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往走廊另一邊的樹洞出口過去,可是很不湊巧,我們看見在樹洞樓梯上躺著的幾個血肉模糊的尸體,正是我們之前派下去的幾個雇傭兵小弟,我清晰地看著其中一個殘缺的尸體在顫抖。
幾乎是本能的我大叫著拉著安東就往回跑,md,要是我們還沒等出去他們就詐尸可咋辦,真是烏鴉嘴我還沒等說出口,就聽見后面有聲音了,我想回頭去看,安東一把抱住我直接往前跑。
隨后走廊另一端也有雜亂的腳步聲,不管是人還是病毒感染者,我們都不敢硬碰硬了,在這條走廊上狂奔發(fā)出極大的聲音,而這聲音顯然是吸引那東西過來的主要原因。
我只覺得后面聲音越來越大,我高喊著怎么辦,出口恐怕都被擋住了,我想拉開旁邊一個房間進去,安東卻是攔住我,直接拽著我和阿寧退進另一邊的一個房間,進了房間我才發(fā)覺沒有門四處焦黑,正是我們之前炸掉的那個通往密室的房間。
“你瘋了,這里沒有門啊,要躲也躲個門的地方啊。”
隨后走廊里足有七八個人的腳步聲過來,我趕緊把還沒有完全燒沒的試驗臺拽過來擋門口,雖然杯水車薪,一個穿著迷彩服的感染者卻正好被我攔在了外面,他們這東西沒智商不懂得跳躍,只知道伸手抓,走直線。
那家伙差一點就抓住我,我慌張的大叫著往后跳著,隨后門口又伸出幾只手,張牙舞爪的生化人在門口,我啊啊大叫著,這場面太tm嚇人了,比災(zāi)難片生化危機嚇人一萬倍。
而安東這時候,在屋子里找著什么似乎是雜亂的木板,阿寧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這邊還在不斷找東西往門口扔,啊啊大叫著,“安東現(xiàn)在怎么辦啊?就算死我也不能被這東西啃得體無完膚,我也要自我了斷。”
安東手顫抖著加快速度,“離死還遠著呢,阿寧趕緊幫忙,爆破。”
阿寧雖然不知道安東要干什么,我卻一下明白過來,只是我很奇怪這個屋子里的化學(xué)實驗臺都炸了,你還拿什么開關(guān)啊?可是安東卻是不知道從懷里拿了什么往墻角一扔,似乎是爆破了什么,隨后又是一聲,很快下面就炸了一個洞,我這邊提防著生化人不要進來,一邊回頭,“牛B啊。”
他竟然把密室入口炸出來了,想到此我趕緊隨著他們進去,安東還不忘最后在上面蓋了一個蓋,這樣就算生化人進來了也不怕了。
我們?nèi)齻€加上昏迷的吾生背靠在下面的墻壁上大喘著氣,抬頭卻看見這也是一條走廊,怎么說呢,和上面的走廊很不一樣,上面一看就類似醫(yī)院的那種走廊,而下面與其說是走廊不如說是挖出來的一條道,非常矮,要人稍微彎著才行,兩邊也很窄,可是里面同樣安了綠油油的指示燈。
這樣的地方顯然是出乎意料的。可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種時候了,只能硬著頭皮往里走了。
我從沒想到事情會急轉(zhuǎn)直下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一開始我們還在外面和人家打反擊戰(zhàn),結(jié)果才一晚上,就變成了在下面躲生化危機了。
拍電影也沒這種轉(zhuǎn)變吧。心里非常亂,我們往里走,安東走在最前面,我中間,阿寧拖著吾生墊后。
這條路本來不長,可是因為空間狹小,呼吸困難,顯得非常漫長。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見到前面有一個小門,勝利在望,只是我們還沒等到那個門口,那道門就轟的一下被什么的東西炸開了,只見王玉爾一身狼狽滿臉是血的往外跑,后面被炸的亂七八糟看不出什么的樣子。
而王玉爾一出來看見我們,眼神立馬驚恐不已,可是他似乎是紅了眼了,大叫一聲向我們沖過來,安東以為他要交手,直接拿起刀子,可是王玉爾卻是發(fā)了狠一腳踹在安東肩膀上,瘋了一樣的往我們身后跑,我這才意識到他似乎是想從我們進來的出口出去。
可是好不容易抓到他,怎么可能放他走,我大叫一聲阿寧攔阻他,王玉爾卻是發(fā)了瘋一樣,可就在這時候,那道門里似乎有人開槍了,安東側(cè)身,大叫著快趴下。
說著拉了我一把,王玉爾眼疾手快一把扯過那邊昏迷的吾生當(dāng)擋箭牌,我拼了命過去要攔,可是阿寧緊急時刻一側(cè)身,肩膀直接中彈,“阿寧。”
安東大叫著過去,阿寧咬著牙,“我沒事,怎么回事?”
我忙回頭,只見幾個雇傭兵出來,可惜這條路太窄了,他們想一次過來也不行,安東拉著我們往后退著,我都要哭了,現(xiàn)在前有狼后有虎,這tm是怎么回事啊?
而王玉爾可不管那個,拼了命的往后跑,可是那邊雇傭軍卻抬起槍,“再動一下,馬上開槍。”
王玉爾只好雙手舉起來沒再動,眼睛賊溜溜的。
“怎么回事?他們是崆峒的人?”
我緊張的看著前面雇傭軍,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前面那幾個有點眼熟。
卻鬧不明白怎么回事?
安東卻是皺眉,而王玉爾此時已經(jīng)絕望的瞪著眼睛,“別在這假惺惺的了,我算是看透了,看透了。”
說著他一下抓過一邊受傷的阿寧,拿槍指著他的頭,沖著那邊雇傭軍。“再過來,我就開槍打死他。”
我和安東徹底蒙了,“王玉爾你有病吧。”
你抓我們的人要挾綠蝎子的人,你是不是急的神經(jīng)錯亂了,綠蝎子現(xiàn)在巴不得除掉我們所有人,你現(xiàn)在拿我們的人要挾對方,我都要氣笑了。
可是正在我們發(fā)愣的時候,那邊的雇傭軍卻真的放下了槍,似乎退了回去,半晌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xiàn),挑著眉頭,“王玉爾,都到這地步了,就別跑了吧。”
我和安東瞪大眼睛,“卡洛伊?”
我徹底蒙了。
而卡洛伊似乎避開了安東的眼神,對著我們身后的王玉爾,“在掙扎也沒用,束手就擒吧。”
“不,不可能,我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我不會放棄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說著突然拿出一個手雷一樣的東西,直接向這邊扔過來,安東大叫一聲快跑,拉著我就往卡洛伊那邊跑,爆炸卻根本不是我們想象那么大,只是讓我們后方出口坍塌了,而王玉爾想炸開我們獨自逃的想法也落空了。
因為我們之前就是炸開了洞口,所以那邊已經(jīng)有所坍塌,他這一炸,反而把那邊洞口炸塌了,所以他現(xiàn)在被那邊坍塌和這邊坍塌一下夾在中間,反而是自己給自己挖了死路,腿被埋在炸下來的石塊里,只露出半截身子痛的大叫著。
我一下愣了,事情急轉(zhuǎn)直下的太快嗎,我現(xiàn)在完全是蒙的。
而那邊卡洛伊的人過來要將我們引進密室,安東一下做了防護準(zhǔn)備。
卡洛伊卻是滿眼無奈,“安東,進去解釋好嗎?”
“你還能說出什么來。”
安東猝不及防,一下?lián)屵^一個雇傭軍的槍,指著卡洛伊,將我們護在身后。
我們?nèi)俭@恐地看著卡洛伊,難道他是綠蝎子的人?這個人不會連環(huán)騙黑吃黑了吧。
卡洛伊一看安東這個架勢,忙抬起手來著急的,“安東,抱歉,別,你別這樣,這之間有誤會,你聽我說。”
“還要說什么?我早該看透你的,卡洛伊,你能和我一起騙阿坤,就可能和別人一起騙我, 你個忘恩負(fù)義的東西。”
安東護著我們,卻是抬著槍,沒有別的動作,主要是我們現(xiàn)在后路被阻斷了,前面是這種情形,其實現(xiàn)在非常被動,處境非常艱難,我心都要跳出來了,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今天晚上翻轉(zhuǎn)的次數(shù)太多,我現(xiàn)在完全蒙了。
那邊卡洛伊著急解釋,可是我們太緊張槍一直指著他,以至于卡洛伊的手下將槍抬起來指著我們,從門內(nèi)伸出無數(shù)把槍,這情景刺激我的神經(jīng),緊張的往后退,安東直接給槍上了塘。
卡洛伊看著爭鋒相對的情景一下也慌了,伸著手,“別,別,不是那樣的安東,你誤會了,你聽我解釋。”
說著一腳踹在身邊小弟身上,“你瘋了嗎?拔槍指著誰呢?你不知道你是誰的人嗎?瘋了嗎?把槍給我放下,都給我放翻下。”
他在那邊氣急敗壞,訓(xùn)斥著向我們抬槍的小弟,這情景讓我們更蒙了。“卡洛伊,你耍什么花樣,你跟了崆峒,這種事我以前怎么就沒看透你呢?”
“安少,安東,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
“聽你說什么?現(xiàn)在我們在你手里了,真沒想到,你竟然背叛我,忘恩負(fù)義的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樣了,你還能解釋什么?”
情景越來越緊張了,我抓著安東的手臂,整個人都在發(fā)抖,卡洛伊在那邊要急瘋了,而他國語在這時候表現(xiàn)出來的短板,非常氣人,一急飚了一陣英語罵人的話,卻還說不出來。
而且就在這時,他們身后的屋子內(nèi)似乎有什么聲音傳來,后面的人一個個都退了回去,卡洛伊回頭,皺眉看向里面,只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阿東來了嗎?”