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可開不到二十多層,所以賓客只能乘電梯上下,然而因為賓客太多,似乎這次不單單是請了京城上流社會的達(dá)官顯貴,甚至還有各個領(lǐng)域的精英,學(xué)者,我還看到了明星。這個主題我有點搞不懂了。五花八門,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想把全京城大街小巷相干不相干的全請來。
四部電梯忙的不可開交,見面也免不了寒暄,我?guī)е恼驹诎矕|身邊,看著電梯前人來人往,“言魯升到底搞什么鬼?”
安東也微微皺眉,“按言魯升的性格這些人沒必要請的,他只要達(dá)到他的目的就行,看來這些人是那位米菲小姐請的。”
我無聊的打量四周等電梯的人,安東自然免不了被圍住,我也得了清閑從他身后偷偷溜出來,可是剛出來就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好巧,又見到你了。”
我一抬頭,也很驚訝的,“奇諾?你怎么在這?”
后者捋了捋自己得西裝,“我最近新拍了一個電視劇,嗯。”
他假裝思索,偷偷笑著,“我想你大概也不會看吧,就是腦殘肥皂劇,不過還挺火的,所以,就來嘍。”
我笑著,他那個人還是老樣子,雖然我和這個人接觸不多,但是每次遇事他都給我一種很踏實的感覺,雖然我們彼此都知道不是一路上的人,盡量少接觸,可是這樣遇到不說話又覺得尷尬,就當(dāng)做是老朋友了。
“沒想到會在這見到你?”
他眼睛很亮。
我點頭微微笑著,剛想問他那個經(jīng)紀(jì)人呢,就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正拖過來,“奇諾啊,你不知道你拍完那個電視劇有多火,剛才好幾個名媛在跟我打聽你呢,這些人都是內(nèi)地電視劇的大投資方,隨便給你投個一兩千萬拍偶像劇的有的是,在場還有大導(dǎo)演,你。”
那娘娘腔經(jīng)紀(jì)人一回頭就看見了我,雙眼瞪得溜圓,“怎么又是你。”
我和奇諾忍不住都笑出來了,看經(jīng)紀(jì)人一臉黑線的表情,我這次舉起手,“我什么都沒干啊。別賴上我,今天就是參加個宴會恰巧碰到。”
也不怪那個經(jīng)紀(jì)人,主要是太湊巧了,我和奇諾每次遇見準(zhǔn)沒好事,不是翻車就是死人的。以至于這個經(jīng)紀(jì)人看我和看到鬼一樣。然后就拉著他們家奇諾趕緊走,奇諾歉意的朝我聳聳肩,也不便多說,被經(jīng)紀(jì)人拉著上了樓。
我愣愣的看著那兩家伙,后面一個懷抱抱住我,“看什么呢那么出神?”
我笑著,“一個老朋友。”
終于上了二十幾層電梯,到了那個宴會大廳,這個大廳真的挺震撼的,先不說這個高度,這個大廈可以說是這個區(qū)里比較高的了,而這個大廳一出電梯就是三面落地玻璃窗,全景。
夜晚看出去,可以看到整個京城夜景,誰tm找的這種地方啊,太tm帥了。
而里面的空間非常大,主席臺就在唯一一面有墻的位置,依然是自助酒會,可是這樣夜景足以吸引很多明星爭相在好位置上拍照上頭條,到處都是閃光燈。
“竟然還叫了記者?”
這場酒會可以說是高調(diào)到讓全世界人都知道啊。
安東一進去又被人圍住了,我自己一個人走到玻璃窗邊上往下看去,尼瑪這也太高了吧,我正在這沉浸于被景色震驚之中,身后響起熟悉的娘娘腔聲音,“我不是吹啊,這種景色在我們奇諾看來都是小case,之前在歐洲的時候我們在巴黎鐵塔上面也拍過這種封面,所以你們這一期的人物肯定是要給我們奇諾了。”
那些記者自然逮到機會問些個尖銳問題,但顯然今天誰上封面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事,所有媒體的目光都集中在言魯升身上,所以話題自然也引了過去,“請問奇諾怎么會來這場酒會,據(jù)我所知這次來的藝人們也都是前言氏總裁言魯升先生旗下的經(jīng)紀(jì)公司藝人。
這言大少,拋開家族企業(yè)另辟蹊徑,聽說要大力發(fā)展期娛樂產(chǎn)業(yè),這將會是言家的一個走向,可據(jù)我們所知,您并不是言氏旗下的藝人,這是不是說明,您很快就要加入這個新成立公司了。”
“是啊,能說說您和言大少的關(guān)系嗎?”
奇諾微微皺眉,想說什么,被經(jīng)紀(jì)人攔下了,“我們和言大少有過一面之緣,言大少也是我們奇諾的影迷,至于簽署公司的事,我們實際上就是公司的股。”
奇諾不耐煩的將經(jīng)紀(jì)人推到一邊去。似乎很不高興的扯了扯領(lǐng)帶,經(jīng)紀(jì)人那邊歉意的安撫著記者也跟了過去。
我真不是有心聽墻角的,關(guān)鍵我本身就站在墻角這邊啊。
“為什么不讓我說,奇諾,你清醒一點好嗎?想混這個圈子的哪一個不拼了命的博出位,你可倒好,有這種背-景的老爸還不讓說,你爸不是剛把股權(quán)轉(zhuǎn)讓給你嗎?你現(xiàn)在是和言魯升同等地位的老板了,你還怕什么?
再加上你這顏值,這一爆出來就是迷妹們追隨的高富帥啊,借著今天這個話題酒會,你一躍成為一線男影星,多大的平臺啊。”
奇諾皺眉,“我和你說過多少回了,你幫我接爛廣告代言偶像劇我都無所謂,別碰我雷區(qū),提那個人就不行。”
大概是情緒太激動了,周圍有賓客回頭看過去,經(jīng)紀(jì)人杰森忙回頭打著哈哈哈,頻頻禮貌的笑著,轉(zhuǎn)過頭,瞪了一眼奇諾,“那你就甘心當(dāng)著小明星一輩子啊。”
奇諾倒是無所謂的,拿了一杯香檳靠在大玻璃窗邊攤了攤手,大概杰森被他這幅樣子氣到了,一跺腳,到那邊去了。
可是他這一走,原本背靠在這個拐角處一顆金桔樹后的我就完全被暴露出來了。
此時特別像聽墻角,我有點尷尬的,舉了舉杯子,“不是故意的,信嗎?”
奇諾看了我半晌笑了出來,而此時宴會一陣波動,我們抬頭看去只見從后面走出一對金童玉女,我挑挑眉頭,此事的言魯升和之前我每次看到的時候都不一樣,印象中言家大公子永遠(yuǎn)都是在他父親身后,不茍言笑老謀深算的樣子。
而此時出現(xiàn)的男人,西裝筆挺,領(lǐng)口處露出的粉色襯衫代表著此時心情的大好。雖然可以看出似乎仍因工作繁忙而眼眶發(fā)黑,可是整體精氣神完全和以前不一樣了。
在他手邊挽著的女人,眾人要么震驚,要么懷疑,全都張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竊竊私語。
只見他手邊上那個穿著吊帶禮服的美人,五官精致,那雙眸子靈動異常,微微拉起嘴角,挎在言魯升手臂里小鳥依人。
“是米菲?”
“真的嗎?”
“不是吧,這么狗血。”
“我說言大少怎么從家里出來了,原來是為了女人啊。”
那些記者瘋狂的往前擁擠,瘋狂的拍照。
以至于站在后排的我,差點被一個舉著攝像機的大哥撞到,好在奇諾在一邊扶了一下,我才躲過,可是因為這樣,我不得不被擠到了奇諾身邊。我倆同時有些尷尬,趕緊松手。
閃光燈閃的我都看不清臺上人的臉了,只聽下面沸騰起來了,“怎么是米菲?她不是跟了坤少嗎?怎么又跟言大少了?”
“你不知道了吧,當(dāng)年她和言大少才是一對?”
“不是鬧翻了嗎?言家當(dāng)時不是要追殺她嗎?后來要不是跟了坤少,連命都沒了,整個京城圈子誰不知道啊。”
“那他倆怎么又在一起了?”
“我擦,狗血了啊,坤少那邊在西北不回來,這女人就和舊情人舊情復(fù)燃了?”
下面一輪又一輪的八卦,太精彩了。
還有人在猜測,這表面上看像是爭女人,實際上是不是坤少和言大少的較量,是不是上流社會又有什么動態(tài)了。
不管如何,今天和言大少一同出席的,震驚所有人的,就是米菲的出現(xiàn)。
我在后面挑著眉頭,看著臺上那個女人,絲毫不畏懼一般,記者爭搶空后的采訪,仿佛問米菲問題比問言大少新公司成立的問題,還有熱情,字里行間離不開西北,坤少,言家,幾個字眼。
而米菲從頭到尾都是微笑著沒回答任何問題,相反言大少似乎被閃光燈閃的有些不耐煩了,“怎么會這么多記者。”
“是你讓我請圈里的朋友來的。”
米菲抬眼看他,那眸子柔情似水,我心里頓時樹了個大拇指啊。這女人絕不簡單。我一個女人看了這眼神都我見猶憐啊。
言家大少看看米菲,對著記者擺擺手,“今天是我言魯升輝煌集團的發(fā)布會,請大家不要問一些跟今天無關(guān)的事。”
接下去宴會主持人就開始說官話了,什么輝煌集團未來的藍(lán)圖,可是誰對這個感興趣啊,這個所謂的輝煌集團就是言氏集團嘛,無論從上下部署,公司決策,以及供銷商,全都是言魯升從言家?guī)ё叩模秃帽龋瓉硌约規(guī)е粠托』锇橥嫠#F(xiàn)在人家不想和你玩了,把玩具都拿走了自己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