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許,你這人就是太古板了,等一會咱們吃的差不多了,就叫他們進來,這兩個可是好手,放在京城,絕對是好臥底。”
阿飛感興趣的,“潘老師,這兩個人似乎有來頭,我平日里看就是普通的大學(xué)生啊。”
“是我的學(xué)生。”
阿飛和許處都是一愣,有些驚訝的,“你的學(xué)生?”
許處不可思議的,“潘老師你的學(xué)生一向都寶貝的不得了,之前上級和你商量了好幾次,想要抽調(diào)倆個過來做內(nèi)線,你都不讓。”
“我當(dāng)然舍不得,我的學(xué)生都是心理學(xué)高手,所謂心理學(xué)高手都是看人臉色偽裝的,我不是不給咱們事業(yè)做奉獻,是我之前培養(yǎng)的實在是沒有像樣的,這得看本身底子是不是那塊料,唉,就有那么一兩個出色的,也不是沒參加過臥底,但結(jié)果都。”
她沒說下去,阿飛和許處都沉默了,木蘭疑惑的看向我,我卻心里一沉,八成不是死了就是叛變了,按潘老師的說法,這些是不會告訴我們的。
許處笑著,“那這兩個你肯割愛了。”
“這兩個是我的徒弟,心理學(xué)研究生,沒看出來吧,腦子轉(zhuǎn)的很快呢。”他笑著,許處點頭,“好啊,將來能幫幫顏嬌,潘老師啊,顏嬌可是我們組里非常優(yōu)秀的,她和平哥。”
說道平哥,他眼神暗了一些,繼續(xù)道,“顏嬌為了這個案子幾次受傷,立了很多功,我正愁現(xiàn)在平哥倒下了,要不要調(diào)盛榮來呢,可是盛榮那邊好不容易打入了安城道上,上級有意讓他在那邊駐守,清查洗-黑-錢事件,所以也沒法調(diào)他來,我正愁,顏嬌自己一個人臥底危險,你這邊就來了兩個幫手。”
潘老師挑眉,喝了一口茶掩飾著自己的情緒,可是我這幾天太熟悉她的表情了,許處這些話無疑是讓她心里不痛快了,她心里鄙視我,看不起我,自認(rèn)為自己的學(xué)生最是優(yōu)秀的,現(xiàn)在許處,也是她在乎的人卻這么夸贊我,她的得意門生也只是配角,當(dāng)然有些情緒,可是潘老師這人非常會隱藏情緒。
不夠這個藏面到讓我疑惑了,許處到底是哪邊的,他明明身份有問題,這潘老師也是為了許處的隱藏身份來整我的,可是許處為什么好像對于潘老師的作為毫不知情,亦或者說,許處好像并不知道什么,這是最疑惑的地方。
說到這許處還不忘贊賞的看著我,“顏嬌,我從第一次看到你就覺得沒錯,果然,這些年辛苦你了啊。”
看這許處像父親一樣,我心一顫,忍不住眼睛發(fā)酸,無論如何我都不能把他和身世秘密聯(lián)系起來,一時沒說話,端起剛才阿飛給我到的酒一飲而盡。
我們這邊心思各異,阿飯在那邊卻著急了,“要不我去換新來的兩個進來的吧,還沒報道呢,就讓他們看門這不太好吧。反正我每次都。”
“沒事,阿飯你坐著吧,那兩個新來的,辛苦一下沒什么, 你可是老臥底了。”
潘老師笑著打斷他,阿飯看了一眼我和木蘭有些擔(dān)心,我微微搖頭,現(xiàn)在絕不能讓對方有絲毫懷疑。
潘老師提議大家喝一杯。雖然知道不能喝太多,還是每人到了小半杯。
只是還沒一會,阿飛就開始匯報了,之后是木蘭,就現(xiàn)在市面上的事說了一下,尤其熏染了我被全京城通緝的事。我卻沒太大感覺,看著潘老師的似笑非笑我知道這人肯定有后招,果然許處皺眉有些震驚,畢竟這事今天剛發(fā)生,他還沒得到消息也是正常,此時聽木蘭的匯報,“怎么會這樣嚴(yán)重。”
“老許,之前不是計劃了嗎,現(xiàn)在案子到了這一步咱們要主動出擊了,不然要是等到京城大亂,豈不是讓神秘人的計劃成功了,我們目標(biāo)就是在他成功之前,先擾亂京城,打亂對方計劃,對方一著急就會露出馬腳,到時候咱們?nèi)粟E并獲。”
這確實是個好主意,事情到今天,需要突破口,所以在平哥出事后潘老師提以她加入進來并且提供了計劃,是從對方心理學(xué)分析,這一點得到了上級鐵人章以及許處等人的認(rèn)可,所以才有了她以律師身份代替我發(fā)布信息,之所以沒告訴我,原因潘老師也說過了,怕我維護自己小弟,亦或者是安東。
可是讓我感到心寒的是,這一點許處也贊同,就像木蘭所說的,在我去東南亞那些日子里,他派阿元去看著江心他們一樣,也許在許處的心中我確實是個不值得信任的人了吧。
我嘆著氣,聽著潘老師的侃侃而談。
“可是,這會不會有些危險,畢竟現(xiàn)在臥底就顏嬌一個人了,這太危險了。”
這種危險也許是許處也沒想到的,他此時擔(dān)心我,也是正常。
“就是,太危險了,這不是隨時都要被各方盯住,而且玉成坤那人之前就派過黑衣人來刺殺顏嬌,許處,我覺得不妥,要不然就咱們運作一下撤資吧,別爭奪股份了。”木蘭說道。
“怎么可以停下來,已經(jīng)開始的計劃,就沒有回頭箭,許處我知道這有些危險我也早就想好了對策,這次吃飯就是想和大家說一下對策,讓顏嬌暫時先藏起來,等京城的人自己大亂了,再放她出來收尾,反正有我的兩個學(xué)生在中間搜集情報就好了。”
潘老師眼睛亮亮的。
許處皺眉似乎在想著可能性,我一拍桌子,“不行,許處,這個絕對不信,我要是失蹤了,京城肯定要瘋的,到時候局勢可能就控制不了了。”
“有什么控制不了的,顏嬌,你在京城是紅狼,紅狼雖然有西北神秘世家的名頭,可是實際上各方都看透了,這個神秘世家沒有任何作用,所以你就算失蹤一段時間誰會找你找瘋了?還是說你有放不下的,比如安少?”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都緊繃了一下,我捏著杯子幾乎要捏碎,死死地盯著她,咬著牙沒出聲。潘老師眼神閃過輕蔑繼續(xù)在那邊游說許處,還暗示著別的,我知道她暗示的意思,是我身體里和平哥一樣的另一個意識。
好厲害,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她不是想要我死嗎,為什么現(xiàn)在又說要用她的人頂替我,就不怕我閑下來在許處身邊更好的調(diào)查嗎,不對,這肯定不是她的目的,這個潘老師,真的很厲害,隱藏的太深,一步一步,都是奇招,你根本不知道她下一步要做什么。
木蘭看著局面,緊張的,“我覺得這樣不妥吧。”
聲音突兀看著許處和潘老師,潘老師厲害他是學(xué)心理學(xué)的,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踩到你心里想的,所以許處很可能被她說服。
潘老師回頭,“怎么不妥,只不過為了顏嬌的安全而已。
畢竟像玉成坤那樣的,今天也說了談判時候的情形,我懷疑這個玉成坤隨時都會對顏嬌的動手。”
”可是?”木蘭還要問,卻一把被阿飛攔下來,“大家都吃菜啊,阿飯今天做了這么多吃的,再不吃都涼了,快吃吧,好不容易熱鬧一會兒。”阿飛起來招呼,尤其是給許處到了好大一杯酒,潘老師皺眉想阻攔,阿飛笑著,“今天外面有人守著,多喝幾杯也沒事對吧?”
潘老師掃了我一眼,想阻止,可像是想到了什么,“也是,那就喝吧。”
阿飛到著酒,看看空了的酒瓶,對著阿飯,“阿飯,去吧臺再拿一瓶,對了再弄兩個下酒菜。”
阿飯得以解脫,一下站起來,出去了。
除了我和木蘭,那三人喝的都挺暢快的,尤其是阿飛和許處,潘老師沒怎么喝,我倆也沒喝,人一喝酒就容易放松。
木蘭看了我一眼,笑著,“許處,聽說這兩天您愛人來京城講課,你晚上要回家睡了吧,您喝這么多醉醺醺的,師母肯定要埋怨的。”
潘老師果然臉色青了,微微皺眉,許處確實聽到這,微微一愣,點頭,“是要回去,她難得來一次京城。”
“就是,許處,你之前一心鋪在工作上都沒怎么陪師母吧,我看你們一年也見不了幾次面。”
后者點頭,卻沒說話,阿飛看許處喝多了,趕緊到了杯茶水,“喝杯茶解解酒吧。”
許處接過來,似乎不想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可是木蘭哪能放過這個機會,連珠炮說的,“哎呀許處和你同事這么多年,還沒怎么見過師母呢,許處,是不是師母漂亮,被你金屋藏嬌了,有機會給我們介紹一下嗎?”
許處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一旁潘老師實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這一下弄得在場人都是一愣,末了自己也覺得情緒有點激動了,咳嗽著,皺眉,“你們都是臥底組里的,許處明面上的身份是安城刑偵大隊長,怎么可能隨隨便便把外人介紹給你們?”
木蘭裝作很天真的樣子,“怎么師母算外人呢,那可是許處的愛人,夫妻一體,就算是師母不知道許處實際上是做什么的,我表面上也會有身份的啊,我們這些臥底在明面上不都有自己的身份。”
“那也不行,你什么身份啊?要是讓外人看見,宣揚出去,豈不是要暴-露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