線,不過卡瑪趕緊解釋著,“你們別看我小,我經(jīng)驗可是很足的,我爹可是沙漠之神,我是沙漠之花。”
安東率先拉我往回走,卡瑪在后面叫這,安東卻連頭也不回的往車子那邊走。我在一邊好笑,大概作為運籌帷幄京城的安少來說,什么都是他掌控的了的,唯獨這一次真是始料未及,而且突發(fā)意外太多,比如說這個讓人哭笑不得的向?qū)Эì敗?
末了安東看我笑的歡快,索性停下來盯著我。
“怎么了?”
后者卻是拉起嘴角,“就和你一樣,我發(fā)現(xiàn)我人生的意外都源自于你這種人。”
我微微皺眉,“說清楚,哪種人啊?”
后者往回看了一眼在我們后面吃力的跟著的卡瑪,笑意更濃,“這種小狐貍,你和她,都是,我這輩子的克星。”
我臉?biāo)⒌募t了,被他盯的,手被安東攥在手心里,很有力,我想抽揮手緩解尷尬都不行,那貨就站在沙漠中間抓著我的手,笑著盯著我,我剛要說什么想尷尬,后面的卡瑪就突然疑惑的叫了一聲轉(zhuǎn)過頭又走回城墻那邊了。
由于我們剛擦走的不快風(fēng)又大,所以沒走幾步,此時看到卡瑪突然奇怪的回去,也皺眉跟了回去。
只見卡瑪蹲下來,耳朵貼在城墻上,我過去詢問,她卻瞪著眼睛做了個噓的手勢。
我也把耳朵貼上去,此時這里正是空心磚頭的位置。
然而如果去除風(fēng)聲的干擾,我心一動,確實,城墻另一邊有聲音,似乎有人在搬動那塊磚頭。
卡瑪說那些人每晚八點會來看一次,他不確定那些人是不是還在,所以就放了磚頭,他們看到會來找的,可沒想到這么準(zhǔn)時,看來,還有人在干這個勾當(dāng)。
果然地上磚頭動了一下,安東眼疾手快的一下抓住了那塊移動的磚頭。
我和卡瑪?shù)纱笱劬ε闹屗攀郑矕|卻皺眉死死捏著那塊移動的磚頭,對方也是一愣,沒再動了。
安東卻是給了卡瑪一個眼色,后者趕緊緊張的,“蘭大叔,是你嗎,我是卡瑪,記得我嗎,去年帶人來這邊,和你留了先聯(lián)系方式的向?qū)Эì敗D€對我特別好,給我介紹了很多活那個,一直想來看您,可是今年生意不景氣,就一直沒機(jī)會來。”
后面沒人回答。
我有些奇怪和擔(dān)心,卡瑪也有點奇怪看看我們繼續(xù)又問了幾遍,可那邊還是沒動靜,末了安東將磚塊抽回來,里面的字條還在,可是錢卻沒了。
我微微張大眼睛,安東卻是拿著那磚塊發(fā)呆。卡瑪不可思議的,“怎么回事?他們怎么就把錢拿走了,該不會是?”
我心里一沉,”不會是別人吧?”
“不可能的。”卡瑪焦急的回答,“他們這個非常秘密,我也是磨了蘭大叔很久才知道的,里面的人只有他們一伙知道第幾塊磚頭,這是打死都不會說的。不過也說不好,他們干這行本身就很危險當(dāng)?shù)馗鞣絼萘Χ己芗芍M內(nèi)陸人過來。
他們之中人要是抓到一次就的死絕了。可是其他人也不會知道這個方式啊,真的,這個特別隱秘,就算別人拷問他們中的人也不會說的,因為都是家里人干這個,全家都干這個指著這個吃飯,這邊的人你們不了解,西北人非常認(rèn)親的。
就算對對手多狠心,他們對家里的人都是很上心很在意的,都是大家族,有些人家有十幾個孩子呢,家庭觀念很重,所以即使被抓住要被殺掉也不會透露這個的,因為家里人要指著這個吃飯。”
“這么久了變故特別多吧,萬一對方已經(jīng)不干這個了呢?也許就有人拿走了。”我覺得我們在這邊猜測也沒用,不過心里還是濃濃的失望,要是對方已經(jīng)不干了,那我們是不是就進(jìn)不去了,就只能等玉成坤的人來接應(yīng)?
可是玉成坤開頭就沒交代好,其實在我看來玉成坤似乎想要的只是軍戶,在他來看阿東來了就是分地盤的,而他要的只是軍火,這些安東又何嘗不知道呢?
“現(xiàn)在怎么辦?看來干這事的人不在了,不過應(yīng)該還有別人干這事,不如在想想辦法。”
我皺眉說著,安東卻是沒出聲,神色盯著卡瑪,若有所思,“你說,這塊磚頭只有那邊的人才知道。”
“對。”
安東挑挑眉頭耳朵貼在城墻上,半天,突然伸手進(jìn)那個洞一下想抓了到了什么,槍指著墻壁,聲音不大不小,“兄弟,聽墻角也要看自己的技術(shù),你最好別動,能到西北來的內(nèi)陸人你該知道都是什么樣的,我這槍可是打穿破城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